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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地區中國98軍正和日本36師團激戰的時候,趙羽在洛陽城正好接到了長沙儲備庫空運的特種戰鬥物資,還在機場上見到了八架戰機,兩架運輸機,兩架轟炸機,四架護航戰鬥機,機身上塗抹怪誕的圖畫,是經典的鯊魚造型,整個看起來,威風凜凜。
得到消息,戰區就緊急動員軍民,將炸燬的洛陽飛機場連夜修整起來,還從西北蘭州等地,緊急運輸航空燃油,以備戰鬥需要。
當時中國玉門等地雖然有石油開採,卻沒有工廠和技術冶煉,恰好,蘇聯和新疆劉文龍主席合作,能夠生產一些,部分提供給蘇聯,部分提供給延安,劉文龍治下的新疆,秉承了盛世才時期的政策,銜接中蘇,比較穩定。
趙羽剷除盛世才,拯救劉文龍,自然,一個電報過去,那邊還是很照顧的,蘭州方面,谷正倫對趙羽傾心接納,也很快同意接濟航空燃料,何況,這是委座都同意的。
洛陽機場情況很慘,幾千軍民的努力,總算讓機場恢復了平靜,飛機降落以後,中美聯合空軍飛行員急急忙忙下來,指揮卸下物資。
“您好您好!”飛行員帶隊的軍官是米國人,這邊迎接的也是重磅人物,蔣鼎文和趙羽,雙方已介紹,都驚喜異常。
“鄙人陳納德。”
“鄙人蔣鼎文。”
“鄙人趙羽。”
陳納德是一個傳奇的國際主義空軍戰士,嚴格說,是一個西方冒險家,一個狂熱的空戰奇才,一個不甘心沉默的下級軍官,也是趙羽敬仰的少數米國人之一。
陳納德對趙羽的敬佩,也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他抓住趙羽的手,上下打量,“這就是鼎鼎大名的趙羽將軍嗎?簡直不可思議!”
寒暄一陣,趙羽立刻清點武器裝備,這些武器很多是從米國運輸來的,不過,多數也是趙羽創辦的軍工企業生產。
武器必須仰賴他人,讓趙羽心裡很不爽。可是想到一些秘密武器,就連米軍也沒有,甚至未必知道,趙羽心裡也有些嗨。
一切武器都符合要求,不僅兩架運輸機裝運,兩架轟炸機也裝運了物資。
200副夜視眼鏡,100支衝鋒槍和彈藥,35榴彈發射器和榴彈,大口徑12.7毫米重型狙擊槍,都是趙羽留下的圖紙,讓他們研製的。還有100支狙擊步槍和配套現代全天瞄準具……這些東西,讓趙羽心花怒放。
將裝備運送到洛陽城裡,趙羽拒絕了陳納德的聊天要求,立刻培訓召集起來的部隊官兵,這些官兵,有兩千多訓練了二十多天的難民,有各部隊抽調出來的精銳骨幹,有專門挑選出來的神槍手。
趙羽臨時組建了突擊部隊,下發50個夜視儀眼鏡,5個大口徑重型狙擊槍,50支衝鋒槍,10個榴彈發射器,50支狙擊步槍,馬上指導訓練。
這些人,已經被趙羽口頭培訓了幾個小時,尤其是精銳老兵,能被趙羽這樣的人統帥,非常興奮,覺得是榮譽,在介紹了特種裝備以後,一個個瞠目結舌,這些武器性能,如果默契配合,那種正面推進打擊的火力,是日軍都無法抗衡的。
彈藥要珍惜,訓練中也必須使用,趙羽指導大家,進行了各項測試,強調細節問題。
就是在這天下午一點多,洛陽城裡得到了鄭州戰鬥慘敗,武士敏軍長陣亡的消息。
趙羽被人從訓練場上喊走,乘車直奔戰區司令部臨時所在的位置,參加了高層會議,由參謀軍官介紹了鄭州戰鬥失敗的基本情況,在多重壓力襲擊之下,98軍混亂不堪,全線敗退,日軍內外線夾擊,久野部隊和奈良部隊猛烈攻擊追逐包抄圍堵,98軍軍部直屬部隊和主力42師幾被全殲,大量部隊被包圍以後投降!
日軍用幾個小時時間,就輕鬆攻佔鄭州,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就算是參謀長介紹的時候,也含糊其辭,搞不清楚98軍速敗的根源是什麼。反正各種消息混亂不堪。
趙羽詢問了98軍的以往表現,馬上意識到,他們遭到日軍的斬首特攻。
目前,趙壽山將軍的部隊主力17師已經緊急上前增援,在鄭州城外數十里形成了新的戰線,獨擋日軍繼續西進。
與此同時,日軍東線部隊,從開封出發,110師團兩個聯隊主力,猛攻中牟縣城,現在,中牟縣城的中國第三集團軍二十師損失慘重,八十一師趕往增援,他們能夠拖住敵人幾天,不使敵人東西合流就不錯了。
一開戰就這樣狼狽,讓會議的氣氛很壓抑。趙羽也沒有多說,被點名要求談話的時候,只要求戰區能提供幾十輛大卡車,讓自己的部隊過去。
蔣鼎文明白他的意思,他要上戰場了。“趙羽將軍,現在日寇飛機很猖獗,我軍戰機只有區區幾架,能保衛機場都不錯了,所以,大量卡車在公路上疾馳,目標太大。”
還別說,他的意見很對。
趙羽最後要了十五輛卡車,幾十匹戰馬,當下就趕赴鄭州參戰。
初夏的風在午後已經灼熱,滾燙規則臉頰,集結的突擊隊精銳,額頭上都冒着汗珠。蔣鼎文和陳納德都來送行,在東郊作別。
“保重,賢弟。”
“保重,趙羽將軍,希望再次聽到你勝利的消息。”
趙羽笑笑,揮手作別。“希望明天早晨,能夠殲滅日軍三十六師團一部分吧!”
跟隨送行的人們中,很多人被趙羽的話震撼,也有許多人不相信,一個軍頂了幾個小時就崩潰了,你幾十號人就能力挽狂瀾?
道路情況不好,無論卡車還是騎馬,都很顛簸,好在這些人都挑選的是有經驗老兵,體能尚好。
200里路程,卡車用了4個多小時,到達鄭州外圍陣地,已經接近6點鐘,到晚上天黑,還有一個半小時,此時,是中國北方一天中白晝最長的季節。
趙羽立刻和趙壽山將軍取得了聯繫,趙壽山將軍非常熱情地迎接趙羽。“鄙人和八路軍各位將領都很熟悉,我們第四集團軍駐守晉南時,多方往來。這一次,就連彭總都來電報關照我,要我注意將軍的安全。”
趙壽山可不是一般人,楊虎城的麾下西北軍主力勇將,後來脫離國府軍系列,1948年擔任彭德懷將軍麾下,西北野戰軍副司令員,建國以後,擔任青海省主席,陝西省省長,去世以後,埋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的。
有他這句話,趙羽就放心了,主要能有一支配合默契的野戰部隊,趙羽就有絕對把握。
他立刻命令各小分隊隊長加緊訓練,自己和趙壽山將軍研究了整個情況。
“放心,趙羽將軍,您現在還是第一戰區前線總指揮名義,我上下一切,都聽從將軍指揮,”趙壽山將軍慷慨激昂地說。
趙羽當然高興,這樣一位忠心耿耿的愛國老將和原十七路軍的精銳在,他不會被其他事情操心了。
在他要求下,趙壽山軍長配備了一個步兵團給他,團長是劉威誠。
劉威誠趕來以後,馬上向趙羽敬禮。“17師51團團長劉威誠向您報到!”
趙羽不知道,這位看着精明強幹的團長,其實是好多年前的老共產黨員,後來,在戰場上帶領部隊投入解放區。以後,歷任高級軍政職位,是不折不扣的老革命。
不管那些,現在是抗戰,只要能打仗,一切都好說。
趙羽和劉威誠團長分析了形勢,決定連夜戰鬥,消滅日軍大部分兵力,同時,要求其他部隊配合,在適當時機,穿插敵後,截斷敵人的退路。
趙羽的計劃,趙壽山將軍和劉威誠團長,都不同意,臉色很尷尬,因爲,這個計劃太冒險了。
“放心,兩位,我們一定能勝利。”趙羽大聲說。
“請問前敵總指揮,你們突擊隊誰領着衝?”趙壽山將軍知道,普通的突擊隊,就是亡命攻擊,估計一戰以後要全軍覆沒的。
“我,我親自帶領。”趙羽說。
趙壽山將軍震驚了,對於趙羽以往的戰績,他沒有親眼看見,就是中牟戰鬥,也相差幾十裡,還是不太相信,這一次,一個前敵總指揮要親自衝鋒陷陣,頓時,讓他感動得渾身熱血沸騰“要不,劉威誠團長,你隨趙羽將軍突擊敵人正面,我帶隊穿插,截斷敵人三十六師團的後路。”
趙壽山將軍明明知道他一個軍和日本一個師團的戰鬥力有很大差距,還是慷慨赴戰,這就是跳熱血漢子。
趙羽笑笑,拒絕了,只要求他在軍部調度,協調部隊。
迅速交接協調以後,趙羽,趙羽繼續訓練部隊,這些老兵士氣高昂,對新武器裝備的運用馬上就熟悉了,35榴彈發射器和12.7重狙,95狙擊步槍等等,都讓他們大開眼界,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了厲害。不過,他們還期待着夜視儀這種東西,到底在夜間怎麼看!
入夜了,趙羽讓士兵吃飽喝足,馬上演練佩戴夜視儀眼鏡,還使用全天候瞄準具的微光功能,進行瞄準訓練,偵查動作,這些老兵們見了,欣喜若狂。
“天哪,這是真的啊,黑夜也能看這麼清楚,”
“我的媽呀,這要是跟鬼子打仗,看得清清楚楚,鬼子黑咕隆咚,還用打嗎?”
他們被要求嚴格保密。
“是,將軍!”突擊隊員嗷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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