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菱走進衛生間,咣一聲關上了門。
這下清靜了,呂天趕緊脫掉外罩,再脫掉『毛』衣『毛』褲,穿着秋衣鑽進了被窩,閉上眼睛睡覺。聽着衛生間嘩嘩的水聲,他根本無法入睡,嘩嘩的水聲就像小鼓,一下一下敲打在手上,敲打在身上,敲打在心中,薄薄的霧氣裡面是怎樣一個景象呢?呂天倒在牀上輾轉反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劉菱家偷看她洗澡的景象。
十多分鐘後,衛生間的門悄然打開,然後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呂天閉着眼睛繼續假寐。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這小丫頭不睡覺做什麼呢?他眼睛偷偷張開一條縫,立刻下巴掉到了地上。
劉菱悄然站在他的牀前,如瀑布般的長髮垂在肩上,蓋住了些許雪白的雙肩,一條白『色』浴巾圍在腰間,雖然厚實也不能遮擋胸前高高的聳起,浴巾下一雙修長的小腿並立,足跟如瓷器般圓潤,雪白的腳趾並排鑽到拖鞋中。
呂天伸手擦了下口水,擡頭一看,劉菱正笑眯眯的盯着他,那眼神中包含着嘻笑,包含着愛戀,也包含着渴望。呂天老臉馬上一紅,說道:“鬼丫頭,不睡覺老看着我幹嘛!”
“天哥,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想跟你一起睡。”劉菱一屁股坐到了牀頭。
“我說親姐,你是我姐行了吧,牀這麼小你睡哪裡,還讓人活不啊,趕緊去你牀上,不然下次不來看你了。”
一股少女的體香夾雜着洗髮水的芳香一起鑽進了鼻孔,呂天趕緊捂住鼻子,屁股一縮鑽進了被鍋。
劉菱也嘻嘻笑着跑到了自己牀上,鑽進被子裡,衝呂天嘻嘻笑道:“好了弟弟,我就睡這牀了,從明天開始叫我姐姐哦。”
“行,好好睡吧,別跟我搗『亂』就行,你哥我也是正常男人,不能再來這一套。”
關上臺燈,屋子裡立時暗了下來,時間已經很晚,聽不到外面的人聲車聲,只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劉菱今天特別高興,天哥能夠看她來,這是上大學三年多頭一次,他從沒去學校坐一坐,看一看。這次來即帶了好東西吃,又一起吃了飯,還住在了一起。吃的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情。趙丹丹說自己太傻,這麼多優秀的學生追求都不鬆口,說什麼也比種地的農民強,農村再帥的男人也是農民,要下地幹活,素質品味與大學生、研究生差的太多,將來生活沒有共同語言。
劉菱把這些中肯的建議當了耳邊風,吹過去算了。她們知道什麼,跟天哥的感情可不能用素質和品味來衡量,是任何東西代替不了的。住旅館開房這件事劉菱下了很大決心,心理上從不接受跟男人住旅館的行爲。同學們有跟男朋友開房的,有的還發生了去醫院的事情。可與天哥住旅館沒有一絲羞澀感、恐懼感,反而有一種快樂感,一種安全感,不是在做虧心事,而是做一件快樂的幸福的事情。特別是洗完澡站在他面前,看到他發窘樣子,心裡由衷的高興,一回想到那傻傻的、呆呆的、『色』『色』的樣子,心裡就止不住的笑。
今天這一天好累,還喝了些許酒,怎麼就不困呢?劉菱不住的思索着:我的傻哥哥是不是睡了?再逗逗他。
“天哥,你睡覺了嗎?”
“睡了,正在做夢。”呂天吧嗒下嘴答道。
“做夢還說話呀,我睡不着,心裡害怕,我想跟你一個牀上睡。”劉菱委屈地說道。
“我說小菱,怎麼還添『毛』病了,好好睡覺,別打擾我!”
劉菱站起來,掀開呂天的被子便鑽了進去:“天哥,就一晚,這地方太陌生,我睡不着。”
呂天跳下牀,鑽進了劉菱的被窩:“我說親姐,不帶這樣的,我說了給對方三年時間,你這是赤『裸』『裸』的勾引,我可是生理正常的處男,自制力是有限的!”呂天嚷道。
劉菱又鑽到呂天被子裡說道:“天哥,就這一次,我實在睡不着,再不睡就天亮了,你就行行好吧。”
呂天擰了擰眉『毛』說道:“真是這樣嗎?”
“可不是怎麼的,住賓館我是大年初一頭一次。”
“相信你一次,不過你得把衣服穿上,胳膊腿的別『露』着。”
“說什麼呢天哥,我穿着內衣呢,不信你看看。”說完劉菱就要解浴巾。
呂天趕緊拉住她的手說道:“好了親姐,就這樣睡吧,別動了好嗎。”
“好的天哥。”劉菱關了檯燈,身體萎進呂天懷裡,頭放到呂天肩膀上晃了晃,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閉上了眼睛。說來也怪事,沒過五分鐘,身下傳來輕微的鼾聲。
呂天一陣苦笑,她倒舒服了,睡得跟小貓似的,我這老處男可受罪了。聽着她身體的芳香,感受着她臂膀與小腿傳來的溫軟,異樣的感覺不斷傳來,某處的溫度不斷升高,小短腿漸漸有了前伸的勢頭。真要了親命了,呂天趕緊收回心神,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練起了崔老爺子的內功心法。沒過多久也酣然入睡。
崔式氣功的好處就在於,睡覺也能練習,全然不影響休息,不知不覺中就能增強功力。
一陣敲門聲把呂天驚醒,擡頭看了看窗外,一抹朝陽伴着窗臺上白雪冷冷的反光灑進屋內,如冰寒的劍光直刺人眼。呂天『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俺的娘喂,八點多了,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杆。看看睡在邊上的劉菱,像一隻找到熱炕頭的小貓,呼呼的睡得正香,嘴裡都流出了口水。
“我說老二,你們還吃飯不呀,要吃就快點起來!”趙丹丹的聲音傳了進來。
“等我們一小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呂天答道。趕緊劉菱捅醒,找到衣服褲子馬上穿了起來。
“別鬧了老三,我還沒睡醒呢,再捅看我怎麼收拾你。”劉菱支吾着說道,翻了個身又接着睡去,
看來把自己當舍友了,呂天笑道:“打雪仗去了,小菱你去不?”
“我去我去,在哪打呀。”劉菱噌一下坐了起來。
呂天又掉了一地下巴:由於起的過猛,劉菱的浴巾一下子散了開,『露』出了黑『色』的胸罩,大片的雪白直晃他的眼,也將他的眼神凝固在了凸起上。
劉菱看到呂天的樣子,馬上低頭一看,臉立刻紅了起來,嘲笑道:“天哥,你的口水流出來了,擦一下吧,要不要我把罩罩也拿掉?”
呂天趕緊抹了一下下巴,乾乾的什麼也沒有,小妮子又在開玩笑,他急忙轉身道:“我在外面等,快點起來吃飯。”
南湖公園是冀東城最大的公園,由煤礦塌陷區改造而成,如今成爲全市最熱鬧的地方。公園內亭臺樓閣,湖光山『色』,松柏梧柳,甚是壯觀。可能是週六的緣故,地上雖有近半尺厚的積累,公園裡仍有不少遊人走動。
一片草坪前,三女一男在雪地裡追逐玩耍,不時有雪球在身上、頭上爆裂,點點雪粒撒進脖領,掛在發跡,引來了陣陣笑聲。
“老二,昨晚沒累着吧,還跑得這麼兇。”趙丹丹戲謔地說道。
“不會吧,做那事兒還需要體力嗎,是不是很累呀老二?”劉穎納悶的看着劉菱問道。
“誰做那個了,兩隻小『色』狼,我們早就定了規矩,不入洞房不允許那樣。”劉菱紅着臉說道。
趙丹丹不屑的說道:“切,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保守,我不信你們昨天什麼也沒做!”
劉穎眨眨眼說道:“老三說的不對,留到洞房多浪漫,多有紀念意義呀,我也要留到洞房,嘻嘻……”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說的這熱火朝天的,一人一串糖葫蘆,吃完了繼續討論。”呂天舉着四串糖葫蘆跑了過來。
打雪仗呂天吃了不小的虧,三個姑娘打他一個人,好漢架不住人多,弄得滿身是雪,一看有賣糖葫蘆的,急忙給自己解個圍,跑去買糖葫蘆了。
“謝謝天哥,吃糖葫蘆嘍,我們在討論女人的事情,男士不便過問。”趙丹丹咬了一粒糖葫蘆說道。
劉穎咬了一粒糖葫蘆說道:“我們在討論是不是把初夜留到洞房的那天,老二同意了,天哥你同意嗎?”
呂天咬到嘴的一粒糖葫蘆差點整個嚥下去,嗆得咳咳的直流眼淚。劉穎怎麼跟《『射』雕英雄傳》裡的郭靖一個樣子,傻乎乎、直楞楞的。
打了半天的雪仗,四個人累得不行,在餃子館吃過中午飯,呂天把三人送回了學校,走出校門纔想起,自己的車子還在火鍋城停着呢,算起來有好幾站地,雪路走起來很費勁,也做一次公交車吧。
學校門口就有公交站點,等車的人很多,黑壓壓一大片,呂天也擠進了人羣。沒過三分鐘,一輛公交駛了過來,車門直接對着呂天停了下來,近水樓臺先得月,呂天擡腿上車,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比較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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