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點頭說道:“多謝了!”隨後便擡腳跟了上去。
來到正廳,一個上了歲數的人正襟危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端過下人遞來的茶,抿了一口說道:“不知幾位來找我們家梅芳有何貴幹啊?”
“幾位,這是我們家老爺,也是梅芳小姐的爺爺。”
龍子涵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陳老爺子,我們在調查一起案件,陳小姐認識案件中的人,所以,我們想來請陳小姐協助調查,幫我們早點破案。”
“爺爺,是誰啊?”一道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三個人一同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個花季少女笑着走了進來。
伴隨着她的進入,一股芬芳的花香飄散開來。
龍子涵眉頭微微皺起,他覺得,這種香根本配不上眼前這姑娘。
“我就是陳梅芳,你是龍子涵吧?我在報紙上見過你,怎麼,你來找我有事嗎?什麼案件需要我協助調查啊?”
陳梅芳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興奮的手舞足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管是長相、打扮、氣質還是說話時候的語氣,這姑娘看起來都是個天真好騙,大大咧咧的主,也難怪會遇到小偷。
因爲她這種人看起來很笨,所以必然是匪類的首選。
老爺子不滿的喚道:“梅芳!”可不難聽出,他語氣中帶着幾分寵溺。
陳梅芳翻了個白眼,隨後,像是古代見到皇帝一樣在身旁拂了拂,說道:“孫女兒給爺爺請安,爺爺萬福,這下您滿意啦?我可以繼續和他說話了嗎?”
就在她擡手在腰側拂身的時候,手腕上傳來了清脆的鈴鐺聲。
龍子涵朝着陳梅芳的手腕看去,如玉的手腕上,帶着一支精緻的銀手鐲,手鐲下還掛着兩個豌豆粒那麼大的銀鈴鐺。
龍子涵心說道:雖然銀子相對來說沒有金子和玉飾值錢,但是卻很美觀,配她這麼大的姑娘帶,也是好看的緊。難道說,伊人一隻不帶首飾,是嫌難看?
陳老爺子見陳梅芳這般,笑着說道:“你個鬼機靈的死丫頭!”
龍子涵問道:“陳小姐,你和凌黛兒認識嗎?”
陳梅芳點了點頭,說道:“認識啊,我們是好朋友!”
龍子涵問道:“可我聽說你們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繫了,爲什麼?”
陳梅芳說道:“我們最近確實很少聯繫了,因爲她交了男朋友。”
莫北說道:“交了男朋友似乎也不妨礙你們之間的聯繫吧?不過,她父母說她沒有男朋友。”
陳梅芳委屈的說道:“可她交的男朋友是從我手裡搶走的啊!”
“什麼?”莫北有些震驚。
陳梅芳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有一個談婚論嫁的未婚夫,我們青梅竹馬,感情也還算穩定。友誼那次我們一起吃飯,我當她是好朋友,介紹自己的未婚夫給她認識。誰知道他們後來居然勾搭上了……”
陳老爺子說道:“這事兒也怪我,誰知道那個混小子竟然是那種人,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們訂婚的。”
陳梅芳勸道:“爺爺,算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而且,肖毅也不想的!”
陳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褲腰帶都管不住,還能有什麼用處?”
陳梅芳衝着龍子涵三人笑了笑,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爺爺一生只愛我奶奶一人,所以,對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看不得眼裡去,你們別在意。”
龍子涵笑了笑,說道:“哪裡,怎麼會!男人就要對自己愛的女人負責,這是基本原則。”
陳梅芳一臉羨慕的說道:“傳聞龍少很愛夫人,看來所言不虛。”
龍子涵有些驕傲的說道:“她值得!”
陳梅芳說道:“其實,自從我發現她和肖毅在一起後,我們接觸了婚約,然後,我和黛兒還有肖毅都沒有再聯繫過。不過,聽說肖毅家裡鬧的很兇,死活不讓肖毅再和黛兒有任何來往。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哦,對了,你們突然來找我問黛兒的事,是爲了……”
龍子涵說道:“凌黛兒死了,死於謀殺!”
“啊?什麼?”陳梅芳驚叫了一聲,隨後,眼淚涌了出來。
“她怎麼會被殺?怎麼可能?她還那麼年輕,誰那麼殘忍……”
不服剛剛的天真開朗,此刻的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這姑娘哭的兇,陳老爺子在那哄,一邊哄,還一邊瞪龍子涵。
龍子涵當真覺得冤,他有些頭疼的說道:“陳小姐,看來你還是很在意凌黛兒這個朋友的,既然在意,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有利破案的線索,幫助我找出殺人兇手,你告慰凌黛兒的在天之靈啊?”
哭聲漸漸小了,陳梅芳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啊?”
龍子涵問:“今天下午3點鐘的時候,你大概在哪?”
陳梅芳回答道:“下午3點……我跟我着小叔去他工作的地方去玩了,你們懷疑我?”
“誰敢懷疑我們家小公主,本少爺就把他扔出去!”
霸道的聲音傳來,引得幾人朝着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
眼前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模樣還不錯的樣子。只不過,他身上那股讓人無法忽略的氣質,以及嘴角那邪肆的笑容,讓人無法將他跟平常人比較。
龍子涵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只是照例詢問一下。不知這位是……”
陳梅芳說道:“他就是我爺爺的小兒子,我的小叔——陳恆。下午3點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
龍子涵點了點頭,禮貌的打着招呼:“陳先生!”
陳恆慵懶的揚了揚手,無所謂的說道:“別那麼見外了,有什麼事兒就趕緊問,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我還有事找老爺子商量呢!”
而也就是擡手間,龍子涵發現,陳恆衣袖上少了一枚釦子。
龍子涵收回目光,問向陳梅芳:“陳小姐知不知道,除了你,凌黛兒還有沒有別的好朋友?”
陳梅芳搖頭說道:“她除了我就是普通同學,似乎並沒有什麼比較要好,或者來往比較多的朋友。不過,這半年可能她有了其他朋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