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哭啊,我看都是你自己的問題,這三年了是塊冰都給捂熱了,就你還在曳色當那不值幾個錢的副總監。你嫁不了莫川,是你沒本事。你想想樑曳,當初她不過是參加了你的生日宴而已,就這麼一次機會,她就釣上了莫川,你瞧瞧你自己,不是長得比她差,是你的腦子沒她的好使。”劉茵茵對喬飛飛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都給她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她倒好,還是那千金小姐的個性,腦子又不好用,成天去那什麼時裝週,現在好了吧,被許小願趕出曳色了。
“劉茵茵,你還說我,你自己能比我強到哪兒去?別忘了,CXY縱火那人被抓一個字都沒供出你來,都是我求我爸出面的。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定罪了,你個死女人。現在只會說我!”喬飛飛邊哭邊罵劉茵茵。
劉茵茵只好勸着喬飛飛,“知道了,喬飛飛本來就強,行了沒?現在的關鍵是把許小願弄走啊,你別長她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機會不是多着嘛,你犯得着這麼快就認輸?”
“我不認輸還能怎麼樣?現在莫川也恨死我了,他大姐也沒有給我來電話了,你讓我怎麼想?”喬飛飛拿紙巾抹眼淚,又抽了張紙巾抹鼻涕。
“你不要整天圍繞着嫁給莫川這件事轉,你偶爾也想些有意義的行嗎?別說我沒提醒你,麥克森劇組都開機好幾天了,許小願的衣服也該完成了,到時候怎麼做,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嗎?長點腦子啊,你已經不小了,喬小姐。”劉茵茵真想拍喬飛飛的頭,她掛了電話。
她不自覺想起三年前她認識喬飛飛的情景。那時候她還在慕城的某個服飾公司,而喬飛飛那時候是家裡企業的一個小品牌主管。有一次在某個品牌的發佈會現場,喬飛飛被那個品牌的經理嗆了聲,那經理還絆了喬飛飛的腳,喬飛飛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很多人都當看笑話。
她當時看不過眼,把喬飛飛扶了起來,還拿了杯香檳酒潑了那經理一身。事後,她被公司的老總炒了,而喬飛飛卻跟她慢慢熟悉起來。喬飛飛想把她介紹進自家的企業,可她覺得正好利用那機會回到C城,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喬飛飛沒有攔她,還幫她介紹了幾家C城的企業,不過後來,她自己應聘到CXY去了。
兩個人雖然分開在兩個城市各自生活,然而她們卻經常通電話。她得知喬飛飛因爲喜歡莫川而鬱鬱寡歡時,幫喬飛飛出了不少主意。
後來,喬飛飛的表姐樑曳出了意外,她讓喬飛飛到莫川面前哭去,喬飛飛照着她的話做,果然讓莫川的大姐莫柔心軟了。莫川成立了曳色之後,喬飛飛也就順理成章地當了副總監。只是這個副總監,基本管不了什麼事,很多事情和決定都是下面的經理做的。
頭兩年大環境好,不需要費多大的心神就把曳色弄上去了,而且曳色新成立不久,莫川對它的期望也沒有太高。不過,他一直在找人,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每每找到的人沒多久都被喬飛飛弄走了,而曳色在成立的第三年,也終於迎來了一些困難。
大環境的低落,讓莫川想方設法地爲曳色支招,他希望喬飛飛能做出一番成績來。然而,喬飛飛根本就沒有那能耐,一有壓力的時候,喬飛飛只會找她,讓她幫忙。起初她幫了一下,可越到後面越忙,她無暇顧及喬飛飛,那時候喬飛飛卻越來越急,說是年後和春季的貨,她都覺得不怎麼樣,曳色裡的設計師個個都隨便地交稿,喬飛飛說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她不斷慫恿許小希,恰巧許小希跟許小願之間的矛盾加深,又記恨上了艾雪琳,很快就同意了她的主意。許小希負責找人並跟那人談,在CXY出貨的前夕,一定要讓那批貨不能面世,而她則負責把所有的定稿傳給喬飛飛。
後來,她們的計劃果然成了,艾雪琳和許小願焦頭爛額,喬飛飛也做出了不錯的業績。
“胸大沒腦的女人!”劉茵茵啐了喬飛飛一句。不過,喬飛飛那胸和她的臉一樣,也是加過工的。不明白她幹嘛要這麼折騰自己,原來長得又不差。如果莫川要喜歡她的話,早該喜歡了,還用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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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願連日來開足馬力準備麥克森劇組的服裝,總算在熬了五個夜晚後,把全劇組的服裝弄了出來。
她頂着暗青色的黑色圈,摸着那一套套的服裝,心裡有說不出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餘莉,把這些衣服打包好放上車,我等會兒帶小貨車親自過去影城。”許小願交代她的助理,她自己進了衛生間,拿出化妝包來,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卻把眼底下的暗青用粉底掩蓋好。
下樓後,那幾箱服裝配飾也裝好車了,她上了自己的車,在前面帶路,餘莉在那貨車上親自看着那些貨。她原本把餘莉喊到自己的車上,可餘莉非說要待在貨車上,說是心疼那些頭飾和帽子會被顛簸出問題來。
三個小時後,她緩緩駛進了國際影城,劇組的副導演許導早已等着她。
幾個小工把箱子擡進了劇組的化妝間裡,這會兒正是演員們休息的片刻,扮演小伶的演員好奇走過去一看,拿出了其中一件藏青色的旗袍來,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驚歎得不行。很快劇組裡的人就沸騰起來了,個個都拿着自己對應的衣服。
“辛苦你了,許總監。”許導滿意地看着演員們個個都搶着換衣服,他握着許小願的手錶示謝意,這批服裝配飾的工程這麼大,她把它們提前了這麼多天做出來,實在辛苦了。
“這沒什麼,我們還得感謝劇組給我們機會呢。餘莉,你過來一下,”許小願喊來餘莉,爲許導介紹着,“這是我的助理,許導如果服飾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餘莉,當然也可以隨時致電我。”
麥克森罕見地也走了過來,平常他對於這些零碎的雜務都是少管的,只管大方向的把控。然而這次不同以。
“麥導演,你好。”許小願朝麥克森伸手,旁邊的餘莉一看到是麥克森本人,整張小臉都紅,她的偶像就是麥克森。
“辛苦了,許總監。”麥克森跟許小願握手,朝旁邊的餘莉點點頭。
“哪裡的話。”許小願笑了,兩人剛談到今天拍的幾場戲時,冷不防一個突兀的聲音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啊!”尖叫聲從化妝間裡傳出來。
許小願跟麥克森等人匆匆跑到了化妝間裡,只見那個扮演小伶的演員指着其中一個箱子,臉色蒼白。
許小願走過去一看,只見箱子底下那件黑色的旗袍上,滿是鮮紅的液體,看起來像沾了鮮血,而另外一個箱子底下是男主角的服飾,暗藍色的西裝外套被剪得破破爛爛。
怎麼會這樣?她早上最後一次看着這批衣服的時候,它們還好好的。“餘莉,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親自把衣服拿下去?”
餘莉看到這兩件衣服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願姐,我親自拿下去的,裝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盯着,那會兒一點問題也沒有。”
“嗯,我知道了。後來你還在車上盯着這些箱子,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批衣服卸下來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許小願想起剛剛幾個小工把箱子擡進化妝間的情景來。
“麥導演,我看可能是化妝間出了點問題,請問這裡面有沒有安裝攝像頭?”許小願問麥克森和許導。
可兩人都搖了搖頭,因爲他們的進度很趕,此前還沒有完全協調好場地,這化妝間也是臨時用起來的,根本沒有監控。
“導演,今天晚上這場戲首先要用這件旗袍,現在怎麼辦?”女主角一臉的焦急。
麥克森和許導還有幾個演員齊刷刷地把視線對準了許小願。
許小願也犯了難,要是在曳色裡,她要做什麼都來得及,可在影城這裡,她要現場趕這件旗袍,就正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想了半天,她纔開口,“請問之前拍的幾場戲,你們有沒有多餘的戲服?影城方圓十里都沒有布料市場或者商場,只能就地取材了。”
許導很快找了幾件戲服給許小願,她拿起一看,這差別還真大,這些戲服真的只能叫做戲服。“餘莉,我之前讓你帶上一個備用箱,你帶了嗎?”
“有,我去拿來。”餘莉去把那個小備用箱拿來,打開來裡面分了幾個格子,有很多小捆的針線、一把剪刀一條軟尺、一小捆黑色的蕾絲花邊和幾朵繡花的貼標、零零碎碎的還有很多小塊的絲綢、不同顏色的盤扣、長短不一的拉鍊、一小盒精緻的形狀不一的鈕釦、幾段顏色不一的橡皮筋等等,這個箱子就像個小型的加工廠。
“麥導許導,這兩件服裝是今晚纔開拍嗎?我想我現在就得趕工了,應該能趕上今晚用。”許小願沒再理會那兩個恐怖的箱子,她眼裡現在只有這些輔料。
“許總監,那出來的效果……”許導有些擔心。一直以來他們的化妝間都是有監控的,就是爲了防備一些突如其來的情況,沒想到才那麼一次來不及裝攝像頭,就遇到了突發狀況。
“麥導許導,你們放心,我既然敢讓你們用上我現做的衣服,那就一定會把握好效果的。你們只管照計劃拍就行,到時候我的服裝也做出來了,一點不會耽擱進度。”許小願已經坐在了一張空空的化妝臺前,左手是那個“百寶箱”,右手是許導找給她的幾件戲服。
麥克森和許導走出了化妝間,演員們換好了衣服也出去了,偌大的化妝間裡只有許小願和餘莉在。
“願姐,你說誰這麼黑心腸,把衣服弄成那樣!”餘莉噘着小嘴,忿忿不平,她都已經專門待在這幾個箱子旁邊了,還是讓人動了手腳,氣啊!
“這答案不是很明顯嗎?餘莉,別噘嘴了,來!你手工怎麼樣?”許小願拿出針線來,又掏出蕾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