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炫的突然消失,讓宮千哉稍愣了下,但很快,他的身形便再度朝着在他不遠處出現的林炫抓了過去。
同時,宮千哉心裡也很疑惑,吳煌這一手,是怎麼辦到的。林炫離吳煌的距離雖說不遠,但也有十幾米,十幾米的距離,他居然可以隔空控制着一個人移動,這種事情,就是他這個地級武者做起來,也是力有不殆!
是了!剛纔他朝林炫出了一拳,看來就是那一拳的拳風將他震飛出去的。只是,這種對真氣的微操控,未免太過驚人了一些。宮千哉在心裡給這一怪異的一幕找着理由,全然不清楚,吳煌只不過是打出拳風,讓綁在林炫身上的風索借拳風之力而已,第583章黯然**哪裡有宮千哉想得這麼麻煩。
但就在宮千哉在一愣神之後,第二次朝林炫抓去時,吳煌的身形,已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拳朝着他的後背直轟而去。高手過招,本就瞬息之間便可決定勝負,宮千哉雖只稍一愣神,但依然給了吳煌機會。
快若奔雷的拳勢,幾乎將他身旁數米都籠罩在內,迫使宮告示哉不得不放棄閃躲的想法,飛快轉身,直面迎接吳煌的拳頭。
啪——
再一次,吳煌的拳頭與宮千哉的手掌相撞,狂暴的氣勁再次席捲開來,將兩個分別向後捲去,同時那坍塌破敗的巷牆再一次坍塌,並朝着遠處漫延而去。
林炫的身子,在這狂暴肆虐的氣勁當中,同樣被狠狠的拋飛出去,撞進廢墟當中,鮮血狂吐。
在沒有受保護的情況下,宮千哉與吳煌二人相碰撞所引起的氣息,足以讓身子無法動彈的林炫身受重傷。
看到林炫吐血倒飛,宮千哉雖然很惱火,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因爲吳煌的實力。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根本不敢稍有半分懈怠。在這樣的情況第583章黯然**下,他又哪能分心去照顧林炫。
看到宮千哉怒火燃起,吳煌的脣角便露出一絲微笑。意念之力一展,便加大了他的怒火。只是,吳煌心裡很清楚,自己的精神力,其實並沒有宮千哉來得強大,等宮千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怒火之焰根本燒不了他。除非他的精神力比宮千哉強大。或者相當,才能用這樣的虛火使宮千哉受傷。
不過,怒火加大之後的結果,卻是可以擾亂對方的心神。正所謂,‘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就是這樣,怒火一燃起來,有時會使人失去理智,然後衝動的。本能的去做一些事情,而這,就是吳煌擊敗宮千哉的機會。
是以。當吳煌的拳腳再次朝着宮千哉招呼而去的時候,宮千哉再沒有想着帶人走便算,而是跟吳煌直接纏鬥了起來。二人你來我往,一招一式,不拘一格。
吳煌的打法之中,帶着一絲現代散打的風格,而宮千哉,幾乎都是一些老拳套路。說不上誰強誰弱,因爲兩人風格各有不同,吳煌直來直往。帶着形意拳的剛猛,而宮千哉則比較靈巧,比較套路化一些。
但是配合上他體內強橫的真氣,其聲勢更是比吳煌來得大許多。吳煌只是因爲身體不同,肉身純力量加上真氣帶動,聲勢雖然小一些。但力道卻不輸於宮千哉……
呯呯——
兩人的拳頭,在各自的胸前搗了一拳,感覺到一股狂暴真氣涌進體內,吳煌體內的神性力量隨着這股狂暴真氣的遊轉,保護着體內的經脈,然後將這股真氣直接導出了體外……
而吳煌的力量雖然沒能在他體內的經脈造成多大的傷害,可那強大的力量,卻是將宮千哉轟習了出去,內腑受到了震傷。吳煌抖了抖雙肩,繼續擺開架勢,朝宮千哉招了招手。
但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響徹夜空的警笛聲,宮千哉一聽這警鳴聲,眉頭便自皺了起來,他雖不怕警察,但卻討厭被警察給盯上。再加上,他與吳煌二人半斤八兩,再打下去,會對他不利,因爲吳煌這邊還有一個地級武者沒有過來。之前約翰的出現,他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吳煌對付起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一個地級體修者的話,估計今晚真得交代在這裡了。看到事不可爲,宮千哉沒有留戀,轉身就閃。
而實際上,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吳煌。如果兩個真的硬拼下去的話,死的絕對是宮千哉。因爲吳煌體內有神性力量保護,這一點,宮千哉並不清楚。吳煌之所以會認爲地級武者不好殺,那是因爲,地級武者如果想逃的話,想要找出來很難!因爲地級武者已經可以使用感知力,可以遠距離感知危險到來。
而此時,約翰其實早已回來。只不過因爲吳煌的交代,約翰沒有出現在他與宮千哉打鬥的地方,而是去將林炫帶來的那些斧頭幫的精銳,一掃而光……
當斧頭幫的這些精銳被約翰掃掉,警察便出來收拾殘局,同時開始全市搜捕林家人與斧頭幫衆頭目。
這些,都是吳煌跟王騰事先商量好了的。斧頭幫的精銳由他來解決,其餘事情,全由王騰一手包辦,務必要讓林家跟斧頭幫,在海天連根拔起。
吳煌來到林炫身旁的時候,林炫還未斷氣,吳煌隨手給他丟了個治癒術過去,吊住了他的命,揶揄道:“現在,你應該明白,地宮其實也是不可靠的了吧!”
林炫看了眼吳煌,嗤笑道:“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不過,還請你不要爲難我的族人!”
“呵!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也算是梟雄之輩了,如果是你殺了向天,你會放過他的家人嗎?你會放過他的徒弟嗎?”吳煌的話,讓林炫沉默了下,突然擡頭瞪向吳煌,道:“姓吳的,你若敢動我的家人,我林炫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發誓!”
吳煌搖頭道:“放心吧!我不會拿你的家人如何,我的目的,就是截殺你帶領的這批精銳。其他事情,我不會去理會。你可知道,跟我合作的人是誰嗎?”
“是誰?”
“徐家!”吳煌輕笑。
“徐家!這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應該是王家纔對!”林炫咬牙切齒道。
吳煌沉默了下,擡頭看了看遠處漸漸靠近的人影,低聲道:“嗯,你還沒傻!你很聰明,也懂得隱忍,本來是可以跟向天那般,可問鼎海天黑/道總瓢把子的。可惜。你得罪了我。事實上,你在十五年前就得罪了我了,還記得十五年前那對被你們逼着遠走海外的古董商夫婦嗎?其實,我是他們的兒子!”
看着林炫眸中閃過一絲震驚,一絲意外之色後,吳煌繼道:“所以,即便是幾個月前,你不與地宮的魔修者埋伏於我。當我有能力了之後,依然還是會回來找你的。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我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別總以爲自己很委屈,自己不該死!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你其實很該死,死不足惜!相信不僅我會這麼認爲,那些曾經被你林氏迫害過的人,也會這麼認爲的!你覺得呢!?”
吳煌呼了口氣,搖了搖頭,伸手一指點向了林炫的額頭。看到林炫的瞳孔猛的縮起,然後漸漸放大,他嘆了口氣。站了起爲。心裡沒有那種復仇之後的失落,或者是快感,有的,只是一絲慶幸!
慶幸自己有能力與地宮強者叫板,慶幸來的地宮強者不是那位草帽老人,慶幸自己可以保護父母……
吳煌通過石珠空間。直接回到了酒店旁邊不遠處的小巷,然後到旁邊的超市裡,買了些零食回到了樓上。
邊走,便接到了王騰的電話,“謝謝!”
聽到王騰的這句‘謝謝”吳煌脣角動了動,道:“不用,咱們各取所需而已,海天的午夜,現在由我做主!”
王騰頓了頓,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什麼都吃,就是不會吃虧!”
“沒什麼事情的話,您老就去忙您的吧!”
掛掉電話,吳煌打開了房門,房間裡,所有人都在這裡,他們正熱烈的討論着秦菲雨的演唱會上,所編排的那些舞蹈。顯然,他們又去看秦菲雨的排練去了。看到吳煌回來,衆人的目光便朝他看來,秦菲雨跳了起來,跑到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臂笑着將他拉到沙發上道,“弟,聽素素姐說,你還是個魔術師,回頭姐姐請你去當嘉賓,讓你上臺表演一段怎麼樣?像你這麼拉轟的男生,不上臺秀一段,簡直是那些女生們的損失啊!”
秦菲雨的話,讓衆人失笑開來,就連心裡頗有些不怎麼爽快的劉靜詩,都覺得秦菲雨有些順眼起來。
劉靜詩不爽快是自然的,誰叫這個女孩的乾孃跟他丈夫曾經是戀人呢!而且最讓她有些無奈的是,這個女人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對她也很尊重,對她丈夫雖說也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情緒,但她可以看得出來,丈夫覺得欠這個女人太多,想要想辦法去補償這個女人。因爲這樣,他這今天就跑去看秦菲雨排練了。
劉靜詩怎麼會不知道,丈夫跑去看這女孩排練,其根本目的,就是想去看這女孩的乾孃趙韻嘛!是以,不怎麼放心丈夫的劉靜詩,自然而然也跟着去了。她跟着去,梅菡跟白顏素自然不好不跟着。
如此一來,大家看了半天,話題就圍繞着這個來了。
而看到吳煌回來,秦菲雨爲了拉近大家的關係,很自然的便朝吳煌入手了。
“你讓一個魔術師參加你的演唱會?”吳煌翻起了白眼,笑道:“不怕被人說掛羊頭賣狗肉啊!”
“怎麼會呢!一張門票,又可以聽歌,又可以欣賞魔術,是觀衆們賺到了呢!”秦菲雨搖頭笑說。
吳煌笑了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道:“還是算了吧!像我這麼拉轟的男人,要是上臺秀一段,回頭女粉絲一大堆哭着喊着要嫁給我,那我豈不麻煩透了,素素,你說呢!”
“對你這種臉皮堪比城牆,自戀到無以附加地步的拉轟男人,我無話可說!”白顏素翻着白眼說。
白顏素與吳煌的耍寶,把大家都給逗樂了。
“其實姐就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是姐的歌迷!到時候,我肯定會讓你先唱一段再說。”
“饒了我吧!我五音不全啊!你讓我幹啥我都能拿手,但喝歌,沒天賦真不行!”吳煌苦笑,然後讓今晚沒出去的雷萌萌給他拿瓶白酒過來,就着花生喝白酒。“你們誰要喝點的?”
“萌萌,拿個杯子給我!”吳仁邦朝雷萌萌說。
吳煌奇怪的看了眼老爸,發現老爸似乎心裡有事,於是他衝老爸道:“爸,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談!”他邊說着邊提着花生,跑到了陽臺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掏出根菸來點上。
吳仁邦也走了出來,在兒子旁邊坐下,拿起吳煌放桌上的煙,抽出一根點上,吐了口煙霧,道:“什麼事?”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吳煌看向老爸,道:“是不是因爲趙阿姨的事情?”
吳仁邦沒有說話,只是抽着煙,良久才嘆道:“你別多想了,我跟你趙阿姨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想給她一些補償而已。你知道,她這麼多年過來,一人含辛茹苦地拉扯你大哥長大成人,接着又得承受失去他的痛苦,身爲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她真的很不容易。而且,她如今的兩位兄長,也因爲某些事情受到牽連而無法給她保護,這讓她在她那個圈子裡,過得比以前更加艱難……我看着,心裡難受!”
換位思考一下,吳煌也能想像老爸心裡的難受。如果是自己的初戀女友爲自己生了兒子,結果這個兒子中途又夭折了,一個女人,特別是相貌還不差的女人,在娛樂圈裡打拼,其艱辛,可想而知。
雖然她只是個經紀人,但吳煌可以想像,像她那樣的女人,對其有想法,或者想要娶她的男人,絕對不會在少數。但這麼多年來,她居然沒有嫁人,可見其心裡,其實還是放不開對段感情的。
一個女人,抱着那段初戀,默默過了這麼多年,以前有孩子的時候,還能有個念想,現在孩子沒了,可想而知對其打擊有多大。在這樣的打擊下,在這樣的環境下,可以想像,她過得有多難。
吳煌完全可能想像,老爸心裡會有多難受,因爲,他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