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祁烈從薛桐桐的手裡拿過西裝,隨手丟在一邊。
他的鳳眸開始變得黯沉深邃,他漸漸地斂起脣角邪魅的笑意,而是視線緊緊盯着身旁的薛桐桐。此時的南宮祁烈,就如一隻在覓食的黑色豹子,全身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霸道與強勢,而薛桐桐自然只能是他的獵物。
而,他並不打算隨便放開這隻小獵物。
“桐桐……”聲音低沉,透着絲絲沙啞。
空氣裡面,開始有一種曖昧,甚至有點危險的氣息在蔓延。
薛桐桐狠狠地一怔,旋即拉了拉胸前已經少得可憐的布料,企圖遮住春色。
這個男人……對自己大概只有想做的念頭吧!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
“南宮祁烈,你想做什麼?”
“爲什麼同樣的問題,我要回答第二遍?”南宮祁烈的答案自然是做他愛做的事情!
薛桐桐卻偏不願意向南宮祁烈屈服:“南宮祁烈,我上次給你喂的潤腸丹,效果應該很好吧!要是不夠的話,我那裡還有很多呢!當然,除了潤腸丹之外,我那邊還有許許多多的丹藥,都有不輸給潤腸丹的功效哦!”
正在她得意的時候,薛桐桐卻忽然想起了一件關鍵的事情。
那……便是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丹藥了!
她本來把小藥盒放在牛仔褲口袋裡的。可是,她穿的衣服都被那家沙龍的小姐全部扒了下來,而且在她換上身上這件衣服之後,也沒把她的衣服還給她。現在……現在她沒辦法了!
南宮祁烈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頭的火就一拱一拱的,眸光變得更加深沉陰鷙起來。
什麼潤腸丹……他那天差點暈死在浴室裡面?
南宮祁烈一隻手已經攥緊了薛桐桐的手腕,一下子擡高,狠狠地說道:“薛桐桐,你有膽再給我試試?”
薛桐桐不是沒膽子,而是丹藥不在她手裡!
“怎麼?不說話?”南宮祁烈在薛桐桐的耳邊輕輕呵氣道:“我看你是彈盡弓藏吧!”就她身上這件黑色深V露背禮服,怎麼可能再給她藏匿任何丹藥!
這個小女人……是不能小瞧的!
他原以爲,薛桐桐頂多是發急了,打人,咬人,踢人,但沒想到這小野貓不僅是法醫,還會製藥,上次沒把他玩崩了!現在,恐怕她是沒招兒了……
但是,他南宮祁烈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趁人之危了!
所以,他是根本不準備這麼輕易饒過這個小女人!
聞言,薛桐桐瞳孔一縮,但很快就不服輸地瞪向南宮祁烈:“我只是因爲你幫了我一次,所以才和你參加宴會的!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現在拿你沒辦法!但是以後……”
以後,就把你廢了!
南宮祁烈又把薛桐桐往自己的身邊拉得更近,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不羈與狂野:“做人要看長……薛桐桐,你還不算笨,知道用這樣的方式來爲自己解圍!但是,很抱歉,我長期也要,但是長期太遠,我總得從你身上收點利息吧!”
薛桐桐杏眼圓睜,真正知道這男人……根本是自己惹不起的!
什麼利息?
南宮祁烈早就按捺不住
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熱度也越來越高。
可就這時,林肯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排和後排的擋板“嗶……”地一聲開始上升起來。
頓時,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凌秘書就徹底凌亂了。
這,這個……該怎麼解釋啊?
薛桐桐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南宮祁烈的身上,因爲拉拉扯扯,所以原本布料就不多的衣服就滑來滑去,顯得更加熱惹火。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點怪怪的……似乎……
凌秘書心裡暗叫不好!
這林肯車早一秒不到達,晚一秒不到達,偏偏在南宮祁烈最應該舒爽的時候,到達目的地!
這絕對是老天要亡他啊!
司機和凌秘書相視一眼,都已經有了被懲罰的覺悟!
果不其然,南宮祁烈嗓音低沉卻蘊藏着滿滿的怒意:“你們兩個,現在給我滾……”
凌冽和司機哪裡還管的上這輛加長版林肯車,爲了不挑起南宮祁烈進一步的怒火,兩人落荒而逃。
薛桐桐卻徹底從迷惘中清醒過來,天吶!要不是這車停得恰到好處,她剛纔……似乎也有點意亂情迷來着!
不過,還沒等薛桐桐自己整理自己的禮服,身旁的一隻大手卻溫柔地幫她理了理她的衣服。
薛桐桐怔了怔,望向南宮祁烈完美的側臉,心跳得很快。
他……他這樣做,究竟代表什麼?
南宮祁烈整理完,收回自己的手,聲音暗啞地說道:“那些造型師到底什麼專業眼光!怎麼會給你選這麼一件衣服!媽的醜死了!”
薛桐桐低頭看了一眼,醜嗎?
爲什麼,她覺得還挺漂亮的!
兩人相繼走下加長的臨客車,走向五星級的高級酒店之內。
酒店內,門童恭敬地打開玻璃門。
薛桐桐和南宮祁烈緩緩地走了進去。
薛桐桐穿着三寸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艱辛,再加上原本戴習慣的黑框眼鏡突然換上隱形眼鏡,她整個人都覺得不自在。
她甚至心裡在想:南宮祁烈邀請她參加宴會,是不是變相折磨她的一種新手段?
“啊?”
薛桐桐一下子瞪圓了杏眼,因爲一條手臂強而有力地摟住了她的腰肢。
那股力道霸道、強勢,帶着不容說不的氣勢,帶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去。
“南宮祁烈。”
“薛桐桐,我心情很不好,你現在最好別惹我!”南宮祁烈火是降下來了,但是他現在的聲音裡仍然黯啞,卻顯得更加磁性十足。
“你要再反抗我,我現在就想辦法要了你!”
“……”
聞聲,薛桐桐縮了縮腦袋。
那她還是識相點兒吧!
摟腰就摟腰吧……總比那個好些吧!
薛桐桐心中一思量,也就隨南宮祁烈摟着她的纖腰。
但是,薛桐桐難得的馴服,卻讓南宮祁烈變得相當滿足,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邪佞的笑意。
兩人走進了宴會會場。
這是一場名義上的慈善宴會。
之所以是名義上,是因爲它雖然是一場慈善晚會,但是上流社會如此熱衷於這個
宴會,並不是因爲它是慈善宴會,而是因爲它是一個平臺,讓他們有機會籠絡,攀交上其他上流社會之中的精英,由此來打開他們新的工作契機。
而,當南宮祁烈和薛桐桐走進會場之後,兩人瞬間成爲了全會場的焦點。
“你們看……那個是朱雀集團的南宮祁烈!”
“對啊……聽說城東的地皮開發權在他手裡,要是能給我們華耀集團就好了!”
“你做夢吧!城東的開發權,我猜南宮祁烈早就有了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們說的也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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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啊……”
“……”
周圍的議論聲如海浪般席捲着薛桐桐的耳膜。
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之所以能成爲焦點,並不是她本身,而是她身邊這個男人……南宮祁烈。
自己相當於是他的附屬品。如果他是紅花,她連綠葉都算不上!說難聽,不管今天站在南宮祁烈身邊的女人是誰,也都能爲全場矚目。
但,薛桐桐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是薛家人,也是重案組法醫……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南宮祁烈低上一等。
而且,她纔不稀罕成爲他的附屬品呢!
誰愛當誰就當唄!
“薛桐桐,乖乖呆在我身邊!”
“哦!”
薛桐桐拿過一邊侍應生端過來的香檳酒,就乖乖地站在南宮祁烈的身邊。
南宮祁烈一出場,一些商界政界的人便一擁而上,爭相想與南宮祁烈聊上幾句。薛桐桐一開始站得也算老實,有時候還會與那些人來個視線接觸,微笑待人什麼的,但是時間一長,她真的覺得無聊。
這些人……爲了所謂的利益,可以笑得那麼真,說得那麼甜!
但是,真心呢?
他們的真心是什麼?
要一塊地,還是要朱雀集團的扶持,更甚至是南宮祁烈的注資?
那只有他們知道!
薛桐桐是名法醫,相信真相,相信事實,不喜歡虛僞,這樣的表面寒暄,薛桐桐真心喜歡不起來。
所以,薛桐桐趁着南宮祁烈不注意,就腳底抹油,溜到露臺上。
夏日的露臺,蟬鳴聲陣陣,不絕於耳。
法國梧桐的樹香味,從遠處被風吹了過來。
薛桐桐雙手撐在石欄杆上,極目遠望。
這是夜色……
屬於這個城市的夜色。
繁華卻不失寧靜,這是她在美國加州六年所不曾感受過的!
所以,兜兜轉轉,她還是喜歡這裡吧!
薛桐桐展開雙臂,讓風吹向她的身體,微卷的頭髮隨風輕輕飄起,似乎能把煩惱都給吹散了。
薛桐桐薄脣輕啓,開始開心地唱了起來。
“蟲兒飛蟲兒叫蟲兒追着蟲兒跑,蟲兒笑蟲兒跳蟲兒伴着我逍遙,蟲兒美蟲兒俏蟲兒都很愛炫耀,蟲兒瘋蟲兒鬧蟲兒總能趕走所有寂聊……”
而,此時,露臺的另一邊有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手裡捏着香檳,望着這邊自在隨性的薛桐桐,嘴角蜿蜒出一絲優雅而又溫暖的笑容。
這個小女人很特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