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奇宇大聲呵斥的同時雷鵬低聲道:“準備戰鬥。”常飛虎仔細留意觀察了一下對方的實力,心裡不由暗暗吃驚。
他能夠察覺到的人,就有一個大|法本還有兩個大符本,剩下的基本都是符本和符祝士,詩奇宇是在最前面負責開路,他反覆重複着一句話,又大喝道:“停下!你們是什麼人?老子要攻擊了。這裡是山符門的地盤,來人止步!全他媽的別動!”他的聲音大的像是打雷。
南離在後面嘀咕道:“打雷下雨收衣服嘍,嘿嘿,老天爺真的很照顧啊,又來了一批送材料的。”
對方騎馬衝在最前面的職業者,眼睛盯着密境入口,幻想着密境中無數的好處,在毫沒察覺的情況,詩奇宇雷神般的一嗓子把他嚇了一跳。扭過頭來一看,身上一緊全身的肥肉抖動一下,卻並沒有停下。
此刻一個職業者的嘴角出現了獰笑,眼睛開始斜斜的看着對方,握着符刃的手青筋暴起老高。沉默中奸笑一聲說道:“放箭”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好像很久,可是實際上卻只有幾個眨眼的時間。
“少他媽的廢話!”話音剛剛傳來,隨着蹦嘣的響聲一片黑點飛了過來,常飛虎在最後面距離最遠,待他看清楚,箭雨拖拽着呼嘯飛馳而來。
詩奇宇怒喝道:“真他媽混蛋!竟敢放箭,看老子不殺光你們。”揮動符刃揚起一片刀光,呼呼的帶起一陣旋風,將靠近他箭弩砍砍得七零八落,還沒靠近就成了碎末掉落。
常飛虎搖搖頭,此時,那裡還能看得出詩奇宇有一點顫顫巍巍,弱不禁風的樣子,那情形就是殺人魔王也不過如此。
靠前的雷鵬和一衆符本,掄起符刀激出道道青光,蕩起層層刀幕,那幾十支符箭還沒能靠近,就在空中炸裂的粉碎。
袁峰明毫不猶豫地張口噴出本命扶塔,一點美麗發光的塔身,飛出本名法器旌天鉞,一道藍光閃動,旌天鉞直接砸在對方前隊處。“操奶奶地,讓你們嚐嚐老夫的厲害。”
一陣慘嚎聲響起,對方衝過來的十幾個符祝士慘叫着倒地不起,有一半人被旌天鉞砸的落花流水不知死活。
常飛虎腹誹完詩奇宇,縱身挑起單腿立在馬背上想要趁機發出冰錐攻擊,但突然想到什麼,他的前方被袁山的符本擋住空間狹小,怕不小心傷到自己人,只得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罵道:“奶奶個熊,白白浪費了一個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
罵完又覺得不甘心,於是就給袁峰明助威道:“師傅威武!師傅出馬,一個頂倆!”
周圍的同伴聽到這話,都露出了笑容,同樣大聲說道:“族老威武!”
袁峰明聽到徒弟讚美的話,心中別提多爽了,揮手大喝:“起,”嗚地一聲,藍光閃亮中驚天鉞再次飛起。
這時常飛虎才突然發現,他們這些人都沒有激發戰甲,心裡吃驚不小,忙咒決連發激活了師傅和同伴的甲冑,接着一揚手也穿上靈魂戰甲。
橙黃色戰甲放着微光,絲絲紋路猶如波濤中的浪花。在人羣中異常鮮豔,讓身邊不少的符本都羨慕的看過來。
常飛虎自己也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道:“不好!太顯眼了。”立刻在身上一陣拍打,搞的咒魂甲猛一下暗淡了許多,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向前靠去。南離知道,這傢伙又想玩扮豬吃虎的把戲了。
袁峰明全力的一擊,讓對方大驚失色。有人怪叫道:“大|法本!是大|法本!快叫長老。”說罷擡着還能喘氣的符祝士快速退縮回去。
常飛虎怪叫連連,一聲長嘯,髁膝蓋一磕馬,陡然躍上馬背大喝道:“是誰在此撒野,再不答話老子們殺光你們。”站在馬背上準備衝過去。
他手持一把小門板一樣寬的刀,正是璧霞刀的放大版,職業者在進階宗師後都會將自己最拿手的法器煉化成爲本命法器,本命法器與靈魂有着絲絲縷縷的關係,本命法器通常在攻擊力方面要強過普通法器,但法器要想煉化成爲本命法器,必須讓靈魂和法器煉化爲一體。
本命法器的有點雖說衆多,但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本命法器受損,必將會連帶性的牽連到已經和法器成爲一體的靈魂,如果那樣,職業者的進階之路基本就已經終結了,常飛虎的璧霞刀是外來之物,他對其中的符紋還沒有鑽研透徹,因此,不適合煉化成本命法器,但這並不影響璧霞刀的超強攻擊。
袁峰明說道:“大家注意戒備兩翼!”
常飛虎快速的說道:“必須先震懾住對方,他們的人多,一旦開始反撲,我們的壓力不小。”
“好。”
袁峰明說道:“雷鵬、我們分左右跟上老詩過去,山虎!你居中,都跟我上!爭取一個照面把他們都打趴下。”四人成箭頭狀擺開最拿手的攻擊陣形,如利箭般衝擊。
袁峰明和對方的大|法本同時催動符塔,外放本名法器,在臨近中隨時準備動手。
袁峰明的符塔轉動着炫麗的光華,散發出極其強悍的威懾,大|法本級的人物一旦發動攻擊,其情形是非常恐怖的,這些高階職業者,就是人形的殺人武器。
雙方的人都感到非常的恐懼,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害怕是沒用的,越是膽小怕死往往死的越快,只好各自跟在大|法本後衝過去。
火符門馬隊的人,沒想到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居然碰到了硬茬,對方竟然有對等的大|法本級高手,一個未成年人居然也是大|法本級的人物,只是他還不肯相信,他他們寧願認爲,那個孩子只是這些人保護的對象。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冰錐和爆裂火彈嗖嗖亂飛,火符門的攻擊方法,正如他們的名字,突出的就是一個火字。
他們的大|法本不斷的召喚從天而降的火雨,地面上的火苗也是層層亂冒,眼前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
其他的符本、大符本也是各自揮舞符刃,亮出一片刀光劍影。可是袁峰明高級別大|法本的攻擊要比對方強很多,他和常飛虎兩人兩手上揚,雙臂舞動,大量的寒氣沖天而起。
寒霜、冰錐、冰凌。清一色的冰凍三尺,由於發射的面積太大,呼呼的寒風中甚至飄起了雪花,火符門發起的火雨,在袁峰明揮手彈指間,擊出冰牆一樣的冰凌中擊打一空。
火符門前隊的職業者立刻亂了陣腳,氣焰明顯下落,再也不敢那麼囂張了,不論在哪裡實力就是一切,有實力就有話語權,就能夠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甚至隨心所欲。
當雙方的人馬就要衝殺到一起的那一刻,火符門陣中跨馬出來了一個大符本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沒有戰鬥的意思,快停下。”
這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身上穿着蠻獸皮製作的符甲,斜跨過肩膀和腰間。身上的符紋一閃一閃的已經顯出筋骨戰甲。
一臉的橫肉中一道刀疤由鼻樑貫穿到下巴,手臂上帶着黑色的護臂,兩手皮膚粗糙的猶如老樹暴皮,一頭花白的長髮,在符靈盔下飄動,一隻耳朵上還帶着一個圓環,人隨老邁可氣勢同樣不減。
“都停下,都停下,老夫有話要說。”那人急切中有些語速混亂:“本人是火符門大長老的追隨者樑應聲!你們是誰?爲什麼殺傷我們的人?”
袁峰明揮手擋住後面的人說道:“停,大家戒備!就聽聽看他有何話說。”袁峰明命令停下自然有他擔憂的地方,既然對方主動叫停,樂得停止一場沒有把握的戰鬥。
雷鵬傲然挺胸道:“老夫!山符門大符本雷鵬,是你們不聽問話,先動的手,怎麼到還質疑我們,大符本的威嚴顯露無疑,不怒自威。”
火符門又一個大符本過來在馬背說道:“我們是受山符門宗主的邀請來的,難道老夫獵殺不得蠻獸嗎?”
袁峰明也策馬上前,喝道:“老夫是山符門大|法本袁峰明,既然是我們請來的客人,自然有代客之道,也正是因爲如此,才事先詢問沒有動手,可你們有做爲客人的友善嗎?”聲音猶如滾滾雷聲劃過大地。
常飛虎也上去湊熱鬧說道:“我們上前問話,回答我們的是符咒鵰翎,除了是敵人,沒見過這樣的客人。”
這時對方的大|法本陸光險上前說道:“黃口小兒沒有資格和我們說話,快滾一遍去,長輩說話那有你個插嘴的份。”
常飛虎哈哈大笑,高聲說道:“本人山符門長老,大|法本常飛虎,能不能說話不是你說了算的。老東西你算哪根蔥?是誰的褲襠沒管住,弄出你這個壞慫。”常飛虎要是想氣人,就是性子再好的人也得靈魂冒着煙昇天。
“狗屁大|法本!”
那人應聲狂笑說道:“好個黃毛小兒,敢罵老子,我呸!你納命來把。”他兩手氣得只哆嗦,就要發動攻擊。
常飛虎大怒,手一招,一道霞光沖天而起,淡淡地說道:“好一個黃毛小兒的我呸,你個老不死的,吃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