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全稱，姓山本還是姓東條啊？或者御洗手？啊？哈哈哈，你，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連長嘚瑟地搖晃着的腦袋突然安靜下來，慢悠悠抽回了手槍。〔〕
“趙羽，姓趙名羽字飛吻！”鬼子少尉軍官說着，右手撫弄着日本女護士的臉腮，在上面親了一口：“山口北慧子，你現在知道得到你貞操的人是誰了吧？”
“我，你，他，他到底是誰？”連長吃驚地眨巴着眼睛，看着部下官兵，猶如五雷轟頂。
“趙羽，營長，他說他叫趙羽，就是上峰下死命令要我們查找的趙羽將軍，就是那個傳奇戰神，剝皮將軍，湯總司令和蔣鼎文長官的結義兄弟”旁觀者清，幾個士兵擠眉弄眼向連長暗示，最後還是喊了出來。
“我的奶奶呀！”連長歪着腦袋看了下，沒錯兒，臉上有傷疤，一米七五左右，比普通小日本高出一大截兒，神情淡然中掩飾不住高貴倨傲冷豔的光輝。
他渾身一哆嗦，手槍掉到地下，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給這位跪了：“趙羽將軍，剛纔是小人眼瞎，沒有認出您老人家，請您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旁邊，那個曾經叫囂要輪了女護士，割趙羽嘰嘰的士兵，更是魂飛魄散，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將軍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長眼睛，我是白癡，我他麼不是人，”說着說着，大嘴巴子自嗨起來。
趙羽看着山口北慧子，想不到日本女人裡也有這麼俊俏的，跟真田愛和南造雲子不是同一類型，女人漂亮起來，隨便一款都誘人。
昨天夜裡，趙羽將她捆綁甩到醫院角落裡任其自生自滅，戰鬥結束以後，終究覺得有些愧疚，最難辜負美人恩，還是過去，將她找到，抱着找一個安全點兒的房間快活逍遙去了。〔〕
這是個姑娘，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趙羽檢驗了。
“你，你，支那人，支那人，”山口北慧子先是悚然倒退，可是看着如狼似虎的士兵，又見趙羽微笑和煦，還是迅速返回來，倚靠着他。
趙羽讓連長和那個士兵起來，“跟你們頭兒說說，調一輛卡車，馬上送我回洛陽！快點兒，”
“是！將軍大人！”連長見趙羽在鬼子女護士身上，沒有計較追究自己的意思，心情大好，趕緊起來，“來人，給營長報告，就說我們找到了趙羽將軍！”
不一會兒，營長，周團長，邱師長，軍長兼集團軍總司令孫桐萱都到了，尤其是孫桐萱，拉着趙羽，淚眼婆娑，“幸虧找到你了，幸虧啊，幸虧。”
他不能說出來，要是找不到趙羽，自己暗算湯恩伯結義兄弟的黑鍋說不定就背上了。自己的命運，第三集團軍的命運，不知該如何渺茫自處！就算被逼迫當了漢奸不能，老子可不能這麼窩囊！
簡單寒暄幾句，趙羽也介紹了自己夜戰的情況，只是隱藏了夜視儀的問題，孫桐萱和一杆司令部高層，其他師長，團長，營長，面面相覷。“一個人？真的是一個人？難道，那麼多鬼子都是你打死的？城內城外好幾百啊，城裡大火誰放的？城牆上大炮誰轟的？沒有幾十幾百號人，怎麼能鬧出這麼大氣勢？”
趙羽沒有爭辯，孫桐萱等人也不敢繼續問，反正，不管多少人，趙羽將軍這種身份的人能夠親自參加戰鬥，都是了不起的人，偉大的勇士！就算他愛慕虛榮，喜歡牛逼，讓他手下的精兵強將都躲開，功勞一個人全佔了，可是，他配！一夜之間直搗中牟敵人重地，驚退兇悍倭寇，已經是不世傳奇！
孫桐萱自己，絕對沒有勇氣親自上陣夜戰的，太危險了。〔〕
卡車調來了，繳獲小鬼子的，孫桐萱親自打開車門，讓趙羽進去，又親自護送趙羽往鄭州走，熱情得不得了。
“孫總司令，您太客氣了，中牟的事情，就拜託您了，您責任重大，再說，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要到洛陽去，馬上趕到洛陽，請您止步吧。”將近鄭州，趙羽下車，正告孫桐萱。
“這？”孫桐萱欲言又止。
趙羽拍拍他的肩膀：“孫總司令放心，我一定在湯總司令和蔣總司令面前，多多給您美言的，第三集團軍配合得不錯，收復中牟，功勞很大，還有，我會找機會勸說國府高層，包括委座，對雜牌軍一視同仁，因爲，我們都是民族抗戰的好兄弟！”
趙羽猜出了他的心事，大聲說。
“好，好，多謝，多謝您，趙羽將軍，您真是了不起的人，您纔是飛將軍，一夜之間，搗滅中牟倭寇重兵，還能這樣看重我們第三集團軍，我孫桐萱感激不盡，”孫桐萱說着，有許多委屈心酸，堂堂集團軍總司令，眼淚都忍不住流出來了。
自從韓復榘被擅自逃跑的罪名槍斃，第三集團軍就成了姥姥不疼，爹媽不愛的野孩子，加上他們早年背叛馮玉祥西北軍系統的劣跡，處境非常尷尬，備受打壓。
趙羽知道，許多西北軍將領和部隊，在抗戰中後期，紛紛投降敵人，多數是受到歧視，激憤之下的選擇，也有一些是受中央派遣，“曲線救國”的。不管在如何，這些人的污點，再也塗抹不掉了。
盡力挽救這些人，儘快打敗日本，漢奸少一些，華夏的顏面也好看一些吧。
“放心，孫總司令，只要您繼續積極抗戰，別的不是，我趙羽一定支持您！”趙羽說。
孫桐萱握着趙羽的手，使勁地搖着：“您是委座跟前的紅人，有您這句話，我孫桐萱和第三集團軍就知足了。”
“這樣吧，孫總司令，您有沒有攝影師啊？我們照相如何？多多親近嘛。”趙羽提議。
“好！”孫桐萱大喜，跟趙羽這樣的傳奇人物，委座紅人多多親近，對第三集團軍很有利，他巴不得呢。
攝影師立刻過來，趙羽拉着孫桐萱，其他軍官士兵，找了好幾個場景，多多拍攝，要他們到鄭州以後，立刻沖洗出來，到報社號外刊登，題目是：第三集團軍收復中牟戰地系列。
趙羽這是將功勞都歸併到第三集團軍麾下了。
孫桐萱激動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感覺，今天，真遇到貴人了。趙羽這人，太好了。
用三輛卡車，調配自己的司機親自開車，孫桐萱將趙羽一路護送到洛陽。
“孫總司令，到鄭州以後，您派遣人將照片洗出來送報社，但是，你要對人說，我趙羽還在中牟，不能暴露我的行跡，日軍對我恨之入骨，萬一知道行蹤，派飛機轟炸截殺”趙羽叮囑。
“一定，一定！這道理我懂！”孫桐萱點頭如雞啄米。
“真是好人，好人。”孫桐萱看着遠去的趙羽車隊，感慨不已。其他隨從兵弁也很激動讚歎。
趙羽回首孫桐萱和他數十名官兵的位置，則暗暗發笑，剛纔，他是利用了孫桐萱等人，要製造一個巨大的煙幕彈。
風馳電掣，車隊直奔洛陽，12多公里，中午十二點前就到了。
狹窄破敗的公路，顛簸蹦跳的卡車，趙羽依然睡着了。
進入洛陽，第三集團軍的人返回，趙羽穿一身第三集團軍下級軍官的服裝，戴着蛤蟆鏡兒，大搖大擺進入戰區長官部蔣鼎文的行轅，腋下夾着第三集團軍的公文包，神氣活現。
洛陽，已經得知中牟縣城光復的消息，街頭巷尾都在議論，一些橫幅在宣傳，所以，門前的衛兵有些齒冷：“嘚瑟。”
查看了證件，衛兵倒沒有讓趙羽摘下墨鏡，第三集團軍光復中牟戰況彙報專員的名頭足夠大了，要見蔣鼎文總司令的，衛兵也不敢刁難。
進入行轅，進入蔣鼎文辦公室，趙羽才摘下墨鏡。
“你啊？”蔣鼎文傻了，趕緊站起來：“趙羽，你開什麼玩笑啊？到我行轅來，還冒充第三集團軍的人？”
趙羽噓了一聲，讓他將其他人撤出去，簡單將中牟的情況說了下，又叮囑蔣鼎文，立刻給馬步芳發電報。
“啥意思？你還惦記着跟馬步芳的賭約？”蔣鼎文大吃一驚：“罷了罷了，你戰鬥大半夜，又風塵僕僕從中牟趕來，還是好好休息吧，我蔣鼎文雖然珍惜錢財不易，更看重兄弟情誼。我已經回絕了馬步芳。”
趙羽笑笑，“大哥，三千萬大洋呢。”
蔣鼎文倒吸一口冷氣，遲疑了半天，哈哈大笑，拍着胸膛豪放：“那也沒有我趙羽兄弟的安危重要！”
“兄弟的安危沒有問題，叄仟萬大洋要不要？大哥？”趙羽問。
蔣鼎文頓時嘿嘿嘿訕笑起來：“說說看。”
趙羽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蔣鼎文豎起大拇指：“高，高，果然高！你用馬步芳的賭約，矇蔽日本人，輕取中牟，又用中牟的事情，矇騙馬步芳，虛虛實實，奧妙無窮！”
因爲有三千萬大洋的賭資，蔣鼎文這個貪財好利的戰區長官，馬上行動起來，按照趙羽的吩咐，跟青海省西寧城開始了一輪新的博弈。
蔣鼎文電報，向馬步芳道歉，要取消賭約，還要求馬步芳爲慶祝光復中牟要地計，認捐一千萬大洋，另投擲兩千萬。
馬步芳火冒三丈，堅持賭約，而且堅稱，如果趙羽爽約，必須履行約定，登報給馬步芳當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