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趁虛而入

對利益的分割結束後,楊阜、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三人領着八千騎向休屠澤襲去。

由於懼怕襲擊時有休屠騎兵逃走、給休屠酋長通風報信,楊阜派出一千騎埋伏在休屠澤到賀蘭山西面之間的交通要道上,賀蘭山西面就是渾邪人的營地,其東面就是北地郡。這樣,不僅可以阻攔逃兵的通風報信,也可以在休屠酋長率軍回援時給楊阜提個醒。

休屠澤之畔,環繞着大澤的是一大片青翠肥沃、綠意盎然的草原。因爲有休屠澤,這裡的草原歷來水草肥美,足以滋養萬千牛羊,是絕佳的牧場。

青綠平闊的草原上,被一頂頂白色的帳篷點綴着,與湛藍的天空中的朵朵白雲遙相輝映,那是休屠人用硝制的牛羊皮毛縫成的居所。此時已經到了深秋,雖然牧草仍然青綠,但休屠人們知道,凜冬將至,無數的休屠婦女正在割牧草,以待在冬日裡餵養牲畜。

一些稍年長的休屠老人正悠閒地騎着馬,揮舞手中的皮鞭,時而打向虛空,時而真往牛羊身上打,因爲不打,久而久之牛羊就不會畏懼,也就不會聽話。

熾熱的秋日陽光和悠閒的時光,也灌醉了休屠守軍。這些留守本部的騎兵,大都是年紀稍長的青少年和即將步入老年的人。他們騎着馬,慢慢地在部落駐地周圍轉悠。歲月實在靜好,西涼人仍未有備戰之象,酋長又帶主力離開了駐地,這些守軍便慢慢懈怠下來。即將進入黃昏,守軍們個個惦念帳篷裡女人們準備好的紅食和醇香的馬奶酒,便各自散開了。有些人則依靠在帳篷外,用磨刀石慢慢地磨礪刀鋒,他們在等着酋長的一聲令下,就到涼州搶回更多的鐵器、糧秣、絲綢和女人。

夕陽西下,一個休屠守兵正盤着腿坐在矮桌前,貪婪地盯着桌上擺放的羊腿和馬奶酒,和正在彎下腰給他倒酒、顯露出窈窕身姿的女人。這休屠守兵一手便把女人拉到自己懷裡,上下游走,另一手伸去端起盛滿白色的馬奶酒的碗。他想用酒把女人灌得微醺,而後帶着微醺,纏綿悱惻。但手指剛一觸到酒碗,休屠守兵的指尖,突然感受到一絲顫動。守兵詫異地把眼神從懷裡女人高聳的胸脯移開,看向酒碗,卻看見碗中的酒水,竟然在微微盪漾。

守兵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猜想,這時酒碗越顫抖越劇烈,緊接着桌子都顫動了。白色的帳篷外,響起“踏踏踏”的聲響。

守兵明白過來了,立即推開已經讓他撫摸得動情的女人,拿起矮牀上的彎刀,站起身來跑動。他一手奮力掀開簾幕,眼前的景象讓他愣神了很久。

只見營帳之間,衆多騎兵正在其間往來縱橫。他立即認出來那些人是盧水胡,盧水胡正吶喊着,縱馬揮刀,許多驚叫着逃跑的休屠人被盧水胡追上,就被朝着後背來上一刀,繼而倒地不起。盧水胡遍佈整個營地,在營帳之間展開殺戮,休屠婦女小孩們的哭喊聲響徹整個休屠澤畔。

守兵大急,連忙拔出刀、扔掉刀鞘,向拴在帳篷旁的戰馬跑去。正當他剛剛爬上光滑的馬背,一支犀利的鐵箭飛來,深深地釘在他寬闊的後背上。當他飽含痛苦地摔下馬背、摔在地上時,他竭盡全力看了最後一眼,看見朝他射箭的是一個精於馳射的漢人騎兵,方纔不甘心地閉上了雙眼。

那漢人騎兵,正是楊阜帶來的三百西涼鐵騎中的一員。楊阜自己不善於馳射,但好在從小練習劍術,他也縱着狂馬,馳騁在休屠人的營帳之間,看見前方是一個握着長矛、頓於地上的青年休屠人,立即馳馬掠過青年身旁。休屠青年刺來憤怒的一矛,楊阜偏過身體躲開了,同時掣長劍一捅,長劍之鋒就從青年的後背上冒出來。

當他試圖抽出長劍時,楊阜發現屍體卡着,抽不出,只好蹬起一腳,奮力踢開屍體,長劍方纔從屍體裡抽出來,鮮血塗滿了劍刃。

楊阜繼續往前馳去,正好碰見一個盧水胡人抓住了一個休屠婦女的手,那婦女已經被扒開一半衣服,盧水胡人正嘿嘿地笑。楊阜一看,這還得了?馬上過去揮起一劍,砍向那盧水胡人的鹹豬手,嚇得那盧水胡人撤開了手。

楊阜沒劈中,就揚起一腳把盧水胡人踹下馬背,罵道:“我西涼所要之物,你也敢染指?”

“校尉某錯了,你饒了某吧,某再也不敢了……”盧水胡人畏畏縮縮地看着楊阜。

楊阜顧念到仍然需要盧水胡當墊背的,嚴厲地瞪了一眼,方纔離去。

這時,盧水胡人已經解決了休屠人的反抗力量,夕陽下的休屠澤畔,全是休屠人驚恐的哭喊聲。大多數的盧水胡人沒有越界,在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人的指揮下,慢慢地用長矛頂着趕着,把逃不走的休屠人趕到一起。

楊阜騎馬趕過來,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張興奮的臉和貪婪的雙眼,就立即迎了上來。

兩人臉上帶着討好的顏色,指了指被圍在一起、人頭攢動的休屠人,說:“校尉,休屠人都在這了,聽候校尉的發落。”

楊阜拿眼看去,人羣裡還有一些青少年,心想這些人定然不好馴服,便道:“凡是高過車輪之男子,一個不留!”

“啊?”伊健妓妾和治元多驚呼起來。

楊阜對兩人的顧慮一清二楚,道:“啊什麼啊?是不是害怕屠殺會激怒休屠酋長?”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點點頭,說:“休屠人太強了,校尉咱們還是做人留一線吧?”

楊阜雲淡風輕地說:“你們盧水胡偷襲了休屠人的營地,休屠人本就視你們爲眼中釘肉中刺,還能忍得下這口氣?”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對視一眼,各自不信。

楊阜拿劍一指營帳中的圈,說:“既然已經劫了休屠人的營,屠殺是個死,不殺也得死,何不賭一賭?況且他們牛羊成羣,本校尉認爲你們沒有理由不要。”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回頭一看,果然營帳間牛羊成羣,正哞哞地叫喚,貪念又打敗了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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