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的行軍不可避免地下降兩國聯軍的銳氣,想要提升士氣,
шшш•тт kán•¢〇 犒軍是最好的辦法,怎麼犒賞?
當然從昂代附近的原住民那裡犒賞啦,卡洛斯三世下令,於是就有下午卡斯蒂利亞王國軍先頭部隊去劫掠的一幕。
這個時候原本還對侵佔當地的騎士團憎恨的原住民發覺,他們註定要被兩國聯軍戴上無數綠帽,這些人頓時發覺昂代城裡聖旗騎士團是多麼的和藹可親,雖然他們也打罵人,但至少他們不會集體給人戴綠帽啊,而且修築城防的時候還有工資拿。
老實己交的農人反抗不了什麼,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兩國聯軍直到很晚才安營紮寨,僧多粥少,從四處抓來的民婦當然要優先分給貴族們,憋了很久的騎士們瘋狂地在帳篷裡發泄他們的積累的壓力。
呼嘯的夜風攜裹着寒冷鑽過每一個縫隙侵入帳篷裡,國王大帳中心依舊喧鬧不已,但在外圍,卻傳來了沉沉的新聲。
因爲沒有搭起足夠的帳篷,熟睡的士兵緊緊擠在一起,他們走了大半個月的山路,不僅身體疲勞,精神也是如此,過去大半個月都在提防敵人冷箭中忐忑度過,唯有晚上,纔不會有東躲西藏的敵人。
整個大營裡沒有巡夜的隊伍,聖旗騎士團丟盔棄甲的懦弱和盡放冷箭的膽小令來自納瓦拉王國和卡斯蒂利亞王國的貴族們根本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在他們眼裡對面那些躲藏在昂代小鎮的敵人不是死人就是俘虜。
如今,被抓去值夜的倒黴鬼們都是平時被上官看不順眼的傢伙,他們佝僂着身子躲在三三兩兩豎立起來的木柵背後,想要努力把寒風擋在外面。
在那深不見底的地平線的盡頭,驟然間閃現出一粒微弱的亮光,光輝忽閃忽閃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滅掉,不過這在黑暗深淵盡頭綻放出光芒的火光並沒有消失,反而在不斷的壯大着,越來越大。
異樣的聲響不絕於耳,不止一個靠在木柵邊打盹的士兵睜開睏乏的雙眼,朦朧地東張西望,他們才揉了揉眼睛,透過那矮小木柵的縫隙往外看去,睡得迷迷糊糊雙眸裡忽地闖進了一個沐浴在輝光之中的騎者。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猛地揉搓幾下眼睛,他們真的沒有看錯,真的有一個人沐浴在輝光中,疾馳在黑夜裡。
白色的軍旗迎風招展,猩紅的披風飄蕩在身後,堅實的盔鎧覆蓋全身,深不可測的黑幕匍匐在身後,顫抖在腳下,這是一位從撕裂地獄,從黑暗中帶來光明的聖者。
“是羅蘭嗎?是聖羅蘭嗎?”
頃刻間,所有人的腦袋裡都是這般想着,聖騎士羅蘭戰死在西班牙半島的傳說,老幼皆知,面對這樣一幕,這些人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看到了傳說中的羅蘭聖騎士,要不然,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而且身上怎麼會發光?
邪術?
還是主耶穌基督發出的神蹟!?
睡懵的聯合王國軍士兵紛紛搖醒他們身邊的同伴,指着木柵外面越來越的神奇景象,忽然他們剛要張開的嘴巴說不出話來。
在那名騎者後面,泛出的輝光令這些人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軍隊!
一支龐大軍隊正洶涌而來!
就在快要衝到快馬疾馳的騎者忽地勒住了馬繮,馬匹踢騰着,躲藏在黑幕中的洶涌洪流從他身旁衝過,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向數目衆多以至於臃腫的王國聯合軍衝去!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肝膽欲裂的聯合王國士兵驚恐地大叫着向後退去。
“鬼啊!!”“羅蘭復活啦……,十二聖騎士帶着法國人殺來啦!”單薄、零散的木柵根本擋不住騎兵的衝擊,淒厲、驚恐地慘叫頃刻間響起,…
維利爾斯子爵帶領1個旗隊的騎兵突襲左翼,蘭諾伊男爵帶領一個旗隊的騎兵衝擊左翼,瑪斯曼爵士與拉雷伊爵士各領一個旗隊的騎兵尾隨兩人之後,專門打掉火盆,把火源引向四周的營帳。
然後,4000名步軍一擁而上,遇人殺人,尖叫聲,哭嚎聲在整個大營裡響成了一片,整座大營的前寨霎時化爲一座人間地獄。
卡洛斯三世被親兵叫醒,這位年老的國王挺着軟趴趴的大肚子,從大帳裡跑了出來,在寒風中拼命喊着身邊的貴族。這位國王無論如何想不到的是,他的叫喊讓民婦驚慌失措的尖叫完全覆蓋了,一個個貴族、騎士從帳篷裡跌跌撞撞跑了出來,捂着腦袋揉着眼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快救火!快!衛隊長,快去召集衛隊!快!有違法者,就地處決!”卡洛斯三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怎麼回事?
因爲國王營帳處於中心的緣故,大營還沒有出現火點,但是,國王營帳左右兩側全部是普通士兵的大營,慘叫哀嚎,此起彼伏。
“是哪裡遭火了?”“是馬棚嗎?“卡洛斯三世手足無措,貴族們拋下牀上的赤身裸體的農婦,手忙腳亂地爬出帳篷,他們得返回各自的營地聚攏士兵。
令人要命的事情發生了,禍不單行的王國聯合軍迎來了炸營。
神經衰弱的士兵聽到前寨最先響起的那聲“鬼啊”立馬引起連鎖反應,也跟着叫喚,後來驚醒的士兵聽到四周“鬼啊”“聖羅蘭”地,自然惶恐不安。
“不要跑!抵抗敵人!爲國王而戰!”一個貴族光着膀子從驚慌失措的人羣裡拽出一個瘦子。
“爲國王而戰,士兵,留下來抵抗敵人!”
“不行啊敵人是聖羅蘭是聖人,我們不能抵抗啊,我不想下地獄啊。”瘦子在死亡面前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他撇下這位貴族融入逃跑的隊伍中。
各個營區都發生着類似的事情,但大部分的人沒有領主鎮着,爭相恐後地想要逃離,幾千人相互踐踏,以至於有的領主想要組織抵抗都被驚慌失措的士兵打消了念頭,抵抗根本不成規模,在歇斯底里發狂的騎士團士兵面前,這些人一觸即潰。
炸營和敵襲還不是最大的麻煩。
問題更大的是,兩位國王陛下在清醒過來後與他們的手下失去了聯繫,在平時,一支千人的軍隊,想把一條命令傳達下去,有騎士侍從代勞,一個來回也就幾分鐘,在萬人軍隊需要十幾分鍾,但在營帳裡,最少也需要大半小時。眼下混亂無比所謂的幾萬大軍兩位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充其量只能指揮自己的身邊幾十上百的隨從而已。
胡安二世從帳篷裡走出來就驚慌失措,除了嚎啕大哭就什麼都不會幹了。
王室總管阿爾瓦羅勉強披掛完畢從帳篷裡鑽出來,他望了遠方喊殺聲一片的營地,那裡正陷入一片火海中,阿爾瓦羅也是帶過兵的人,可是基督的國度裡有多少年沒有打過夜襲了,不止卡洛斯發懵,就連他也是如此就目前兵找不到將、將管不着兵的情形,他只能對兩個國王說道:“這裡太多危險,請兩位國王向後退去,重整士兵!”
胡安二世向來對這個親信言聽計從,卡洛斯三世玩弄權術是個好手,卻不會打仗,他兩眼發怔地盯着王室總管阿爾瓦羅好一會兒才木訥地點點頭,對方好歹也從南疆摩爾人那裡闖出些名堂的將領,既然他說退,那就先退吧!
兩位國王在十幾個貴族和幾十名護衛的簇擁下向西側奔去,他們的馬匹都放在那裡。而阿爾瓦羅派出手下試圖組織起士兵來只是效果甚微,過了一會兒,阿爾瓦羅坐等坐等都等不到人來,就帶着僅剩的幾個侍從尾隨兩個國王向西跑去。
東面,蘭諾伊男爵點燃了敵軍堆積的糧食、馬料,步兵們已經完全吞噬了整個前寨正向後面衝去。
突襲敵營,擊敗敵軍,騎兵的任務是在敵營裡來回踐踏製造混亂而步兵的任務很簡單,只要往前衝殺光面前出現的敵人就可以了,不過此次作戰計劃達成的完美不在於擊殺多少敵人!
遠遠看見敵軍中軍的象徵國王旗幟,科爾賓讓一個騎士去讓後面的步兵旗隊跟上,就帶着一個旗隊的騎兵呼嘯而過,躲閃不及的敵兵踐踏在地。
在國王的大帳前,科爾賓對左右喊道:“衝進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國王大帳歷來是守衛最森嚴的地方,然而僅有少量去而復返的貴族、騎士進行抵抗,科爾賓他們解決掉這些人huā不了多少時間。
裡索特掀開國王的帳篷,不到一個呼吸,他鑽出來喊道:“國王不在這裡!”
科爾賓緊握馬繮的手不禁更加緊了。
科爾賓把被俘虜的十幾個侍從和騎士集中起來,用死亡去威脅他們,在處決了3個人後,立刻有人泄露了兩個國王撤退的方向!
就在這時,維利爾斯子爵連破十幾夥亂兵,在西側大營找到了敵人的馬廄,他趕緊下令去鬆開這些馬的繩索,相當一部分身上的毛髮已經沾上了火星,數千匹駿馬給火勢一逼,發了瘋一樣嘶鳴着,在大營裡橫衝直撞,馬蹄下去,不斷有人被踏得滿地翻滾。
王國聯合軍的大營一片混亂。
更多的人從帳篷裡掙扎了出來,相當多數的人乾脆還光着身子,光着身子也在大營裡瘋狂的跑,不跑不行,哪裡全是火,沒有火的地方就是發瘋的坐騎,沒有發瘋坐騎的地方就是發狂的自己人和雙眼刺紅的敵人。
維利爾斯子爵大喝一聲,手中釘錘以泰山壓頂之勢往一個不長眼的敵兵當頭劈下,笨重的釘錘撕裂了空氣,發出銳厲的嘶嘯,把一個腦袋炸開了huā。
他甩掉釘錘的血液,往四周看去,敵人正彙集在一起向後方涌去,他朝四周大叫一聲:“朝人多的地方殺過去,不能讓他們集結在一起!”
以騎兵爲前導,在追逐兩個過往的途中,騎士團聯軍把手無寸鐵的敵人殺得丟盔棄甲。對混亂的王國聯合軍而言,唯一的出路就是大營後面的山道!
可山道只有十幾米寬,哪裡能容得下這些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擠得好不熱鬧。
混亂中有一個披着紅色劍十字披風的人帶着一羣人不退反進,他們是聖地亞哥騎士團的人,領頭者是他們的大團長,有四名聖地亞哥十三騎士的人護衛在左右,其他人都四散在各處,一時找不到了。
“不要慌!作戰,卡斯蒂利亞王國的戰士們,勇敢的作戰!”這位聖地亞哥騎士團團長舉着騎士團軍旗在紛亂的人流裡大喊道。
慢慢地,以這位持着旗幟的騎士團團長爲中心,四周聚集起了上百人正當這支隊伍正要形成一定的戰鬥力的時候,一支騎兵衝開火焰殺了過來,這是科爾賓他們,他們就着馬廄一路追了過去,發現那裡根本不可能存在兩位國王就朝山谷入口這邊過來,看到這裡有人試圖組織抵抗,科爾賓哪裡能放過他們!
科爾賓扼住馬繮喊道:“速戰速決!!”
“是!”
“爲了卡斯蒂利亞王國而戰!”
聖地亞哥騎士團團長大叫一聲,率先朝騎士團的騎士們發動衝鋒,騎士們拔出武器以更快地速度迎了上去,聖地亞哥騎士團的人猶如洶涌地波濤撞上了礁石,礁石巋然不動,洶涌地波濤卻已經四分五裂,頃刻間化起漫天水珠。
衝開這夥子敵兵,科爾賓帶着騎士們一次又一次撞開慌亂的人羣后,搜尋着聯合國王的身影但這無疑大海撈針,科爾賓漸漸的脫開了騎士們隊伍,等到納威特反應過來時,科爾賓已經一人一馬疾馳在山道中好一會兒,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其他他們遇上了一批極具抵抗力的隊伍!
喊殺聲漸漸遠去,驟然間,整個天地豁然開朗起來,科爾賓猛地扼住馬匹,先是一愣,這才反應到他衝得太靠前了!
回身一望身後竟只剩下伊莎貝拉跟着他:“其他人呢?”
伊莎貝拉摘下頭盔抹去汗水:“我只注意到你,哪裡知道其他人怎麼了?”
在遠方,殺聲震天的敵軍營地裡已成一片火海找不到敵人的國王,這不免有些遺憾大勝一場會令整個戰局傾向騎士團聯合軍,只是科爾賓往後在法蘭西西南的日子就要難過了,被兩個王國同時憎恨,足夠他吃不了充着走了!
正當科爾賓在山道轉角處爲未來納悶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讓他驚醒到,眼下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
他把旗幟往地上一頓,旗杆很好地插在地面,和伊莎貝拉一起抽出長劍,科爾賓對着來人大喊道:“誰!?”來人聽聞這一聲叫喊,腳步頓時一滯,用帶着哭腔的嗓門說道:“我,卡斯蒂利亞王國的國王!你又是什麼人?”
“國王?”科爾賓吃了一驚,他拔起旗幟,藉着旗幟上的火把,兩人看清了十幾米外那個卡斯蒂利亞王國的國王的面容。
伊莎貝拉下意識地就把這位國王跟科爾賓對比,得出的結果這個國王稚氣未脫,比起科爾賓好像大不了多少!不,如果通過外表來判斷,年輕卡斯蒂利亞的國王比科爾賓看上去更像一個小孩子,而科爾賓只是一個矮一些的年長者。
兩世爲人,再加上勃艮第對內維爾幾年的逼迫令科爾賓更顯得成熟、穩重,而胡安二世含着金鑰匙出生,比起這大半年在野外風餐露宿的科爾賓,他自然要顯得更小一些,更奶裡奶氣一些,哪怕他今年佔歲了,有了一個王后。
“你真的是國王?”
科爾賓跳下了馬背,他再次確定道,他等待着這個同齡人的答覆,並期待着他的回答是:不是。
此時胡安二世看到了他手中那面旗幟,他之所以跑過來就是因爲那旗幟上的火光,當現在意識到這個人是個敵人,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左右都沒有護衛,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舌頭打着結子:“我真的是國王,我要求得到一個國王應有的待遇。
說着,他還亮了亮那枚卡斯蒂利亞人國王才佩戴的戒指。
衣衫因爲狼狽奔走不免髒亂,但面糕的華貴卻是掩蓋不住的,再一看腰帶之類的飾品鑲金帶銀,用上了最名貴的寶石,科爾賓沒有理由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伊莎貝拉策動馬匹截去胡安二世的退路:“你真的是一位國王?”“當然。”
科爾賓垂着腦袋提着長劍走了過去,伸出左手,他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儘可能的和善一些:“那麼您被俘虜了。”
胡安二世聽到安全將被保證,就伸出手,想站起來。
科爾賓接過,用力一提,隱藏在頭盔內的眼神閃過一道兇光,右手的長劍就朝胡安二世的肚子捅了過去,利刃劃破柔軟的肉體,切開骨髏,穿腹而出。
伊莎貝拉驚呆了!
的安二世同樣呆傻了,劇痛讓他半躬着身子,他不明白,爲什麼對方那個傢伙要殺他!身爲國王不是優先於其他貴族會得到最好的保障的嗎?王室總管阿爾瓦羅就曾告訴過他,只要喊出國王這個身份,他的安全就會得到保障的呀!
科爾賓握住劍柄的手隱隱發抖。
殺死卡斯蒂利亞王國、納瓦拉王國的國王,殺了這兩個王國的國王,就能令這個王國陷入混亂,兩國的王室繼承人就會爲了爭奪王位而自相殘殺,只有在這個時候,騎士團纔有從騎士道這個深不見底的戰爭黑洞裡抽身出來。
騎士團聯軍沒有穩定的大後方,而且聯軍之中的大部分士兵都不是他的士兵,那一天,當他們厭倦了這場戰爭,他們就會離開,到了那時,科爾賓缺少了勃艮第的騎兵,英格蘭的長弓手,瑞士長槍方陣,意大利的炮手,怎麼去跟兩個王國征戰!
殺了這兩個國王,只有在這時候,科爾賓才能藉着兩個王國內部相互攻伐的時間在法蘭西南疆站穩,弗瓦、阿曼涅克還需要他去平定,如果這兩個國度的國王還活着,即便他在戰場上勝利無數次,但失敗的還會是他。
結束戰爭,不用擔心未來遭受這兩個國王的怨恨而遭受打壓,只是兩條人命而已!所以,本次夜襲,只有殺掉國王,才堪稱完美!
科爾賓手腕一動,長劍從胡安二世的〖體〗內拔離,滾燙的鮮血隨之濺射出去,打在科爾賓的頭盔上,通過頭盔的縫隙,他能看到胡安二世不想死去的掙扎表情,能看見那雙褐色眸子透出的疑問,那隻遞出的左手緊緊地抓住了他,好一會兒,胡安二世才無力地倒在地。
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目露哀求之色,胡安二世胸口起伏劇烈地,他哽咽着請求到:“不要殺我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我還有很多土地……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媽媽爸爸我不想死媽媽我好看啊”
科爾賓舉起的手中的長劍,雙手握住,不禁僵住了。
胡安二世見他不再動彈,捂住腹部的傷口,掙扎着向出來的地方爬去,拖出一地的血跡,他向發怔的伊莎貝拉求助到:“幫幫我幫幫我………,我不想”胡安二世一動,科爾賓也動了。
現在,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儘量令這位國王承受的痛苦結束得快一些。
科爾賓大步跨出,尾隨着緩慢爬行的胡安二世,胡安二世聽到後面的腳步,爬行的速度越來越快,情緒越來越激動,哭聲越來越大,然後他被科爾賓踩住,動不了。
“對不起……”
科爾賓臉頰的肉抖動着,他用對方聽不到的聲音說道,然後揮劍,狠狠地刺了下去,胡安二世發出一聲慘叫,拔起再刺下去,胡安二世咳出了一口鮮血,如此反覆,第四劍的時候,終於,胡安二世伸出的手臂摔在地上,揚起煙塵,血流的滿地都是。
兩個國王已經死了一個,還有一個呢?
科爾賓擡頭看向伊莎貝拉,只見少女拉動馬繮,兩眼有些陌生。
畏懼地看向他,科爾賓也沒說什麼,踏着胡安二世的血液,翻身上馬。
“我要返回戰場,你還願意繼續跟着來嗎?”
科爾賓看不到伊莎貝拉在頭盔下的猶豫面孔,他等了又等,見她沒有答話,就扯動了馬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