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於天地間,到底該如何判斷善惡呢?!
以降宮大陸的智慧種族聯盟的生物的來說,八爪魚是邪惡的,焚天也是邪惡的;
但站在焚天的角度上講,以復活他爲生存意義的八爪魚絕對是忠誠的、是可愛的;
從邪魔信徒的內心深處,賜予它們力量,給予它們永生的八爪魚纔是在普度衆生;
王建斌作爲時空旅行者,他只能以任務爲主,以獲得火之本源的能量爲第一要務。
現在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與善惡無關,只和利益有所牽連。
因此,當八爪魚以一種奇特的頻率請求和王建斌建立聯繫的時候,當他切實的感受到八爪魚的悲痛欲絕的心情後。
王建斌突然猶豫了,隨後再看八爪魚時也不帶着有色眼鏡去觀察它了,這時候竟突然有些心軟、有些可憐它了。
“叮!是否接受該生物的寄生,接受寄生需要消耗5倍的火之本源能量。”
寄生,這便是八爪魚的請求,它懇求王建斌帶它一起離開,帶着它的主人一起離開,去尋找一個能夠徹底復活它主人的地方。
爲此,它願意寄生在王建斌的體內,通過給王建斌帶來一系列的提升,換取一個渺茫的機會。
按照八爪魚的解釋,降宮大陸原本就是它主人的府邸,由於在神魔大戰後受傷太重,對於降宮大陸疏於管理,這才滋生了如此多的變故。
後來,在焚天隕落之後,這些生物更是鳩佔鵲巢。
原本,它只是想通過控制一部分生物,把主人原本收藏的地心靈石重新聚集在一起,作爲復活的薪柴使用。
可是,歷經萬年它也沒能成功,如今有了自主進階的新生職業者之後,整個降宮大陸已經再無它們的容身之處了。
“母星意識,我這樣讓它寄生會不會有危險?它去其他世界會不會給那裡帶來災難?”
王建斌擔心的並無道理,如果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那還不如任它在降宮大陸裡自生自滅;如果會給瑪法世界甚至母星世界帶來災難,那麼現在擊殺了它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選擇寄生後,該生物需要和反哺精英簽訂靈魂契約,它的生殺大權將掌握在反哺精英手中,目前需要擔心有無危險的應該是它。”
王建斌聽到這裡心情纔算是徹底放鬆,看來八爪魚確實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冒如此風險了。
“叮!以世界規則來分析,降宮大陸只是行星碎片,世界規則整體薄弱,因此,該生物纔可以在此造成極大影響。以母星世界爲例,只需要十座火山的能量,該生物口中所說的焚天即可完全復活。”
“焚天尚有一絲薄弱意識,選擇寄生後自動與之簽訂神之契約,承諾復活後將無償爲母星世界效力千年。”
這樣看起來,除了寄生所需要的能量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百利而無一,瞭解清楚之後,王建斌也沒在猶豫,直接選擇同意寄生,將一切交給都交給了母星意識。
當王建斌同意寄生之後,他整個人就被能量完全的包裹起來,漂浮在半空之中,三米範圍內連一粒塵埃都無法侵入,將他護的嚴嚴實實。
“你這是要走了嗎?”
祝婉晴正是在這個時候來到此地的,她現在傷心極了,哭的好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她以爲王建斌都不想和她說聲再見就要離開了,
王建斌現在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的腦袋彷彿被撕裂了一樣,一會功夫他就被疼的暈過去,但很快又被疼痛刺激的醒了過來。
在王建斌的意識海中,原本堅硬強韌的防護罩,被八爪魚一點點的撕裂開來,等到有了縫隙之後,它又開始用觸手把縫隙越撐越大,直到足夠焚天的雕像進入之後才終於停止了擴張。
當八爪魚用觸手把焚天的雕像,拖進來放入王建斌的意識海中後,它趁此機會也進入了意識海。那原本開裂的防護罩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原狀。
“轟!”
隨着雕像的徹底落定,原本平靜的水面掀起了巨浪,如海嘯一般的不斷的向外衝擊着,水面一時間上漲了數米有餘。
這時候,隱藏在其中的母星意識,竟然開始散發出一種肉眼可見的光波。
絢麗的光波先是將八爪魚罩在其中,隨後又完全的把焚天雕像包裹了起來,隨後便像是音符一般在三者之間來回跳動,速度也愈發的快了起來,直到整個意識海都充斥着流光溢彩。
等到光波被母星意識收回之後,八爪魚和焚天雕像同比例縮減了許多,但看起來卻極爲凝實靈動。
至此,滔天巨浪也終於平息了下來。
這時,王建斌纔算是徹底暈了過去。
“叮!抱元守一融合完畢,具體詳情請自行查閱。”
提示音仍舊一如既往的在意識海中響起,只是王建斌卻根本毫無反應,依舊緊閉着雙眸盤坐在半空中。
“焚天的本體已經與我融合,在我回歸之後,它也會隨我一同離開,從此,降宮大陸將再無邪魔焚天,再無邪魔信徒。”
王建斌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精靈,心中暗暗嘆息,只好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權當轉移其注意力了。
“這件事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說,要先整合聯盟的力量,讓降宮大陸來一次破舊迎新。”
“智慧種族聯盟的制度太陳舊了,已經無法跟上現在的形式了,若想讓降宮大陸從此再無戰爭,若想讓孩子擁有幸福快樂,你必須去改變現有的世界,建立全新的規則。”
“嗯,我聽着呢,記下了,您接着說。”
祝婉晴見王建斌停頓,慌忙催促了一句,其實她現在的腦子亂成一團,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覺得像是做夢一樣,邪魔焚天突然就消失了,那原本毀天滅地的存在,就這麼不溫不火的被收服了。
若不是說這話的人,她百分百的信任,這話換做旁人說來,她肯定以爲對方怕不是瘋了,可現在祝婉晴卻沒有半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