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這麼多人,我們很難保不被其他兩個公國察覺呀。能不能把數目降低一點?”洛林公爵查理皺了皺眉頭問道。
科爾賓有必要要讓洛林公爵意識到現在不是省錢的時候:“我們要對付的敵人不止巴伐利亞和奧地利,我們要做好敵人從四面八方圍攻洛林公國的準備。一旦仗打起來了,時間若不能儘快解決兩個方面的主要敵人,我們就要陷入異常艱難的境地。左邊是勃艮第,勃艮第又是巴伐利亞公爵的外孫,右邊是巴伐利亞公國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旁系萊茵-普法爾茨伯國,更遠一些就是奧地利公國和巴伐利亞公國。8000-12000人是最低的常備軍隊,如果有可能,我們還要僱傭4000-6000人之間的僱傭軍。”
洛林公爵心痛地感慨道:“這麼多人吶?”
科爾賓苦笑道:“這可能還是前期的投入呢。當然,如果父親大人不想做皇帝,那麼我們只需要保證在梅斯擁有2000人不依靠附庸的常備職業軍人就可以了。”
洛林公爵咬咬牙揮了下拳頭:“我明白有付出就有收穫的道理。從明天開始,我任命你開始接管洛林公國的財政。”
科爾賓驚訝眨了眨眼睛:“父親大人還真是…有魄力呀。”
洛林公爵哈哈笑着拍了拍科爾賓的肩膀:“你是我女兒的丈夫。都這個時候還向你藏着掖着算什麼?”
如洛林公爵所言,他在第二天的會議上就把公國的財政權全部交給科爾賓,並把伊莎貝拉和洛林公爵夫人派給他,讓他儘快熟悉洛林公國的一切。
剛剛掌權的科爾賓一上任就讓洛林公國的信使把他寫好的告示傳給帝國的德意志諸侯,洛林公國將成立建築一座美麗輝煌的城堡,急需人手,但洛林人口不足,希望借當地貴族的告示牌一用,讓洛林公國把他們招人告示貼到上面去。
梅斯城,嫋嫋的輕煙從城中的作坊中徐徐上升,從白日直到黑夜,數十座工坊日夜不眠發出敲打當當的敲打聲。梅斯的武器、鎧甲作坊接到了工作量極大的訂單,不過數日,對此異象好奇的人都知道了公國要修建城堡的資金就從從洛林公國產的武器、盔鎧裡出。
梅斯的行宮。
伊莎貝拉撅着嘴巴嘟囔道:“真是的,父親怎麼把那麼多繁重的工作就交給你。”
科爾賓微微笑道:“這不都是爲了我們自己嗎,與其想這個,不如幫我想想,我們該怎麼設計一下將來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城堡。這可是父親大人送給我們兩人的新婚禮物。”
伊莎貝拉苦惱地想了想:“首先呢,我要這座城堡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第二,我要這座城堡既漂亮,又恢弘。”
科爾賓記了下來:“然後呢?”
伊莎貝拉攤手嘻嘻一笑:“沒有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科爾賓苦笑道:“細節呀,親愛的,我要的是設計細節。你這樣籠統的說法,我怎麼弄?”
“這就是你的苦惱了。親愛的,你能讓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女孩做成國王,你總不會讓我,你的妻子在新婚的小禮物上有所失望吧?”
女人是小心眼的,說話帶刺的伊莎貝拉令科爾賓背後直冒冷汗。
伊莎貝拉就是要告訴科爾賓,她在吃醋,非常低吃醋。明明都那麼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去爲他的君主分憂。難道他就不會學一下玩忽職守?
科爾賓拍着胸膛打包票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設計城堡的樣本,說實話,科爾賓早想好了,迪斯尼的城堡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科爾賓作爲玩過英雄無敵5的菜鳥表示他對裡面那個人類城堡所展現的氣勢很嚮往。只不過,中世紀的建築水平是弄不出來世界的巨大城堡的。
但是縮水一下,科爾賓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科爾賓不會建築學,可是他會美工呀,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還原記憶裡的那兩個城堡,然後派人到意大利去招募一羣建築大師,讓他們根據現有的科技水平去選擇製作城堡。
梅斯行宮的管家敲了敲書房的門口:“伯爵大人,小姐。特蘭西尼亞總督來了。”
“請他進來。”伊莎貝拉揮揮手打發走管家,她轉頭朝科爾賓皺了皺鼻翼,提着裙襬離開了書房,“等你有空了再找你麻煩。”
匈雅提在伊莎貝拉離開一陣後來到。
科爾賓人生黑暗方面的導師抱着肩膀嘿嘿一笑:“我還以爲你小子這會兒臉色蒼白呢,沒想到呀,沒想到。”
科爾賓挑了挑眉梢:“外面都在說我和伊莎貝拉的?”
“沒有你,只有梅斯家族的女孩。”匈雅提的回答很令科爾賓傷心,“洛林的騎士就不用說了,前幾天個個像是失去精氣的瘟雞一樣,不過現在好多了,他們都發誓一定要成爲貝阿恩伯爵夫人的護花使者!你知道的,也就是情夫的意思。”
科爾賓冷笑着哼了一聲道:“就憑他們!”
“他們是沒多少機會啦,不過,你得告訴我,那個鞋子。”匈雅提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很多領主夫人都來找我問呢!”
科爾賓放下鵝毛筆一臉壞笑着問道:“在牀上還是在哪裡問的?”
匈雅提老臉一紅,他咳了一聲:“說正經事吧。”
科爾賓交叉雙手坐在椅子嚴肅道:“我想要導師你替我去法蘭西一趟解救阿朗鬆公爵,然後解決皮卡第的叛軍。”
匈雅提揮了揮拳頭叫嚷道:“喂喂喂,我可不是你的附庸。”
“導師跑到德意志來正好是避一避奧斯曼的風頭,假以時日再返回特蘭西尼亞做總督,就算導師在尼什大賺了一筆,可總得需要一兩個朋友吧?”科爾賓聽到匈雅提沒有立刻否決就知道這事有得談,“反正導師閒着也是閒着不是嗎?”
匈雅提手指頭在臉頰邊點了點思索了一番說道:“我會帶我的小夥子們過去。不過你們得多提供給我們四百匹馬,幾個香檳、皮卡第的嚮導。”
科爾賓微笑道:“戰後,兩千佛羅林。皮卡第、香檳的戰利品全部給導師所有。”
“我說呀。”匈雅提把屁股下的椅子提了起來,他到科爾賓桌前,雙手靠在椅背上坐下,“洛林的做工坊。你們這是要備戰?”
科爾賓擺擺手笑道:“哪裡,我這不是要修建新城堡嗎,這筆盔鎧就是拿出去賣的。”
匈雅提吹鬍子瞪眼道:“說實話!科爾賓,你導師在坑人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科爾賓收回了笑臉:“難道我做的掩飾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匈雅提笑道:“對普通人來說可以掩飾過去。可是!”
匈雅提湊近了科爾賓,他低語道:“別忘了,我們當初兩個人一起合作坑了皇帝。你把皇帝害的那麼慘,就是爲了今天,趁着今天擁有巨大的威望去爭奪皇帝的帝冠吧。”
匈雅提的歪打正着令科爾賓一陣無語,這種先入爲主的事情恐怕會讓他抹去不少好印象吧:“是我妻子的父親想做皇帝。我不能不幫。”
匈雅提墊着雙臂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爭奪皇帝的寶座就等於跟巴伐利亞、奧地利、勃艮第、薩克斯宣戰。你有把握?”
科爾賓笑了笑說道:“我還得跟這些勢力背後支持的教皇作戰呢!”
“這你就不用怕了。誰要是膽敢反對你的,你叫上你的國王,把對面那個否認馬丁五世赦令的教皇給剁了不就成了。”匈雅提自己把隨口一應的話說完就驚訝地發怔起來,“小傢伙,你步步爲營的心思不錯呀!居然把弄到這麼一個大外援!”
“噓,導師小聲一些。”?科爾賓微笑道,科爾賓當初殺了馬丁五世除了窺視只有兩人知道的阿維農翁教廷資產之外,還有一點,他必須殺了馬丁五世。
貞德是馬丁五世承認的,都靈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馬丁五世策劃的,假以時日,馬丁五世恐怕就要真的成爲基督之下的第一人了,除掉馬丁五世抑制教權的擴張,哪怕現在有些波折也好過將來要對抗一個把教權重新建立在世俗王權和神權的教廷要好很多。
更何況,馬丁五世一死,聖旗騎士團就有很多選擇了,不過也正因爲,馬丁五世死了,這一次德意志皇帝帝冠爭奪戰將會變得異常兇殘。
“要幫忙嗎?”匈雅提問道。
科爾賓驚訝地問道:“導師願意幫我們?”
匈雅提說道:“幫你總好過幫那些笨蛋吧。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在布達佩斯是誰做掉了原來的皇帝。”
科爾賓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說道:“奧地利公爵挺手狠的。”
“他要是不手狠,恐怕等過段時間,匈牙利那幫貴族鬧起來,西吉斯蒙德死後,他連匈牙利國王的都當不上。”匈雅提最後加了一句,“西吉斯蒙德可是把匈牙利害慘了,元氣大傷不說,還丟了塞格德。我的駐地就那的邊邊上。科爾賓吶,將來,導師在那邊過不下去了,我就到你這邊做個封臣吧。”
科爾賓豁然明白了匈雅提的心思:“我在騎士團會給導師留個位置的。”
匈雅提的小鬍子一翹,他起身說道:“我覺得國際象棋的棋子上應該多加2枚棋子。”
科爾賓問道:“什麼棋子?”
“女王和女王的丈夫。”
科爾賓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