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爆炸聲的傳出,可怕的能量激起了大片塵埃,衆人的眼前一片迷濛,凱亞和費特的身影湮沒在了灰彌之中。
“現在情況怎樣了”
“戰鬥已經完了嗎究竟誰贏了”
“該不會兩個人都死了吧這麼強大的爆炸,誰會擋得住呀”
多拉族的人見能量已經平息,不停地議論紛紛。
“希思姐姐,大色狼現在怎樣了”聆燁擔心地問道。
“厄運羅盤的波動消失了。”
“消失了大色狼死了嗎”
“這不一定,”希思面無表情地回答,“厄運羅盤在使用完力量之後,爲了恢復能量都會沉睡一段時間,所以波動消失也是正常。”
“要不我們衝進去看看吧”聆燁提議,“如果看見大色狼不支倒地,我們也可以幫他及時治療。”
“不,”希思搖搖頭。
“爲什麼,希思姐姐不擔心大色狼”
“不。”
“爲什麼希思姐姐已經放棄大色狼了嗎雖然大色狼是討人厭,但是他也是我們的同伴”
“就是因爲同伴所以纔不能去,”希思冷冷地說道,“這不叫放棄,而是相信。”
“相信”聆燁咀嚼着這兩個字不再出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衆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一聲狂笑傳出煙塵。
這個聲音充滿猙獰和怨毒,這個聲音充滿鄙視和陰險,這個聲音對於在場的所有都十分熟悉,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聽到這種笑聲。
灰塵漸漸散去,一個人的身影漸漸中迷濛中浮現出來,這個人在不停地大笑,他好像要發泄着心中的一切喜悅。
這個情景,對於多拉一族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因爲當初傑徳被費特打敗的時候,也是有這種笑聲,也有這個身影。
所有煙塵隨風消散,這個人終於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對這個人正是費特。
看見如此戰果,衆人臉上又鋪上了一層陰霾,
雖然贏了,不過費特也傷得不輕,他右手好像斷掉了一樣無力地垂落,左手捂着胸口,上身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數十條血痕在他的肉體上宛如塗鴉一樣刻畫開來。
但是這些傷造成的痛苦遠比不上他心中的喜悅,他仰天狂笑,這種笑聲好像在說:天下唯我獨尊。
隨着煙塵的散去,凱亞也呈現在大家眼前,他趴在碎石地上一動不動,右手的厄運羅盤已經重新融入了體內,淡藍色的光芒漸漸暗淡,那個風形成的旋渦也消失於虛空。
血液在他身體下不斷擴張,把周圍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紅,凱亞手臂上,大腿上到處都是被撕裂的傷痕,簡直像是以極細的鋼絲插進全身的血管,然後將鋼絲用力扯起一般,雖然看不見,但是相信在染得血紅的碎衣服中,情況也是一樣。
凱亞躺在地上紋絲不動,使人懷疑他是否還有呼吸。
“哈哈”費特指着躺在血泊中的凱亞大笑道,“像你這種廢物也想挑戰我也想打敗我簡直癡人說夢話”
凱亞依然靜靜地躺着,面對費特的嘲笑,他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你現在感到後悔了吧感到慚愧了吧”費特依然在露出猙獰地神情在大聲恥笑,“不過以你這種廢物可以傷得了我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可以自豪地帶着這個,到星耀女神面前炫耀一翻。”
凱亞並沒有動彈,仍然死死地睡在血泊之中。
“希思姐姐,”聆燁顫抖地說,“大色狼他,死了嗎”
“”希思沒有回答。
“希思姐姐,我說,大色狼是不是死掉了”
“”希思依然沒有回答。
“希思姐姐,你快說呀,大色狼是不是死掉了”
“”希思並沒有做出回答。
“希思姐姐,求求你,快跟我說,大色狼還沒有死吧”聆燁紅着眼哀求道,“希思姐姐,爲什麼你不說話你快點跟我說,大色狼只是一時站不起,他現在還沒有死。”
“”
聆燁大叫起來:“希思姐姐你不是說過大色狼好像蟑螂一樣,怎麼打都不會死的嗎只要你說大色狼沒死,他就一定會站起來的,希思姐姐,你快說呀你快說呀”
“聆燁,”可奈香低聲說道,“我剛剛已經對凱亞進行了掃描,發現他的血液已經流失了百分之七十以上,胸口那條致命的傷痕因爲剛剛的爆炸而加大了深度,他的內臟基本上已經受損,心脈已經停了。”
可奈香那平淡的報告宛如晴天霹靂,把聆燁整個人怔住。
“大色狼真的死了”
不過,希思依然沒有迴應。
“凱亞大哥,凱亞大哥”絡絲不停地在思想中呼喚着凱亞的名字,但是依然聯繫不上凱亞的精神。
“爲什麼會聯繫不上”絡絲雖然心知道這個原因,但是她沒有這個膽量接收眼前的事實。
絡絲的思緒十分混亂。
世上唯一一個珍惜自己的人,唯一一個和自己敞開心扉聊天的人,唯一一個當自己是朋友的人,唯一一個爲自己而賭上生命的人。
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塊不再有思想的軀殼。
這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少女來說,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頓時,雙腳一軟,整個人坐在地上,一顆顆晶瑩的水滴奪眶而出,沿着面頰流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害死這個少年的,如果不是自己,他絕對不會踏上戰場,如果不是自己,他絕對不會躺在血泊中,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他就絕對不會死在這裡。
對,我是怪物,我是專害人的怪物,我是我是
絡絲沒有再想下去,不是她不敢想下去,而是現在的她,面對凱亞的屍體,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
“哈哈”費特大笑道,“依照約定,絡絲公主要跟我回去,而你雖然死了,我也一樣要帶你的屍首回去。”費特轉過身去對衆星耀的教衆叫道:“我們回去吧今天簡直大豐收哈哈”
“沙”就在此時,一個碎石移動的聲音,傳到了費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