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一聽到白茗兒從瓜瓜那裡帶回來的條件,蕭晨就苦了一張俊臉。
在商場上向來所向披靡的蕭晨居然被自己的兒子難倒了。
“嗯,很難對不對?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你那麼聰明,一定不會輸給兒子的對不對?我看好你唷!”白茗兒窩在蕭晨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蕭晨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兒,以下巴扣住她的頭頂,輕輕摩擦:“我會努力的!對了,茗兒,我已經和伯父伯母說了,我要娶的是你。”
白茗兒一聽,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他們怎麼說?”白慧蓮畢竟是他們一手養大的孩子,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因此感到憤怒,進而反對她和蕭晨的婚事。
“他們一開始有些震驚,不過後來就接受了。”
“接受了?這麼簡單?”白茗兒有點不相信,他說的也太輕鬆了點。
“嗯!!”蕭晨重重地點了點頭,“畢竟你纔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孰親孰遠他們分得清,當然,這一切最重要的是你的親親夫君聰明機智巧舌如簧。”
白茗兒聞言,失笑:“是是是,你好聰明機智好巧舌如簧唷!!那……白慧蓮呢?”
如果說蕭晨真的已經把這件事同爸媽攤開來講了,按照白慧蓮的性格,這幾天她不應該那麼安靜的。
“她的反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蕭晨坦言,“我本來以爲她肯定會哭鬧不休,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與她大戰三百回合的準備,可是……她居然說她祝福我們。”
“真的?”白茗兒皺起了眉,這確實不像是白慧蓮的風格。
“聽說她最近和一個男人走得很近,經常夜不歸宿,說不定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對我死心了。”蕭晨滿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哦……”要是這樣最好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安。
“蕭晨,這一次……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了吧?”他們之間似乎總是很難真正走到一起,就像五年前,明明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利,可到了後來,等着他們的還是各安天涯的結局。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安,蕭晨把她抱得更緊了:“放心,一切有我呢!對了,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老爺子最近眼部的活動有些頻繁,這是好現象,說不定很快就能醒了。”
“真的?!”白茗兒驚喜地看着他,見他點了點頭,她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下,“謝謝你!”
“就這樣?”對於她蜻蜓點水的一吻,蕭晨顯得很不滿意。
白茗兒看到他琥珀色的瞳孔慢慢變得深邃,臉上微微一紅,主動探上前去,把自己的紅脣送到了他嘴邊,他也毫不客氣,一口含住,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
“茗兒,再給我生個和你一樣漂亮乖巧的女兒吧……”
纏綿之間,蕭晨低軟的情話款款傳來,白茗兒只能以嬌吟迴應,把自己的身體更加推進他,以實際行動把自己的回答告訴他。
午夜,八號公館,這裡是n市最大的私人會所,能出入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白慧蓮站在門口,看了看左手的腕錶,神色裡有些不耐煩。
這個關岳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出現!那個李維森早就進去了,他再不出現,就遲了。
就在白慧蓮準備放棄等待,自己先進去的時候,一個男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關岳?”看到他,白慧蓮帶着疑惑地叫出他的名字。
之前一直通過電話聯繫,這也是她第一次見他。說實話,這個男人的長相和關震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他左臉頰那道從眉梢一直延展到耳際的疤痕,讓他看起來比關震兇惡了不止十倍。
“是我。”男人擡起銳利的眼看她,直截了當地問,“你說過能助我們一臂之力的人呢?”
他的目光太兇惡,白慧蓮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才微微顫抖着說:“他……李維森已經進去了。”
“那還不走?”他冷冷地說完,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八號公館的大門走去。
也不知道是誰遲到!如果不是爲了等他,她早就和李維森把事情談妥了!白慧蓮在心裡抱怨,但是卻不敢說出口。這個關岳和關震不同,關震雖壞,卻貪生怕死,而關岳可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剛從裡面出來,據說是因爲搶劫才被關進去的,發起狠來是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角色。
關岳並不在八號公館准入名單之內,沒走幾步就被門口的保全人員攔了下來,白慧蓮見狀連忙上前:“他是我朋友。”
“白小姐的朋友?”保全人員有些懷疑地上下打量了關岳一番。
白慧蓮生怕他們會發現什麼,急忙打斷他們的審查:“看什麼看?!本小姐的朋友你們也信不過?!”
“不是的,白小姐,只是最近各種突發事件頻發,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兒……”
“突發事件?那關我什麼事?!我只知道我每年都交上百萬年費給你們的老闆,你們這是拿我和我的朋友當賊?!”白慧蓮憤怒地把手中的香奈兒香包扔到保全臉上。
年輕的保全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卻不敢發作,眼前這個確實是公館的大客戶,他可不敢輕易得罪。可是她的朋友看起來又非善類,他也不敢輕易把他放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老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就在他遊移不定的時候,一個男人從門內走了出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維森少爺,白小姐想帶一位朋友進去,可是……”
“白小姐,哪個白小姐?”一身酒氣的李維森一聽到“白”這個姓就覺得牙癢癢,他想起了那個不知好歹的白茗兒。
“白石集團的千金,白慧蓮小姐。”
“白慧蓮?”原來不是白茗兒啊,李維森揮了揮手,“按規矩來,別讓不明不白的人進來。”
哼,管他白石集團黑石集團,在李氏面前,她算個p!!
“是的,維森少爺。”保全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白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們的維森少爺發話了……”
白慧蓮根本就不聽保全把話說完,看到李維森就要往裡頭走去,她連忙大聲道:“李先生,我們此行是來找您的,事關一個女人。”
“女人?”李維森停住了腳步,對着她嗤笑,“小爺我的女人不計其數,你想用一個女人就讓我對你大開方便之門未免也太天真!!”
這個叫白慧蓮的女人還真的以爲他喝醉了,就連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見他又要往裡走去,白慧蓮急忙開口:“那個女人是我的妹妹,叫白茗兒。”
“白茗兒?”李維森氤氳着酒氣的雙眸微微眯起,隨即對保全揮了揮手,“放他們進來。”
“是的,少爺!”
在此之前,白慧蓮來了八號公館無數次,可這卻是她第一次進入到公館後院最深處的這間房裡來。
據說,這間房只對個別特別尊貴的來賓開房,到目前爲止有資格進入這間房的人屈指可數。
其實,這間房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能夠進入這裡已經成爲一種身份的象徵,所以當李維森把自己和關岳帶到這裡的時候,白慧蓮依舊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激動和興奮。
“白小姐,你剛纔說白茗兒是你的妹妹?”李維森坐在靠窗邊的主位上,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剛纔已經有人給他煮了特效醒酒茶喝下,現在的他,儼然已經是那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精明商人。
“是的,準確的來說,我只是白家的養女。”
“哦?”李維森挑了挑眉,“那你找我是……?”
“我知道李先生對白茗兒有好感,我有辦法讓她成爲你的女人,只要李先生肯配合我們。”
“哦?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商人的天性,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這裡有一些資料,也許李先生看一下就明白我有沒有欺騙你了。”說着,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紙袋放在了李維森面前。
李維森淡淡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翻開那份東西,裡面是白茗兒五年前和蕭晨的一些照片,當然還有近期的。其中還有一張照片是蕭晨和豆豆瓜瓜的合影,父子三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尤其是瓜瓜,就連神態和表情都跟蕭晨如出一轍。
“這個男人就是蕭晨?”白茗兒口中的蕭晨,他到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角色!!
“是的。”白慧蓮點頭,“他本來是我的未婚夫,是白茗兒搶走了他!”
說着,白慧蓮的眼中閃爍出點點幽冷的火光,像是恨不得把白茗兒碎屍萬段。
李維森微微一笑,這樣一說,他就明白這個女人爲什麼要找上自己了。
她要蕭晨,他要白茗兒,各取所需,剛剛好。
“說,要我怎麼配合你們?”
聽到他這麼說,白慧蓮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慢慢靠近李維森,在他耳邊一陣嘀咕。
半晌,白慧蓮退開,李維森的臉上卻有一些凝重:“這確實是個好計劃,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不管蕭晨和那對兔崽子是死是活,但是,你們最好別讓白茗兒掉一根毫毛,否則……我要你們拿命來還。”
這麼說,他就是答應了?!白慧蓮感覺到一陣狂喜,這一次,她絕對會讓蕭晨對白茗兒那個女人徹底死心的!!
“好的,那李先生,我們就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一男一女一拍即合,他們的心情都不錯,可是他們卻忘了在一旁的另一個人,,關岳。
別讓白茗兒掉一根毫毛?哼,哥哥的仇,他非報不可,無論是蕭晨還是白茗兒,他都會讓他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