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麼?這匹賽風駒

如果說何瓊的八仙氣運是起到了正向作用,讓她拜在了金光仙的門下,暫時能夠規避掉一些風險的話.八仙候選之中的其餘幾位,他們的運氣就實在是算不上好了。

或者說,已經是被劫難纏身。

因爲如今的大唐強盛,身爲戰神薛仁貴愛徒的費長房.雖然“武藝高強”,且兵法韜略無一不精,但始終沒有什麼讓他發揮的地方。

大唐軍中的升遷,除了資歷與出身之外,其實最看重還是得實打實的功勞。

即便是如今軍方第一人的薛仁貴,當年那也是從火頭兵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相對於他師父的起點,費長房如今的開局,已經算是領先了一大截了。

身爲八仙候選的費長房,其實對仙術道法不感興趣。

此前漢鍾離其實是在暗中試探過他的,但這個費長房.根本是油鹽不進,因爲他對他的師父薛仁貴,那是崇拜到了極點,一心想要成爲大唐第二個戰神。

但修行界有句話,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這句話放在費長房的身上,其實也非常適用而且費長房的脾性天生是有些暴躁的,用薛仁貴的話來說那就是——費長房只適合統領先鋒,衝鋒陷陣。

別說是成爲成爲統兵大元帥了,就算是讓他當將軍,薛仁貴都不是很放心性情上的短板,在戰場上,很容易就會成爲敵方針對之關鍵,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薛仁貴之所以無往而不勝,除卻他的蓋世武力之外,更重要的還是他這一刻時刻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

費長房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已經在非常努力的剋制了,但很多時候.他心頭冒起的意氣,似乎往往都不受他的控制。

好在他一般發脾氣的時候,也都是在打抱不平,懲惡揚善.但偶爾失了控制的時候,也難免會傷及無辜,在打鬥的時候收不住力道,損壞百姓器具的事情,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也就是薛仁貴在大唐的聲望極高,再加上大家也都知道這個急公好義的小夥子,其實每每闖禍也都是事出有因最後,百姓們的損失,也都可以去找長安府報銷故而也不會因此對費長房過於苛責。

百姓們對費長房容忍度高,但不代表他在師父薛仁貴那裡,就能討得了好。

嚴師出高徒,此前薛仁貴門下,可並沒有什麼弟子.直到當年遇見了還是孩童的費長房,見他根骨天賦着實不凡,這才動了收徒的心思。

那時候王玄策也在,而王玄策之所以沒有同薛仁貴爭搶,而是選擇成人之美其實也是因爲看透了費長房的心性,不適合跟着自己在外出使。

這小子遇見點事兒就張牙舞爪,如此衝動的性情禮部外交這一套,若是讓他去辦,不知道得滅多少小國,更不知道在外面,要給大唐結下多少仇敵。

雖然大唐並不畏懼這些,但有些時候.這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能免則免。

能讓他王玄策去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也省的出動薛仁貴率領大軍出征了不是?

不然還要他東奔西跑的做什麼.直接派薛仁貴率領玄甲鐵騎橫掃三界各族就是了。

沒有仗可打,費長房的一身本領,自然就是難以發揮,更得不到印證。

不過好在朝廷會時不時的派兵清山,玄甲軍也會參與其中,只是相對於尋常兵馬是清山剿匪玄甲軍一般都是去對付那些潛藏在山間的妖邪之輩,並且還負責破除那些沒有天庭,亦或是人間朝廷的敕封過的野廟。

秦始皇破山伐廟的事業,算是在大唐被貞觀帝給繼承了。

人間天子與朝廷,是有資格敕封神靈的,而這樣的神靈,一般都是香火神同樣是會得到天庭的認可的。

只是同那天庭敕封,亦或是封神榜上的那些神靈不同.如果說本朝不認前朝的香火神靈,那麼這些香火神靈,就會失去了他們存在的法統,從而成爲野神。

有些或許會墮落成妖魔而絕大多數,都是在失去了百姓們的香火祭祀,與人間朝廷的庇佑之後,逐漸被人遺忘,最終徹底消散於三界之間。

當年始皇帝破山伐廟,討伐的便是這一類的香火神靈尤其以“楚國神系”,最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其實別說是這些人間朝廷敕封的香火神靈了,當年始皇帝破山伐廟的時候,就算是那些正兒八經是天庭冊封的神靈,那心裡也是慌張的很。

也就是隋朝國祚並不算長,再加上前面南北朝分裂,其實人間也並沒有誕生出多少實力強大的“野神”來,這對於大唐玄甲鐵騎來說,其實也是一個好消息。

再加上薛仁貴已經是率兵清剿過好幾次了,如今再清理起來,也實在是花費不了太大的力氣了。

那些小廟與小妖們的存在,其實更像是薛仁貴給後輩留下來的試煉項目。

這不,如今就落在了費長房的頭上。

這一次玄甲軍清山出動的,正是費長房所帶領的這一營兵馬.在長安憋了許久的費長房,早就躍躍欲試了,如今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自己頭上,面上的笑意那就壓根就沒停過。

但.

當師父薛仁貴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費長房還是強行把笑意收斂了回去,生怕師父見了會說自己喜怒形於色,不能控制自己情緒,永遠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因而在師父面前,費長房最是注重自己的外在情緒甚至他還會用血脈之力,來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讓他們始終維持着這一副強硬且無神的面容.

對此,薛仁貴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也是個實誠人,能想出這樣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也算他過關.來日方長,可以慢慢調教他。

而且,時間與現實,將會是他最好的老師,當他經歷足夠多的時候,那麼他在心態上,想必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個相應的轉變。

況且,在薛仁貴看來,費長房的年輕氣盛,也並非就是壞事。

畢竟不氣盛,還叫年輕人麼?

正是在這個肆意張揚的年紀,就該做些年輕人應該做的事情當然,薛仁貴也不會否認少年老成的沉穩就不好,只能說兩者各有各的長項。

放在軍中,那也是各有各的用處。

就好比費長房,他如今在軍中的名聲,其實也並不算小身爲薛仁貴的弟子,因爲在軍中大比武中嶄露頭角,而被李治看中,將其調入了玄甲軍統領一營兵馬中不說,還特意封了他一個雜號將軍。

這樣的待遇,即便是在整個玄甲軍中,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長房。”

“弟子在。”聽到師父喚自己,甲冑在身的費長房向着師父行了一個軍禮。“明日便要出征了。”薛仁貴看着一臉嚴肅的費長房,近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用力一按.發現這小子腳步堅實,身形毫不晃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跟我來。”

費長房不知道師父究竟何意,但還是十分乖巧的跟在師父身後.這一路,便直接去到了平陽郡王府。

在貞觀大帝李世民回朝之後,便下旨敕封薛仁貴爲平陽郡王。

而在此之前,大唐也就只有兩位異姓王,分別是“吳王杜伏威”與“燕王羅藝”,但這兩位也都是高祖在位時敕封,且他們都是攜自己的地盤歸附大唐時,受封異姓王。

當年的杜伏威割據東南,羅藝以燕雲之地依附除他們這兩位之外,大唐便再無別的異姓王,而且就算是他們兩個的王爵,也並非是世襲。

而貞觀朝的那些將領功臣們,也都是國公之位。

薛仁貴,則是大唐開國以來的第三位異姓王,雖然目前還是郡王.但再上一級,未來似乎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薛仁貴並非奢侈之人,他的王府也不見絲毫奢華之處.反而更像是一處軍營。

跟着師父入了大門,一路穿過了正堂、演武場,走小路去到後院馬場之中。

薛仁貴的王府後院,被改造成了一處小型的馬場費長房還有些不太清楚師父爲何要將自己帶來此處,就見師父打了一個口哨,便有一匹白馬嘶風而來,最終在他們面前停下。

費長房當然認得此馬。這是師父的坐騎,喚作賽風駒此馬日行一萬,夜走五千,踏水不沉,乃是一等一的寶馬神駒。

正當費長房還在欣賞寶馬神駿之時,卻見師父將繮繩直接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噗通——!

這一刻,費長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此番出征,爲師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匹賽風駒.便借你一程。”

啊.原來只是借啊。

費長房聞言,心中雖然有些小失望,但他還是在心中說道:我的修行還遠遠不夠,怎能貪圖師父的寶馬!

“如果你此行能夠得到它的認可,亦或是真正將它馴服,那麼此馬.爲師便送給你了。”

這一下.原本一直緊繃着臉的費長房,終於是忍不住露出了少年人的喜悅與興奮,神情頗爲激動,向着師父重重一拜,道:“多謝師父賜馬,弟子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哈哈哈哈——”

薛仁貴見狀那也是忍不住大笑了幾聲。

當他有了一匹英招當坐騎的時候,其實這一匹看似不凡的賽風駒,便已經漸漸失去它的作用。

但薛仁貴並不想這位老夥計,就此被圈養在府中,便趁着這個機會,將它送給了自己的親傳弟子費長房.期望它可以跟着費長房發揮第二春。

費長房顯然也是磨刀霍霍,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將這一匹寶馬收服。

男人的浪漫,其實莫過於此。

無非就是寶馬與神兵而已。

費長房可不止一次羨慕過自己師父,尤其是當看到師父隨身攜帶着的乾坤弓與震天箭的時候,更是在心中暢想:如果什麼時候自己能射一箭,體驗一下就好了。

費長房比張果老還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薛仁貴看出他所想之後,是讓他嘗試過一次的但很可惜,當時的費長房,並沒能得到乾坤弓的認可,他並沒有拉開弓弦。

想要超控乾坤弓,其實也很簡單。

一個就是得到乾坤弓的認可,另一個.便是依憑自己的蠻力,直接將其拉開。

薛仁貴屬於是他有那個能力,憑蠻力將乾坤弓拉開,但在此之前,已經得到了乾坤弓的認可也正是因爲薛仁貴執掌了乾坤弓與震天箭這一套人族神兵,才讓他在大唐的地位一升再升。

如今直接受封異姓王,便是那些身負皇家血脈的王爺們,在薛仁貴面前那也得客客氣氣的。

別的不說,就是薛仁貴這一身的強橫的人族血脈之力,再活個五百年,那都沒有什麼問題。

就這樣的人物,別說是那些閒散王爺們了,就算當朝天子李治.在面對薛仁貴的時候,那也向來都是客客氣氣的。

也就是薛仁貴的品行值得信任,再加上如今的貞觀帝實力大增,又有三藏聖佛坐鎮長安震懾宵小,否則暗流涌動之下,薛仁貴是否能夠安然無恙,還真不一定。

但凡是貞觀帝渡劫失敗,身死道消.李治當真能夠對薛仁貴放心嗎?

凡間有句老話,人性往往都是經不住考驗的。

不過好在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倒也不用爲那些不必操心的事兒而費神。

回到家中。

“兒啊。”

費母向着費長房說道:“看你這全身甲冑的模樣,是要出征去了吧。”

兒子出征,這當孃的心裡,如何能夠安穩的下來。

如今這兒子還沒出發呢,這費母的眼中,便已經溼潤了一片.這讓費長房心裡也不太好受,甚至都想要一時衝動,先辭了這玄甲軍一部統領的職務,先在家中照看老孃。

知子莫若母。

自家孩兒或許是衝動暴躁了些,可他無疑是個極其孝順的孩子.因爲他爹走的早,其實是他們娘兩個相互扶持,才一步步走到今日

直到費長房拜入薛仁貴的門下之後,他們的日子才漸漸好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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