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有四大波日軍官兵進入了竹林之中,而已先後永遠地沉寂在竹林的深處,再也未必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了。
大那個波,還是因爲不夠大,這不,當一名日本女人帶着幾個兇悍的士兵匆匆趕來,執槍進入竹園以後,外面的日軍官兵,都肅然起敬,又心潮起伏。
一位女士,居然從軍從戎,隻身犯險,要和支那幽靈般的殺手戰鬥
竹園外的日軍官兵,遠遠近近將竹園包圍了幾個圈兒,雖然進入搜索者即不再有迴歸的機緣,可是,爆炸聲和戰鬥的酷烈,正說明敵人在這裡呆着,這裡有戲
甕中捉鱉。
捉鱉之人,居然是一名女士,當然讓人意外,可是,日軍官兵都知道竹園裡的風險,自己真的不敢奢望,所以,這位少尉女軍官真是令人敬仰。
還有,她端正的五官,嫣紅的臉腮,頎長的脖子,水嫩蔥白的手指和肌膚,真讓人感慨帝國的水土真是養人,養出如此動人心絃的妖孽。
好幾個帝國士兵由先前的敬意,很快就更改爲褻意,邪意,那灼熱的目光,好像充滿了力量,好像這種方式,可以沾染到那雪嫩的肌膚,妖嬈的弧線,觸摸,撫慰,摩挲,揉搓,甚至霸王強弓,叭叭叭。
大那個波,嗯,確實很大,好像平地兀立的珠穆朗瑪,幾乎撐爆了英武的帝裝,那種韌性和豐挺的力度
藤原千惠子,日軍第三師團某聯隊的特種情報員,以冷麪殺手和冷豔麗質著稱,因爲活動太過頻繁,已經暴露,不得不公開回歸本隊。
她也是帝國特工教父土肥原賢二的弟子,走的卻不是南造雲子等人的絕色路線,而是殺戮功夫,所以更是一名特種兵。大那個波的特種兵。
深入竹園,一枚小巧玲瓏的手槍,讓她輕鬆自得,不像其他士兵那麼辛苦,38大蓋本身就好幾斤重,加上一百多發標配的子彈,分量不輕。
特種袖珍小手槍,英國產品,此時能持有如此寶物的,來歷非凡。
英俊,氣質,都在她聰慧的眼睛,直挺的鼻樑上展現出來,一個武裝到牙齒,身材高挑版的北上廣不相信眼淚的那個著名的女主角兒。配上蒼老師纔有的層級,深黃顏色的男式軍裝,中性之美和陰柔之魅燦若雲泥。
“嗯”千惠子的目光凜冽地綻放着懾人的寒光,讓她身邊的男兵都有些畏懼。
在陰森的竹林裡前進,再前進,千惠子在竹子中間飄忽閃爍,尋覓着敵蹤。
支那人,我不相信你多厲害困獸猶鬥而已,任何帝國士兵都能如此,你等着吧,我來抓你,帝國之花可不僅僅有美麗的外表,更有驕人的大波,不,好槍法
一名日軍士兵,一等兵結城致敏,因爲年輕氣盛,家庭教育特別好,道德感特強,不願意在慰安的時候消除積鬱的熱力,迷信帝國的軍人必有旖旎的豔麗之旅,所以,小資的那種,此時,被跟前不遠處妖魅的藤原千惠子招搖,忍不住伸手,反正,偷偷的,要西,要西,再有一點兒距離,就摸到小可愛了。
“哎呀兒”猝然一股寒風,一個彪悍的迴旋正踢,一個不大的帝靴突然頂撞在結城的手腕上,接着頂撞在他的胸膛上,他慘嚎一聲,飛了。
“八嘎,別打什麼歪主意,他就是下場。”藤原千惠子咬碎了銀牙,教訓着這幫野蠻其身體也污濁其精神的帝國丘八。
千惠子的美色,曾經讓幾個意淫的士兵垂涎欲滴,幻想在這裡暗算了她,先美一美再他麼的說其他可是現在,不由得菊花爆緊,蛋疼。
“噓,我們分頭過去”千惠子冷笑一聲,大踏步地朝着前面鑽營過去,濃密的低矮小竹子,好像灌木叢一樣繁複,在別人看來是危險,在她看來是機遇
有危險,有風聲,有痕跡,難道沒有人
查找了半天,的確沒有人。
這個支那壞蛋,難道飛了不成
他們在竹園裡連續奔突了兩個來回,充分感受着那種野獸在黑暗中潛伏覬覦的危險滋味,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傢伙。
不可能,他不可能永遠躲避下去。
看過了地面上鈴木等人已經陰冷的屍體,那串在殘竹樁上悽慘的造型,藤原千惠子默默地將鈴木取下來,扔到一邊。
她緊張地思索着,忽然眉頭一皺,露出了笑容:“真田愛姐姐,也許,我今天遭遇的這個傢伙,絲毫不亞於您遭遇的那個八路軍的趙羽之強,但是,這激發了我的鬥志,下一步,我一定要用自己的一切所能,擒獲這個傢伙,然後,慢慢地用刀子割掉他身上的肉,做成人體骨骼標本,懸掛在我在京都的宿舍裡,永存佔有這份支那罕有的桀驁”
在她的示意下,隨從的日軍官兵分散開來,逐漸離開,然後,隱蔽在黑暗和濃密的低矮竹子的密葉之中。
更多的日軍狙擊手,也開始被招引進來。
藤原千惠子在竹林中轉悠着,尋覓着,嗅覺着,利用自己平生所學,要將那個支那人尋找出來,最後,她站在一個靈覺最爲敏銳愜意的地方,唉聲嘆氣:“看來,那個支那人已經溜掉了,我沒有必要白費力氣,”
她說着,將手槍插到腰帶上,雙手空空地攀援着一支竹子,凌空舞蹈,非常妖嬈的那一種。
據說是空竹舞,就是玩空竹般的那種的人體舞蹈,比什馬鋼管舞也不遜色分毫,少婦的體態,少女的肌膚,俄羅斯姑娘的身高鞏漢林的腰,綻放出如何的一支奇葩
十幾分鍾以後,就在她汗津津地懷疑自己的魅力時,一個輕微的咳嗽聲讓她觸電般跳下來,看着身邊的男人。
“不好意思,沒洗臉今天。”那個皇國士兵靦腆地抹着臉上的血跡斑駁說。
“你是”她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彪悍的煞氣,雖然隱匿了許多,還是與衆不同。
“我是你的朋友。”那人很豪爽地用衣服袖子終於將鬼怪一樣的臉擦乾淨了,馬上是一個和煦得平庸的男人。
“我不認識你,”藤原千惠子已經做好準備了,臉上卻故意傻傻的萌萌的,好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那你總該認識那個南造雲子,或者土肥原櫻子,或者阿南惟幾吧”陌生男青年撇撇嘴。
藤原千惠子大驚,其中,南造雲子在上海被支那人殺手滅掉,是極其可怕的事情。難道這個傢伙與那個事情有關
“不認識。”她故意搖頭,
腦子裡卻趁機思索着對策,擊殺敵人的應手。
“東洋女兵,你還是回東洋吧,這裡不適合你,快點兒走,別等我改變主意。”男人穿着日軍的服裝,不是他邪氣凜然,根本看不出來毛病。
“請問,你是支那人吧而且,是這次襲擊我們豐田將軍的兇手吧”本來要隱忍的,最後還是忍不住聲色俱厲。
那人搖搖頭。“不跟你聊天,東洋小妞兒,別艾菲迪克啦。”
藤原千惠子一愣:“艾菲迪克”
“對不起,口誤,純屬口誤,是浪漫迪克,”陰森的竹園裡,支那男人痞子氣滿滿的。
“我也不跟你聊天,支那勇士。”藤原千惠子兇相畢露,撫摸左耳的手指捏着一枚超微小手槍,對準了那人,隨即,右手將腰裡的另一枚手槍掏出來,對準他的眉心:“說,名字。”
“不能說。”
“必須說。”
“你會後悔。”
“爲什麼”
“因爲,你聽到了的話,馬上就見不到竹園外的陽光了。”
“笑話,你說出來看看。”兩枚手槍,都朝前逼近了男人。
“我的真名是趙羽。”男人搖搖頭,悲哀地說。
“啊呵呵呵,你就是趙羽就是中條山上嗜血的八路軍殺手就是太行山上顛倒乾坤,殺了無數帝國勇士,還欺負了真田愛姐姐的那個壞傢伙這一次,一定是你偷襲了我們師團的豐田將軍了吧”藤原千惠子將牙齒咬得咯咯響,手指也在扳機上緊張地壓着。
“你居然認識真田愛切,世界這麼小啊,好吧,我改變主意了,不殺你,還有,我提醒你,這一次,我們襲擊的不僅僅是第三師團的豐田房太郎,還有第四師團北野憲造,第六師團神田正種,美女,我還不想隱瞞你,武漢大爆炸,也跟在下有點兒瓜葛我的確還是你真田愛姐姐的第一個真正的男朋友要西”趙羽在美女面前,沒有道德感約束的時候,異常放得開,嘴皮特溜,神氣特賤。
“你投降吧,否則,我們打死你。”千惠子逼近趙羽,兩人近在咫尺。
“沒用的,”趙羽譏諷地笑着。
“可是,我們帝國的士兵十多人,都在黑暗中埋伏着呢,你以爲我一個人嗎支那的傻瓜”藤原千惠子進一步往前走,她相信,黑暗中有無數槍管正指着趙羽,自己勝券在握,趙羽是釜底游魚,無可逃避。
“那你喊一喊啊”趙羽笑着。
千惠子一愣,趕緊傾聽,果然,竟然,突然,周圍安靜得可怕,真的沒有那些傢伙的蹤影和氣息。
“你”
“我在您美得不要不要的時候,拍死了那些蒼蠅。”趙羽擺擺手,“你走吧。我破例不殺日本兵,因爲你太美了,我不忍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