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着我們,別說話,也別盯着別人看就OK。”
李隆說完就帶着女兒和龔成一起走向巨大的建築。
他邊走邊與熟識的人打招呼。
“老劉,好久不見。”
“是啊,一別四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安妮已經長這麼大了麼?那位是你女婿?”
“呃……”李隆只是客套,不想多說,於是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只是含糊地微微點頭。
龔成不由挑挑眉。
李安妮則開心一笑。那笑容春光明媚。
越是接近大廳,遇到的熟人越多。
“老李,終於又見到你了,安妮出落得好漂亮,那位是你的女婿吧?不錯不錯一表人才。”
李隆含糊地微微點頭。
“老李,見你一面真的好費勁,原來是有這麼漂亮的女兒藏着一直不想讓我們看啊。你女婿也很不錯的說。”
李隆含糊地微微點頭。
“老李,你已經有女婿了?夠着急的呀,不過這女婿真的不錯。”
……
“老李,那個是你女婿吧?面相很好。”
……
李隆沒走到大廳就已經後悔與龔成同行了。
龔成確實沒胡亂看更沒胡亂說話,表現十分沉穩,得體的很。問題是別人一直在胡亂說話,就讓李隆無比鬱悶。
再這麼說下去,寶貝女兒似乎不嫁給龔成就說不過去了。
好不容易走入大廳,李隆擦擦額頭的汗水,擡眼看了看人羣,隨後一把拉過龔成,遞給他一個眼神:“看到了嗎?大廳最中央,舉着香檳的那位就是喬家二公子喬衡山。記住他的樣子,稍後我會帶你與他接觸,記着要把握機會。”
龔成點點頭。
李隆繼續介紹:“喬二公子雖然沒有繼承權,但他在喬家說話也很有分量,你千萬不要觸怒他。記住,他喜歡豪車美女和健身,不喜歡讀書畫畫搞音樂,千萬不要在他面前談論書啊畫啊音樂之類,切記。”
龔成摸摸鼻子,忍不住補充一句:“他最討厭的不是我麼?”
“別開玩笑了,你又不認識他……等等,你說啥?他最討厭啥?”李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安妮立即翻譯:“喬衡山最討厭的不是書畫音樂,而是龔成哥哥。看來龔成哥哥在書畫音樂上的造詣十分不錯。”
李隆直接過濾了女兒的翻譯,很認真地看着龔成:“龔成兄弟,你不是在逗我吧?他最討厭的是你?”
龔成同樣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李隆當時就迷了,忍不住問道:“莫非你們早就認識?”
“對,只是我沒留下他在米國的手機號。華夏的倒是有,不過無人接聽。”龔成說得都是實話。
“你怎麼不早說!”
“關鍵你也沒問過啊。”
“我……”李隆揉揉眉心,想了想,這才小聲說道:“你來米國是爲了找妻子……喬家有你妻子的電話……喬衡山最討厭你……莫非他搶走了你的妻子?如果真是這樣,現在咱們立刻離開!你根本鬥不過他!”
龔成輕輕搖頭,試着安撫李隆的情緒:“……李哥你猜錯了,他根本就不能搶我妻子。”
李安妮翻譯道:“龔成哥哥很厲害,喬衡山可沒那個膽量。”
李隆聽到龔成的安撫瞬間更激動了:“莫非……他最討厭的人是你……莫非是你搶走他的女朋友?快走!”
“我說李哥你爲什麼總往不健康的方向想?就不能想點別的?”
李安妮翻譯:“爸,你的思路很有問題,要我說你應該問問龔成哥哥的妻子是誰,爲什麼喬家才能找到她的電話。”
龔成遞給李安妮一個讚許的眼神。
李隆剛想到什麼,還沒發問,就看到喬衡山轉頭望了過來。
似乎被李安妮的美貌吸引。
李隆當然要沉着應對,比如端起一杯酒,隔空向喬衡山端起,算是打招呼,臉上還要掛着謙遜有禮的微笑,不過嘴裡卻在囑咐龔成:“趕緊轉身,動作要隨意自然!”
話音落下,他眼角的餘光就看到龔成同樣舉起一杯香檳向喬衡山遙遙致意。
再看喬衡山似乎一愣。
隨後,放下酒杯就衝了過來。
沒錯,確實是衝。他根本沒用走的,而是很不合時宜地大步跑過來,還隨手抄起一把椅子,就跟米國街溜子們要打仗的架勢一模一樣。
李隆的心瞬間就涼了。
本來以爲只是幾句話的事,龔成大概率會被無視。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都不用李隆介紹,喬衡山自己就衝了過來。
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龔成被喬衡山發現,那自己這個帶他進來的人無論如何也跑不了。
芝加哥唐人街的扛把子位置完了。
手底下最信任的小弟們前途也完蛋了。
餘生大概會很艱難吧?
最可憐的就是女兒,這次連累的她。不行!今天下午就給她買機票,送她回國避難!
李隆閃電般地想到無數事,然而,接下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喬衡山衝到龔成近前,龔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橋衡山突然就一個急剎,立在那裡。
他似乎想到什麼,瞬間放下手中的椅子,轉身就跑。
李隆當時就懵了。
龔成說的不錯,喬衡山最討厭的果然是他,以至於見面直接失去理智,可是現在又是什麼個情況?喬衡山放下椅子跑了?就那麼跑了?
轉折這麼順滑麼?
老鼠見到貓都不會這樣吧?
還有,龔成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喬二爺竟然會夾着尾巴跑?
李隆剛想到這裡,就聽龔成厲喝一聲:“站住!”
喬衡山一個加速,突然就跑沒影了。
李隆看呆了。
不止李隆,整個大廳所有人都被龔成這一聲厲喝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過來,但喬衡山已經跑了,他們什麼都沒看到,所以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大廳安靜片刻後再次恢復熱鬧。
李隆忍不住問道:“龔成兄弟,剛纔又是什麼情況?你不是說喬衡山最討厭的是你麼?爲什麼他要跑?”
“保鏢團不在,他可不敢跟我打……呃……就算他的那幾個保鏢在場他也不敢跟我打。”
李安妮簡單翻譯:“龔成哥哥很能打的。”
“龔成兄弟,我想冒昧地問一句。”李隆擦擦額頭的汗珠子,“你以前和喬衡山動過手?”
“準確的說是修理過他幾回。”龔成漫不經心地說道。
李安妮也即時翻譯:“喬衡山和他的保鏢們一起被修理。”
李隆當時頭皮都麻了。
“龔成兄弟,那你……”
“你們往後站站,喬衡山去搖人了,很快要幹架。”龔成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