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崩壞倒計時,崩壞倒計時。
下章有高能反應。
——————————————
直到慎二的練功結束的時候,那種感覺仍然沒有消散。[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bsp;從練功房走出來的時候,陡然一陣春寒料峭還是讓慎二打了個哆嗦。
果然,魔術手臂仍然只有15條迴路是開啓的。
無論怎樣用功地衝擊,無論採用怎樣的修習方式,能夠順利使用的魔術估計也還是隻剩下“律令目盲”和“律令失聰”這兩種吧。
慎二忽然回憶起當年自己摸索出整套“律令魔術”時候的場景,似乎也是在這樣一個午夜,好像是有一道雷光擊中他的腦海,陡然間所有糾結已久的問題突然就想到了解決之道,就在那一個瞬間,無論是萬物的生還是死,無論是刻印蟲的細鳴還是夜雀的輕啼,所有的一切,都突然獲得了掌握。
那是並非破壞力強大,卻已經極爲深入的控制能力。無論是五感,器官,意識,甚至生命,動用簡單的水系魔術和簡短的咒語,就全都可以完全掌握在手中。
萬物即我,我即萬物。
就是那一瞬的頓悟,讓他成功地晉升到了大魔術師的地步,但是那扇連接着絕對真理的大門也僅僅對他敞開了一瞬,再然後,他就一直在使用各式各樣的方式,希望重新獲得那一番體悟。
如果能夠再多接觸十幾秒,他就有把握,自己的“律令魔術”,就能夠真正抵達“魔法”的等級。
這是依靠科技和金錢絕對無法企及的領域,是世界萬物的原理。
可惜,“律令魔術”最終還是隻能以殘缺的形態出現在世界上,導致所消耗的魔力也實在太多,一旦自己陷入魔力無以爲繼的狀態,自己的戰鬥力就立刻會進入極爲危險的低谷。
也不知道該怎樣解決這樣的問題。莫非需要重新開發新的魔術?慎二頭疼地想道。與此同時,右半邊的身體在動用魔術之後剩餘的強大麻痹感讓慎二略微感覺有些頭暈。
怎麼回事,這樣的頭暈,似乎並不只是由於運行魔力產生的。似乎是從身體上產生的,帶着些燥熱的感覺。慎二搖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情緒驅散掉。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回到客廳的慎二,發現櫻仍然坐在會客廳發呆。
“櫻,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慎二驚訝地問。
“啊——是哥哥。”
櫻似乎也是因爲經常接受“訓練”的緣故,所以生物鐘和慎二一樣遲滯。真是無法理解她怎麼能一大早就能夠起牀,而且還能夠步行到間桐大宅(二)給自己做早餐的。
“怎麼樣,收拾出房間了嗎?會不會很髒?”
“倒是沒有啊,有幾間房很適合女士居住,就連化妝臺也有。而且之前也有收拾過,今天只是大概地把被褥鋪上去。前些日子洗過的被褥,所以睡起來很舒服。”
似乎談到家務方面,櫻就意外地變得健談起來,果然這幅模樣的她和家計事情非常相配呢。
慎二忽然感覺這樣的櫻充滿了誘惑力。
奇怪,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樣就好,我去睡覺了,櫻也早點休息吧,說起來,家裡多了一個人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呢,哈哈哈。而且明天就是週末,櫻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用起來太早。”
這樣說着,慎二往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回到房間,也沒有多想,關上房門,換上睡衣,慎二便把房間的燈熄滅,以自由落體式倒在了牀上。
——————————————
身體在顫抖着。
淫/欲在逐漸支配着自己的身體。
“櫻,說起來,能夠見到吾族的復興,也實在是讓人寬慰的一件事情啊。”
就在前一天晚上的“訓練”結束之後,意猶未盡的老人,站在秘密的訓練場內,向着自己慈祥地說道。
或者說,他也許根本不能稱爲“人”了吧。
平日裡,總是會顯露出一副讓人安心的老爺爺的表情,無論是對待自己,還是對待哥哥,都是毫無脾氣的模樣。
這樣的假面在每天的“訓練”時間,總是會被徹底地揭破。
自己也就在虛僞的慈祥,和惡毒如蟲獸的兩種性格之間來回忍受着凌辱。
“還記得起初第一天見到你的樣子,當時的老朽,可以說是興奮如狂啊,無論是你那個名義上不成器的爸爸,還是你那個已經死掉的叔叔,和你相比起來,魔術才能的差距都如螢火日月。
原本,你的哥哥的天賦已經讓老朽絕望了,正因此,老朽才把你從遠阪家過繼來間桐家,期望由你來接過間桐家的衣鉢。”
是這樣的嗎,每一次訓練結束之後,總是會絮絮叨叨地說上一些不可知的秘聞。
“沒有想到,你的哥哥居然比老朽想象當中還要厲害幾分,不過是去歐洲一趟,就能夠從大名鼎鼎的‘傷痛之赤’手裡,取得重獲魔術能力的方法。”
“傷痛之赤”,似乎是從沒有聽說過的強力稱號。
“老朽可是十分佩服她,年齡不過25有餘,已經逐漸要邁向了‘根源’,這可是老朽耗盡幾百年都沒有實現的成就。說起來,你帶回家的那個慎二形狀的小人偶,也是出自她的手筆吧。”
髒硯的語氣裡充滿了嘆息。
是嗎,那個一直珍視着,除非每天訓練的時候,否則絕對不會解開的鑰匙扣,居然有着這麼大的來頭?
莫名其妙地,產生了嫉妒。
是的,名爲嫉妒的魔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爬上了自己意念。
因爲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早就被眼前這位老魔術師盡情凌辱過。
還是因爲自己一直擔當的,是監視着最親近的人的任務?
每天都需要向自己的這位“爺爺”報告,哥哥的行蹤,其實可以說是一直在他的掌握當中的。
wωω▲ Tтkд n▲ C O
前些日子,哥哥說要去觀布子市,也和自己專門說過,並且還希望自己代爲轉告給爺爺。
實際上,根本不用他的叮囑,他的所有動向,爺爺事無鉅細都清楚。
都是因爲有自己在。
名爲間桐櫻的,寄宿着惡魔靈魂的骯髒之身。
“老朽也知道,慎二對老朽多有不滿,不過後輩銳氣逼人,於老朽而言實際是一件大好事。老朽有預感,慎二的魔術成就或許遠遠不止如此,就算櫻你天資過人,但是想要習練老朽的魔術,總是會呈現出相性不合的情境,和你哥哥相比,你的進展算是非常之慢的。
當然,老朽也知道,櫻你一直的心思。”
在這地下的靈廟當中,老人對自己用着誘惑的語氣說道。
“就算慎二沒有察覺到,老朽可是清清楚楚的。
吶,櫻啊,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監視者這個位置上面嗎?如果能夠和你的哥哥結爲眷屬,這樣的機會你想不想要呢?”
完全是惡魔的誘惑,就像甜美的禁果一樣,老人用蛇的語氣引誘着自己。
“你和慎二都是天縱之才,這一點不需要懷疑。如果你們兩人能夠結合,對於我們間桐家而言,也是一件喜事。
但是——你的哥哥,他會不會接受你呢?”
是啊,那個一直懵懵懂懂的哥哥,到底他會不會接受自己?
用懵懵懂懂來形容或許有些不好,每每看到他的眼神,總會心跳加快,看到他的笑容,也總是會綻放出自己內心的快樂。
但他卻不明白。
“對於慎二這樣非常有天分的魔術師而言,美麗漂亮只是對於妻子的要求之一,如果沒有足夠吸引他的魔術實力,他是不可能接受的。
更何況,櫻你只不過是慎二的妹妹。”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原本以爲,歷經無數的“訓練”,自己的眼淚就已經乾涸。誰知道,被老人徑直指出來自己和哥哥的天塹之隔,會是這樣的讓人痛苦讓人無奈。
更何況,自己的身體,早就被無數的刻印蟲給玷污過了無數遍。
已經無法配得上他了。
他只是個憧憬,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接受這件事。
自己是污穢的。和他完全不相稱。
所以能夠坐在他身旁座位的,一定是個能更加符合他的人。
自己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只要能像現在這樣待在他身邊就很好了。
再求追更進一步的幸福,只會招致破滅。
那並不僅是對自己,對他本人也一定會招來不好的結果吧。
“怎麼,這樣還不滿嗎?……真是的,麻煩的女孩子。聽好,這裡是一種催情的藥劑,只要你能和你的哥哥都服下,那麼他就會迫不得已和你結合了。”
心在砰砰地跳。
在期待。
那是已經被污染過的自己,也能夠追求的幸福嗎?
就算用這樣污穢的方式?
內心的惡魔鑽出來了,肆意地包裹着自己,催促着自己。
“櫻,因爲你這麼膽小,所以能到手的東西都無法到了,這次不正是個好機會嗎?想要的東西,靠自己的方式去取得就好。”
就這樣,東西被扔在了自己的腳下。
“明天你就不用回家了,該怎麼做,自己想好。另外,你體內存在的那些刻印蟲,可是會伴隨着你的成熟而慢慢走向躁動的存在喔,如果不抓住機會,恐怕你連繼續見到慎二的可能都沒有了。”
在誘惑之後,是威脅嗎?
顫抖着,彎腰拾起了裝納“希望”的小瓶,把它死死攥緊。
“加油吧,櫻。”
藏匿在暗黑當中的人形發出了壓抑的笑聲,在櫻背後藏匿着黑泥的池子裡,刻印蟲一聲聲附和起來。
輕輕推開了哥哥的房門。
哥哥睡得很沉,每天的魔術修習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
聽說白天他都是在睡覺的,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是這樣了。
爲什麼根本沒有見到他學習,他在學校的成績仍然那麼優秀呢?
明明自己學習也很辛苦的,看起來和哥哥的成績差不多,實際上僅僅是爲了趕上他。
僅僅是爲了趕上他,有一個這樣優秀的哥哥作爲榜樣,自己如果不努力的話,是會被人嗤笑的。
在魔術方面,更是如此。
即便自己一點也不清楚,爲什麼哥哥會搬出間桐大宅,自己出來居住,但是從看到的情況來看,或許是爲了更大限度地實現自己對於魔術方面的修習吧。
他的魔術水準,自己雖然不甚瞭解,但是在每天早晚飯的時候,自己總會向他請教一些學習魔術時遇到的疑難,每每他只是略一沉吟,就能夠把困擾許久的疑惑解開。爺爺在改造的時候非常嚴厲,但是在教導魔術的時候,卻沒有多少耐心指點。自己能夠慢慢掌握間桐家的魔術,和哥哥的幫助絕對是分不開的。
有這樣一個哥哥,自己能夠在他的身邊,已經是因爲“兄妹”這樣的羈絆才勉強得到的機會吧,如果想要更進一步……
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
自己的手慢慢搭上了熟睡的哥哥的臉龐。
哥哥,櫻喜歡你啊。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境下,自己仍舊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後,哥哥突然醒了。
——————————————
這已經是慎二第二次被驚醒了,這一次和上一次還有所不同,上次是面對着毫無魔力的淺上藤乃,這一次則是面對自己最親近的妹妹,所以兩次都沒有防備。不過上一次教訓過後,他算是長了一個記性,始終都把一個小小的“律令目盲”魔術的咒語事先念好放在魔術手臂上。
這個“律令目盲”並不是永久性的,或者說它的效果隨對手的魔力高低而變化。但是即便是遇上髒硯這樣的魔術師,慎二仍然敢保證持續的時間不少於五分鐘。
臉上甫一有所感覺,魔術立刻就起了效果,這樣近的距離,基本上能夠保證必中。
來人……是櫻?
雖然房間內沒有光芒,但是自己仍然認出了眼前的人。
或者說,是全身赤/裸的櫻。
呼吸急促,散發着淫/蕩和純潔氣息的,全身赤/裸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