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戶現在右側這扇窗是關閉的,想來,掉下去的花盆是因爲窗戶忽然關閉,被擠下了窗臺,砸中了死者的。
龍子涵問道:“你的花盆爲什麼放在窗臺上?這樣很危險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女人怯懦的說道:“我……我在這裡住了二十年,以前都是用掛鉤撐開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就在這個時候,龍子涵發現,這扇窗戶上,有一處因碰撞留下的痕跡,而這處痕跡還是新的。
龍子涵看向了窗戶內側的把手,又看了看窗戶側面,隨後,他看向樓下,看到:“伊人,上來採集證物。”
“來了。”楚伊人應了一聲。
而後,龍子涵問向女人:“你家對面那個房子有人住嗎?”
女人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那個房子空了很久了,聽鄰居們說,他們一家人去了南京。”
龍子涵又問她:“你今天出門了?”
女人點頭回答道:“早上起來就去隔壁那條街買布、量尺寸,準備做幾件衣服的。剛剛回來,就發現出事兒了。”
這個時候,楚伊人走了上來,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龍子涵交代道:“這扇窗戶的側面有摩擦過的痕跡,而且窗戶把手下端,夾着一撮纖維物質。你檢查一下,順便採集證物。”
楚伊人點了點頭,應道:“好!”
這邊採集好了以後,龍子涵說道:“我們去對面看看吧。”
進入到對面小樓以後,他們發現,這裡面落了很多灰塵,確實是很久沒有人住了。
而就在他們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的地面上,有着許多屬於成年男人的鞋印。
龍子涵指着屋子裡面的一個扇窗戶說道:“腳印的主人,是從這裡進入到了房子裡。”
王曉光聽後,上面去做採集。
楚伊人看了看腳印,對身後的警員說道:“拍照吧,無法採集。”
跟在後面的警察點了點頭,跟着他們拍着腳印。
三樓,正對着出事故的那扇窗的窗戶前,地上有腳印,窗臺上有帶着手套留下的手印,幾個條形狀的痕跡。
艾琳環視着四周,指着不遠處的一根細長的麻繩說道:“是它造成的。”
龍子涵走了過去,拿起麻繩,一邊檢查一邊分析道:“這跟麻繩很細,長度不到兩米。一頭有破損的痕跡,另外一頭綁着一塊石頭。是有人帶着這跟麻繩去了對面,將一頭綁在了那扇窗戶的把手上,系活釦。另外一頭綁着石頭,丟向這裡。然後,再回到這裡,拉動了繩子,砸死了死者,然後,又從一樓裡面那扇窗戶逃之夭夭了。”
艾琳微微皺眉,幽幽的說道:“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做出這場意外……”
龍子涵吩咐道:“艾琳、劉元恆,去問問附近的鄰居,今早有沒有人看到過,有什麼人上過對面的樓。”
劉元恆點頭道:“是!”
“莫北、趙小虎,帶人去這屋子後面的過道里打聽一下,案發前後有沒有人看到什麼人經過。”
兩人齊聲應道:“是!”
分配完任務後,龍子涵走出這戶沒人居住的房子,找到了死者的家屬。
龍子涵問道:“聽說之前死者跟一對錶兄弟在十字路口燒紙錢,你知道嗎?”
女人點了點頭,哭着說道:“我老公這段時間說自己經常看到不乾淨的東西,爲了求個平安,他讓我幫他買了好多紙錢去燒。”
“那你爲什麼沒有陪他,反倒是那兩個兄弟去了。”
女人說道:“我是純陰之體,老話說,陰女者多見鬼也,我害怕,我就不去了。後來,他叫上了包廷傑和瞿豪兩兄弟一起去了十字路口燒紙。”
龍子涵微微皺紋,問道:“純陰之體?”
一旁聽“故事”的龍雅秋忍不住賣弄學問的解釋道:“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十二地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配合起來計時,乙丁己辛癸、醜卯巳未酉亥屬陰,只要女子八字全部是這些組織而成的,那麼,女子就是陰女。”
女人哭着說道:“以前人家說,純陽之男必孤,純陰之女定寡,我們都不信的,可如今,命啊,不能不信啊……這以後可讓我怎麼活啊……”
龍雅秋安慰着女人,而後,求助的看向龍子涵。
龍子涵並不懂得如何安撫女人的情緒,他等了一下,淡淡的問道:“你丈夫跟那兩個表兄弟的關係很好嗎?”
女人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三個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非常很好。”
……
當莫北來到後巷,只看到三個孩子在這裡“跳房子”。
莫北看到,三個孩子裡,其中最大的那個,就是他鄰居家的孩子陳小天。
於是,他問道:“小天,你們在這玩了多久了?”
小天這孩子雖然九歲了,但看起來跟六七歲的孩子差不多大,這樣莫北不由得有些心疼。
也多虧了陳南夫妻把這孩子領養回來,不然,這孩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陳小天仰起頭,一臉迷茫的說道:“我忘了……啊……”
因爲說話,陳小天一個沒站穩,另外一隻腳落了下來。
而後,他埋怨的說道:“完了完了,莫北叔,都是你害我輸了。”
好吧,小孩子沒有時間感念,而且滿腦子只想着玩,這很正常。
莫北笑着揉了揉小天的腦袋,問道:“小天,跟莫北叔說說,你們在這裡玩的這段時間,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過來?”
陳小天不滿的說道:“不就是你們嗎?”
莫北被陳小天的話弄得很是無語,他瞥了一眼牆角的書包,問道:“小天,你逃課了?”
陳小天翻了個白眼:“莫北叔叔,我們學校今天休假啊。”
“啊?休假?今天?”
陳小天說道:“聽說學校前兩天有個老師從樓上摔下來了,學校好像在整修陳舊設施,就給我們放假咯。”
“你說的是瞿豪?”
陳小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太清楚啊,不過,我好像聽我媽說,那位老師是咱們這兒附近的鄰居。我當時在玩,沒注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