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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巨大的響聲讓人有種什麼東西壞掉了的錯覺。[www]
“喂,師傅,您沒事嗎?”
“沒關係,沒關係……幾輛警車撞在一起了而已,藤乃,你趕緊和我說明白具體是怎麼回事?哦,可惡,居然有直升飛機……等一等……
好了,現在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稍微描述一下那位魔術師的長相吧,也許我還認識呢。”
可能是因爲師傅正在開車的原因,所以能聽見對面呼呼的風聲。
我趕緊描摹了一下大致的相貌。
“長相嗎?穿着一身男性的西服,手上還帶着黑色的手套,頭髮是深紅色的短髮,看起來很是英氣,雙耳佩戴着挺奇怪的耳環,呈現出細長的錐形,材質麼……”
“等……等等,藤乃,你去仔細看看她的耳環,是不是rune石製成的,如果沒有錯的話,十之**就是巴澤特那個傢伙。”
“誒?師傅您和她很熟嗎?”
“打過幾次,那已經是好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我正在歐洲遊歷,人偶的技巧也不成熟,而她那個時候連十五歲都沒有,就已經是‘赤枝騎士團’新一代魔術師中的翹楚了。結果當時的我雖然戰勝了她,卻明顯有勝之不武的嫌疑。等我從時鐘塔學成畢業的時候聽說了她在魔術協會的事情,而且後來還成爲了執行‘封印指定’的魔術師,還想好好和她繼續打過的,結果一直沒有遇見。
之後我也被協會當成‘封印指定’的標本,自然就更沒能見過了,沒想到這次聖盃戰爭竟然會是她出場。
——呼,啊,好險,來追我啊混蛋!來啊!
嗯,藤乃,你是怎麼俘獲她的,這話可能有點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對於作爲魔術師的等級已經達到a+的那種女人而言,現在的你還是遠遠達不到那種水平的。莫非是在英靈的協助下打倒的對方?”
師傅在電話的那頭猜測着,風聲、警笛聲以及師傅是不是的大呼小叫聲徑直傳入我的耳朵裡,從來沒有想到平素或冷淡或溫柔的師傅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沒,我還沒能和她交手呢,只是她似乎是受到了攻擊,一隻手臂完完全全被切掉了,在她的手上也感覺不到令咒的存在,結果剛好掉在我所居住的酒店的頂樓,我和我的se
vant就正好將她撿了回來,我還用師傅您的治療人偶爲她稍微做了下急救。”
“不錯,藤乃,這樣的處理很不錯。然後呢,等她醒過來以後,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是這樣的,我按照師傅您的教導,擬定了一份自我強制證文,打算到時候逼她簽名,不過既然師傅您認識她的話,我也就先問一下她的名字以免被愚弄了的爲好。”
“好,很好,藤乃,沒有想到你的進步這麼大,真不愧是我的弟子。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這就是她的名字,還有記得在契約的條件里加上‘赤枝騎士團的名譽’,這樣子就算她本人能夠抵擋自我強制證文的效果,也不會有心去違抗契約的規定的,喔呵呵,喔呵呵呵呵,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又是三輛警車?去死吧混蛋!”
“好的,師傅。”
“就這樣吧,藤乃,我得趕緊繞過這段山路,圍追堵截的警視廳傻瓜有點多,我得把他們甩開,等我去那邊以後會和你聯繫的,注意安全。”
說完,師傅便主動把手機掛斷掉。
好吧……儘管師傅所處的這種奇怪的狀態(作者語:女王狀態覺醒而已)讓我頗爲驚奇,不過至少在我的瞭解裡,師傅不是那種輕重不分的人,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擔心。倒是師傅給我提供的這些情報頗爲珍貴,讓我原先憂慮的問題全都不復存在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強迫對方接受契約的時間。
間桐先生,我可是來到冬木市的第二天就會爲你找到一個強力的盟友呢,這樣子多少也能證明我的實力了吧。
“藤乃,那個魔術師醒過來了。”
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ride
的訊息也傳到了我這邊。
好的,過一會兒若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就直接這樣操作,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嗎?
我拿起筆,順手在羊皮紙上補充了對方的名字,以及條件當中的“以‘赤枝騎士團’的名譽保證”僅餘下最後的簽名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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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
從虛無縹緲的瀕死狀態稍微清醒了一些。
“這裡……是……”
剛剛恢復一點神智,右手手臂處的疼痛便隨之襲來。我趕忙忍住頭暈目眩,確認狀況。
掛在吊頂的琉璃燈閃閃發光。
像是某處的洋房,但是更像是酒店客房的模樣。
完全沒有印象。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有爲什麼會睡到現在,無法清晰的回想起來。
“喂,你醒了嗎?”
從身旁傳來女子柔軟的問候。
渾身上下的神經立刻繃緊。沒錯,我現在正躺在這間房子裡的牀上。
作勢想要跳起,喉嚨卻立刻被尖銳的武器給抵住。
說來好笑,這樣的情形在我加入魔術協會以後便從未有過,誰知就在短短的幾天裡,竟然連續被人如此脅迫,真是讓人又驚又怒的情形。
不過,已經失掉了一條手臂,外加大量失血的我,僅餘下原先三四成的力量,就連隨身攜帶的寶具“逆光劍”都遺失了一件。更何況現在還是剛剛甦醒的眩暈狀態,想要逆轉情勢,恐怕並不容易。
這時候我方纔注意到阻住我的人的身份。
那是一名女人,身材高挑而完美,長得既漂亮又冷淡,紫色的長髮及腰,不,甚至更長,戴着一副眼鏡,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袖,由鏈條纏接末端的短劍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雙脣微抿,似乎我稍微一動就會直接刺穿我的喉嚨。
“你恢復得真是快呢。”
溫柔的女子聲音又一次傳來,我艱難地轉過頭,終於尋到了那個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仍然是頭髮,和方纔那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相比有些矮,但是頭髮同樣也是紫色的,看上去顏色稍微深一點。和身旁冷冷看着我的女人不同,她的表情溫柔且平和,讓人第一眼就頗有幾分好感。
只不過,基於魔術師之間的感應,我也知悉了眼前兩位的身份。
這個時候還會留在冬木市的魔術師,除了參與本次聖盃戰爭的選手以外,還會有誰呢?
這麼說起來,另外一位十之**就是英靈了。
“你們……”
我緩緩地開口,頭微微往後仰了一點,抵在我喉嚨上的短劍也進逼少許。
“你們,誰是maste?”
兩人交換了一下神色,那位神色溫柔的女人點點頭。
“我是。”
“那麼……”
我吸了一口氣。
“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女人和先前一樣點頭。
“是的,如果沒有錯的話,你和我一樣,都是本次聖盃戰爭的御主,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
我的心登時提了起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有些衝動,但這衝動立刻又被鋒利的劍刃給壓下來。
“不要動。”
如果一個是御主的話,另外一個很明顯就是英靈了。高挑的英靈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彷彿我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狀態,僅僅在施捨之下才能勉強求生。
當然,實情也是如此。
之前被言峰綺禮偷襲時,我就已經無法與assassin取得聯繫,後來乾脆被他斬下了手臂,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已經算是在這次聖盃戰爭中退場了。但是既然還能有魔力的運行而並沒有像傳言中那樣會直接被抑止力限制到極點,或許證明……我還有一戰之力?
疼痛和思索同時消耗着我的精力,我緩緩地承認了我自己的身份。
“沒錯,就是我本人。但是你也能夠感覺到吧,我這裡沒有令咒的存在了,我的令咒已經被敵人奪取,等於已經退出了這次聖盃戰爭。”
“那樣啊……很好——”
身爲御主的女人微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你,幫忙在這裡籤個字好嗎?”
說着,她伸出手,將一張明顯經過魔力加持過的羊皮紙交到我的面前。
“自我……強制……證文……”
亟如雷擊,喃喃地,念出這張羊皮紙的真實身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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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乃的師傅比我想象中來得還要神通廣大,竟然在沒有見過眼前這位女魔術師的情況下,就能如此篤定她的身份,而且分毫不差,着實令人信服。(作者語:李菊福)
名叫巴澤特的短髮女魔術師躊躇了片刻,終於在我的強迫下用剩餘的那隻手接過了筆,然後將這份契約用難過的姿勢仔細地端詳許久——畢竟,喉嚨被我制住的狀態下,想要仔細閱讀條文的難度還是很大的。
“赤枝……騎士團……”
似乎是念到某段條文,她驚訝的意味溢於言表。
“不……不行。”
她展現了否定的態度。
“換成別的條件都可以接受,唯獨這一條不行。”
“哦?”
藤乃好奇地詢問着,似乎並不明白其中蘊含的價值。
“吶,藤乃,你聽說過凱爾特的神話嗎?在那其中講述了一位擁有‘光之子’的外號的英雄,他也是愛爾蘭最偉大的英雄之一,是光之神的兒子。”
那位藍色的槍兵,在我的印象當中雖然算不上深刻,但好歹也是敵人的身份,當初在夢境裡將櫻救回來之後,我便和衛宮士郎、間桐櫻以及遠阪凜三人一起生活,也留心收集了那場聖盃戰爭中的敵人們的情況。
這樣草率地講述着,卻沒想到眼前明明被制住的女魔術師眼中也露出了欣喜的光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英靈是那位古蘭的猛犬?
“沒錯,他是阿爾斯特的國王,原名叫做瑟坦達,七歲的時候就赤手空拳的殺死了鐵匠庫蘭所養的兇惡的獵犬。之後他宣稱要代替獵犬保護失去愛犬的庫蘭,因此被稱爲庫丘林。
成年之後他通過了影之國女王斯卡哈的考驗,學到了精湛的武藝、兵法。也組建了著名的‘赤枝騎士團(redb
anchknights)’,活躍在前線保衛自己的祖國。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只要開始戰鬥,頭髮會變得火紅,眼光懾人,令敵人望而生畏。”
女魔術師這樣的行爲着實讓人不解,不過我有所防備,還是略一使勁,讓她清醒過來。
“說吧,你和‘赤枝騎士團’又有什麼關係?”
我毫無感情地逼問着。
“好啦好啦,ride
,我大體猜到了。這位巴澤特小姐,你應當就是‘赤枝騎士團’的後代吧,如此英武,果然不愧爲英雄的後人。”
唔,藤乃的語言表述能力顯然要比我強一個等級。
“沒錯,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也應該明白我爲什麼不會簽署這樣的契約。”
藤乃露出了迷糊的神情,隨即反應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也好辦。”
於是,她將契約和筆從女魔術師那裡拿回,稍微添加了一條。
“怎樣,巴澤特小姐。”
接過契約的女魔術師一掃,便微微怔了片刻。
“你是……退魔家族……淺神家的?”
“沒有想到巴澤特小姐也聽說過我的家族呢。怎樣,你我都以各自的家族的榮譽和家名起誓,否則契約將變爲不可解除的詛咒在我們的家族代代傳承,直到子孫後代無窮盡。”
是嗎?
沒有想到,在溫柔的神色下隱藏着的藤乃竟然會付出如此的代價。
這讓我在稱讚之餘又有些驚訝,到底那位(疑似前)人渣對藤乃施展了怎樣的手段,爲什麼會讓她情願做出這樣的努力呢?
雜亂的思緒紛紛散散,那邊的女魔術師歷經百般掙扎,卻已經同意了這份契約的內容,然後將羊皮紙放在腿上,用左手扭捏地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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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其實我自己感覺淺上藤乃反而是最正常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