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交杯酒(萬更)
最後,他感覺到她的排斥,並沒有真正的進入她。他不說話,只是將頭偎在她的頸子間劇烈的喘息着,溫熱的氣息噴拂在肌膚上。
那種失控的情緒似乎平復了一些,但是他還是很反常,讓她內心感覺到些許的不安。
“皇甫曜……”她試探性地叫着他。
“嗯。”他閉目,頭微微動了動,薄削的黑髮微刺地貼她圓潤的肩頭。嘴裡應着這聲,脣若有似無的碰觸到她鎖骨的肌膚。
但是這樣動作卻並不是刻意的**,因爲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種深深的疲倦。但並不僅僅是身體的疲倦,好像是心靈或精神的,像是遭到重創。
喬可遇心裡微動,並暗罵自己,關心他的情緒做什麼,嫌他對自己還不夠壞。這般想着,便有些煩燥地想坐起來,遠離他的氣息。
因爲他們,不適合這種溫存的感覺。
“別動。”皇甫曜卻不依,這話裡帶着微微耍賴的腔調,並不該是屬於皇甫曜的。但是他偏偏說了,手臂仍然牢牢地固着她。
她心裡煩感,卻也掙脫不開,只是麻木地躺在那裡。空間裡很靜,時間靜止了似的,只有微微的呼吸聲。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懶得去猜,只是僵直地躺在那裡。
其實他們之間,像這種安靜的畫面也很少,很少,所以總帶着那麼一絲怪異。
感覺上過了很久,其實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他終於從她的身上起來。他坐在牀上,撈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轉頭問:“餓了沒?”
喬可遇蹙眉,只顧揉着微酸的肩頭,並沒有回答。
他也沒有等她回答,慢慢整理衣服,然後轉頭對她說:“快點,帶你去吃飯。”
皇甫曜走出休息室,喬可遇才坐起來,一件件將地上的衣服套上,揹着單肩包走出去。
拐過角纔看到站在皇甫曜的辦公桌前,正將一份牛皮文件袋鎖進抽屜裡,桌子上還扔着折開不久的快遞箱。
喬可遇不免有點疑惑,總裁辦公室的快遞都是由秘書室收發的,她卻不知道這份快遞何時送來的。可是他卻錯了,她從來不會因爲他而熱烈,曾經的那些勉強可以稱爲纏綿的東西,只是她的自我催眠,心都已經疲倦,感官自然會恢復知覺。
此時的喬可遇不躲不避,任他蹂。躪着自己,卻沒有不到半分激情。皇甫曜不由感到挫敗,爲她這種冷淡。
自她回來後,她工作的時候,她面對其它同事的時候,即便是他帶她出去的時候,她都是有情緒的。爲什麼在獨獨面對自己時,就只有這種冷淡?
“喬可遇,你非要逼我用藥嗎?”得不到迴應,讓他說出殘忍的話。
他們這個圈子,想要玩得刺激的大有人在,花樣更是層出不窮。他突然開始迷戀他最初得到她的時候,迷戀那種生澀的反應。
至少,不是麻木。但是他卻忘了,是誰將她至此種地步。
喬可遇別過頭,說:“週末我媽。”彷彿對他的威脅並不放在心上,用與不用也不在意。
他脣色泛冷:“喬可遇,你是不是以爲全世界就剩下你一個女人了?”所以才這麼拽,看不到他的牽就?
她不回答,她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太平的日子也許是過夠了,不然怎麼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惹他?也許是想痛一點兒吧,痛纔會感覺到自己還活着,纔會覺得自己不那麼麻木。
他眯着看着她的平靜無波,也覺得胸口堵得難受。心想,看來自己只顧最近忙公司,忙羅桑的事,是縱容她太久。
喬可遇還沒反過來,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他猛然使起拽起她,朝着門口走過去。
“皇甫曜,你幹什麼?”他的腳步急促,而且沒有章法,拽得她趔趔趄趄,膝蓋還撞到了沙發上。
“痛…唔……”痛呼在嘴裡還沒成形,就被他掐往手臂,帶拖帶抱地出了門。
“皇甫曜,皇甫曜。”他又發什麼瘋?
他不理她,哐地一聲將門關上,將她拖進電梯裡。
喬可遇與他都還穿着家居服,她的頭髮因爲掙扎亂糟糟的,被釘在金屬質感的電梯牆上,後背的寒涼讓她打了個哆嗦。
“皇甫曜,你到底要幹什麼?”她吼着,氣息雖然因爲掙扎而有點兒不穩,一臉氣恨地瞪着他。
皇甫曜看着她笑,手指摸着她的臉頰:“你不是很冷淡嗎?沒有情緒的嗎?”這會兒,還是終於有脾氣了嗎?
喬可遇別過頭,不理他。
他也不惱,身子只是貼着她,抓着她手臂的手牢牢的。
兩人僵持着,電梯的門叮地一聲打開,穿堂的風灌進來,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他卻拽着她往外走。
“皇甫曜,我們要去哪裡?”她們可是還穿着單薄的家居服呢?要去哪裡丟人現眼?
皇甫曜脣角扯開的弧度,聲音卻是陰寒的:“去一個讓你冷淡不下來的地方。”
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