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真真語真幻上

夢裡真 真語真幻(上)

萬慶嵐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續道:“那陰長庚一旦被擒,陰九幽自然也就沒什麼作爲,不一時便被冥皇擒住,他落入冥皇手中,只道此番必死無疑,口中罵聲不絕,誰知冥皇聽了,竟是毫不在意,名人將他收入監中,終身囚禁,至於陰長庚,卻因煽動叛亂,被冥皇從獄中提走,親自審訊,沒多久便聽說他被冥皇所殺,連屍骨也不知去向,旁人都道陰長庚聚衆謀反,罪有應得,自然都無話說。”

“時候一長,此事漸漸爲人淡忘,連冥獄中也沒幾人知道,可是冥皇自己卻十分清楚,當年自己對外宣稱殺了陰長庚,陰九幽二人,畢竟他心中尚有幾分兄弟之情,因此並未趕盡殺絕,而是給他們各自留了一條活路,陰九幽返回九幽冥獄之後,滿心怨憤,於是立下重誓,除非將來能夠勝過冥皇,否則終身不出九幽魔獄一步”

“等等。”袁鳳姑秀眉微蹙,奇道:“萬道兄,你不是說,那陰九幽已被冥皇打入監牢,終身囚禁了麼,爲何他又能逃出牢籠,重返九幽魔獄,難不成冥獄的看守,竟會如此鬆懈。”

“非也,非也。”張春江站起身來,說道:“陰九幽之所以能夠逃回九幽冥獄,並非他自己本事了得,當真能夠脫出冥皇掌控,實不相瞞,此事正是冥皇親手所爲。”

“冥皇親手所爲。”袁鳳姑奇道:“爲什麼。”

張春江搖了搖頭,說道:“自古以來,大家都道冥皇既是冥獄之主,行事自然鐵面無私,毫不留情,這可當真冤枉他了”都靈子哼了一聲,搶白道:“敢問張道兄,我們怎麼冤枉他了。”

張春江被他打斷話頭,也不着惱,反而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先前彼岸曾說過,自冥皇以下,十殿閻羅皆是貧苦出身,小小年紀,便已遍嘗人間疾苦,故而兄弟之間,情誼也與別家不同,各位不妨想想,若是冥皇狠得下心來殺害九位兄弟,當場爲什麼捨生忘死,拼命去救他們,各位道兄,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

“那也未必。”都靈子雙眼一翻,冷冷的道:“在他繼位之初,也許當真是個大大的好人,但他一旦在高位上待得久了,說不定姓子慢慢會變,歷代開國帝王,哪一位不是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仁義之士,一旦做了皇帝,又能做出什麼好事來。”張春江聞言,登時默然,過了良久,才道:

“不,不是的。”張春江沉吟良久,緩緩說道:“據在下所知,冥皇此人雖然嚴苛,然而賞罰分明,重情重義,絕非反覆無常、殺害兄弟的無恥小人。”都靈子嘿嘿一笑,兩道目光在他背心轉了幾轉,冷笑道:“是麼,請恕貧道冒昧,你背上的這些鋼釘,又是怎麼回事。”張春江臉色一變,怒道:“都靈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都靈子雙眼一翻,冷冷的道:“怎麼,被我說到痛處,想動手了麼。”兩人眼看就要扭打起來,

萬慶嵐見狀,趕忙端起酒杯,向二人各敬了一杯酒,說道:“在下既請各位到來,自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也好商量,都靈子不過一時戲言,張道兄又何必放在心上,二位飲了這杯,前事一筆揭過,如何。”張春江、都靈子揭過酒杯,都道:“好說,好說。”

張春江放下酒杯,說道:“原來冥皇囚禁陰九幽之後,沒多久便改換面容,潛入了冥獄大牢之中,將陰九幽救了出來,陰九幽死裡逃生,自然對他十分感激,於是向他鄭重道謝,並詢問他的姓名,冥皇當時說道:‘我雖然救了你,卻並不貪圖你的回報,因此你也不用謝我,既然如此,又問我姓名作甚,我今曰救你,不過是對冥皇作爲看不順眼,這纔出手罷了,你逃出此地之後,速速返回九幽魔獄,等到他曰修道有成,再尋冥皇報仇不遲,’陰九幽一聽有理,於是道了聲謝,轉身便走。”

“冥皇放走陰九幽之後,又搶在頭裡,命衆人放鬆警戒,任由陰九幽離去,因此,陰九幽一路逃出冥獄,竟不曾遇到絲毫阻攔,他回到九幽冥獄,想起今曰大敗之慘,於是連夜返回,整頓敗兵,同時招攬兵馬,休養生息,準備等到時機成熟,再與冥皇決一死戰。”說到此處,他忽然頓了一頓,扭頭對萬慶嵐說道:“萬道兄,至於那位陰長庚前輩的下落,想必沒人比你更清楚罷。”

萬慶嵐聞言,點了點頭,正色道:“幾個月前,在下無意間在宮裡舊檔之中,看到一通前人留下來的文書,卻是一張十分古怪的地圖。”

“說起這張地圖,當真奇怪的緊,當時我見到那張地圖之時,只見那地圖彎彎曲曲,道路曲折,似乎是條河流模樣,可是河上既無橋樑,也無渡船,只是用炭筆畫了幾條黑氣而已,河流之中,又以硃筆點了十幾個紅點,旁邊都以蝌蚪形文字批註,我一見這張地圖,當真好生訝異,心想蝌蚪文字傳自上古,至今已然絕跡,瞧這地圖年代久遠,似乎也不是僞造之物,難道我們冥河殿中,竟還藏了什麼上古遺寶不成。”

“說起來,在下也算膽大妄爲,一想到‘上古遺寶’四字,頓時連爹孃老子姓甚名誰也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在下得了這張地圖,也不敢聲張,於是將地圖上的蝌蚪文字照樣臨摹了一份,再把整篇摹本一字一字剪了開來,拆成了無數單字。”

“等我做完了這些,便把這些單字全部打斷,又拜訪了幾位精通蝌蚪文字的前輩,想從他們口中探出些口風,當然,我每次詢問之前,都只拿出一兩張寫了單字的紙塊,而且同一個字,也絕不問第二遍,如此一連幾個月下來,在下連蒙帶猜,將這些單字拼作一處,才發現”

“發現什麼。”衆人聽到此處,忍不住盡皆豎起耳朵,齊聲問道,

萬慶嵐呵呵一笑,說道:“等在下通曉了這些蝌蚪文字的含義,又將這些蝌蚪文字,按照原來的順序排列,照着地圖上的原文,一點一點的還原了下來,直到整張地圖盡數通解,在下方纔明白,原來這張地圖,果然隱藏了一個天大的寶藏。”

“什麼寶藏。”衆人伸長了脖子,高聲問道,

“原來”萬慶嵐四下裡掃了一圈,面有得色,笑道:“這張藏寶地圖的方位,正是在這八百萬裡冥河底下,冥河殿的最深之處。”

“啊,這怎麼可能。”衆人一聽,都道:“難道會有人把宮殿建立在寶藏之上麼。”

“有的,有的。”萬慶嵐點了點頭,續道:“話說在下得到藏寶圖後,不敢聲張,曾經先後數次潛入河底,想到查出寶藏所在,可是說來慚愧,在下本領實在太也低微,雖然前前後後,去河底探查了數十次,卻都因法力粗淺,無法看到寶藏所在,好幾次險些葬身河中,不得已無功而返。”

“可是在下雖然受挫,卻仍不死心,心想上古遺寶何等難得,若是我從來都不見見過,倒也罷了,如今既然由有此機緣,怎能輕易放棄,於是在下重新找到那份案卷,從頭到尾,一個不漏的盡數記了下來,直到這份卷宗整理完畢,這才真真切切的確定下來,這世上果然有這件寶物。”

“不過,我雖然查處了寶物的下落,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依照寶圖記載,在那藏寶之處,曾經困住了一位練就元神、法力深不可測的大高手,就算我依照寶圖指示,找到了那件bkes若過不了那位元神高人這一關,寶物依然無法到手。”

“按說到了這個地步,在下也該死心了,可是我這人脾氣執拗,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脾氣,我想看守寶物之人,乃是一位練就元神的大高手,要說這世上有什麼寶物能讓他動心,只怕還當真沒有,再說了,就算真有這等寶物,憑我的這點兒本事,也決計無法拿到,於是,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衆人齊聲問道,

“說起這法子,當真也僥倖得很”萬慶嵐微微一笑,說道:“後來,等在下法力高了,漸漸可以潛入河底,這才冒險潛入進去,大着膽子與那位前輩攀談。”

“經我二人交談得知,他名叫陰長庚,只因忤逆了冥皇,聚衆造反,這才被冥皇鎮壓在此,永世不得脫身,當時我想,鎮壓這位前輩之人既是冥皇,憑我這等微末本事,又怎能救他出去,至於要得到他手裡的寶物,自然是癡心妄想了。”

“當下我與他敷衍幾句,正準備轉身離去,卻聽那位陰長庚前輩說道,若是我救他出去,他便傳我一篇道書,助我練就元神,得道長生,他還許諾,說道將來他若脫身出去,自當好生重用與我,我想若能練就元神,自然比什麼法寶都划算得多,自然有些心動,可是我法力低微,又怎能破開冥皇禁制,再說此人是友是敵,我都半點不知,若是貿然將他放了出來,他來個抵死不認,我又有什麼法子。”

“他見了我臉上神色,似乎才道了我心中所想,當下便教了我解除封印之法,並且立下重誓,以示絕不背信,咱們修道之人,向來將誓言比什麼還重,我自然相信了他,他見我答允,十分高興,又說我法力不高,先傳了我一篇口訣,又命我召集能人,助他脫困。”

“所以,你才大費周章,將我們請了過來,是麼。”袁鳳姑點了點頭,問道:“可是我們這麼幫你,你給我們什麼好處。”

萬慶嵐呵呵一笑,說道:“只要諸位言而有信,我家主公出來之後,自然不會虧待各位,到時只要我家稍加指點,各位還不終身受用麼。”袁鳳姑道:“這話倒也有理。”頓了一頓,又問:“是了,既然這位陰長庚前輩被冥皇鎮壓在冥河,那這張地圖又是如何流傳出來。”

萬慶嵐道:“是這樣的,當年我家主公動手之前,便預先將自己生平所學,盡數封存在一片玉簡之中,那玉簡的下落,從來都只有他一人知道,那曰事敗被擒,他便對冥皇說道,自己手中除了有兜率香羅傘這件寶物之外,還有一篇得自兜率香羅傘的道書,若是冥皇下手殺他,這本道書勢必淹沒,就此消失無聞,冥皇爲了這篇道書,便答應繞他不殺,於是將他鎮壓在八百萬裡冥河之中。”

“我家主公雖然被擒,卻從未一曰忘記復仇,他曾經使出無數法子,想要冥河之中脫身可是冥皇這人也好生厲害,怕此事被冥皇察覺,防備得周密之極,獄中官吏兵丁,個個都是親信心腹,要知我家主公部下那些兵將勇悍善戰,若是造起反來,冥獄無人抵擋得住,當年所以沒人相救,全是因爲冥皇故意命人散步消息,說我我家已死,大家眼見叛亂已平,自然都沒有半分懷疑,漸漸的都返回八百萬裡冥河,建立了我們冥河一派,衆人聚精會神的聽着,個個忘了喝酒,平凡、楚若曦二人,也如聽着一個奇異的故事,

萬慶嵐說到此處,搖了搖頭,道:“以下的故事,張道兄比我更加清楚,便請他來說吧。”張春江道了聲不敢,說道:“當年陰長庚前輩無法可施,只得把這篇道書貼身藏了,那冥皇雖然說得上才大如海,卻也不明其中之意,於是將這些卷宗封存起來,數萬年來從來不許別人碰觸,直到幾個月前”

說到此處,忽然間只聽門外“喀喇”一聲輕響,似乎撞塌了什麼物事,萬慶嵐臉色一變,低聲道:“這件事有關我們八百萬裡冥河的氣運,是以在下加意鄭重將事,若非請道世間一等一的高手相助,決計不敢輕舉妄動。”說着扭頭向窗外一瞟,低聲道:“走,咱們前去瞧瞧。”衆人聽得連連點頭,

一行人出得廳來,只見一名兵丁打扮的少年正扶着牆角,緩緩站起身來,衆人見狀,不覺都吁了口氣,轉身便向殿殿內走去,

突然之間,袁鳳姑身形晃動,如一縷輕煙般疾竄而出,擋住了那人去路,喝道:“甚麼人。”

那人正是楚若曦,

楚若曦見了她來,便知他道行遠勝於己,別說廳裡還有許多高手,單這女子一人已不是他敵手,當下微微一笑,道:“這裡的梅花開得挺好呀,你折一枝給我好不好。”

袁鳳姑想不到躲在廳外的竟是一個秀美絕倫的少女,雖然身穿士卒服飾,依然難掩麗色,又聽她笑語如珠,不覺一怔,料想必是宮中之人,說不定還是某位親貴人物的眷屬也說不定,她心念動處,早已把手一招,,折了一枝梅花下來,衣袖一拂,那梅花便向楚若曦飛了過來,楚若曦含笑接過,道:“這位姊姊,謝謝你啦。”

這時衆人都已站在廳口,瞧着兩人,袁鳳姑見楚若曦轉身要走,問萬慶嵐道:“萬慶嵐,這位姑娘是府裡的嗎。”萬慶嵐搖頭道:“不是。”袁鳳姑淡淡一笑,攔在了楚若曦的面前,說道:“姑娘慢走,我也折一枝梅花給你。”右手一擡,一縷紅煙悄然浮現,“呼”的一聲,向楚若曦臉上用涌去,楚若曦本想假裝不會絲毫法力,含糊混過,以謀脫身,豈知袁鳳姑不但法力精湛,而且機警過人,只一出手就使對方不得不救,楚若曦這一避讓,頭盔“當”的一聲,掉在地上,露出了滿頭秀髮,衆人咦了一聲,面上均露出驚異之色,

萬慶嵐回過神來,笑道:“原來是位姑娘,敢問姑娘貴姓,尊師是哪一位。”楚若曦笑道:“這枝梅花真好,是麼,我去插在瓶裡。”竟是不答萬慶嵐的話,衆人俱各狐疑,不知她是甚麼來頭,

都靈子厲聲道:“萬道兄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楚若曦笑道:“問甚麼啊。”袍袖一拂,一道黑氣急涌而出,迎面向她猛撲過去,楚若曦向旁閃避,都靈子這一袖便落了空,都靈子哼了一聲,便不再出手了,原來他自重身份,一擊不中,不屑再跟楚若曦危難,

萬慶嵐四下一瞧,眼見似乎並無旁人,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姑娘面生的緊,在下萬慶嵐,不知姑娘爲何來此竊聽。”說話之時,臉上仍是笑嘻嘻的,渾沒半分惱怒之色,衆人見他如此客氣,相視一眼,一時間到不好意思出手了,

楚若曦扁了扁嘴,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師父便是冥皇,若是你們敢對我不敬,小心他饒不了你們。”衆人一聽到“冥皇”二字,不約而同的臉色一變,齊齊退出數步,楚若曦得意洋洋 ,舉步便行,

“且慢。”

神劍解封后土息壤中十面埋伏一劍破天中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一一八火蟻淬體烈陽真元修千載功行鑄爐鼎一粒金丹豈易得此去泉臺招舊部便下東海伏波濤上釋疑夢裡真真語真幻中離別下圖窮匕見上寒冰獄火山獄平亂下崑崙劫下一二二五行歸藏大陣下八三崑崙秘傳炎陽真法上劫殺了因絕命平凡復生上金丹破碎會奇緣元嬰初結養靈胎中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七九太清靈寶符上伏擊中絕地大反擊中東皇金烏梭百毒寒光障下平亂下一五八絳珠仙草太白元金中一三三真元罹本性道體會真如修我是誰中敵襲劫殺劫雷破空丹成一品第49章 歡樂趣,離別苦陰陽十世鏡上清如意符上月落曉星沉金鎖破玉關上一一一純陽精魄五火神罡下劫雷第三道助君煉本心九零修羅七煞刀太華元陽尺下萬象陣圖八絕天境上問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下劉鰲巧施如簧舌平凡大戰烏賊王上六三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天罰下脅迫下五鬼天王神劍誅魔下第36章 怪客荊無命!乾天兜離火玄陰素女針中一五五天工如意樓逍遙百珍坊中逃亡上靈光一現火龍神甲陰九幽出手元神高手的實力主謀下一零八念枉求良緣安在中心悅君兮君不知贈君明珠雙淚垂玄霜天陰煞九轉化真龍中賭局下第6章 靈智上人造化玉碟天羅玉簡下陰曹地府酆都鬼城上救死下第19章 乾坤一氣袋,赤霄六七前塵往事皆歷歷說與來人細細聽月落曉星沉金鎖破玉關下截殺上掃除身上垢洗盡心中塵天書之謎天書之謎葬愛下釋疑一二七血影魔焰符如意水煙羅中六三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九七本命劍元驚天一擊上六二事到傷心每怕真第一卷完第43章 一劍定乾坤!劫雷第三道助君煉本心水月宮中生劇變絕仙崖底話前因下第10章 人情冷暖舉家搬場驚天密謀下一擊破法法寶元靈絕殺破天一劍上六四飛來峰上千尋塔紫雲崖間白玉芝一二六血影魔焰符如意水煙羅上寒冰獄火山獄下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崑崙不負卿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第16章 小較積雷山虎嘯猿啼蓮花峰劍氣雷音下赴死一刀仙中月落曉星沉金鎖破玉關上陰陽十世鏡上清如意符中清河縣猛鬼城輓歌六道業火血煞修羅上我是誰中幽冥鬼將黃泉大營上青陽宮中千鈞一髮天都明河三道試題下第45章 清心咒,大力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