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你少幸災樂禍。要不是因爲你,本姑娘至於穿得跟劉姥姥似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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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一笑,戴茗兒就不樂意了。丫的,要不是因爲他長了一張魅惑衆生的臉蛋,走哪兒都有一大幫花癡的腦殘粉跟着,她也犯不着把自個兒折騰得跟每天早上離她家不遠的那菜市場吆喝的賣菜大媽似的!
年輕貌美的一枝花,就爲了陪他出行,蔫了!
“這麼說,你需要我對你負責?”
蕭晨挑眉,一張妖孽的臉湊近戴茗兒,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明,逗弄着這隻伸張又收縮着鋒利爪牙的小野貓。她跟別的女人真的太不一樣的,戴茗兒式的特立獨行,隨便擱哪兒都跟金子似的,哪哪都能發光吸人眼球。
“鬼才要你負責!蕭晨,你少佔本姑娘便宜!”
戴茗兒被他溫熱的鼻息一噴,臉上立馬不爭氣地升溫,羞紅起來。靠,這該死的蕭晨,不挑逗她是能怎樣!
“戴茗兒,你這話用錯主謂語了吧。佔便宜的人,似乎一直是你纔對。”
蕭晨目光垂下,落在戴茗兒不知不覺橫抵在自己胸膛上,妄圖拉開兩人距離的小手上。偏偏,今天的蕭晨穿了件低領的薄衫,因爲坐着的原因,露出了他小麥色的結實的胸膛,戴茗兒的手好死不死地擺在他胸前的位置!
從韓琦的角度瞄過去,哈,倒果然更像是戴茗兒色心作祟,以至於小手探入蕭晨的衣服裡,意圖不軌呢!
“啊!”
戴茗兒低呼一聲,立馬觸電似的縮回自己的雙手,整個人往旁邊彈開,與蕭晨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她她她......戴茗兒可真不知道,她的手是何時就那麼無聲無息地搭了過去。
“噗嗤!”韓琦一樂,嘴角就綻放了一抹燦然的笑,且不自覺地發出聲兒來。
戴茗兒的臉立馬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無地自容。咳咳咳,從表面上來粗略地看起來,似乎當真是她在吃蕭晨的豆腐呢!
蕭晨見她吃癟似的紅臉,扭過頭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不搭理自己,他好笑地望了戴茗兒一眼,然後拿起放在一邊的平板,心情大好地去瞅瞅最近哪隻股票勢頭比較不錯。
戴茗兒就那麼一路沉悶地下了車登了機,就算蕭晨的座位就挨在她的左手邊,戴茗兒也完全當他不存在,她就權當是與燥熱的空氣相隨了一路。
最終抵達了他們今晚要入住的酒店。
“我先進,你殿後!省得再說老孃佔你的便宜!”
戴茗兒現在可一點都不想跟蕭晨共呼吸這同一片空氣!她羞憤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迅速地下車,蹭蹭幾步就步履輕盈地進入了大堂。
而蕭晨的臉上,寫滿了“戴茗兒,你可真是有趣得很”的字符。
戴茗兒一進門,便被一陣風捲殘雲似的東西給蹭了一下,一回頭,居然看到好多酒店的工作人員手捧鮮花,一臉嬌羞地奔向了正從布拉迪威龍上伸出頎長的腿的蕭晨。
“蕭總裁,我代表酒店熱情歡迎您的入住!”
儘管跨越了幾千公里的距離,可是蕭晨的大名她們這些期待嫁入豪門的女性,又有幾個是沒有聽說過的呢?
爲首的一個穿着貼身的經理服的女人,招搖的大波捲髮盡情地彰顯着她的嫵媚,胸前那抹深深的事業線讓戴茗兒望塵莫及!
“一看就是剛做的髮型。”
戴茗兒俯視了一眼自己身前略顯發育不良的胸部,跟那個酒店經理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哦不,戴茗兒覺着她這連小巫都不夠格!
她撇撇嘴,把身後的騷動忘至腦後。然後跑到前臺當值的服務生那裡去領房卡。
“小姐你好,我是蕭氏集團的員工,我們公司的秘書之前給預定過房間的,我叫戴茗兒,麻煩你把我的房卡先給我就成。”
她得先上樓,把自己腦子裡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給梳理清晰。
“您好戴小姐,蕭氏確實是在我們這兒預定了總統套房,只不過......”
值班的前臺欲語還休。天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排的班!偏偏在蕭氏的總裁下榻她們酒店的時候輪到她值班!她正眼睜睜地看着同事們對着蕭晨大獻殷勤的時候,卻突然被這個打扮得像只土鱉的姑娘擾亂了視線。
哼!就她,也配說是蕭氏的員工?
“不過什麼?”
戴茗兒的手指摳着桌面玩兒,她顯然對服務生怠慢的表現態度有了些不滿。怎麼着,他蕭晨一來,所有的目光就得圍着他轉?別的客人就不用入住了是不是?
“戴小姐,蕭氏預定的房間是以蕭總的名義定的,所以,按照規矩,房卡我們也只能給蕭總。抱歉。”
前臺服務生鄙夷地看了戴茗兒一眼,給她解釋完,便立馬又把嬌羞的目光投向了正緩緩走過來的蕭晨身上!
“天哪,蕭總果然是當之無愧的鑽石男哎!”
前臺吞一下口水,在心中暗自讚歎道。
戴茗兒鬱悶地撥弄着新做的指甲,有一搭沒一搭地數着蕭晨走近自己的腳步,她看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在蕭晨那個妖精那裡,升起一肚子的不愉快。
“茗兒,走那麼快乾嘛?”
蕭晨故意把肩膀搭在她的肩上,側臉在她的脖頸處噴出一股溫熱的氣息,蕭晨當着所有花癡女的面兒喚她茗兒。
完蛋了,嘎嘣嘎嘣的聲音連綿不絕,戴茗兒訕訕地扭頭,從她們哀聲漸起的臉上,看見了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蕭總,身爲您的助理,我自然有義務在您到達之前,先取好房卡等待您的到來啊。”
戴茗兒眨巴着眼睛,少有幾次的笑得溫婉。她的八顆牙微笑把她和蕭晨的距離拉得剛剛好,一聲故意高上去的助理,一下子就打消了不少看向她的哀怨的目光。
呼!討厭的蕭晨!居然故意讓她成爲全民公敵!好在她戴茗兒也不是吃素的,解決這麼點困境還不是隨手拈來的小事一樁嘛!
“蕭總,您的總統套房的房卡,頂樓唯一的一間。”
前臺的服務生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她就說嘛,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怎麼會是蕭晨的菜?原來是助理而已。她笑得眼睛都彎出了月牙,緋紅着臉頰雙手將房卡給奉上。
戴茗兒的臉色募得一沉。靠,這個年紀已經不算輕的服務生,重色輕客人的程度要不要這麼堅不可摧啊!對待蕭晨,跟她剛剛對待自己的態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嘛!
呼!戴茗兒揮舞着小手扇着風,兀自往電梯口走去。
“混蛋!”
都是蕭晨那個混蛋惹的禍,纔會害她受到這麼多的冷落。
“茗兒這是在生我的氣麼?怪我沒有早些出現保護你?”
蕭晨也快走幾步跟了上來。這個戴茗兒,還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光是看着她難得嘟起的小嘴,蕭晨的心裡便是陽光燦爛。
他擡起手,想替戴茗兒把額邊散落的一縷髮絲撥好。語氣裡言辭灼灼的曖昧。
“總裁,離舞會還有一小時,我覺得我們還是快些上樓換衣服比較好。”
戴茗兒眼見着蕭晨一臉陰險地朝她伸過來修長的手臂,立馬嚇了一下往後跳開一大步,然後不着痕跡地綰好頭髮,繼續露出兩顆潔白的大門牙,機械地笑着。
戴茗兒的心裡一片幽怨,這個蕭晨,一定是在嫉恨她那一身新潮無比的打扮!嗯哼,她不過就是爲了掩公司人的耳目,然後一不小心地害他跟着捱了一路的探究的眼神而已。蕭晨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地一心要陷她於不仁不義嗎?
“聽你的。”
蕭晨挑眉一笑,分外的乖巧。他理所當然地牽起戴茗兒的手,把她往電梯裡拖進去。
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戴茗兒目光呆滯地瞅着那些懷抱鮮花布偶的女人們,充滿嫉恨火焰的眼神像根根利箭似的,嗖嗖地往她身上射過來。
“蕭晨,你不故意會死麼!”
戴茗兒怨恨地瞪了蕭晨一眼,然後電梯門吧嗒一聲便開了。
“蕭晨,房卡給我,咱們各回各的房間,舞會之前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戴茗兒迫不及待地邁了出去,天知道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憋屈,莫須有的替他擋槍,還不能夠反駁。她在心裡估算過,如果她一不小心反駁一句的話,蕭晨那個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會立馬停了爺爺的藥。
不划算!頂多讓他再多嘚瑟些日子好了!
“好。”
蕭晨乖乖地把房卡遞到她的手裡,眼睛裡盛滿了盎然的笑意。這個女人,她難道不知道這一層只有這單獨的一間總統套房嗎?取房卡的時候服務生說過的話,看來她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戴茗兒,你還真是忽視我的舉動呢。
蕭晨摸摸鼻子,頭一次感受到一絲沮喪的酸澀感。
“多謝。”
戴茗兒把房卡攥緊在手心,朝蕭晨道了謝就吧嗒吧嗒地踩着歡快的步子往房間奔去。呼,遠離了蕭晨的身邊,連空氣都清新很多呢!
蕭晨乖乖地立在原地,斜靠在牆邊看着她蹦跳着往房間走去,心裡默默地開始了倒計時。
十。
九。
三,二,一。
戴茗兒開心地把房卡湊過去一刷,咔嚓一聲,她下意識地去推門,可是門非但沒開,居然還發出“嗚嗚嗚”的報警聲,跟她平常在公司茶水間聽到的“110”警車的聲音如出一轍!
“蕭,蕭晨,這是怎麼回事?我發誓我沒有損壞公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