祁筠忽然找到少女心……啊呸,戀愛的感覺了。
“奇蹟啊!”
見識過她之前有多糾結,劇組成員紛紛表示讚歎。
“果然感覺就是感覺,得靠緣分才能捕獲,祁筠看丘哥的眼神,總算不像要生吞他了。”
“嗯,現在是時而關心備至,時而欲蓋彌彰,時而……像要挽袖子揍他。”
他們發現了盲點!
衆所周知,祁筠是代入型選手。
雖然以前沒談過戀愛,但卻能演出“深愛”的狀態——這在衆前輩那裡算未解之謎,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直接跳到結局,過程死活找不到感覺的。
如今終於好了,她突然開竅,感情戲演得更開更自然,還多了說不出的味道,把女主與男主之間那曖昧的氛圍營造到位。
如意平時直率坦蕩,偶有些小心思,大多隻體現在感情方面。
九分大方中只有一分別扭,一點不顯得矯情,反倒讓人看了覺得可愛。
今天剛下戲的謝浪就能做代表,說明祁筠現在的殺傷力。
小年輕在戲裡,被祁筠投以崇拜外加丁點欣賞的目光。
雖然知道這是劇情安排,如意還不知道男二不是男主,這眼神也不是愛慕……
“怎麼回事,我我我,差點就頂不住了。”謝浪按住自己砰砰砰撞得厲害的小心臟,狂喝三杯冷水才穩住。
與他對視的“如意”明眸皓齒,不笑眼角也上揚,勾出的是桃花盛開般的春意。
被動人少女那般直直地注視,彷彿成了世界的中心,花瓣頓時灑落一地,心飛揚起來,那平靜湖水也不禁激盪起來了。
謝浪還是經驗不足,只差一點,就被他尊敬的“祁筠姐”動搖了心神。
之所以沒能動搖——
“停!祁筠姐只是姐姐,我怎麼都不能對不起陸哥!”
“對姐姐心動,我還是人嗎?!”
謝浪砰砰頭撞大牆,頂着一頭血把自己拉回來了。
比起小小的心悸,當然還是更尊敬的陸哥重要!
所以,稍稍落寞了三秒,謝浪就綻放傻白甜的笑容,蹦跳着去找最最尊重的陸哥:
“哥!祁筠姐!等會兒去河邊抓魚烤來吃嗎?不帶我助理,我跟你們走哈!”
不只是他,丘瀟那邊也直呼頂不住。
如意的設定是,即使前期不知真相,她都沒有一次混淆過感情,對有着記憶面容的男二,從來沒誤會自己對他有好感。
丘影帝之前還開玩笑說祁筠缺經驗,趕緊談個戀愛就解決了。
如今孽力反噬,他深受其害,然後頓悟了:
“小陸,你果然是早有準備,防患於未然,哥哥佩服!”
祁筠這才稍微開了一點竅,就妖孽成這幅模樣。
她有一種相當神奇的感染力,能通過自己的感情,把別人也代入進更深的情緒裡。
要不是他向來把演戲和現實分得清楚,老婆孩子雙全,指不定也中招了。
還有一點。
誰都沒想到,祁筠身邊還有一個人,大概早了一個多月想到這個問題,在那時就果斷下手,把所有可能對祁筠有想法的男性生物,牢牢拉到自己這邊來。
看在他的面子上,這些人即使有那麼點意思,也會自覺當做無事發生。
如果不看他的面子,那也無所謂,這人的手段擺在這裡,就是一個威懾:
——無聲卻傲慢地告知所有人,沒人能突破他的防護罩。
祁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早被男人護得死死的,那罩子找不到一絲破綻。
……這麼一看,甚至有點可怕。
丘瀟看得很遠,回過神時很是心驚。
不過,他這次沒再去提醒祁筠了,小陸再怎麼有手段,也不會對她用,這點他看得出來。
丘影帝只在拍戲的休息時間,拍了拍小陸的肩:“哥懂你,所謂懷璧其罪,寧可錯殺,不能不防啊。”
“丘哥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被打上“心機小陸”標籤的男人無辜,落在丘瀟眼裡就是裝傻。
丘瀟暗自豎拇指:厲害,這演技比我還牛逼。
“沒什麼,哥只是在感慨,祁筠之前卡了那麼久的殼,你一回來立馬開竅,你們真的天作……咳很有默契。”
“對了,那孩子是——”
丘瀟問起了一件頗爲重要的事。
臨時片場的小樹林間,有一片樹蔭組成的陰涼地。
幾個休息的演員往樹下一坐,一羣人圍成一團,好像在看什麼。
陸星宇順着丘瀟指的方向看去,剛好看到一個屁股。
嗯,一個小小的屁股,看撅起的高度和姿勢,本人似乎很是不情願。
“啊。”陸星宇說,“那不是投資方代表嗎,上面送來視察我們的拍攝進度的。”
“投資方代表?這麼丁點?”丘瀟用語氣表明自己的震撼。
“對啊,當時試鏡的時候,也是派的這位代表坐鎮。他很有經驗,不會搗亂的,丘哥放心吧。”
丘瀟:“這能放心得起來???”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他現在懷疑心機小陸腦子有坑。
投資的金主爹來劇組瞅幾眼,在娛樂圈是常事。
許多包養了小明星的老闆就愛這麼搞,一是刷刷存在感,二是生怕劇組委屈了小情人。
他們《鳳女》劇組就不一樣了,同樣是金主爸爸來探監,地點卻是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坐車能抖得屁股痛。
而且,來的“投資方代表”,實際年齡不超過六歲。
現在好了。
因爲祁筠越來越有存在感,黑子抓着妄想狂黑的“祁筠被金主包養論”自動破滅。
這個“金主”,應該就是之前不停讓信鴿尊運上門的小朋友。
嶽導對此就很有意見,他是來拍戲的,不是來帶小孩兒的。
小朋友不好好學習,跑這兒來幹啥?就算投資爸爸大方,也不能玷污影視人的尊嚴——
撅着小屁股下蹲的小糰子繃臉,祁筠默默遞出一封信。
信上寫着,孩子想要親近自然,陶冶情操,一切吃喝住行自行解決,請導演行個方便,之後給您電影的投資翻個倍。
嶽導:“簡直成何體統!導演的尊嚴又怎麼能——小孩兒大老遠都來了,總不能趕他回去,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