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和吳世勳初一下午的飛機要回B市,領了老媽的命令,去超市給他們買了不少特產帶回去,吳亦凡載我去的,過年出外什麼都漲價,像出租車更是漲價又難碰上。
吳亦凡的車上了我們這邊的牌照,我想他人緣那麼廣,隨便借他朋友的車來開根本不是事,但是能把保時捷的跑車隨便借人開,那人心夠寬。
說來也真是可笑,和他在一起的三年裡,這樣逛超市的時候是一次都沒有。
鹿晗總說我是居家型的人,平時的愛好就是看書看電影和逛超市。
所以我是怎麼愛上那麼浪子的吳亦凡吶?在他心裡,家的概念就是一個落腳處而已,從他上次要我送他回家而說出來的地址卻是我們曾經的落腳處時就知道。
吳亦凡和我單獨相處時,不像在我爸媽面前那麼溫順討好的樣子,霸道的本性一下子就回來了,超市結賬的時候,明明整個推車都是我買的家裡過年吃的食物和送給鹿晗他們的特產,可是在我掏出錢包前,那人已經把他金光閃閃的卡遞給了收銀員。
清單上籤了他龍飛鳳舞的名字,要是在以前,和他出去吃飯他給錢我完全沒異議,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我已經準備好在回家後把錢還他,在這裡和他爭辯誰來付錢是非常不明智,第一,我一定說不過他,第二,他不會准許我在外人傷了他的面子。
伸出手找他要小票,卻得到一塊巧克力,大概是我沒注意的時候他在結賬處前面的櫃檯選的。
竟然那麼巧,選中了我最愛吃的那種。
我把巧克力收了起來,準備等上他車之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巧克力放在他兜裡,要快情人節了,巧克力是不能亂送的。
回到家我媽問他多久回B市,誰知他說,他父母在海南過年,回去也是一個人,正好年後要擴展C市的業務,就在這邊常駐了。
我媽一聽這話,高興地說,“那好那好,過年放假這幾天讓藝興帶着你到各處轉轉,以後跑業務得熟悉才行。”
我媽竟然以爲吳亦凡是一個業務員?
哪個業務員出門在外開的車是保時捷?坐飛機必須頭等艙?住酒店必須是頂層的總統套房?
我真想給我媽說,媽,你少跳跳廣場舞,多看看那些肥皂劇啊,不是都演總裁愛上打工小妹嗎,你也看看人家總裁是什麼樣子啊,怎麼就把人認成業務了呢。
“這幾天我很忙的,我。。。我還要找鄒靜呢,沒時間帶他去逛。”
我媽一敲腦門,“對了,你不說我沒想到,那你和鄒靜約會的時候,帶着小吳一起去吧,你那麼久沒回來,你自己都不熟,你可別把人家小吳帶錯路啊,還是讓鄒靜和你一起帶着他出去轉轉。”
媽,您真是我親媽!
於是初七那天,大部分商家又開門營業之後,我約了鄒靜出來逛逛。
既然是逛逛,我自然是做足了準備,卡里存款,直接從四位數變成了兩位數,因爲兩位數已經取不出來了。
這樣很冒險,但是得拼一拼,我團了兩張自助火鍋的優惠券,倒不是捨不得花錢吃燭光晚餐,而是不想還沒有正式交往就搞得太正式濃重。
我做足了準備,卻忘了吳亦凡這個麻煩,他是賴上我了。
早上我正準備出門,他先按了門鈴,開門的是我媽,一見來人是吳亦凡,把我叫了出來,我正在整理圍巾,出去一看,吳亦凡正穿着我送給他的外套。
我選衣服的眼光着實不錯,所以吳亦凡看起來沉穩帥氣,漆黑的精煉短髮,深刻的五官線條,白皙的皮膚搭上灰黑色的大衣,比電視上的男模好看的不止一點兩點,但是我卻不敢再看,怕想起那天的場景。
我突然連整理圍巾的心都沒有了,還打扮什麼呢,身邊有這麼個發光源,就是揹着個聚光燈,人家也看不到我啊。
普通乾癟長相平凡的老男人,好像那天他朋友對我的評論可以歸類成這個形象,總之就是完全和吳亦凡聯想不到一塊去的人。
我嘆口氣,默默走上前穿鞋,今天對他的不滿又多了一些,長這麼帥,還在我面前晃,是故意要讓我自卑嗎?
沒用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甚至根本無法與你相比,我已經不做希望了。
他來打擾我的約會,我也沒辦法拒絕,我知道我只是他無聊生活的一個樂子,等他膩了自然會走。
與其像電視劇裡不甘平凡的女主角一般與帥氣多金的男主角硬碰硬激起火花,我寧願逆來順受等他早點玩膩,然後翻開下一篇章。
吳亦凡今天又換車了,大概是他朋友收回了那輛保時捷吧,如果跑車總是借給別人,那自己買來享受的價值就沒有了。
和鄒靜約在了百貨公司門口,吳亦凡在門口把我放下,然後叫我等着別走,自己開車去了樓下的停車場。
鄒靜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小洋裝,整個人看起來浪漫可愛,看我走進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剛剛看見那輛車停在門口,還想着下來的是誰,結果就看見你從車裡下來了。”
“那是我朋友借的車,他來C市工作,我帶他轉轉C市熟悉一下。”
剛剛在來時的車內,我已經想好了說詞。
“你朋友很有錢啊?”鄒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靜,但是卻不難聽出那平靜下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心。
我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算是,不錯吧,中等小康水平。”
“是嘛。”鄒靜的語氣這才完全平靜下來,點點頭沒再問,準備進商場,我叫住她,“我朋友等會和我們一起。”
我說完這個話,鄒靜有點不賴煩,還是站着和我一起等。
吳亦凡還真慢,磨磨蹭蹭的一直不來,等了幾分鐘,鄒靜臉上不大好看,我能理解,本來是我們兩人來約會,卻莫名其妙多了個電燈泡。
誰都會不高興的。
搞笑小段子:
金鐘仁睡覺時,經常會感覺窗外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膽小的他每次都會用衣服把頭遮起來,但即便擋住了視線,卻也擋不住耳畔傳來的那滲人的聲音——“你在幹什麼?”金鐘仁的班主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