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不但季衍凡跟着夏晚晴去了,就連莫兮瑤也湊了一腳。
開着車,三人來到了夏家。
見到夏晚晴,傭人們表現出了從所未有的恭敬與熱情。
讓夏晚晴越發的驚疑不定了。
莫不是,這範永蘭母女真的有什麼陰謀?!
態度不鹹不淡地對傭人點點頭,夏晚晴換上傭人遞上來的喪服換上走進了家門。
客廳裡,存放夏文彪的棺材被隨意的擺放着,甚至連靈堂都沒有設。
這讓夏晚晴心痛的同時,怒火也蹭蹭蹭往上漲,到達了頂端。
“我爸雖然走了,可他生前帶你們並不差,你們這樣對他,未免太過分了!”
夏晚晴的話讓衆人羞的無地自容。
可他們並不是夏文彪的家人,壓根沒有權利佈置靈堂,更不敢去碰夏文彪的棺材。
雲城民間流傳着一種說法。
如果人是被謀害而死,死去以後他的魂魄不會立刻消散,而是會把怨氣封存在身體裡,成爲惡鬼。
沒有得到死者家人的允許碰了屍身,他會把那個人當做兇手,前去索命。
儘管只是傳言,可誰也沒那個膽去試傳言的真僞。
故而他們也只敢準備喪服,掛上白燈籠,其他多餘的事情一概不敢做。
“對不起大小姐,太太只把夏先生的棺木差人運回來就沒出現過,我們也不敢擅做主張……”
“範永蘭母女呢,叫他們滾下來見我!”
憋着一肚子的氣,夏晚晴聲音也徹底冷了下來。
傭人急忙上樓去敲夏天的門。
範永蘭母女躲在房間裡,聽到下人說夏晚晴回來了,他們鬆了一口氣。
“夏天不舒服,我在房間裡陪着他,告訴夏晚晴,她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們管不着。”
只說了這句話,範永蘭就把傭人打發了。
母女倆打定了主意,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會走出這個房間,只要熬過今晚,明天夏文彪一下葬,他們立刻就賣掉房子走人。
傭人無法,只得把範永蘭的話轉告給了夏晚晴。
夏晚晴十分生氣,可她也知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打理好夏文彪的靈堂。
走到棺木前,夏晚晴在季衍凡和莫兮瑤的幫助下打開了棺材蓋。
棺材裡,夏文彪還穿着死前的衣服,白襯衣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變身了深紅色,他的雙眼不甘的大睜着,眼中流出來的血水還停留在臉上,看上去無比猙獰。
夏晚晴心酸不已,他們竟然這樣對她爸……
“去給我打幾盆熱水來……”
吸吸鼻子,夏晚晴命令道。
她沒敢大哭,民間有種說法,家人的眼淚不能滴在屍體的身上,否則那人走也走的不安心。
顫.抖着雙手,夏晚晴撫上了夏文彪的眼睛,想要讓夏文彪閉眼。
溫熱的手指觸摸到的,是發出寒氣的肌膚,冰涼的不像話。
“爸,我回來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您體體面面的走的……您安息吧……”
說完這句話,夏晚晴擡起手,夏文彪的眼睛終是閉上了。
衆人見到夏文彪的眼睛閉上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這說明,他的怨氣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