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帶着莫北找了上去,問道:“老闆看看見沒見過這個女人。”
說着他拿出杜薇琦的照片。
老闆看了一眼說道:“見過,她經常來買宵夜的。”
龍子涵又問:“那她昨天晚上有來過嗎?”
攤主想了想,說道:“來過,還買了一份不加香菜、不加醋的小餛飩。”
莫北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她買了宵夜後,去了哪?朝哪個方向走的?”
攤主想想,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好像是朝着那邊走的……”
且他了……”
說完,立刻朝着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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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趕忙跟了上來,問道:“龍少,怎麼回事?你是想到了什麼?”
龍子涵一邊走一邊說道:“兇案現場是王健家。”
“啊?”
帶着不解,莫北跟上了龍子涵的腳步追了上去。
來到王健家門前,敲了敲門,家中無人。龍子涵看了看大門結構,門上有塊凸出的石板。
他伸出手摸了摸,果然從上面摸出一把鑰匙。
莫北驚訝的說道:“龍少,你神了,你怎麼知道這上有鑰匙?”
“有些人喜歡把備用鑰匙放在門前的地墊下、花盆下,防止自己忘記帶鑰匙而被關在門外。我只是猜測,靠運氣的。”
莫北嘴角抽了抽,說道:“你這運氣不是一般好。”
一進入到房間便發現,房間裡乾淨異常,明顯是被徹底打掃過。
當在客廳的牆壁上發現一抹白的有些異常的地方,龍子涵伸出手摸了摸,然而卻染白了手。
“是粉筆……”
徹底擦掉粉筆灰後,牆壁上露出一抹鮮紅。
龍子涵眼色一冷:“通知法醫部……”
很快王健家就醒來了“大部隊”,衆人屋裡屋外搜索檢查着。
“艾琳人呢?”見艾琳沒在,龍子涵問到。
一旁搜索現場的劉元恆說道:“還沒回來。”
這時,楚伊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客廳地面一直到浴室、浴缸,都有血跡反應。牆壁上的噴濺狀血跡被粉筆掩蓋。”
王曉光那邊說道:“浴室、浴缸內找到了幾根長短不一的頭髮,到沒有指紋。而在門內側的把手上以及窗簾上,採集到了指紋。”
龍子涵點了點頭,吩咐趙小虎說道:“帶人去附近問問,看他們對王健瞭解多少,他爲什麼一個人住,其他家人都哪裡去了?”
趙小虎應道:“是,我這就去打聽。”
莫北問道:“龍少,你怎麼就知道,這裡是案發現場?”
“死者杜薇琦昨夜買的宵夜,是給院長王健送去的。而她並不知道,王健昨晚去了杭州。我記得,去杭州的火車是晚上八點零五分。”
莫北說道:“他們關係不一般,杜薇琦敢晚上送宵夜上門,就是說,如果王健當時在家,家中應該是沒有人的。”
龍子涵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可王健不在家,在家裡等杜薇琦的另有其人。”
莫北問道:“你當時沒有想過,或許是死者回醫院的途中遇到了兇手嗎?”
龍子涵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用熱水浸泡屍體,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和一個容器。王健是院長,家裡條件一定不錯,浴缸肯定是有的。而浴缸,不正是最好的容器麼?”
莫北佩服地說道:“龍少心思縝密。”
龍子涵來到客廳的後窗前,院裡停着一輛小轎車。
他低頭一看,看到外面有一個花圃。
而花圃中,插着一根圓柱形木棍。木棍看起來還挺粗,挺結實的。
龍子涵趕忙叫來王曉光:“你看看這個棍子,跟造成死者頭部的傷的兇器是否吻合?”
王曉光打開窗,小心翼翼拿了起來,看了看說道:“確實差不多大小。”
隨後,他做了指紋提取,確實採集到了指紋。
而插進土壤中的那頭,也顯現了血跡反應。毫無疑問,這就是兇器。
龍子涵指着後面的車說道:“去檢查一下,運屍體總要有運輸工具的……”
王曉光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然而當王曉光在車上後座上找到長髮,方向盤上採集到指紋的時候,現場工作也就差不多做完了。
這個時候,趙小虎回來了。
“龍少,我打聽到王健原本和妻子、兒子,住在這。三年前,他患有長期憂鬱症的妻子自殺,兒子不知道因爲什麼,跟他吵了一架,搬去了爺爺奶奶家,極少回來。但是王健很疼兒子,經常回父母家探望兒子。”
龍子涵問道:“他兒子多大?”
“王健的兒子王源崢,今年15歲。因爲懷疑父親出軌,才讓母親得了憂鬱症,最後死亡。所以,他這些年一直視父親爲仇人。”
艾琳一邊說着,一邊從門外走了進來。
龍子涵看向艾琳微微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說道:“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對嗎?”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王健還有一個兒子,但這個兒子在六歲的時候出了意外死了。而王健在那場意外中傷了身體,所以……”
龍子涵猛的瞪大眸子,說道:“所以,王源崢是杜薇琦跟他丈夫的孩子?”
艾琳說的比較含蓄,但是,他聽懂了。
王健傷了身體,不行了,不能再有孩子了。
不能在有孩子,那麼,這個王源崢哪裡來的?領養?抱養?
想一想杜薇琦跟王健那微妙的關係,龍子涵立刻猜想到,王源崢其實是杜薇琦的孩子。
“什麼?”
龍子涵此話一出,讓一旁的人聽着都有些驚訝。
艾琳再次點頭,說道:“對,據杜薇琦的丈夫說,王健的妻子自那時候起,就已經有些憂鬱症的傾向了。爲了安慰妻子,他將好友杜薇琦剛剛生下卻沒有能力撫養的孩子抱可回家。起初他妻子將孩子視爲己出的照料,情況還是有所好轉的。但是……”
龍子涵說道:“但她的病情反反覆覆,最後還是沒有抵住失去孩子的哀傷,自殺了。”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對,而王源崢卻不知道,他只以爲父親是沒有愛過母親,讓母親鬱鬱寡歡,最後想不開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