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黑是原來小黑的女兒,原來的小黑無疾而終。現在的小黑延用了母親的名字,已經三歲,長得虎頭虎腦,非常討人喜歡。白天是個老好狗,誰也不咬,晚上是看家護院的好手。
路過劉菱家時向院裡望了望,劉家沒有一點動靜。現在正是早飯時間,劉家人都幹什麼去了?
不自覺的來到門邊,用手一推大鐵門,門應聲打開,原來虛掩着呢。
穿過院子來到堂屋,沒有發現人。從正房出來走到廂房,聽到有水聲。
廂房的東南角有一個用彩鋼瓦搭起的小隔間,上面冒着熱氣。難道都在這屋子了?呂天順着聲音悄悄走到跟前,從瓦片的縫隙向裡望去,立即眼珠瞪得溜圓。
只見小隔間內水汽四溢,一具白色的性感身體,像剛剛出塘的蓮藕站在水霧中,雙腿修長筆直,屁股圓潤俏挺,後背平滑消瘦,晶瑩的水珠順着細長的粉頸流到後背,淌過俏臀,流到雙腿。白皙的肌膚與暗紅色的瓦片形成的強烈的反差,顯得性感驕軀更加白皙無瑕、光亮聖潔。
性感驕軀轉了過來,兩座山峰高聳挺拔,美白細嫩。兩顆鮮紅櫻桃挺立山峰之上,閃着誘人光芒。平坦的小腹下,幾縷雜草緊貼腹壁,水流順草而下。
呂天如定格的孫猴子般呆呆站在那裡,不知道是動還是不動,是看還是不看,嘴裡的口水順着下巴流到了地上,短腿發生明顯變化,口乾舌燥的感覺不禁嚥了下口水,發出咕嚕一聲響。
輕輕的一響把自己嚇了一跳:我這是做什麼呢?在偷窺小菱洗澡;我爲什麼要偷窺呢?不經意間走錯了;現在應該怎麼做呢?現在應該偷偷溜出去跑回自己家,再看就是你太色了,思想齷齪透頂。
呂天腹誹了一下自己,用手偷偷撫平某處突起,高擡腿,輕落步,悄悄走出了廂房,跑回了自己家。
剛一進家,呂媽媽吼道:“小天,過來!”
聽到母親的聲音便感覺不好,這是生氣的表現,必定與劉菱或者孟菲有關。
小時候劉菱或者孟菲一哭,自己就捱打,長大了也差不多,只不過打的少了,說的多了。
“什麼事呀媽。”呂天走進堂屋。
“昨天你欺負小菱了?”呂媽媽正色道。
“沒有,他不欺負我就是好的,我哪敢欺負她,你看昨天她把我耳朵擰的,到現在還紅着呢。”呂天做出委屈的樣子指指耳朵。
“胡說,你這黑乎乎耳朵,哪能看到紅色,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老實交待。”呂媽媽邊放飯桌邊問。
“沒事,就是昨晚一起送張玲回家,回來路上把腳扭傷疼得直哭,還是我揹她回來的呢。”
“這樣啊,早上你劉嬸來借米,說劉菱昨晚回家後眼睛紅紅的,肯定是哭過,問了半天也不說原因,想跟你問問怎麼回事。”
呂媽媽從抽屜裡拿出紅花油遞給呂天道:“把這藥給小菱送過去,以後不要惹她哭哭啼啼的,那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好,我一會吃完飯就送去。”
吃完飯,呂天拿着紅花油來到劉菱家。
路上呂天一直犯合計:劉菱已經洗完了吧,會不會發現自己偷窺,那樣可就窘大發了。
劉菱沒在家,呂天放下了忐忑的心。
劉天順正坐在桌邊,七錢的小酒杯倒滿了酒,脖子一仰,“吱”一聲倒進肚子裡,然後夾起一粒花生咀嚼起來,滿屋飄着酒香。
農村男人一般都有中午晚上喝一口的習慣,喝的也不多,也就二三兩,解乏暖身,但早上喝的不多,通過顏色來看,紅紅的,濃濃的,老劉喝的肯定是藥酒。
呂天坐到炕沿上,跟劉天順打完招呼,問道:“叔,今天有什麼活?”
“小天吃飯沒,喝一盅吧,我這可是用中藥泡的好酒,強身健體,強筋活血。”
“叔,我吃過了,你自己喝吧,我對藥酒過敏,跟肖陽喝過一回,全身起紅疙瘩。”呂天擺擺手。
劉天順又咂了一口酒,嘿嘿一笑道:“那就少喝,今天沒什麼事情,溫室裡的零活我跟你嬸子就能幹,你忙你的吧,這幾天累壞你了。”
“沒事叔,有事就叫我一聲。劉菱去哪了?”
“早上跟你嬸子去了小新家,我有事早回來了,小菱去接你嬸,估計也該回來了,你嬸說回來要去肖陽家。”
“肖陽家幹什麼去?”呂天很納悶。
“他家引進了小野豬,看新鮮去了,說是養這東西效益不錯,他三舅從東北弄來的。”
“哦,我也去看看,小菱把腳扭了,這是紅花油,讓他擦上些,你吃飯吧叔。”
肖陽家在村東頭,六間北京平,三間他父親住,三間準備給肖陽取媳婦,建的時間不長,兩三年光景,在呂家村是最好的房子,鋁合金的門窗,寬大的玻璃陽光一照,明晃晃的直刺人的眼,紅磚砌的院牆,水泥澆注的門樓,很是氣派。與呂天家大地震後不久蓋的房子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穿過村中正街來到肖陽家,院門敞開着,聽不到人聲。
看小豬的人都去哪了?不能把小豬養在屋裡吧。
悄悄走進去院子,東側建了一排豬圈,是呂天幫着肖陽設計建造的,飲水、進料、排廢各項功能齊全,圈底下建了一個近50立方的大沼氣池,是全村最大的沼氣池。
豬圈的最北邊有幾個身影蹲在地上,鴉雀無聲地向圈裡張望。仔細一看,除了劉菱母女兩,還有楊四嫂、盧三叔、肖陽媽。
“你們看什麼呢?”看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呂天也沒大聲喊叫,估計是看小豬,也不至於這安靜呀,跟看剛剛出生的小孩似的。
“噓!”劉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要說話,小豬豬在睡覺呢。”
呂天悄悄移到劉菱身邊向裡一看。好可愛呀,13只小豬仔堆在一起,棕黃色的體毛,沿體縱向排列着幾道花紋,尖尖的嘴巴抵在地上,閉着眼睛正在瞌睡,偶爾揮下尖尖的耳朵。
偷偷看了一會兒,在肖陽媽的示意下,大家進到東側屋。
白色的地板磚,白色的牀單,淡藍色的傢俱,顯得很整潔,42寸的液晶電視正播放着《馬大姐》。
“大嬸,肖陽呢?”呂天問道。
“他去了縣城買書,野豬養殖也是大學問,他三舅會養殖,也不能天天靠他不是,肖陽打算自己買本書先學學,省得整天麻煩他三舅。”
肖陽媽也五十多歲,顯得比呂天媽年輕很多,可能是家庭條件好的緣故,肖陽父親是縣糧食局職工。
“大嬸你們呆着吧,我去小新家借叉梯。”呂天找個藉口出了肖陽家。
看着劉菱情緒穩定,腳沒有走路不正常的樣子,也沒有洗澡讓人偷窺的窘相,也就放心了。
性格開朗就有這好處,哭哭鬧鬧不記仇,過去了完事。
計算一下,劉菱像這樣哭鬧有過幾次。從小劉菱就對自己好,呂天深有體會,但莊稼人與大學生,那是有鴻溝的,共同語言也少。
還有劉菱母親的因素。給劉家幫了不少忙,劉家對自己也很感激。而女兒考上大學,飛出了農家院,肯定不會找農村對象,老人家還等着去城市養老呢,不會因爲幫着乾點活就把女兒賣在農村。
冷處理吧,學生思想比較單純,不知道生活的真正含義,參加工作後就會明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