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裡派了兩個車給他們,一個車裡連帶開車的一共五個人。
大家都換上統一的服裝,集合整理,準備出發。
衆人坐好只給莫籬留了個司機的位置。
她看了看衆人,他們像是提前察覺一般,紛紛低下了頭。
心裡明白,這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得,她開就她開吧,只希望各位能有這個福分。
她撕開一個橘子味的棒棒糖,含在嘴裡,跨上越野車。
秦嶺坐在副駕駛,細細觀察着眼前的女子,還別說,穿上迷彩作戰服還挺有氣質。
心裡默默唸叨着:就這細皮嫩肉的,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莫籬扣好安全帶,緩緩開出警局。
她默默的跟着前車。
前面是季陽開得車,他瞟了眼後視鏡,嘴裡不屑的嘀咕着:“跟得還挺緊,我要加速了。”
說完,一腳油門踩下去。
她嘴角勾起,真是有趣啊!一個個的總愛挑釁她,來就來吧。
嚼碎嘴裡的棒棒糖,隨手把糖的棍子放進衣兜裡。
“坐穩了”
莫籬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速度錶盤的指針猛地飆上去。
兩車在國道上你追我趕,季陽是他們隊裡車技最好的,曾經參加過賽車比賽得了全國第三名。
自信的認爲沒有人能超越他。
沒想到,在他自以爲是的時候,莫籬已經絕塵而去,他連她的車尾燈都看不見。
季陽及他人驚呆了,副駕駛是平時與季陽交好隊友,他向來崇拜季陽的車技。
“陽哥,這隊長太厲害啦,把你都甩掉了,我要轉粉。”
騰越的雙眼裡流露出對莫籬的崇拜,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眼裡的陰狠。
莫籬故意選了一條彎道多的路,隊員們猶如坐過山車一般,極速下坡轉彎。
她秉着能加速絕不減速。
兩個小時的車程,莫籬一個小時零十分就到了。
緩緩減速,開進海港派出所裡。
剛停好,後面三人再也忍不住了,衝下車,到廁所裡一陣狂吐,剛吃下的中午飯,白吃了。
秦嶺靠在座椅上,雙眼緊閉着。
腦子裡一團亂麻。
莫籬掏出橘子味的棒棒糖,剝開放進嘴裡。
慵懶的靠在駕駛室的座椅上,雙眼輕輕合上,雙手環抱着。
沒多一會兒睜開眼睛,李軍開着車進來。
她擡手看了下手錶,心想:還不錯,也就比我慢十分鐘。
她還沒來得及下車,騰越熱情的跑過來“隊長,我幫你開門。”
一臉獻媚。
莫籬有些疑惑看着他,他古銅色的皮膚微微有些泛紅。
許是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那個,隊長你真厲害,能不能空了也教教我啊?”
“嗯?”
莫籬微微偏過臉,一邊眉挑了起來,有些疑惑。
她做了什麼讓這個憨憨樣的隊友如此崇拜她。
“開車。嘿嘿”
“有時間了再說。”
其他人看着騰越屁顛屁顛的跟在莫籬身後,心裡默默對他鄙視。
看着辦公室裡吹着空調午休值班人員,有人小聲抱怨着,“這麼熱的天,別人吹空調午休,我們卻吐的午飯都沒了。”
莫籬聽着沒說話,敲了敲窗口。
小職員連忙跳起來,以爲自己睡覺被領導抓了,看清來人是個穿着迷彩服的小姑娘。
她的眉眼精緻,眸子烏黑帶着光,眼角帶着些不耐煩。
是了,這麼32℃的天,誰也會煩躁。
他連忙起身出來迎接。
“給位是宜市來的吧?”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點了點頭,隨後又說“我們已經把後面休息室連着會議室都空出來了,作爲各位的臨時辦公區域。”
說着他拿着鑰匙,打開後門的鐵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像四合院的別居。
他向他們介紹着休息室和會議室。
“後院這段時間供各位使用”他指着西南方的一處門,“那裡可以直接進出,這裡是鑰匙。”
他指着剛剛進來的鐵門,對莫籬說:“待會兒我出去這個門會鎖上,麻煩各位使用直接走那扇門,車也可以開進來,外面是小道”
“好,謝謝你。”
他微微紅着臉,“不客氣,領導安排的。”
說完就跑了。
莫籬單獨一間休息室,這是羅成江的首要要求。
莫籬進到單獨的休息室,看着眼前粉紅色的三件套,還有一個粉紅豹。
她擡頭環視了一圈,嘖嘖嘖,除了牆,裡面的物品能是粉色的都是粉色。
別說了,這一定是她那個有着少女心的舅舅安排的。
嘴角抽了抽。
她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騰越敲了敲她的房門,隔着門對她說:“隊長,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午休,養足精神。”
“是。”
她問小警員要了點熱水,泡了一碗麪,現在下午兩點,中午她火速趕到警務局,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吃過泡麪後,戴上眼罩,沾牀就睡。
另一間休息室裡。
季陽躺在牀上,他向來沒有午休的習慣。
“我是怎麼也搞不懂,爲什麼要來個女人,還睡午覺,煩死了。”
又有個聲音跟着抱怨:“像這樣,這個任務能做到我進土。”
“副隊,我們單獨行動吧?”
秦嶺心裡冷笑莫籬,就這樣也敢帶他們特中隊。
樣子還是得做做,更何況他還想看看一個女人能做出什麼成績來。
他的聲音凌厲:“在警局裡大家保證了,絕對服從。這樣的話我以後不想在聽到了。我們要相信她。”
這間房裡的其他三個人,焉焉的躺着,坐着,打滿雞血的跑過來,就是爲了來睡覺?
騰越他們那間休息室裡,靜靜悄悄的都在呼呼大睡。
特別是中午坐了莫籬車的,那三個隊員,或許是坐車的緣故,睡得特別香。
莫籬手指在鍵盤上風速跳動,電腦上彈出一串代碼。
畫面顯示 港灣碼頭,人來人往,
眼裡竄入熟悉的面孔,是聶銘?
他擡頭盯着那個監控,挑眉一笑,嘴脣微微張合。
莫籬看明白了,他是在說“辣雞”,好似在嘲笑監控後的人。
她的心裡升起一種疑惑,那張臉好像在那裡見過,太熟悉了。
畫面再轉,聶銘早已不見蹤影。
監控倒退,她盯着聶銘那張臉,心裡回想起聶琛的話,“我弟弟,收養的,是個混血兒,長得可漂亮了,就是不愛說話”。
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