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
艾琳抿了抿脣,猶豫的說道:“嶺北山不大可能,那裡離着太遠。重點恐怕在城南郊外和開發區了。”
而後,龍子涵立即帶隊親自走了一趟這兩個地方。
讓人失望的是,他們並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在無奈的情況下,他們連最不可能的嶺北山也走了一趟。而結果,當然是一樣的。
原本還因爲什麼線索感到有些猶豫的衆人,剛剛回到警局,再次受到了打擊。
“龍少,我們問過,樑友奇家一帶,賣雞鴨鵝的店就那麼兩家,其中一家老闆對樑友奇沒什麼印象。畢竟年前買東西的人多,他們也記不過來。”
“另外一家呢?”龍子涵問到。
劉元恆回答說:“另外一家關了門,回老家過年,初五、六才能回來。”
龍子涵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就等等再說吧!”
初五,天矇矇亮,龍子涵一隊人已經集合起來,趕到集市上了。
衆人拿着死者的照片,挨個地攤打聽着。終於,有人認出了照片上的死者。
龍子涵問道:“人來人往那麼多,你怎麼會對他有印象?”
店家回憶道:“他來我的攤上買衣服,東西落在我這裡了。我想着人家肯定想起來要回來拿的,我就給收起來了。沒一會兒,他就提着東西,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了。結果袋子漏了個洞,撒了一地的水果。還是我給他了一個袋子,幫忙撿起來的呢。”
龍子涵簡練的說道:“時間地點。”
“臘月二八那天的上午,具體幾點我可不知道,我沒表這麼貴的物件。地點嘛,就在北街集市,那天剛好在那趕集。”
對了,地點對上了。那裡正是死者家最近的集市。
思及此,龍子涵問道:“他在你這裡買了什麼?落下的又是什麼?”
攤鋪老闆想了想,說道:“他在我這買的小孩衣服,落下的是小棉鞋。”
龍子涵一聽,連忙問道:“衣服尺碼是什麼樣的?多大的?鞋子你看過麼?”
攤鋪老闆拿出來了一件衣服,說道:“就這件,一模一樣的,八九歲孩子都能穿的。至於鞋子,就是普通的黑色小棉鞋,尺碼我沒看,大概也是八九歲孩子穿的。”
“他當時有沒有說過什麼?”
攤鋪老闆回憶着說道:“他就問我衣服多少錢,談妥了以後買下來人就走了。等再見面就是找我要鞋子,然後說了幾句謝謝。”
龍子涵猶豫了一下,對攤鋪老闆點頭道了聲謝謝,便帶隊離開了。
返回的途中,趙小虎猜測道:“據調查,死者的孫子八歲,死者或許是在給孫子買東西。“
龍子涵搖了搖頭,否決道:“根據戶籍資料看,死者的兒媳和孫子三年前就遷去了四川。而且,親戚朋友們都說,他一直聯繫不到孫子。”
戶籍上登記的他們母子在四川所居住的房子,已經被變賣了。
而經過聯繫得知,那個房子之前也是他們租住的,並不屬於他們母子,他們名下也沒有產業。
所以,尋找樑友奇的兒媳和孫子也這樣拖沓着,一直沒有音信。
說着,龍子涵皺着眉,看向不遠處的郵局,說道:“如果他買東西給孫子,不會在馬上過年的時候,因爲根本來不及在年前郵寄到。誰送禮要在年後?”
趙小虎不解的問道:“可不是給孫子又是給誰的?”
樑友生的孫子、孫女不過才兩三歲,這也不可能是他準備送給弟弟的啊。
劉元恆說道:“我們在現場也並沒有發現這些東西。而且,根據周圍鄰居所說,他一向獨來獨往,所以,也不可能是給親戚朋友家的孩子啊!”
龍子涵說道:“不管怎麼樣,去郵局查查看。”
劉元恆點頭應道:“是。”
樑友奇家附近的幾家郵局都查證一遍後,證實,確實沒有樑友奇的包裹。
案件再一次陷入困境,任憑大家怎麼查,這個案子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渺無音訊。
無奈,龍子涵只得吩咐:“繼續派人從樑友奇的社會關係中從新檢查,另外,派人在城南郊外、嶺北山下和開發區繼續盯着。”
“是。”
艾琳說道:“咱們先回麼?”
縱然心有不甘,但龍子涵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走吧,說不定莫北和趙小虎那邊查到什麼了?”
巧了,當龍子涵他們趕回來的時候,趙小虎一個人,帶着線索趕了回來。
“怎麼樣了?”
“龍少,我們找到了一條線索。”
坐在辦公桌前沉思的龍子涵忽然瞪大眼睛,有些意外,有些驚喜的問道:“什麼線索?在哪找到的消息?”
艾琳雖然安靜的呆在一旁,但眼神中的期待是不難看到的。
趙小虎回答說:“我們查到,樑友奇平時愛喝點小酒,他經常買酒的那家店店主回老家過年,今天才回來。我們心想着去撞大運,結果一打聽,還真問着了。”
龍子涵有些疑惑的問道:“問着了什麼?”
他覺得,樑友奇連自己經常見面的鄰居,連自己的弟弟都沒告訴的消息,該是不會告訴那家店主的。
莫北說道:“聽那店家說,樑友奇有次喝多了,卻還是去了他那兒買酒喝。他當時聽樑友奇說着‘長子嫡孫’、‘回來了卻不見他’什麼的。”
龍子涵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真的是他的孫子回來了,可他們回來了,卻不願意見樑友奇,也不願意讓樑友奇告訴其他人……”
艾琳點頭說道:“這個倒是很容易理解,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本身就是拖累了,要是改嫁,讓夫家知道這孩子還跟原來的婆家有關係,那是必然不願意有所往來的吧?”
只聽莫北繼續道:“另外,我和莫北路過那家賣鵝肝的店時,剛好開門了,我們就拿着死者照片去打聽了一下。”
“結果呢?”
趙小虎說:“店家記得樑友奇,但店家說,他是趕着年三十馬上收攤的時候,纔來買鵝肝的。那時候已經賣光了,你猜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