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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都愣住了,別人的夫人都乖乖的坐在家裡做飯養花,或者出去工作奔波,饒真可倒好,出去和別人打架,最可氣的是竟然讓自己去保釋她,他這輩子第一次去派出所保釋人。
饒真立刻來了精神:“她罵我,我怎麼能受欺負?”
喬夜御皺眉,兇她:“她罵你你就罵回去,打人做什麼?”還是先動的手,一般先動手的責任都比較大,也不佔理。
她委屈了起來:“我罵不過嘛。”
她怎麼可能罵不過,她那張嘴伶牙俐齒,只不過是一時間聽馮琳琳羞辱自己的奶奶沒忍住罷了。
喬夜御看着她的模樣,雖然看起來委屈巴巴的,怎麼好像臉上寫着‘下次還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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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教育她幾句,饒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饒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喬夜御只好閉了嘴重新轉過頭閉目養神,她對着喬夜御賠笑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那邊河東獅吼:“饒真!你還來不來了?整個樂隊都在等你!”是樂隊的主管。
饒真頓時一個機靈兒,完了,她被抓進警察局忘記了今晚還得去‘吻醉’音樂餐廳表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出了點事兒,可能趕不過去了。”饒真看了看手機,表演六點半開始,現在已經六點二十八了,她飛也飛不過去啊。
“第二天你就曠工?你以爲昨天店長見了你,你就可以擺這麼大架子了?”那邊數落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真是突發狀況。”饒真賠禮:“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半個小時以後一定到。”
“等你?你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話罷‘啪’的一聲扣了電話。
饒真摸了摸自己早就凌亂的腦袋瓜,翻了翻通訊記錄,主管已經給她打了將近十個電話了,被抓進警車局以後就被沒收了手機,一通電話她都沒看見。
不是吧,工作第二天就要失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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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勞斯萊斯開進了一棟帶着花園金碧輝煌的別墅。
饒真趴在車窗上看着及其壯觀的別墅,眼睛都不眨一下:“二爺,你這是帶我到哪了?”
喬夜御沒搭話,車子緩緩駛入了別墅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饒真屁顛屁顛的跟着喬夜御下了車。
剛踩着地面是軟軟的,饒真低頭,這才發現地上是一層半指高的茂密草叢。
擡眼,整個景象令饒真瞠目結舌。
花草的清香席捲着他們,這是一個擴大的花園,裡面各種花草盎然的生長着,把人們圍着,偶爾有蝴蝶緩緩落在花瓣上,給原本安逸的花園帶來了些許生機,沒過多久蝴蝶就又拍着翅膀飛走,花朵隨着蝴蝶的力量輕微擺動,美不勝收。
他們好像身臨其境在自然美景,這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生活環境。
喬夜御不搭理已經看呆的她,隻身一人往裡面走,饒真也慌忙跟了上去。
倆人走了一會兒,饒真跟在喬夜御身後東瞅瞅西看看,真沒想到繁花似錦的都城還有這一片遠離世俗的淨土。
突然看見一個穿着白色紗裙的黑色長髮女人,坐在鞦韆上搖晃着看着書,夜風吹着她,她美得像一幅畫。
女人察覺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放下了書,眼神中包含笑意的走了過來:“夜御來了。”
只見喬夜御竟然微微欠身,喚道:“大姐。”
饒真驚呆了,喬夜御竟然還會對人這樣恭敬,這種神態只在對爺爺的時候才流露出來過,她看向了眼前這個漂亮女人,慌忙又低下頭。
二爺都讓三分的人,她自然不敢造次。
女人開口:“怎麼有空來看我了?”語調很溫柔。
喬夜御說道:“饒真受傷了,想讓大姐來看看。”
聞聲女人才看向他身後的小人,饒真看喬夜御提到了自己,擡起頭,對上了女人清澈的桃花眼,也跟着叫:“大姐好。”
女人看見了饒真,絕美的臉上突然花容失色,震驚的盯着喬夜御:“老二,她這......。”
喬夜御輕咳一聲:“這是我的新婚妻子,饒真。”
饒真笑嘻嘻看着女人點頭,她那驚恐的神色是怎麼回事?
女人好像知道了什麼,神色又恢復如常,微笑着對饒真說:“你好,我是楊靜。”
楊靜,就是那個可以駕凌在喬夜御之上的女人。
她是都城五爺當中的老大,這個排名是按年齡排列的,並沒有什麼實際含義,這個老大是他們五個人當中混的最不好的一個。
每天只是在別墅裡養養花,澆澆草,沒有勢力,沒有下人,遠離世俗喧囂,但是聽說醫術了得。
喬夜御他們對楊靜尊敬至極,覬覦喬夜御和周振他們勢力,世人對這個楊爺也不敢多議論什麼。
傳聞楊靜溫柔優雅,稱得上是傾國傾城,饒真以前還不信,如今見了真人還是名不虛傳。
楊靜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灰頭土臉的饒真,輕笑:“我帶你去清洗吧。”
喬夜御點了點頭,饒真這纔跟着楊靜進了別墅。
楊靜帶着饒真上了三樓。
‘嘩嘩譁’溫熱水流順着饒真的身體流了下來,饒真躺在浴缸裡,洗去了一天的疲憊。
楊靜關了水,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藥,緩緩的灑在洗澡水裡。
“大姐,這是什麼呀?”饒真好奇寶寶的湊過去問。
楊靜微笑:“養服膏,我自己調的。”灑了一些後扣上蓋子:“止痛,祛疤。”
饒真瞪大眼睛:“還有這種好東西,大姐你真厲害。”
楊靜一擡眼就對上了她笑嘻嘻的雙眸:“我早就知道夜御結婚了,一直想去看看你們,但是他攔着不讓。”
喬夜御當然攔着不讓啊,她一個貧民百姓哪裡配得上喬二爺,喬夜御怕是怕她給他丟人吧。
心裡雖然這樣想的,但是還是笑着說:“哪有大姐去找我們的道理,我們這不就來了嗎。”
楊靜擦了擦手,這個小姑娘是真的討喜。
“我先出去了。”楊靜指了指架子上掛着的浴巾:“洗好了來主臥找我,我給你上藥。”
“好。”饒真乖得像個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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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了藥倆人有說有笑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喬夜御正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玩手機。
看見了兩人起身迎了過來,掃了一眼乾乾淨淨脖子上還貼着創口貼的饒真,對楊靜說:“多謝大姐。”
“客氣了。”楊靜看了一眼喬夜御,又轉頭握着饒真的手說:“真真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大姐。”
“好。”饒真笑的乖巧極了。
“夜御欺負你了也可以往我這兒跑。”楊靜笑着說:“我幫你欺負回去。”
饒真聞聲壞笑的看了一眼喬夜御,這回有人治你了吧,她以後就是有靠山的人了。
聽罷瘋狂點頭。
喬夜御輕笑,看她那沒出息的樣。
三人短暫的寒暄過後,喬夜御和饒真就上了勞斯萊斯,顧瓊早就等在了裡面。
車子飛馳而出,不大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
楊靜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嘴角的微笑緩緩的落下。
像,真是太像了。
一上車饒真就鑽進了喬夜御的懷裡,怎麼拉都不出來。
“二爺,你別生氣了嘛。”饒真死死的抱着喬夜御:“我知道我今天給你丟臉了。”
饒真伸出三個手指頭,放在自己的臉頰旁邊,發誓道:“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
喬夜御一愣,推了推沒推出去,剛想用力,突然間看到饒真胳膊上的傷口,他鬆了力道,氣不打一處來:“你先放開我。”
饒真不聽,還是賴在他的懷裡,蹭着他。
喬夜御解釋:“我沒生氣。”
“我不信。”她開始胡攪蠻纏。
喬夜御無奈,深呼了一口氣,低頭爬在她耳邊輕語:“有反應了,不想讓我現在辦了你你就起來。”
饒真驚的立刻從喬夜御身上彈起來。
大眼睛驚訝的看着喬夜御,不會吧,她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就有反應了啊?
饒真看了看坐在前面認真開車的顧瓊,現在辦了她?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喬夜御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一身清淨,轉頭靠着窗戶閉目養神起來。
饒真見狀摸不着頭腦,二爺你是真有反應還是假有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