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助手已經給餘戀小姐做了檢查,發現了性侵的痕跡,以及男人的……”
剩下的話,被忽然間衝出去的餘念打斷。
性侵這個詞足以把餘念所有的理智擊垮。
隔壁的房間有保鏢把守,護士正好從裡面出來。
餘念放輕了腳步走進去,餘戀躺在牀上,沒有血色的臉蒼白,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仍有起伏的胸口,餘念都覺得她死了。
視線落在餘戀脖子上的淤青上,觸目驚心,餘念感覺心頭彷彿在滴血。
就在同一個酒店裡面,她和姐姐或許就在同一層樓。
餘念眼淚大滴大滴得掉出來,慕清讓從後面抱住她,把她帶出了房間。
“怎麼會這樣?”餘唸的情緒無法穩定下來,被他緊緊抱着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只能無助得攀住他,“難道沒有派人保護她嗎?”
ωwш.Tтkan.c○
慕清讓當讓派人保護她,但是大意的保鏢被她甩掉了,大概是沒想到一個半瘋半傻的柔弱女人能甩掉他們。
“查出來,那個人是誰了嗎?”餘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阿野搖頭,“酒店的監控昨晚上出故障。”
大概十點到今天早上八點的監控都有問題。
巧合還是人爲?
慕清讓冷眼掃向阿野,視線迫人,“查,必須要查清楚。”
餘唸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是童眠打過來的。
餘念站起來,想到童眠現在的情況,不想把自己的壞心情傳給她,於是起身走到了別墅的後花園,聲音溫柔得迴應那頭,“眠眠。”
迴應她的人卻不是童眠,而是宮堯。
“童眠這個女人是不是去找你了?”
“什麼意思?你把搞丟了?”
“你別裝蒜啊!”宮堯直覺餘念說謊。這個女人一看就很會說謊,騙的慕清讓都轉了性子。
“宮堯,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連個女人都看不住。你也別找了,十有八九是受不了你,所以跑了。”餘念惱怒地掛斷電話。
心情跟着煩躁起來。
童眠明明打算留在夢角的,怎麼會好端端的又走了呢?
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餘念不禁無力扶額,不會吧,不會時童眠另外一個人格出來了吧。那個人格一看就是個厲害的主,也不想老老實實呆在宮堯的身邊。最可怕的是還有敏捷的身手。
餘念頭疼,如果一直都是那個人格佔領童眠的身體還好,最怕的是落入什麼險境的時候又變成了沒有還手之力的童眠。
滿臉愁容,餘念情緒更加低落的回到客廳裡面。
慕清讓他們已經不在客廳,而是去了樓上。
餘念跟着上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餘戀平靜如死水一樣的聲音,“那個男人是賀書和,我要他進監獄。”
“好。”慕清讓低沉的聲音緊跟着響起,戾氣騰騰,“我一定會把他送進監獄。”
餘念有一瞬間的恍惚。
學長?
今天早上在酒店的電梯口碰見了他,當時他的模樣……
餘念只能回憶起他脖子處吻痕。
餘唸的思緒很亂,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聽慕清讓那樣篤定的語氣,顯然是一切證據都齊全,賀書和必然是一定會進監獄。
接下來的發展,一切都快到餘念無法想象。
餘戀控告賀書和,人證物證,一切都齊全。
慕清讓用最好的律師團隊去幫餘戀打這一場官司。
在官司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外面已經傳出了風言風語,一直到立案,即使是不公開審理,還是吸引很多嗅覺敏銳的記者來法院門口蹲點,就連錦官閣門口都出現了探頭探腦的狗仔。
後面還是慕清讓加大守衛力量,從山腳入口就開始設防。餘念每天的進出這條唯一的公路都要經過三次關口。
那感覺不像是回家,像是進監獄。
“念念,家裡最近出什麼事情了嗎?是有壞人盯上我們了嗎?”狗蛋坐在副駕駛座上,少年還沒有完全長成的臉繃緊,最近念念都讓他半個月纔回來一次。每一次去接他的時候,還要讓他戴上口罩。
“最近記者盯着我們比較多。那些狗仔很討厭。防備着點。”
餘念有些不高興。
以慕清讓的能力完全可以制住這些記者,管住他們的嘴。可是隨着這場官司越來越白熱化,似乎他在放任這些媒體去追逐這場官司。
這是在利用輿論的力量嗎?
道理餘念都懂,只是沒想到這場官司打下來會這樣的磨人。
餘念回到家,讓孩子進了家門再摘下口罩。
慕清讓並不在家,這段時間爲了官司的事情他付出很大的精力。
餘戀要告的人不是三年前的賀書和,而是和他平分家產的賀書和。
慕家的血統,以及皇太后死後留下的很多人脈,都被賀書和繼承。
餘念已經習慣他不在家的日子,所以儘量多陪着孩子,讓他們不要因爲慕清讓陪他們的時間少不開心。
她回到家才發現鄭遠山交代她剪輯的一個樣片拷貝放在了公司,只有那麼一份,餘念必須要開車回去取。
今天是週五,公司裡面的氣氛也比較散漫。
“你看新聞了嗎?這個女人可真敢啊!告的人居然是咱們慕總的哥哥?要我說,要是遇上這種土豪睡一晚就一晚,多大點事兒。”
“別瞎說。小心這種話被慕總聽見你就死了!那個女人身份可不一般!當初跟慕總是A中最般配的情侶!有她在的時候,慕總現在的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蘇意憐也配稱爲第一名媛?笑話!”
“這個女人也是個傳奇了啊,一場車禍大家都以爲她死了,結果八年後又活了過來。你也不看看給她打官司的律師都是誰!都是國內頂尖的律師。除了咱們慕總請得動之外,還能有誰有這個能耐?”
“啊……出了這種事情,慕總得多心疼啊。你看看,他好像都再也沒有來過我們公司了吧?咱們公司的那位是不是失寵了?”
“要是我,肯定在家哭死不出來見人了。自己的男人爲了別的女人這樣費盡心思打官司,要讓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進監獄,我彷彿看見了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