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是真的嚇到在了蕭晨的懷裡,由於她在他正上方的緣故,戴茗兒的嘴脣結實地砸在了蕭晨的嘴巴上,唔,儘管他的脣很柔軟,軟得讓人忍不住就有些心旌盪漾,可是戴茗兒還是感受到了一陣酥麻的疼痛。
唔!
她下意識地擡手去揉她受苦受難的薄脣,卻被蕭晨握住手腕,阻斷她的動作。
而下一秒,戴茗兒便深切地感受到了來自脣上那繾綣的溫柔。蕭晨他,竟然旁若無人地親吻起她來!
他放肆地吮吸着戴茗兒獨有的甜美氣息,靈巧地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地將靈舌探入她的口中來,探取着她的味道。
一瞬間的動作,一氣呵成,戴茗兒甚至都來不及拒絕,便被蕭晨給攻城略地了。她的身子在蕭晨恣意的親吻下,燃起的怒氣像是被吸跑了似的,整個人都變得一團綿軟,就像是棉花被浸在水裡的感覺。
她開始不自覺地攬住蕭晨的脖子,在他炙熱的吻裡逐漸迷失了方向。
蕭晨感受到戴茗兒的敏感,他的手輕輕地捧住她的臉,將她的小臉盡數覆在他的掌下,溫柔地觸摸,貼心的溫度,戴茗兒的臉上不自覺地飛起兩抹紅雲。
她有些暗惱自己的不爭氣,不過是一記纏綿的吻,竟然讓她的心裡對蕭晨生出一絲異樣來。感受着蕭晨脣齒間的灼熱氣息,戴茗兒竟本能地奢望更多。
就在她的理智和情感發生衝突糾葛的時候,吧嗒的一聲響,拉回了戴茗兒殘餘的理智。
她立馬像是觸電似的從蕭晨的身上彈開,噠噠噠地跑開數米遠的距離,戴茗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反對道:“蕭晨你想的美!咳咳,同居的事,老孃駁回了!那絕不可能!”
脣上還殘留着蕭晨脣瓣上的餘溫,戴茗兒有些心虛地叫喊着。
蕭晨俊眉一蹙,冷冷地看着那個弄掉了東西而發出聲音的工人,眸子裡顯示出危險的氣息。
搬家工人立馬滲出了一頭的冷汗,他還真是該死,居然在僱主興致昂昂的時候,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這下子,他完蛋了!
蕭晨的眸子裡滿是清冷,他看着對方,一臉的波瀾不驚,卻又明顯地傳達出“你擾了大爺興致”的不滿,搬家工人在原地怵了一怵,便立馬掩面逃開了。
他這纔將目光落在那個已經逃到落地窗前的女人身上,清幽地開口道:“搬不搬,那可由不得你!”
原本在蕭晨的計劃中,戴茗兒就是要搬入蕭家大寨與那兩隻聒噪的女人朝夕相處的,礙於對她的保護,蕭晨一直放緩她失去自由的步伐。
可是陳韶年的出現,提醒了蕭晨,戴茗兒這個女人,除了口不擇言常常會把人氣到吐血,或者動手動腳嗅不到女人味之外,她那清麗脫俗不落凡塵的長相,縱然是貼上了他蕭晨的標籤公諸於世,也一樣會惹來衆多的追求者。
所以,將她圈在自己的身邊,朝夕相處,那纔是長久之計!
“蕭晨你個混蛋!卑鄙無恥下流!你除了會逼迫會剝削我這麼個弱女子外,你丫還能做些什麼?”
戴茗兒對他那不鹹不淡的態度立馬就怒了,她憋紅了臉蛋,口不擇言。
“不讓搬?”
真是隻不安分的野貓!
他好心好意替她搬家,竟惹來她如此堅決並且充滿怒意的反對。
蕭晨的目光越過戴茗兒的頭頂,看着她身後已經整理出來的七七八八的物件,以及她那些只看上去卡哇伊得緊的玩偶,目光裡閃過一絲狡黠。
嗯哼,不同意他搬家?那就讓她自己拾掇這一屋子的狼藉好了!
“當然!這裡是我家!蕭晨,你憑什麼說搬就搬招呼都不帶打一聲的?”
戴茗兒小手往腰間一叉,整個一被氣壞的母大蟲,她望着蕭晨,小臉一半羞紅一半煞白。真是個自大的傢伙!
“那好,都停下!”
蕭晨饒有興味地望了她一眼,然後起身,一把撥開礙在他眼前的戴茗兒,懶散地朝着正在忙活的搬家工人說道。他的聲音高出了平常幾分貝,恍若王者一般的氣勢,指揮着那羣搬家工人。
話音一落,那邊原熱火朝天的熱情立馬冷卻,一個個的乖乖地將手中的活計放下,停在原地等待着僱主的下一步指揮。
傳說中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也不過如此。
戴茗兒一瞬間臉色有些楞,這蕭晨,又在琢磨些什麼鬼主意了?
“咳,蕭晨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蕭晨搖着腦袋否認。他輕晃幾步走到戴茗兒的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極爲輕佻地挑起她的尖細下巴,柔聲道:“既然擅自動了戴小姐的屋子,惹得你那麼不高興,那麼我自然得讓我的人停手,茗兒,這些傢俱,對你這練家子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他打量的目光將她從頭看到腳,更是露出一副相當欣賞的表情,故意摸摸她的胳膊,那讚許的眼神,恨不能茲茲地在戴茗兒的臉上燒出個洞來!
“所以你是弄亂了我家,再讓我自個兒復原的意思?”
戴茗兒咬着牙,微笑地看着蕭晨。靠!他那一臉的淡笑可真是讓她的無名火越燒越旺!她就知道,蕭晨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蕭晨望着咬牙切齒的戴茗兒,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攤攤手,便要往門口走去。
“蕭晨!你站住!”
戴茗兒搖搖腦袋便往蕭晨身邊追去。靠!雖說這個家裡大件的傢俱就那麼幾樣,雖說她從小到大學了一身的武術,可是,尼瑪,練武跟搬家是一個概念的嗎?
她那一夜真是瞎了眼,才偏偏挑了這麼個剋星似的男人!
“你丫帶着這麼羣人把我家搞成這麼個德行就想離開?蕭晨,你不覺得你應該負點責任麼?”
戴茗兒發誓,那個男人若是敢蹦個“不”字出來,她一定立馬跳起來照着他的後腦勺劈上一掌!要不然,他指不定以爲自個兒怎麼好欺負呢!
“也是。”
蕭晨的步伐聞聲一滯,他若有所思地轉過來,對戴茗兒報以魅惑的一笑。
“既然茗兒你開口讓我負責,那我自然盛情難卻。”
然後,蕭晨果斷地把目光投向一邊愣着等吩咐的工人們,淡淡地吩咐道:“把這位喋喋不休的小姐,打包送到釜山路清苑別墅,搬運的時候記得輕拿輕放,否則,我擔心你們的貨車會壞。”
“蕭晨,你給老孃馬不停蹄地滾回來!”
眼見着蕭晨對那羣工人吩咐完,便瀟灑地邁開他修長的腿跨過門檻,直奔他的愛車而去,戴茗兒的心裡猶如黃果樹大瀑布似的,淚流的刷拉拉的!
然而,蕭晨非但沒有聽從戴茗兒的話滾回來,反而一秒鐘之後,她黑着臉聽到了他汽車發動的聲音。噗噗兩聲,便疾馳而去。
“咳咳!那個,小哥兒,別當真,他這裡不正常,說話經常的顛三倒四的,別見怪哈!”
正在心裡把蕭晨提溜出來罵了個千百回的戴茗兒,忽然發覺自個兒身前一片陰影的時候,立馬回過神來!她笑嘻嘻地指着自個兒腦袋的地方,跟搬家工人們費勁地解釋着蕭晨的不合邏輯的變態的思維方式。
可是,她的話在他們的眼裡簡直就是耳邊刮過一陣輕風而已。
一個爲首的領導樣兒的男人往前跨了一步,憨憨的笑着,握住戴茗兒手,深刻地表示他濃厚的歉意。
“小姐,真是對不住。儘管我們很願意去相信您的解釋。可是,我們的僱主到底是蕭先生,對不住了姑娘,僱主發了話,我們就得幹活。”
“等等等等!”
戴茗兒雙肩一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她雙手抱在胸前,比出一個大大的“x”,天哪!這些個眼裡全是紅彤彤的毛爺爺的傢伙,該不會真要將她五花大綁地打包郵寄到蕭宅吧?
靠,爲什麼她會有種在侍寢前被剝光了衣服拿絲綢裹得好好的,把自個兒進獻給皇帝享用的古代妃嬪的感覺呢?oh no!該死的蕭晨!她絕饒不了他!
戴茗兒趁着一大波工人前進的角度瞬間停滯的這一秒鐘,迅速地從自個兒的包包裡掏出幾張簇新簇新的毛爺爺,往天上一扔。
“蕭晨能給錢,我自然也可以僱得起你們!”
“可是姑娘,蕭先生給的可是十萬塊。您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互相理解理解。”
“哥幾個,幹活嘞!”
爲首的工人對戴茗兒報以十二萬分的歉意,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揮手招呼自個兒的小夥伴們開始將戴茗兒綁上紅絲帶,塞進大禮盒,再樂滋滋地把貨品往車上搬去。
蕭晨把車開得飛快,一路疾馳飛回了蕭宅。
太多天沒回來這裡,除了進門的時候看到多了些白慧蓮的行李,似乎沒什麼大的變化。
“蓮嫂,派人把這間屋子收了。”
蕭晨直奔二樓,推開左手邊緊挨着自己房間的一間屋子的門,卻被裡頭的改頭換面弄得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這話是問向聞聲趕來的蓮嫂。
蓮嫂一看蕭晨的臉色暗沉,她忍不住偷偷捏了把汗,有些遲疑地答:“少爺,夫人說,這屋子以後白小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