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華人走到白茗兒的面前,恭敬的開口:“白小姐,我們受蕭先生所託。讓我們負責護送白小姐去機場,回n市。”
聽到倆人的話,白茗兒一下子什麼都明白。原來蕭晨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連她要回國的路線都給安排好了。蕭晨這副關心緊張自己的模樣,自己是不是還要謝主隆恩啊。
白茗兒那個氣啊,心裡大罵蕭晨不是人,你以爲你是諸葛亮啊,什麼事情都料定如神。但是我白茗兒偏偏就是你算計當中意外的意外。想讓我聽你的話乖乖的回國,沒門。
雙手交叉在胸前,白茗兒微微擡起自己的下巴,一副桀驁不馴的口吻:“我要說不呢?”你想讓我乖乖聽你的話,我就偏偏跟你對着幹?看你能把怎麼樣?最後是把你氣的追過來,更好。到省了我一番功夫。
對於白茗兒的回答,倆人似乎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的上前,架着白茗兒上車。
蕭晨不虧是最瞭解白茗兒的人,知道氣頭上的白茗兒絕對不會乖乖的聽自己的話回國去,所以再安排這兩個人來接白茗兒的時候就說過,如果白茗兒不肯乖乖就範,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上,強行把她壓回去。
白茗兒畢竟是學過武術的,看到倆人對自己用強的,她也不是軟柿子,就動起手來了。但是因爲等了蕭晨一天,白茗兒一天都沒有吃飯,是又累又餓,雙腿也有些發麻,沒幾下就被人拿下,強行的送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上,看着自己左右的護法,白茗兒氣的快要吐血。蕭晨,你夠狠!
知道她可能會從飛機上逃跑,所以讓倆個護法是一路護送到白茗兒回國,直至到了白家,這兩個門神才任務完成離開了。
白茗兒也不是傻子,在飛機上,白茗兒就試圖套這兩個護法的話,想要從他們的嘴裡套出蕭晨的去向,可是兩個人的嘴巴就跟河蚌似的,怎麼撬也撬不開。除了一開始說過話,在飛機上壓根就一句話都沒有在開口過,如果不是先前聽他們開口說過話,白茗兒機會以爲他們是啞巴。
白茗兒氣蕭晨算計自己,所以整整一個星期白茗兒都沒有接聽蕭晨的電話。蕭晨似乎也知道白茗兒在生自己的氣,一開始打電話還會找白茗兒,後來知道白茗兒不氣消不會接自己的電話,只能找兩個孩子,從倆個孩子的隻言片語當中瞭解白茗兒的生活狀況。
白茗兒也就氣了蕭晨一個禮拜,氣過之後對蕭晨也只有無盡的思念。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看着倆個孩子圍在電話旁邊,跟蕭晨聊的合不攏嘴的模樣,白茗兒心裡那個氣啊,暗罵倆個孩子是小白眼狼。忘記當初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們拉扯大的了,只跟蕭晨相處了幾個月,心就完全偏了過去。
此刻正在跟蕭晨講話的是豆豆,“爸爸你問媽咪在哪?她在樓上睡覺。……爸爸想要讓媽咪接電話?……可是媽咪好像還沒有氣消的樣子。……嗯,那就這樣吧,我掛了,再見爸爸。”
豆豆一掛斷電話,擡頭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瞪着一雙燃着火焰的雙眸,豆豆的心一下子就被嚇得漏了半拍,好半天才晃過神,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被驚嚇的小心臟,不滿的說道:“媽咪你幹嘛啊?走路都不帶聲音?”
白茗兒真的快要被氣的吐血了,她在樓上早已經把樓下豆豆和蕭晨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聽到蕭晨想要跟自己通話,白茗兒死要面子,嘴上不肯開口,卻用行動表示自己已經不生氣了。
白茗兒故意下樓在豆豆的面前亂晃,好讓他注意到自己,誰知道這個臭小子不知道跟蕭晨聊到了什麼,笑的前俯後仰的,壓根就沒有看到自己就掛斷了電話。
白茗兒簡直氣到內傷,怒瞪着豆豆,吼了一句,“你小子,老孃白養你了。”然後就氣憤的上了樓。
看着白茗兒讓人摸不透的脾氣,豆豆不明所以的看着遠處正在當黑客突破人家防火牆的瓜瓜,貼過去,小聲的問道:“瓜瓜,你說媽咪是怎麼了?怎麼就生氣了?難道氣我們接爸爸的電話。”
瓜瓜看了豆豆一眼,然後又把目光看向自己的電腦,心裡大罵豆豆白癡。沒看出來他們的媽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明明想要跟爸爸說話的不得了,卻因爲沒有臺階下,死忍着呢。
豆豆當然不知道瓜瓜心裡正在罵自己白癡,如果知道一定會雜毛。還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開口道:“女人心,海底針。”
白茗兒回到房間,不意外的,又把自己的枕頭當成是蕭晨亂打一通。
“死蕭晨,死豆豆,死瓜瓜,我說不接電話,就真的不讓我接啊,難道你們就不會求求我嗎?你們一求,我不就接了嗎?”白茗兒說的振振有詞,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要不怎麼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讓她接電話她會生氣,不讓她接電話,她也會生氣。這性子,還真的是彆扭的緊。
正在白茗兒氣憤難當的時候,被子下面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音。白茗兒心不在焉的躺在牀上拿出手機,一看到上面閃爍的人命,一下子就興奮的坐了起來。
矜持,矜持白茗兒,人家只不過打了一個電話而已,你要不要這麼興奮。真的是丟我們白家的臉。
可是心裡再怎麼告誡自己,白茗兒微揚的脣瓣還是出賣了她的好心情。
清了清嗓子,白茗兒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然後把手機貼在自己的耳邊,聲音沙啞的開口:“喂……”
“還沒起牀?”蕭晨低沉迷人的嗓音緩緩的在電話那頭響起。
一聽到蕭晨的聲音,白茗兒身體裡隱藏的思念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全都涌現出來。但是一想到蕭晨做的那些事情,白茗兒心裡就忍不住氣憤,“嗯,怎麼?有事?”白茗兒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這戲讓她演的還真的有些入木三分。
“沒事,只是離開了一個禮拜,想要問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有些擔心你……”蕭晨一連串關心的問候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
一開始聽到蕭晨的關心白茗兒還挺受用的,可是聽到蕭晨的最後一句話,白茗兒驀然就想起自己是怎麼回國的,氣的豁牙磨齒,咬牙切齒的開口:“老孃過得好的不了,吃的好,睡得香……”
聽着白茗兒氣憤異常話,蕭晨情不自禁的就笑了,他甚至能想象的出來,電話那頭那個小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茗兒還在氣美國的那件事情?”
“哼~”白茗兒輕哼一聲,無言的告訴蕭晨,我很生氣,快點來哄我啊,哄我。說不定本姑娘就大度的原諒你。
蕭晨寵溺的一笑,他的茗兒還是小孩子心性,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茗兒,想我嗎?”蕭晨輕聲的問道。
白茗兒小臉臊得通紅,心裡就算真的想,打死也不會說。“想你個頭,我……天天活的滋潤着呢,誰有時間去想你。我很忙的好嗎?”白茗兒說着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白氏賣掉了,白茗兒現在無所事事,可謂是閒的屁顛屁顛的。忙,她忙着數時間怎麼過。
聽着白茗兒口是心非的話,蕭晨的心情出奇的好,“嗯,……但是我想茗兒了怎麼辦?”
蕭晨低沉的聲音就猶如一股旺泉澆在白茗兒的胸口之上,本來就紅豔豔的臉蛋更是紅的滴血,一副怒氣衝衝道:“涼拌。”
有了這一次的通話,接下來自然而然的白茗兒不再拒絕接聽蕭晨的電話。蕭晨一天固定會打兩個電話,早上問一句早安,晚上說一句晚安。偶爾也會在中午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陪着白茗兒吃午飯。
倆人之間的通話內容並非什麼海誓山盟,只是一些生活中碎小的事情。好幾次,白茗兒都忍不住問蕭晨在哪裡?
蕭晨回答的很模糊。蕭晨告訴白茗兒自己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國家,這裡的風景很美麗,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陶醉了進去。還說,等他的腿好了,一定要帶白茗兒和兩個孩子來這裡旅遊,讓他們也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風景。
聽着蕭晨這明顯就逃避回答的回答,白茗兒是氣的豁牙磨齒,卻也拿蕭晨沒辦法。就算是想要暴打蕭晨一頓,都找不到人。
蕭晨離開的前兩個月,白茗兒一直都不肯死心,多方查探想要知道蕭晨在哪裡?可是蕭晨的蹤跡就好像地上的水痕被空氣風乾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
有時候白茗兒甚至忍不住想,蕭晨該不會是人間蒸發了吧?可是那個天天在自己耳邊訴說甜言蜜語的人又是誰?所以白茗兒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到現在白茗兒已經死心了,就安安心心的等半年,等着健康的蕭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