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冷擡起頭和九陽邪神對視,當仁不讓地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帝國的存在就是爲了守護人民。”
九陽哈哈大笑道:“翻開南雲帝國曆史一查,這歷史中所有的年代事蹟,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透露着‘仁義道德’幾個字。當智慧之人仔細看完,就能從字縫裡看出真相,滿本都寫着‘吃人’二字。”
九陽嘲諷道:“任何國家都是以‘教化順民,消滅逆民’這一套來運行,這是歷史的規矩。要尊嚴要自由,雜亂無序註定走向滅亡。最底層的人,只能選擇幸福的死和卑微的活。”
九陽怒視鐵血冷,說道:“鐵血冷老師,你告訴我!我擁有這麼強的力量,有錯嗎?不選擇歸順帝國,有錯嗎?”
鐵血冷被懟得啞口無言。
最後九陽淡淡地道:“我們是黑龍組,是魔道!”說罷六人齊齊從高臺跳下,都在半空中和鐵血冷交了一下手。
突然鐵血冷衝到九陽面前,擡手就是一拳,竟是通過拳腳功夫,一步一步打到九陽近前。
九陽一把握住鐵血冷的手腕,反手一個擒拿,並把鐵血冷重重的扔了出去,砸到牆上。
手中鐵刺炸彈狂甩,鐵血冷不斷左突右閃,最終避開了所有炸彈,卻避不開整棟被炸塌的建築,一下子被砸落進水裡。
六人全都飛到湖面上,運起靈氣防止自己沉入湖中,四處搜尋。
突然商貔貅被拖入水中,九陽皺眉道:“貔貅的氣息,消失了!”
商貔貅這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四周全是凌亂的珠寶,不禁嘆道:“我這是被拖入山丘巨傀的內部了嗎?”
商貔貅深知此刻的危險,如果是平時,在山丘巨傀的內部絕對是好事,山丘巨傀體內盛產珍惜礦石,而且體內是山丘巨傀的軟肋,極易殺死山丘巨傀。
然而此刻還有一個堪比開筋中期的鐵血冷在身邊,被拖進來只是爲了隔絕氣息,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被他殺死。
突然身前的一顆堅硬寶石向着商貔貅砸來,就在商貔貅條件反射去格擋的時候,已被人從身後按倒。
儘管商貔貅知道這是鐵血冷聲東擊西的老把戲,可自己的條件反射根本克服不了,他還不是九陽老大、楚香那種武道天才。
隨之而來的是腦海刺痛,只見鐵血冷拿出一塊魂玉,竟然開始復刻商貔貅的記憶。
商貔貅知道反抗也是徒勞無功,索性躺着任鐵血冷擺佈,嘴裡念道:“給你十個呼吸,能復刻多少復刻多少!”
鐵血冷心生警召,不去反駁面前的少年,因爲他絲毫不懷疑商貔貅說那句話的真實性,於是更加抓緊速度復刻。
十個呼吸一到,突然商貔貅的四周虛空探出四道鎖鏈,瞬間把商貔貅纏得嚴嚴實實,這是一門極其古老的陣法————無極搜鎖。
只要中了標記,無論身在何方,都會被抓來,只是啓動陣法需要時間。
眼看商貔貅被鎖鏈包裹好,鐵血冷想傷他已是萬難,不禁暗歎一聲,放棄了除掉一個小魔頭的大好時機。
然而透過透明的鎖鏈,商貔貅居然在朝他微笑,鐵血冷立馬有不詳的預感,哪知一根無形絲線竟不知不覺綁在他腰間。
無極搜鎖,在把商貔貅救出的瞬間,也把鐵血冷帶離了山丘巨傀的體內。
鐵血冷和商貔貅憑空出現在五個少年的中間,鐵血冷瞬間就被五把利器釘在石臺之上。
一代神捕鐵血冷,生命終於走向了盡頭。
“必須要把黑龍組六道的信息傳達給國主才行啊!必須解除老石傀夫婦的召喚才行,不然它們被殺死,這些信息就再也傳送不出去了啊!”
石傀姥爺大吼道:“小鐵,振作點!”可鐵血冷實在是一點聲音也聽不進去,他此時的世界萬籟俱寂。
“不行了,喉嚨被插了一劍,根本沒法說出解除口令。可惡,這樣還怎樣……”
“不行了,開始失去意識了,我要死了嗎?失敗了嗎?”
“正直坦率,絕不違背自己的誓言,而且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輕言放棄。如果這就是你選擇的道,慕白啊!我作爲你的老師,又怎麼可以輕言放棄呢?要問爲什麼的話……”
鐵血冷此時的內心獨白:“弟子的道肯定傳承師傅的啊!”言罷,肩頭的老石傀夫婦,還是在黑龍組六道動手前消失了。
九陽大怒,翻開鐵血冷的手掌一看,原來是逆向召喚法印,可以不用聲音,悄悄的解除召喚,送寵物回家。
“還真是頑強啊!估計是死了,又拼盡最後一絲意念,復活過來解除的召喚。”九陽恭敬的說道,對於這個敵人,他充滿了敬畏。
東海……
南慕白和海賊王路飛、三刀劉索隆大戰結束,王路飛被高他三個小境界的南慕白打暈了。就在他要奪去王路飛的性命時,劉索隆衝出來,說願意代替王路飛赴死。南慕白深受感動,終於明白‘黑不一定是罪惡,勝利者纔是正義’的道理,三人也成爲了暗地裡的好朋友。
三人正在把酒言歡,突然南慕白心頭狂跳,眼角不自覺地流出數滴晶瑩的淚水,看向南雲帝國的方向,心中默唸道:“師傅!”
南雲皇宮深處的行宮大殿,黃金小宮殿傳出一聲哀嘆:“鐵老,您走好!”
隱雨府……
九陽打開鐵血冷的儲物戒,取出裡面的一本書,書名叫‘鐵血豪傑錄’。
九陽打開書頁,提筆緩緩續上幾段話,寫得客觀中立,毫不吝惜對鐵血冷的讚美之詞。
“鐵血豪傑錄,這樣一來就有點像樣了吧!最終章‘一代神捕消散於世間,意志已經早早託付給他的每一個學生’之卷,還算是比較得體了!”
寫完後九陽自言自語道:“好了!差不多該放下筆了!”
九陽接着對着五人說道:“其實這一戰,我幾乎沒出過手,一直在隱瞞實力。你們五人的情報和貔貅的部分記憶,應該不會對我們構成太大威脅!”
鎮邊候府……
耳修前幾天修煉鎏霹戰技遇到了瓶頸,想去請丹演大師幫忙。
耳修有點不安,一般來說,丹師專注於煉丹而不是戰力,以便集中所有精力在丹道上走得更遠。
煉丹師通常都很驕傲,不太重視戰力。因此,丹演大師在那天給了耳修一些中肯的建議。
然而,耳修有自己的想法,他被欺負的太久了,沒有強大的武力,他就沒有安全感。
對於耳修來說,什麼身份和地位是空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就像一張易碎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