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老宅區,已經被政fǔ劃入了拆遷範圍,很快這一片老宅就要變成歷史,新的高樓大廈將拔地而起,據說,這裡會成爲新的城市中心。
黔南街,125號,戴茗兒蜷縮在庭院一角,像是一隻流‘浪’的小貓。
她緊緊閉着眼,眉頭卻是深鎖着,她就連睡着了也不安穩。
在夢中,她再一次看到了蕭晨親‘吻’白慧蓮的場景,她的心臟開始一陣陣地‘抽’疼。
爲什麼,蕭晨,爲什麼……
有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終於慢慢睜開了眼,在看到周圍的環境時,她不由的愣了愣。
過了半晌才記起來,昨夜,她連夜逃離了蕭家。
她不敢去找爺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糟糕的樣子,她也不想打擾好友,畢竟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好友解釋自己最近遇上的事情。
思來想去,她只想到了這個幾乎被大家遺忘的地方。
之前,因爲房租低,她帶着爺爺在這裡住過一陣,後來因爲要拆遷,就搬了出去。
果然如她所料,這個四方的小院子自從她和爺爺搬離後就沒人來過,所有東西都是她走時的樣子,就是‘門’被房東鎖上了,她無法進去,就只好將就着在院子裡過了一夜。
頭有些疼,喉嚨也是,看樣子像是感冒了。
不行不行,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她不能生病!
想起自己肚子裡的生命,戴茗兒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剛走了一步,卻感覺頭暈目眩,差點摔在地上。
院子的木‘門’不知道何時被人打開,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戴茗兒只覺得難過,並沒有注意,直到一雙男人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才驚覺有人進來了。
是蕭晨嗎?心,驀地一陣緊縮,她擡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卻不是蕭晨。
看到關震,戴茗兒冷着臉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和姚靜躺在‘牀’上糾纏的那個畫面,他讓她覺得噁心。
“茗兒,我們之間就算不能做情人,也不必這麼劍拔弩張吧?”關震沉聲道。
他仔細看了看戴茗兒,發現她的臉頰泛着不自然的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他皺起眉:“你發燒了。”
戴茗兒躲過他的碰觸:“不關你事。”
見她宛然一副把自己當害蟲的樣子,關震的雙眼冒出火氣,他惡狠狠地抓起戴茗兒的手腕:“不讓我碰你?那蕭晨呢?你敢說他也沒碰過你?!”
戴茗兒看着他,冷笑:“你根本不配和蕭晨相提並論,你連他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哈……他比不上蕭晨?他不就是比他有錢嗎?很快他也會有很多錢,到時候他要這個‘女’人哭着向自己認錯!!
“戴茗兒,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到底是我關震行,還是他蕭晨行!!”
說着,關震抓着戴茗兒的手,拖着她強行往裡走去,見木‘門’被鎖着,他一腳踹過去,把鎖踹開,拖着戴茗兒走了進去。
“關震,你瘋了?快放開我!!”看到關震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戴茗兒感覺到害怕,她現在生了病,渾身都軟綿綿的,根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見戴茗兒不住地抗議,關震一個轉身,甩手就是一耳光:“戴茗兒,這五年來,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你。我忍着自己的‘欲’望,沒想到卻讓蕭晨佔了個大便宜!!告訴你,少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婦’!!今天,我要把這五年來我該得的都要到手!!”
說着,他不由分說地擡起戴茗兒的臉,掰開她的嘴,給她灌下一粒‘藥’。
戴茗兒沒料到他會有這種舉動,防不勝防,竟是把‘藥’整粒吞了下去:“咳咳……關震,你給我吃的什麼?!”
“放心,是好東西,能讓你‘欲’生‘欲’死的好東西。”
“你……”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戴茗兒剛想罵他禽獸不如,卻發現自己的頭暈眩得更加厲害了。除此之外,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推入了火坑,整個人熱得像是要被烤乾。
漸漸的,她的雙眼變得‘迷’茫:“熱,好熱……”
見她如此,關震笑得更加開心了,他在她耳邊‘誘’哄::“這樣纔對。乖,熱的話就自己把衣服脫掉。”
對,熱就脫衣服……
戴茗兒神志不清,竟然真的開始一件件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當原本被衣服包裹白皙的肌膚慢慢暴‘露’在關震眼前時,他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她這麼有料!!
媽.的,便宜了蕭晨那王八蛋!!
關震看着還在脫自己衣服的戴茗兒,低頭看了眼自己雙‘腿’之間那高聳的小帳篷,暗罵了一聲。
“媽.的,真想馬上就幹.你!”
關震從隨身攜帶的袋子裡拿出一個小型攝像機,擺好位置,放好,隨即又拿出一個小型相機,對着戴茗兒拍了起來。
白慧蓮那‘女’人真麻煩,不止要視頻,還要拍什麼‘裸’.照!
被相機的閃光燈,照到,戴茗兒的神智清醒了一下,她連忙捂住自己:“你幹什麼!!”
關震見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索‘性’丟掉相機,直接向她撲了過去。
“幹什麼?”他猥瑣地笑了起來,“當然是——幹你!!”
說罷,他伸手便向戴茗兒抓了過去。
戴茗兒頓時白了臉,無助地閉上眼,然而,幾乎同時,關震的重量從她身上消失,片刻後,關震殺豬般的乾嚎聲傳了過來。
“啊!!!”
一件衣服從頭蓋了下來,戴茗兒睜開眼,她看到了蕭晨那張黑得徹底的俊臉,而關震被幾個黑衣男子按在地上。
蕭晨靜靜地看着她,半晌,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眸子裡噴着濃烈的怒火。
“打。”
一聲令下,那幾個黑衣男子開始對關震拳打腳踢,整個房間裡都充斥着關震那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眼見着關震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連他的身體似乎也不動了,戴茗兒擔心地扯了扯蕭晨的衣角:“別打了……”
再打下去,出了人命,爲了這種人渣,不值。
蕭晨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聯想到剛纔自己衝進來時看到的情景,他擡起戴茗兒的下巴,看着她,冷聲道:“你心疼了?”
心疼?她心疼關震?她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她剛張了張嘴想解釋,卻‘挺’蕭晨繼續道:“戴茗兒,你就這麼犯賤?是我沒有滿足你嗎,需要你找別的男人來安慰你?!”
聽到他‘激’烈的言辭,戴茗兒的小臉瞬間一片慘白。
原來在他心中,她是這樣一個‘女’人……
她咬着‘脣’,擡起頭看他,想起昨夜在蕭家大院看到的情景,想起他和白慧蓮擁‘吻’的場景,她忽然笑了起來:“我再怎麼犯.賤,也比不上你一腳踏兩船。”
看到淚水從她臉龐滑落的那一刻,蕭晨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剛纔的口不擇言傷害了她。可是眼下,要他向她道歉,他做不到。
她知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他徹夜未眠,只爲找到她!
清晨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他立刻趕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她衣不蔽體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的場景。
雖然關震的衣服都還在身上,可是,只要是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多看到一眼,更何況關震還是她的前男友!!
蕭晨緊緊抿着‘脣’,看着戴茗兒不說話。
戴茗兒也固執地回視着他,可是隨着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眸中的心灰意冷也越來越明顯。
“蕭晨,既然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犯賤的‘女’人,你就放我走吧……”
蕭晨聞言,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你既然跟白小姐兩情相悅,又何必讓我再在你們中間‘插’一腳?”
兩情相悅?她哪隻眼睛看到他和白慧蓮兩情相悅了?!
蕭晨的下顎緊緊繃住,張嘴,他冷聲道:“我樂意。”
“蕭晨……”
“閉嘴。”再多和這個‘女’人說一句話,他無法保證下一秒自己會不會衝動地一把掐死她。
“我難受。”
戴茗兒的聲音黯啞,蕭晨低下頭,仔細看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對勁。
她被下‘藥’了?
蕭晨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本來已經踏出‘門’外的腳步又折了回來,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關震,他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胸’口。
“啊……”
伴隨着關震撕心裂肺的低喊聲和骨骼清脆的折斷聲,蕭晨的聲音恍如來自地獄的撒旦:“這就是你給她下‘藥’的下場。”
說完,在那幾個黑衣男子面面相覷的驚詫眼神中,蕭晨抱着戴茗兒又走了出去。
身後,一個聲音弱弱的傳來:“蕭總,這個東西怎麼處理?”
他口中的東西自然是指關震了。
“死了?”
“快了。”
“那就讓他死透,埋了。”
“……”黑衣男子沒有應聲,見蕭晨出去以後趕緊打了個電話給韓琦,“韓少,蕭總要讓一個男人死透。”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隨即暴跳如雷:“你們不會動動腦子啊?打死人要坐牢的,嫌我還不夠忙?揍個半死不活半身不遂就好!啊,千萬不要讓他變植物了,得讓他知道自己活着,卻生不如死。懂了嗎?”
“……懂了。”一個個都是狠角‘色’。
滿是同情地看了眼地上那已經出氣多過入氣的關震,黑衣男子低嘆一聲。
抱歉了,誰叫你得罪了整個N市最不該得罪的人呢?等着下半輩子在‘牀’上過吧……反正按照這哥們的記錄,他十分鐘愛‘牀’上運動,想起來可能不至於那麼悽慘,好歹也是在‘牀’上。
就是可惜了他即將得到的那筆鉅額賠償款了,都半身不遂了,還要錢幹什麼?買張舒服點的‘牀’?他還是沒感覺啊!!
手一揮,身後的幾個同行立刻會意,行動起來。
要他們救人,他們不會,可讓他們把一個人揍到半死不活半身不遂?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啊!!
聽到身後傳來利落的踢打聲,走出‘門’去的蕭晨滿意的點了點頭,低頭,外面,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着,他抱着戴茗兒坐了上去,立刻吩咐當車伕的展嶽。
“她被人下了‘藥’,把方醫生請到家裡。”
展嶽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多話,立刻照做。等到蕭晨抱着戴茗兒坐好,他立刻發動車子,朝蕭宅狂奔而去。
如果連這時候該做什麼事都不清楚,他真該爲昨天監控探頭壞掉的事,引咎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