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箬心的情緒適當得以平復,江泰知趣地離開。
他知道,阿介是治療她喪母之痛的唯一良藥。
順便,他也該着手操辦徐舒蘭的喪事了。
徐舒蘭的頭七過完,箬心和江介的關係有微妙的變化。至少,江介對箬心的敵意,不再同以往那麼尖銳。
母親的頭七期間,他一直很照顧她。
這讓箬心在沉重的悲痛中,隱隱覺得幸福。
也許他只是想陪她把這場戲演全;也許只是因爲自己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不再構成他的絆腳石。
但她,仍然覺得幸福。
只不過這偷來的幸福更讓自己的心隱隱不安和自責,畢竟她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以前不說是因爲母親還活着,她不想婚事有變數,可現在,她已沒有藉口再隱瞞下去——
特別是,在他兩次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了她之後。
於是,她想找機會,向他坦白。
“江少爺,你有沒有空?我有些話,想和您說。”晚飯後,箬心叫住江介。
自母親病逝那天直呼他名諱後,她就又恢復了對他“江少爺”的稱呼。
她不想不自量力地“自取其辱”。
“什麼事?”
他停住腳步,轉過身。
箬心捏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肉裡的疼痛,她渾然不覺。
“那個……謝謝你……”
她磨嘰了半天,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她怕,她說了之後,會讓這幾天的和平相處畫上句號。
他微擰俊眉。
“你特地叫住我,就是爲了說這個?”他狐疑地看着不太正常的她。
“不是……還有……”
“有什麼就說,不需要吞吞吐吐。”
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逐漸隆起的肚子,心一橫,不打自招地道:
“其實那天晚上,我知道你不太對勁,但我還是和你……和你發生了關係,這是因爲……”
“因爲什麼?”
他的冽眸轉熾,盯得她心慌。
“因爲我早前就準備要在結婚之前獻出自己,讓生米煮成熟飯,使你因無法推卸責任而娶我。”
她心慌意亂地道出實情,老實的她甚至不懂爲自己的話潤色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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