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片歡聲笑語。
突然袁天感到脊背發涼,一對怨毒的目光盯向他。
伴隨着一聲厲喝:“袁天,你這個廢物,竟敢在演武臺上陰我。”
衆人笑聲戛然而止,紛紛尋着聲音的源頭望去。
只見三丈外,一個胖碩的身影,拳頭攥得緊緊的,雙眼像刀子一樣盯着袁天,不是李肥楊又是誰。
“肥羊兄,別來無恙啊!上次你昏倒了,我還沒向你表示感謝,多謝五千金幣的慷慨解囊!”袁天似笑非笑地道。
李肥楊想起那天的事就一陣肉痛,賭鬥輸了五千金幣,療傷更是花了不少金幣。
袁天下手之重,一腳之下安有完卵,丸子一碎一飛,喝藥根本不頂用,一醒來就疼暈過去,已經疼暈三次了。
只能請煉藥師公會的丹師,煉製一枚下品療傷丹,才能很快讓碎了的丸子復原。
修行界,丹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命在旦夕的人,服用一顆就能活蹦亂跳。
李肥楊想起那淡淡的憂傷,不禁加緊雙腿,彷彿又回到被踢中丸子的那天。
李肥楊在療傷的過程中,李家派人到擂臺尋找丟失的丸子。
不知是被哪隻流浪狗叼走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李肥楊醒過來後,又被氣得昏過去。
丹藥雖然神奇,但也做不到無中生有。
丟失的丸子再生,那是高階丹藥才能做到的。
丸子是男人的象徵,缺失一個,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李肥楊臉都黑了,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叫罵道:“袁天,我要再次和你生死決戰,你個廢物,可敢應戰?”
袁天本來就不待見他,聽到這一番惡言惡語,態度頓時冷了下來。
給你臉是嗎?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袁天可是什麼善男信女,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添點彩頭。”袁天隨後答道。
袁天毫無畏懼地和李肥楊對視,如果要報仇,袁天可以上次賭鬥時就結果了他。
袁天就是看他還有利用價值,再怎麼說也是個世子,才五千金幣就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李肥楊一心只想着報仇,想着狠狠地虐死袁天。
可是不答應袁天的彩頭,又怕袁天不應戰,嗎的窮瘋了吧?
於是答應道:“我家有的是錢,多少彩頭我都接。”
一想到彩頭再多,袁天也只有被自己打死的份,再多彩頭也沒這個命花,李肥楊也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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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肥楊思考着,上次自己大意失荊州,完全是太大意了,毫無防守。
而且自己還專注着擺“玉樹臨風拳”的姿勢,結果才被袁天陰毒至極的撩陰腿擊中,瞬間失去意識。
這次自己認真對敵,不再輕敵,就算袁天運氣再好,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也得吃癟。
李肥楊報仇的怒火,已經充分燃燒起來,這次是鐵了心要殺死袁天,而且要用極其殘忍的手段。
“如此甚好!明日午時三刻,生死臺決一死戰。”袁天冷厲地道,看李肥楊的眼神,彷彿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
李肥楊都動了殺機,袁天也沒什麼好客氣的,雙方氣氛一下子冰冷到了極點。
見袁天不再說話,李肥楊轉身就要離開。
“走路的時候注意平衡,畢竟少一個丸子,受力不均衡。”袁天似笑非笑,噁心李肥楊道。
李肥楊氣得渾身一哆嗦,擱下一句‘你給我等着’,憤憤離去。
少了個丸子,多了份沉重。終將會成爲李肥楊這輩子,最難以啓齒的柔弱。
李肥楊想正正常常地走路,但每次擡腿總能感受到身下的異樣,越走越不自然,吸引了周圍大部分人的目光。
目送這李肥楊像鴨子一樣,一瘸一拐的離開之後,衆人圍住袁天,關切地問道:
“這李肥楊來者不善,袁兄爲何要答應這場不公平的決鬥?”
“諸位兄弟聽我一言,我袁天並非魯莽草率之人,這次答應生死賭鬥,是因爲我觀他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命不久矣。
相比之下,我倒另有一事相求各位兄弟,就是那個彩頭……”袁天雙手抱拳,對着他的朋友說道。
幾人平日裡關係要好,守望相助。
劉胖子首先開口道:“袁兄平日待我們不薄,既然袁兄有求,那我劉胖子傾囊相助!”
說罷遞過一張金幣卡,袁天接過後也是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胖子這麼仗義,卡上足有八萬金幣之多。
據他所知,這已經是劉胖子的全部身家了。
雖然他們都是王侯世子,但是都非嫡系出身,將來不能繼承爵位,這些都是靠孃家積攢來的。
有人掏了掏腰包,有人摸了摸口袋,有人咬咬牙跺跺腳,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掏了出來。
衆人紛紛遞過一張金幣卡,七嘴八舌的對袁天說道:
“袁兄,我這兩萬萬金幣,你拿去吧!”
“袁兄,我這兩萬五,別嫌少!”
“袁兄,我這三萬……”
精瘦男子貌似做了極大的思想鬥爭,也慷慨道:“嗎的!我能力有限,這六萬金幣,袁兄收下吧!”
袁天被衆人感動到了,本來只想着借八千一萬的。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都是靠自己經營所得。
沒想到兄弟們會把多年積蓄,都拿出來資助自己,袁天心中一陣感動。
“哥幾個!我死了你們的錢就都打水漂了,你們想過沒有?”袁天鄭重地提醒道。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答道:“就憑袁兄這份勇氣,我們這點錢也值得。”
“袁兄上次戰勝李肥楊,爲我們長臉。贊助點小錢,無傷大雅。”
平日裡被欺負的衆人,一直都在隱忍。
但人生在世,不是爲了隱忍的,有的時候也要隨性而爲。
再加上李肥楊平時對大家的挑釁,更激發了衆人的同仇敵愾。
袁天看着這羣兄弟,真的沒話說,就是仗義。
然後也不再推辭,把金幣卡收了起來,數了下足足有五十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