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笑笑:“鍾軍長,要不我來試試看?”
鍾彬軍長如釋重負:“將軍,鍾某不才,讓您失望了!”
雖然趙羽在遠征軍中沒有什麼多正規的名分,可是,他的威望和上將軍銜,已經讓所有的軍長師長們仰望。
趙羽拍拍一個傢伙的肩膀:“知道我是誰嗎?”
那鬼子哼了一聲,翻翻白眼不理睬。
趙羽說:“我是趙羽,中國特種戰的指揮官之一,前一個月時間裡,我們中國駐印軍基本上消滅了你們日本的18師團,田中新一死了,還有,我們潛入仰光,殺掉了緬甸方面軍總司令河邊正三,我們中國特種兵,還飛赴西線,擊斃了15軍團長牟田口廉也,還有33師團的兩個師團長,”
兩個日本兵頓時吃驚地看着趙羽,瞠目結舌,停了很久,才異口同聲:“不可能,你騙人。”
趙羽笑笑:“你們說我騙人,是指什麼?”
倆日本兵臉色煞白,面面相覷,“你不是趙羽,他不可能來這裡,我們的牟田軍長和河邊司令官也不可能被刺殺!”
趙羽笑笑,將一張照片拿出來,這是因帕爾幹掉牟田以後,特種部隊拍照的照片,連續作戰辛苦,終於有空在昆明洗出來了。
兩個日本人看了半天,終於認出來,“啊,真的是牟田將軍!”
他們56師團,也認識原來18師團長的牟田。
趙羽接着拿出一個手槍的皮套,俗稱王八盒子的那種:“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上面雕刻有特殊的花紋和字跡,不過,有明顯的標識是河邊司令官的遺物。
“不可能,不可能。”日本兵陷入了意識混亂,精神開始崩潰,如果15軍完了,18師團完了,河邊司令官都死了,這個仗還怎麼打?
趙羽吩咐將一個鬼子押解到外面,開始苦口婆心地講述形勢,希望鬼子兵開竅。
“不行,我不會說的。”鬼子兵倔強地搖頭。
趙羽笑笑,也不生氣,下令將一個屍體拖到跟前,開始解剖,先“去勢”,再剝皮,讓鬼子兵看着:“如果你不肯說的話,這就是你的命運。”
“殺了我吧,”鬼子兵怕了。
趙羽搖頭,“不可能,我們會好好對你的,閹割以後,剝光了押解到昆明大街上游行示衆!”
鬼子兵嚇壞了,額頭冒汗,渾身發抖,不過,還是拒絕招供。
趙羽讓另一個鬼子押解進來,也詢問一番,鬼子犟嘴不說,趙羽親自動手,閹割了一個鬼子!
唰,一大片鮮血從刀口處沸騰噴灑,鬼子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
所有在場的中國遠征軍官兵都嚇壞了,有的人不敢看:“怪不得人說趙將軍是剝皮將軍呢!”
還好,那個鬼子被閹割以後,匕首剛插進皮膚中,慘烈嚎叫的鬼子就昏死過去,另一個鬼子嚇癱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鬼子語無倫次,渾身發抖,竹筒倒豆子都說了。
這邊,71軍長鍾彬趕緊帶領參謀軍官記錄,興奮不已。
趙羽讓鬼子戰俘重點講述日軍的編制和人員,武器,松山工事修築的過程和情況,至於陣地設置什麼的,哪地方有什麼工事堡壘,幾個射擊孔等等,都不問。
“支那的將軍您早說嘛,您要早這樣問,我就說了,嗚嗚嗚。”日本兵嚇破了膽,哭起來。
趙羽等人迅速瞭解了一些情況。
原來鎮守松山的日軍有一個聯隊,56師團113聯隊主力和師團直屬的一個野炮大隊,配備多種兵力,常備軍3000人,聯隊長是松井秀治,已經帶領1500人趕赴龍陵增援,目前松山的最高指揮官是野炮兵56聯隊3大隊隊長金光會次郎少佐,守軍1340人。
松山防守區域很多,重點集中在臘孟鄉大埡口村的東西兩側的松山山頂上,範圍4平方公里,高地七座。
大寨,黃家水井,駐守野炮56聯隊本部,113聯隊本部170人。機槍2中隊,輜重1中隊,180人,榴彈炮速射炮若干。
滾龍坡,駐紮步兵2中隊,炮兵8中隊,加榴彈炮,總兵力140人。
陰登山,步兵6中隊一部60人。
大埡口,紅樹木駐紮聯隊炮小隊70人。
松林堡,速射炮兵和步兵6中隊一部,50人。
黃土坡,步兵4中隊50人。
馬鹿塘,野炮7中隊,9中隊150人,榴彈炮若干。
子高地,步兵4中隊一部70人。
軍旗護衛隊30人,和擔架3中隊所屬的400人傷病員,名義上在大寨和黃家水井,實際上除了重傷員,都分配給各陣地。
日軍配備100毫米榴彈炮8門,山炮2門,反戰車炮2門,高射炮4門,火力的總體結構尚好,另外,松山陣地還配備了繳獲中國第一期遠征軍的輕型戰車當固定堡壘。
日軍配備糧食有沒人100天,非常充足。
鬼子俘虜還告訴趙羽,松山是日軍建築的永備性軍事要塞,從日軍席捲滇西,佔領這裡,日本戰略專家就認定了這裡的價值,日軍馬上開工修築,直到這幾天,還在加緊完備。
日軍有專業的工兵修築,還強徵了土著居民和印度人,緬甸人接近2000人修築,修築以後,全部用毒針注射殺死。
日軍在松山構築了七個據點羣,每一個,都有最堅固的母堡壘爲核心,周圍有子堡壘拱衛,總共松山地區有40多座子母堡。
日軍的火網編成,主堡內有重機槍,子堡及側射堡有輕機槍,交通壕內有步槍,槍榴彈,擲彈筒,主堡後面有迫擊炮,近距離有衝鋒槍手榴彈,這些直射和曲射武器編製成網絡,嫺熟配合,要接近堡壘非常困難。
陣地前有13道鐵絲網,鹿砦12道,敷設地雷和陷阱。
日軍陣地內,有水管和照明設備,利用大量高大的樹木,編成陣地系統,堅固異常。
日軍的堡壘,一般分爲三層,相當於三層大樓埋設在山體中,上層射擊,下層掩護部或者彈藥糧食倉庫,斜坑道往下游地下室,或者更深的第四層地下室。
堡壘的頂端,掩護粗大的木樁,橫縱5層,然後覆蓋30毫米鋼板數層,上面再覆蓋岩石土層一米厚,這種堅固性,可以抵抗75毫米山炮的直接命中!
日軍在堡壘的邊緣,排列三層裝滿沙土的大汽油桶,桶間加鋼板幾層,桶人外加土,這樣,就是150毫米口徑的野炮轟擊上去,也不會傾塌。
日軍還在每一層中間,鋪墊大量圓木數層,就算上層真的傾塌了,下面還可以支持。
日軍的堡壘外面有蛛網式交通壕,鏈接主要陣地,交通壕側壁上挖掘有大量洞穴式樣掩護部,連綴大量傘兵坑。
整個松山幾乎挖空,好像一個大型蟻穴,地下交通網絡四通八達,電燈供水都有,僞裝也相當不錯,從空中和地面很難發現,也很難摧毀。
鬼子戰俘還說,日本南方軍總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緬甸方面軍司令官河邊正三,56師團長松山佑三中將,都曾經來松山視察,觀看了重炮和飛機轟炸試驗,就是500磅的重型炸彈轟上去,工事內部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害!
雖然趙羽有意識地不問鬼子,可是,鬼子卻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那口氣,明顯是炫耀,恫嚇趙羽,意思說,你們中國的軍隊就別想攻下松山。
“支那的將軍,真的,我們松山至少可以堅持8個月以上的進攻,無論你們使用多麼厲害的火炮和飛機轟炸!”
對松山的地形,內部附屬整個地區,趙羽非常瞭解了,所以,隨着日軍戰俘的敘述,他很快在腦海中幻化出一個立體的松山防禦系統地圖。
他服了日本小鬼子了。
才短短兩三個月功夫,這些日本人就在松山搞出這麼大動靜,他原以爲,歷史上日軍佔據松山兩年多,才辛苦建築的,自己到來以後,一旦調查清楚,可以一舉攻破。
“多謝你了,還有,那個戰俘,我們會讓醫生來救治的,他死不了,頂多不能回去禍害婦女。”趙羽很溫和地對日本戰俘說。
“啊?”鬼子戰俘很意外。
“不過,等戰鬥結束以後,你們兩個人的談話記錄會被公開!”趙羽陰險地說。
“啊?饒命啊,我不想讓家人知道,我不能當叛徒,嗚嗚。”鬼子崩潰了。
趙羽讓人將戰俘押解出去,立刻和鍾彬軍長,大量的參謀人員商量,現在,他們在紙張上畫出了松山防禦地圖系統,標識了日軍陣地示意圖。
“糟糕,想不到這麼麻煩,我還以爲松山指日可下呢。”鍾彬軍長感慨萬千。
最初,遠征軍只派遣一個團加上一個山炮營,後來逐漸增兵到一個師了。
松山陣地的堅固性,超出了趙羽的預料,他這才相信,歷史上,一千出頭的日本鬼子,憑什麼能夠頂住兩萬中國精銳部隊和大批飛機的猛攻,打死打傷我軍近萬人!
我軍已經死傷了一千六百多人,這是一個稍小一點兒的步兵團編制,可見,已經損失慘重。
松山戰役,如果排除了戰略意義,中國方面可以說是慘勝,是慘敗!
趙羽凝眉思索着,決心立即動手,攻克松山,不再讓數千中華好男兒,在此艱險之地白白流血犧牲。
特種部隊一個小隊40人,已經奉命前進,進入預付陣地,趙羽親自過來,召集會議,講述了戰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