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兒覺得最近的蕭晨很忙,忙的她一天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每次蕭晨回來都已經是深夜,白茗兒都睡下了。白茗兒覺得蕭晨有事情瞞着自己,好幾次,苦撐着自己等蕭晨回來想要問個清楚,可是一看到蕭晨那一臉‘我很累,有事明天說’的模樣,白茗兒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難道蕭晨有外遇了?還是他對自己沒新鮮感了?不得不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多疑,就算堅強如白茗兒也會有患得患失的時候。白茗兒不想要讓自己變得像是一個深閨怨婦似的,可是這些懷疑就好像有思想似的一個接着一個涌進她的腦海中。
對着茶几上的鮮花第一千零一次嘆氣,白茗兒興致缺缺的開口:“好無聊啊。”因爲武術館被迫關業,白茗兒已經在家裡待了半個月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就是無所事事。這應該是所有人都羨慕的生活,可是白茗兒卻覺得自己好想是蕭晨圈養在家中的金絲雀。
每天聽着蕭晨那句,你在家乖乖的,她就真的在家乖乖的,可是這種沒有任何激情的生活真的是好無聊好無聊。不行她要爆發必須要爆發。
豆豆看着自己的媽咪對着鮮花自言自語的,有些擔憂,他的媽咪不會是得了憂鬱症了吧。越想越擔心,上前關心的開口:“媽咪,你怎麼了?”
白茗兒正在思考着自己如何爆發出來,就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豆豆,眼中瞬間就冒出綠色的光芒。
豆豆看着自己的媽咪眼睛泛着綠油油的狼光,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立馬腳底抹油的想要快速離開,“媽咪,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作業沒有寫完。”
豆豆還在念幼兒園哪裡來的什麼作業,你當我白茗兒是白癡啊,瞎掰也要找一個好的理由。立馬抓住豆豆,白茗兒努力擠出一抹友好的笑容,可是白茗兒不知道她此刻的笑容看在小小的豆豆眼裡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豆豆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做大明星嗎?正好最近媽咪沒事可做,要不媽咪給你做經紀人怎麼樣?”白茗兒揚起一抹她自認爲最甜美的笑容企圖誘哄着小豆豆。
他就知道媽咪看自己的眼神絕對不懷好意。想也不想豆豆就一口拒絕,“不要,爸爸會打屁股。”然後就立馬脫離白茗兒的手跑掉了。
看着豆豆跑掉了,白茗兒是氣的牙根癢癢,威脅道:“臭小子,怕你老爸打屁股,不怕老孃我打你屁股了是不是?”
要說豆豆爲什麼會被打屁股這事還要從五天前說起。那時候白茗兒也是因爲無聊所以就想要客串給自己的兒子當經紀人。在餐廳給豆豆接通告的時候,影視公司的人看到白茗兒如此年輕漂亮,忍不住心動就想要讓白茗兒也參演一個角色。
說實話白茗兒對演戲沒什麼興趣,但是反正她也沒事幹,就想着答應也無妨。
那個經理人一看白茗兒答應了,雙眼就開始冒出毫不掩飾的狼光,拼命的接近白茗兒,還膽敢把**的手搭在白茗兒的手上,白茗兒剛想發作,就被蕭晨撞見了。不知道應該說白茗兒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就是這麼巧被蕭晨撞見了。
可想而知醋性大發的蕭晨根本就不聽白茗兒的解釋,把白茗兒壓在牀上一天一夜,把白茗兒修理的透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招蜂引蝶。更是把罪魁禍首豆豆的屁股杖了十巴掌。就因爲這事豆豆沒少被瓜瓜笑話,哪裡還會跟着白茗兒胡鬧。
眼見豆豆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自己,白茗兒不死心就把賊心轉到了瓜瓜的身上去。沒等白茗兒開口,瓜瓜已經知道白茗兒想要說什麼,根本就沒有給白茗兒開口的機會,抱着筆記本就上樓了。
一個兩個都是這麼對自己,白茗兒那叫一個氣。大罵倆個孩子是小白眼狼。蹲在地上就哇哇大哭,實際上是乾打雷不下雨。邊哭邊用眼角的餘光卻看向倆個孩子。
蕭晨乘着冷風走進屋內,傭人接過蕭晨脫下的大衣就退下來了。
看了一眼在客廳裡胡作非爲的白茗兒,蕭晨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把坐在地上的白茗兒抱進自己的懷中,啄吻了幾口白茗兒因爲氣憤而漲紅的臉蛋,輕聲開口:“茗兒,你怎麼又胡鬧了?”
一看到蕭晨,白茗兒心裡的怨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出口,一把抓住蕭晨胸前的衣襟,惡狠狠道:“哼,還不都是因爲你,倆個孩子現在都不跟我玩了。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聽着白茗兒的話,蕭晨的黑眸上過一抹戲謔的光芒,對着白茗兒嬌嫩的耳垂輕輕的哈氣:“這兩個臭小子總惹你生氣,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不好?”
只見白茗兒嬌嫩的耳垂以光的速度迅速變得粉紅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打了蕭晨一拳,呵斥道:“蕭晨你這個只會耍流氓的臭流氓。”
一看到白茗兒嬌羞的模樣,蕭晨就心情大好,一天的疲憊瞬間被一掃而空,忍不住把白茗兒摟進自己的懷中,狠狠的疼愛了一番。
一開始還只是蕭晨一個人忙的成天見不到人影,現在連兩個小傢伙也成天神出鬼沒的。這兩個死小孩就像是被人封住了口似的,任憑白茗兒怎麼問兩個孩子就是不說。白茗兒心裡那個氣啊,卻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很快就迎來了元旦。元旦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一個一家團圓的節日。白茗兒從早忙到晚,更是親自動手包了一鍋的餃子,滿心期待一家四口相聚。可是白茗兒從早上等到天黑,蕭晨和兩個孩子都沒有回來。
白茗兒既傷心又失望,想要打電話卻因爲好面子就是不肯主動打,眼睛卻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手中。就在時針指向十點,白茗兒已經心灰意冷的時候,手機終於傳來了震動。
“來海濱別墅。”沒有說明什麼事情,短信上只寫着這簡短的五個字。毫無疑問,短信是蕭晨發過來的。
什麼啊,你讓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性格。磨磨蹭蹭,白茗兒最終還是驅車去了海濱別墅。
白茗兒走進別墅,漆黑的別墅哪裡有一點人影的樣子。打開燈,白茗兒喊着蕭晨的名字,卻一點回音也沒有。
該不是蕭晨被人綁架了吧?上次蕭晨受傷的事情在白茗兒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白茗兒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白茗兒奔跑出別墅,來到海邊大聲的喊着蕭晨的名字,“蕭晨,蕭晨,你在哪,別玩了,快點出來……”喊到最後白茗兒的聲音甚至帶着哭泣的沙啞。可是迴應白茗兒的只有海浪擊打着沙灘的聲音。
跪在沙灘上,白茗兒的頭低垂着,紅着眼眶一邊一邊喊着蕭晨的名字,“蕭晨,蕭晨……”
就在白茗兒無比傷心難過幾乎到絕望的時候,突然天空傳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砰,,,砰……”,只見一顆顆‘小導彈’向空中飛去。
白茗兒下意識的擡起頭,然後就看到了漫天絢麗的煙花。白茗兒驚愕的瞪大自己的雙眼,根本就忘記了反應。
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煙花燃燒的同時更是釋放出一句句美麗的詞彙,“白茗兒,我愛你,白茗兒,嫁給我……”每一支飛到空中的煙花都伴隨着一句鄭重的誓言。
五彩繽紛的煙花照應在白茗兒蒼白的臉頰上,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鐘,煙花才停止,海邊再次歸於平靜的黑暗。
終於反應過來的白茗兒立馬自地上爬起,大聲的怒吼:“蕭晨,你給我出來。”本以爲煙花結束了蕭晨就馬上會出來,可是白茗兒左等右等都不見人,有些憤怒了。
白茗兒的話音剛落,一片漆黑的海邊突然燃起了燭光,把漆黑的海邊再次照亮起來。而離白茗兒不足百米之遠的地方就站着手捧着玫瑰花的蕭晨。
此刻的蕭晨就站在用蠟炬擺的心形的包圍圈當中。而兩個孩子則像是金童一般分別手捧着蠟燭站來兩側,看着白茗兒一直開心的笑着。
蕭晨手捧着嬌豔欲滴的玫瑰,嘴角一直掛着魅惑的笑容,目光一直緊隨在白茗兒的身上。擡起腳下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早已經呆若木雞的白茗兒面前。
蕭晨一隻腿跪在地上,掏出早已經準備的好的鑽石戒指遞到白茗兒的面前,充滿深情的開口:“茗兒,你願意嫁給我嗎?”沒有奢華的詞彙,只有簡單的一句你願意,卻盛滿了蕭晨所有的深情。
白茗兒被深深的感動了,本來還是默默流淚的白茗兒,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看到白茗兒哭泣的如此傷心,不明所以的蕭晨一下子就慌了,扔下手中的花束,立馬站起來,擁着白茗兒不斷用溫柔的話語詢問着:“怎麼了茗兒?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