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家人,傾暖就是他們心裡的那根刺,不除不快。
一個父不詳的雜種罷了,憑什麼得到老爺子的.寵.愛,憑什麼嫁進豪門,她配麼?
凌若暖陰沉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可怕,用手隨意抹了下脣間的血跡,臉上綻開美若謫仙的笑容,以她身體爲中心在房間中擴散出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亦哥哥……”
傾暖的好表妹傾景雨臉色蒼白,顫.抖的指尖滿是控訴地指着她,整個人悲傷的不能自已,着實惹人憐惜。
這個聲音,就算化成灰她都認識,可不就是昨晚的女聲麼!
凌若暖步態輕盈,搖曳生姿地靠近傾景雨,忽而揚起手,啪嘰一耳光就甩了上去。
這一巴掌,是她欠原主的!如果不是她,真正的傾暖又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損。
“傾暖!你做什麼?!”叱責聲從耳後響起。
面色冷漠的蕭亦快速推開凌若暖,擔憂不已的看着懷中一言不發的傾景雨。
“景雨,你沒事吧?!”
蕭亦懷中的傾景雨沒有哭,也沒有鬧,眼中帶着些許落寞淒涼,表情有些悽然。
肩膀單薄瘦弱,身上有一種可觸動人心深處的脆弱。
“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姐姐,才讓她做出這種荒唐的事,阿亦,你不要生姐姐的氣好不好……”
蕭亦拍拍傾景雨的肩膀安慰道,“景雨,你總是那麼善良,這個歹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替她說情!”
他看向凌若暖的眼裡,是一種歇斯底里的憎恨,以及決絕。
歹毒二字,就像是一把利劍,戳着她的脊樑骨。
看着他陰鷙的雙眸,凌若暖只覺得心好痛,那是心臟上的肉被一點點的割下來的疼,除了感知疼之外,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無法呼吸。
怎麼回事?!
暗暗蹙眉,凌若暖敢肯定,這不是屬於她的情緒!
想必是原主愛蕭亦太深,哪怕已經死亡,可骨子裡的那絲愛意卻依然存在。
她以爲她可以冷然的面對蕭亦一切冷嘲熱諷,把他當作陌生人一樣,說的再難聽,她都無所謂,心臟無堅不摧。
可是,他是蕭亦。
原主柔軟的地方唯一對着的人,只有他,能一刀插入她的心臟。
盯着蕭亦眼中的決絕,凌若暖嘆了一口氣,調整心態。
“如果我說我沒有和他發生過關係,你會信麼?”
凌若暖站得穩,說出來的話是擲地有聲,毫無心虛之色,神情亮堂,目光清澈,舉手投足間的冷靜,都足能說明她就是被冤枉的。
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般,她才說完這句話,地上的果男就哼哼唧唧地醒了過來。
見到黑壓壓的一羣人,他立刻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下.體。
嘁,就那牙籤都不如的髒東西,不遮也看不見啥,至於麼。
冷笑着,凌若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男子的表演。
男子迅速擡頭看了一眼傾景雨,後者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不、不關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