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戰鬥了整整一夜,趙羽突擊隊掏心摘肺,橫衝直撞,切開日軍防線,痛殲日軍一個聯隊主力,斬首田上八郎中將和師團部,又北上襲擊日軍,用絢麗多彩的彈幕拽光,覆蓋了更多的日軍,和趙壽山將軍親自帶領的突擊隊和部隊南北夾擊,吃掉了36師團其他城外部隊。
日軍極其頑強,“峨眉”不肯讓人,在各個戰地拼命戰鬥,可是,這種頑強不屈的精神,就像一羣羣小毛驢,那是挨打受氣的活該自找。
凌晨4點鐘,北部戰場上已經找不到成建制戰鬥的日軍部隊,趙壽山將軍的部隊,一字長蛇陣橫亙在鄭州城北,攔截可能的日軍逃逸路線。趙羽帶領突擊隊一支隊,返回城內作戰,趙壽山將軍統領的第二支隊突擊隊,也分出一半,加強趙羽。
5點左右,趙羽突擊隊員羣狼戰術,神出鬼沒,圍攻日軍右翼江口部隊,拉開的一個環形扇面包圍圈兒,層層遞進,收縮包圍弧度,日軍慘遭殺戮,但見95狙擊步槍的子彈無聲無息飛過,在日軍頭上,身上爆出一朵朵血花。
二十五分鐘左右,江口支隊飽經中國第四集團軍趙壽山部隊的多路圍攻打擊,趙羽突擊隊的雷霆萬鈞猛攻,稀里嘩啦崩潰了。
這個崩潰不是部隊潰散,而是被消滅。
5點40分,天色已經明亮,突擊隊在左翼日軍奈良部隊側後發起攻擊,用繳獲的輕重機槍,迫擊炮,榴彈發射器,這種火力的覆蓋和狙擊步槍的精準打擊默契配合,無堅不摧,一步步將日軍據守的陣地摧毀,殺傷,最終在6點半,徹底消滅最後一個敵人。
經過整整一夜的戰鬥,中國部隊成功地圍殲了侵入鄭州的日軍部隊,計有36師團田上八郎部隊,一個三聯隊制的師團絕大部分,加上加強歸屬指揮的江口,久野,奈良支隊,總共兩萬兩千部隊,全部消滅。
一夜戰鬥,也損失不小,劉威誠的51團,折損三分之二,前沿發起戰鬥牽制的各部隊,也各有損失,趙壽山將軍率領的部隊,除了突擊隊損失很少外,其餘部隊,也損失頗大,最後總計,犧牲兩千多人,重傷八百多人,輕傷一千多人。
兩隻突擊隊,200餘人,平均每人消滅日軍超過80人,是他們,消滅了日軍主力,摧殘了日軍鬥志,否則,趙壽山部隊用四千多人的損失,消滅日軍相當於五個以上聯隊的加強師團,無異於癡人說夢。
按照中日兩軍武器裝備火力對比,加上訓練和體力戰術等等素養綜合pk,要消滅36師團這樣的部隊,中國方面正常需要付出5萬以上死亡代價,數萬受傷的代價!
6:1的比例,是戰場上考驗出來的,特別是,中國正規軍的抗戰,中國方面,撤退笨拙,進攻呆板,火力孱弱,甚至士兵們每天都吃不飽,忍飢挨餓,跟日軍不在一個等量級上。
如果中國方面是防守的一方,6:1也是正常的,如果是進攻一方,損失將更大,比如,歷史真實的雲南松山戰役,中國精銳部隊猛攻日軍陣地,付出一萬以上的代價,動用強大的火力覆蓋,才消滅日軍一個守備大隊,大約一千五百人!而有的資料說,日軍守備隊其實人數更少!
鄭州戰役,和松山戰役不同,松山日軍,依託堅固的永備性工事,佔了太多便宜,鄭州戰役,雙方基本上是對攻。
當奈良支隊的日軍停止了頑抗,最後幾十個日軍絕望地使用手雷自殺,沖天的爆炸聲中,屍體橫飛,奈良支隊長用南部手槍自殺,向天皇謝罪,戰鬥基本結束,剩下的,就是打掃戰場。
這一戰役中,還不得不說一個細節,日軍空降特種兵部隊。
這個部隊的部隊長是野戶少佐,在白天的戰鬥中,利用空軍轟炸的混亂,神兵天降,突入我鄭州守軍98軍的司令部,成功斬首我軍武士敏軍長和首腦機關,戰果輝煌,夜間,這個部隊在趙羽突擊隊面前,連一個人都沒有撈着,就全軍覆滅了。
當時,這個特種部隊被動員起來,從師團司令部出發,夜間向北面運動,遭遇的正是趙壽山將軍第二突擊隊,老遠,他們就被發現,戰火之中,600多米被夜視儀發現也是輕鬆的,微光瞄準具威力倍增,這些特種部隊,作爲增援的前鋒,非常囂張地衝鋒着,結果,被突擊隊盯上,一陣35榴彈逆襲,直接將三十幾個日本特種兵炸飛了。
這些日軍特種兵,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白天還威風八面,到了晚上,居然這樣窩囊地死去了。
還沒有完,部分特種兵,還在師團司令部守衛,是被趙羽突擊隊活生生用日軍遺棄的武器給打死的。重機槍瘋狂掃射,正在司令部的日軍特種部隊,雖然很精明地隱蔽,躲藏,然後反擊,還是沒有找到敵人的蹤影之前,就被重機槍子彈橫掃,打成了人肉燒餅。
這個特種部隊的覆滅,是戰後根據日軍俘虜的供述,才逐漸清楚。
看着奈良支隊最後殘兵的覆滅,趙羽等人觀察了一下,和對面中國部隊會師,然後,連環湖都沒有,丟掉武器彈藥,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太瞌睡了,太疲勞了,別的不說,就讓你一晚上不睡覺試試!何況,還得幾十斤負重,東奔西跑,在緊張的觀察辨析中戰鬥。
趙羽那麼強悍的人,右肩膀被95狙擊步槍輕巧的後坐力,都撞得酥麻了。
初夏的早晨,還是陰涼的,被戰火炙烤過的廢墟,有些餘熱,官兵們用各種各樣的姿態橫臥戰場,或者,將鬼子的屍體拉過來當枕頭,或者當牀單,一個個大字,影印在地上,身邊,戰火呼呼焚燒,那叫一個豪放。
趙羽是被趙壽山將軍推起來的,在他身邊,還倒臥着幾個普通士兵,是呼喊趙羽起來的時候,被趙羽重手法直接踢飛或者打飛,然後自己繼續呼呼大睡。
“趙羽將軍,趙羽將軍?起來了,起來了,我們勝利了,別挺屍了哈哈哈。”趙壽山將軍亢奮地說。
他滿眼血絲,精神抖擻,說話猶如洪鐘。
趙羽不得不起來,當趙壽山將軍介紹說,身邊幾個正疼痛難忍的士兵是被他打的時候,他尷尬起來:“對勿起,吾本好夢中殺人,因爲昨夜苦戰勞累,不得不改成打人了,你們省省吧。”
趙壽山將軍哈哈大笑。
笑過以後,他表示,每一個捱了趙羽痛打的士兵,都獎勵十個大洋算作補償,反正,趙羽將軍惹禍,他統統負責。
“不需要,軍長,趙羽將軍願意打的話,可以繼續,我們都沒有絲毫怨言。”士兵們竭盡全力綻放出真誠的笑容。
“你們不會這麼有境界吧?”趙壽山將軍都驚異起來。
“不不,趙羽將軍是我們的福星,有了他和他的突擊隊,我們能打勝仗,再也不怕陣亡了,”士兵們握緊拳頭,忠心耿耿的樣子。
趙壽山將軍拍拍一個士兵的肩膀,感慨無限:“是啊,有了趙羽將軍和突擊隊,我們創造了一個奇蹟!我們全殲了日本鬼子36師團!真的,這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啊。趙羽將軍是我們的恩人。”
趙壽山將軍隨即拉着趙羽,並肩坐下,開始交談,主要是昨天夜裡的戰鬥情景,這種痛快淋漓的勝仗太過癮了,他親自戴着一個夜視眼鏡,那種震撼的感覺,無與倫比,他還親自開槍擊斃了幾十名日軍!
趙羽傾聽着,趙壽山講述着,一直講述了好久,直到身邊聚集了好幾個副官和參謀,要求彙報。
站起來,拉着趙羽的手腕,趙壽山將軍激動得淚溼沾巾:“鄙人經此一戰,就算是死,也能千古流芳了,而且,我們用最小的代價殲滅了敵人,相當於救活了上萬兄弟們哪。”
趙羽詢問了情況,和趙壽山將軍一起,視察陣地,只見地上,到處都是日軍的屍體,已經被官兵們收拾,堆積起來清點數目,還分配了士兵用平車往郊外拖拉屍體,準備掩埋,初夏季節,蚊蠅已經出現,兩萬多屍體,鬧了瘟疫不是好玩兒的。
日軍俘虜,稀稀拉拉猥瑣地耷拉着腦袋,聚集在一起,由中國士兵看守,官兵們一個個喜笑顏開,揚眉吐氣,士氣極高,和敵人形成了明顯對比。
鄭州一戰,俘虜日軍500多人。雖然日軍非常頑強,許多人寧願自殺也不投降,還是有這麼多傷兵選擇了苟活。
趙羽聚集了突擊隊,清點了損失情況,人員損失微乎其微,就是彈藥消耗比較大,基本上,剛運來的特種彈藥,已經消耗了六成。
趙羽簡單鼓勵了大家,要求趕緊吃喝休息:“今天夜裡,我們還有行動,要進攻鬼子控制的黃河浮橋!然後是邙山頭霸王城的日軍堅固據點!”
所有的突擊隊員看着趙羽,狂熱地崇拜,趙羽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舉手投足之間,都成爲大家關注的對象。
“是!”所有隊員,發出了虎狼一樣的狂呼。
他們忠誠激情的眼神,威武瀟灑的軍姿,告訴趙羽,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能夠取得這樣傳奇般的勝利,趙羽,已經成爲他們心目中的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