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八路軍官兵的注視下,震驚裡,趙羽丟掉日軍,看着他痛苦地用手捂住耳朵的殘餘,嘴裡發出嘶嘶的慘吟。
“你們將軍派四個人來送書信,搞得挺莊重的,我們回一份書信恐怕情誼上顯得怠慢了。不好。”趙羽說着,順手奪取了一名士兵的步槍。
“趙營長?”陳賡旅長以爲他要幹掉日軍。
“首長放心,我並不會太爲難這位日軍軍使。”將軍刺熟練地卸掉,他慢悠悠地走向第二名日軍,他身上孕育着令人恐怖的殺氣,嚇得那個日軍軍使一步步往後面退。
趙羽突然飛出一腳,將那鬼子踢倒,上前用手抓住他的一條腿,將他倒提起來!
這個小鬼子一米65的身高,140斤左右,居然被趙羽一手提起來了。
剛提起來,趙羽的右手和槍刺就揮向了鬼子的褲襠部位……
殺豬般的長嚎,隨着鬼子在地上的蹦跳翻騰,發出了起伏轉折綿延的節律。
終於用刀尖挑着一些東西,和剛纔的耳朵放在一起,“兩位太君,帶着我們的書信回去吧!”
商人被嚇傻了,半天,才驚呼一聲,抱住腦袋,捂住眼睛,蹲下來大口大口地吐着。“八爺,您惹禍了,不不,您招惹鬼子了,小鬼子一定要殺光城裡百姓的。”
“別怕,你們先別回去,”趙羽安慰他們,這些人,雖然是維持會一類的漢-奸,估計多數也是被迫無奈的。
“可是,八爺,我們的家人,嗚嗚。”商人痛哭流涕。
“放心,我們這就去解救他們。”趙羽拍拍他們的肩膀。
“可是,八爺,小鬼子的人很多很多啊,今天剛進城,一大片一大片,你們恐怕打不過……”兩個商人渾身哆嗦。
“放心,我向兩位保證,這些襄垣城裡的鬼子,活不過今晚,而且,一個都活不了!”趙羽大聲地說道。
趙羽向陳賡旅長建議,立刻進攻襄垣,否則,不僅城裡的百姓遭受慘重損失,就是八路軍戰士的士氣也受到嚴重影響,看到百姓遭殃,八路軍能坐視不理嗎?
“好,”陳賡旅長立刻做出安排,吩咐士兵將兩個日本騎兵拖着打着趕出去,召集連排長,營長們商議戰鬥部署。
“首長,按照我的方案吧。”趙羽建議,全部軍隊都堅守在原有的陣地上,他帶領五十名步兵,一個排的炮兵,兩個排的預備隊,直接進攻襄垣城。
一個加強連的兵力?
兩個城裡出來的商人已經不願意回去了,日本軍使被殘,他們回去只能是死,現在,他們爭先恐後向大家講述城裡日軍的情況。
其實,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敵人很多,很多。超過一千多。
大家都不敢相信,尤其是兩個商人,他們是城裡的街道維持會的會長,聽說趙羽帶領150人左右就要進攻縣城,打敗鬼子,把頭搖得撥浪鼓:“不行不行,這是送死啊。鬼子太多了,你們八爺沒有三五千,打不過鬼子。”
不和兩個謹小慎微的中國式良民磨嘰,趙羽簡單和旅長商量了幾下,堅決要求執行自己的方案,陳賡旅長也迅速答應了。
他明白,這個方案也許是最好的,和他構想的幾乎一樣。
將全體部隊都分配了任務,一千人左右分佈在軍營的四周,說是軍營,其實就是用新開挖的戰壕夠勾連起來的一大片開闊地,稍微有些土包和岩石遮掩。又弄了些枯草鋪墊下面休息。
陳賡旅長叮囑部隊的連長排長們,一定注意兩側的防守,他懷疑日軍挑釁的時候,必然有襲擊的準備。所以,將兩側的部隊兵力增加,擲彈筒等進行分配,還將坦克和裝甲車的一半,用於防守,進一步讓戰士們挖掘壕溝。
趙羽部隊出發了,隨後,陳賡旅長安排了兩支預備隊,兩個加強連準備着隨時增援趙羽部隊,其餘的一個連的步兵,兩個連的炮兵和裝甲部隊,策應全局。
兩個日本軍使被捆綁在戰馬上,一路嚎叫着離開了。
襄垣城樓上,在城垛的遮掩下,巖田清一正用望遠鏡觀察着八路軍的動向,當看到兩匹馬搖晃着奔回來時,他立刻瞄準觀察。
兩名日本士兵被接應回城,攙扶到了城牆上。
一聽彙報,巖田氣得鼻子都歪了。
牙齒咯咯爆響着,立刻拔出軍刀:“行動開始,向中國土八路進攻。”
日軍龐大的部隊開始了嚴謹的運作。
大批的日軍行動起來,將大量城中居民驅趕出來,吊橋放下,難民被牲畜一樣驅趕着攆出去,男女老少都有,同時,日軍的夜襲部隊田中少佐等趁機夾雜其中。
爲了贏得更好的隱蔽條件,這些日本鬼子,還裝模做樣的攙扶那些老人孩子。
五百多名難民,夾雜着一百多名鬼子,擁擠過護城河的吊橋,向着前面奔跑。
日軍城牆上的士兵,立刻用探照燈不停地掃描着這些人,意在讓八路軍清楚,這些,是他們自己人!
同時,巖田清一又派遣了兩支部隊,悄悄從南門出發,已經運動隱蔽到八路軍的兩側,等待戰機。
日軍的擲彈筒,山炮,輕重機槍等重火力,都裝備到了兩側的迂迴部隊裡,作爲對八路軍潰逃部隊的最後一擊。
如果夜襲隊失敗,無法擊潰八路軍,則這些部隊將劉勇混亂,猛烈夾攻。
兩翼迂迴包圍的部隊,各有一個大隊,標準的甲種師團的編制,一個大隊1200人。
巖田虛內守外,將主力部隊投入戰場。
“哼,我就不信,八路軍能有辦法贏得今天的勝利!”巖田清一用手順着仁丹胡,得意洋洋。
稍微前進了一點兒,趙羽就命令部隊停止下來,不管怎樣,部隊都不能進入敵軍的有效射程範圍內,那是找死。
95式狙擊步槍瞄準了前面。看着大片的難民正蜂擁而來,背後是鬼子的催促驅趕,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鬼子想利用這些難民做文章,在後面跟隨進攻嗎?
這是必然的。
這就讓八路軍陷入了兩難境地,要保證自己安全,就得驅逐難民,可是,對於八路軍這種植根於百姓的軍隊來說,又是根本不可能的!
趙羽趕緊用微光瞄準鏡觀察。
趙羽原來,有五個世界一流的軍用望遠鏡,是白光和微光多鏡片備用的,現在身邊就有一個,還給了陳賡旅長一個,其餘的,都沒有捨得拿出來。
當然,即使不用這個,他也可以使用狙擊步槍上的瞄準具來觀察。
20倍,普通,但是,特殊材質處理,在夜間能夠看1500米的軍用望遠鏡,這個時代有嗎?no!
趙羽迅速看清楚了,前面大批的難民,後面沒有日軍混雜,但是,在難民中間,他看清了那些鬼子的嘴臉。
儘管穿着中國人的衣服,儘管長相和身材什麼都差不多,可是,他們的眼神,他們的健壯程度,出賣了他們。
備受營養不良煎熬的中國人,能有這麼精神麼?這麼兇惡嗎?身上還能帶着,哦。手槍,手雷,還有刺刀,臥槽。
軍人的氣質是出類拔萃的,在平民中格格不入,僞裝尼瑪蛋!
日本鬼子的氣質,驕橫,愚昧,馴服,更加別緻,所以,被他一眼看出來了。
他大吃一驚。
現在,被日本鬼子驅使,並且在城牆上開槍攻擊的難民,驚慌失措,狼狽逃竄,猶如一羣發瘋的牛羊,你根本就無法阻止。
要是普通情況下,模模糊糊地看着這些人,八路軍戰士肯定要迎接的,就算你甄別,觀察,也無法看清楚,只能是坐以待斃,讓日軍夜襲隊員迫近。
太歹毒了。
趙羽立刻開槍!
首先,他攻擊了城牆上正在招搖的日軍探照燈,三槍擊碎了三個燈,隨即,使用旁邊的重狙,將900米處鬼子城中炮樓上的大探照燈也擊碎。
頓時,城外一片昏暗。
這樣,日軍失去了觀察目標,難民們一時驚恐,有的趴到地下等待,有的東奔西撞,遲滯了速度。
趙羽也解除了後顧之憂,否則,在500米的距離上,一旦被鬼子機槍掃射,或者山炮轟擊,甚至38步槍子彈亂打,安全問題無法保障。
他立刻調轉槍口,朝着難民中的日軍隊員狙殺。
一個個日軍隊員,在毫無知覺的親狂,被黑暗中飛來的子彈一一干掉了。
田中少佐得意洋洋,正率領着人員狂奔,他的身邊,攙扶着一個小孩子,其實,他已經抱着幾歲的小孩子奔跑了,他想盡快衝到八路軍身邊,大開殺戒。
可惜,噗噗噗噗的奇怪的輕響,身邊不時有人倒下。
“什麼?”他不禁暗暗震驚,難道八路軍對難民開火了?八嘎!
他很機警地停滯腳步,蹲下來觀察。
不料,噗的一聲,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前額,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搡,向着後面栽倒,同時,瞬間失去了意識。
黑燈瞎火,難民自然停滯以後,那些日軍隊員卻沒有停下來,這樣,成爲更明顯的目標,一百餘人,被趙羽迅速獵殺。
日軍稀裡糊塗,在黑暗中就被獵殺完畢了,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在人家的微光望遠鏡裡是那麼清楚,估計都想把出餿主意的巖田少將掐死。
趙羽繼續觀察。
一些八路軍士兵上前,大聲招呼那些難民過來。
趙羽注意力在城上,他盯着前面,開始攻擊。
剛纔的探照燈光突然熄滅,好幾分鐘時間裡,讓鬼子士兵的視力都手刀干擾,無法看清楚。
現在,鬼子就是一抹黑,睜眼瞎,整個戰場上,只有兩個人可以洞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