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情敵來了
白素心帶着一行人行至不遠處,迎面而來一張熟悉的面孔。
“白姑娘,你還真的是離開軍營了。”
身旁跟隨的手下握了握兵器,將白素心擋在身後。
“你們這些人,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啊?”淮落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說她習得這易容之法就是爲了讓旁人認不出她來,可也不至於連這些西府軍都對她舉刀相向了吧?
白素心淡淡笑了笑,“若不是淮公子喬莊的這般真切,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淮落垂眸嘆息道:“可是白姑娘就能認出我來啊。”
白素心示意手下散開,隨即走到淮落的面前,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好了,你這個時候趕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淮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看你們能離開軍營,應當是已經收到傳信了吧?這樣我也就不必擔心了,畢竟西府軍一旦有所準備,也不見得會在那些柔然人面前落了下風。”
白素心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問道:“所以那些鷹是你的手筆?”
可是淮落什麼時候懂得馴鷹了?
不過若是認識一兩個馴鷹人,對淮落來說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淮落擡手吹了個口哨,聲響而過後,一位身着深色長袍、身材魁梧的男子便走了過來。
“這便是我剛認識的馴鷹師,鴟鷹。”淮落介紹道。
芷羽不免驚歎,“剛認識的?”恐怕也只有淮落,能做到跟剛認識的人成爲朋友吧。
雖說不過是讓這些鷹前去傳信,可這樣一來也算是得罪了柔然。
因此芷羽才覺得,淮落這樣十分的不簡單。
鴟鷹雖然眼神中透着狠辣,可白素心能看出,他不是惡人。
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給他們傳信。
再說了,她也相信淮落的眼光。
“你又是如何知道,柔然人會在今晚偷襲的?”白素心問道。
鴟鷹謙卑又不失傲骨地回答道:“恰好路過的時候遇到柔然士兵,便看出了些端倪。他們看我不過是個馴鷹人,也就沒有什麼防備。”
白素心點點頭,“這次你幫了大忙,西府軍必當重謝。”
“將軍夫人不必如此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我與淮公子是難得的朋友。”
淮落繃着嘴笑了笑,還是她的面子大啊。
這不,連西府軍的打仗都少不了她的幫助呢。
看來還是她這樣四處遊走的有用,關鍵時刻也能幫上忙。
白素心又道:“既然鴟鷹先生這麼說,那便更不能見外了。該感謝的,一樣都不能少。”
……
第二日,白素心在接到消息後,回到軍營與拓跋憶匯合。
白素心當着衆人的面介紹了鴟鷹。
而鴟鷹自從昨日開始,目光就始終是落在芷羽的身上。
江鷓鴣察覺了鴟鷹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不快。
而此時芷羽也已經有所察覺,故意說道:“這次能打勝仗,多虧了鴟鷹。看來還是鴟鷹比較靠譜,可是比某些只會耍嘴皮子的謀士強多了。”
江鷓鴣一臉茫然,芷羽這是在暗指他?他做錯了什麼?
縱然他不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可是也不難看出芷羽是在故意的氣他。
這麼看來,反倒是說明了芷羽心中有他不是嗎?
江鷓鴣回到營帳後,還在沉思關於芷羽與鴟鷹的事情。
“你們昨晚可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江鷓鴣問兩位妹妹。
江影月連忙搖頭,“沒有啊,一切如常。而且有夫人在,也沒有出什麼岔子的。”
江鷓鴣想問的當然不是這些,奈何兩位妹妹沒能讀懂他的心思。
霜月快速對着影月使了個眼色,“我瞧着鴟鷹先生倒是對芷羽姐姐有些意思,是吧影月?”
影月連忙點頭,“對啊,我看着也是呢。”
醋罈子已經完全打翻了的江鷓鴣:“……”他想要聽的好像也不是這些吧?
而後,又陷入了沉默。
霜月對着姐姐使了半天的眼色,影月也只是無可奈何地抿了抿脣。
見狀,霜月只好直言詢問道:“哥哥真的要看着芷羽姐姐被奪了去?”
影月雖然覺得妹妹有些直接,但還是附和道:“對啊對啊,哥哥可不能這樣。”
霜月又補充道:“哥哥這樣真的不會覺得遺憾嗎?”
影月又一次附和道:“對啊對啊,霜月說得對。”
江鷓鴣垂眸片刻,而後連忙站起身來,“你們說得對,我必定要將芷羽給追回來!”
“那預祝哥哥心想事成。”霜月淡淡笑道。
江鷓鴣點了點頭,隨即闊步走出了營帳。
……
江鷓鴣來到芷羽的營帳外,聽到裡面是歡聲笑語的一片。
甚至這當中,還有男子的聲音?
他想都沒想,直接掀起了門簾。
營帳內的笑容戛然而止,淮落擰着眉頭,頗爲不快道:“江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不帶說一聲的?”
一看營帳內還有淮落,江鷓鴣明顯鬆了口氣,“我來找芷羽的。”
淮落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即便這是芷羽的帳子,江先生也不能不說一聲就闖進來吧?”
“對不住,我是唐突了。”江鷓鴣眼神懇切地望向芷羽,“能出來一下嗎?”
芷羽面色無痕,緩緩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帳子。
餘下淮落與鴟鷹相視一笑,看來這個法子,或許真的是有用的呢。
營帳外,芷羽背對着江鷓鴣,淡淡問道:“不知江先生這次找我,又有什麼話要說?”
江鷓鴣深吸了口氣,繞到芷羽面前,一本正經道:“我想問芷羽一句,你可願意嫁給我爲妻?”
芷羽神情一滯,但很快便又恢復如常,“江先生委實不必因爲我先前待在醉花樓的原因而可憐於我,此事還真的沒有什麼必要。”
她做那些,從來就不是爲了讓江鷓鴣同情她的。
若是她想要的江鷓鴣給不了,那她寧願不要也罷。
左右她想要的,不過是江鷓鴣的一顆真心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鷓鴣搖了搖頭,“這些年我時常會想起你,想你有沒有吃好睡好,嫁人了沒有。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才感慨時光荏苒。如今我終於想明白,我要同你共享餘生,不知你可答應?”
芷羽冷然道:“江先生先前拒絕過我那麼多次,如今突然這般轉變,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