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很冷淡,“他那個人天生長了那麼一張臉。”
“我認識他那麼久,冷冰冰和不高興,我覺得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哦?不高興也正常,畢竟娶的人不是他愛的那一個。”
周韻雲的眸光落到餘念戴着戒指的手上,“這個是唯一之心哎!我在巴黎看到過,唯一一款。”
餘念一窘,什麼唯一之心,應該叫管家的戲弄之心吧!
“這個DR一個男人一生只能訂製一枚!”周韻雲眼裡冒星星,“想不到小舅舅看上去冷冰冰的,實際上骨子裡面卻浪漫到迷死人了。”
餘念懶得解釋,哪個少女不懷春,隨她做夢去吧。
周韻雲果然覺得無聊,“你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少女,對着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抱歉,我一點羅曼蒂克的心都沒有。”
周韻雲扁嘴,正要說話,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兩個人神情都是一變,周韻雲立刻往外跑。
“把這個拿上。”
餘念把托盤還給她。
“哦哦,好。”
想不到餘念心思這樣縝密,難怪能順利從小舅舅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周韻雲確認萬無一失之後纔去開門。
隔斷裡的餘念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外面傳來周韻雲一聲高呼,緊接着傳來哭聲。
餘念心跳慢了一拍。
“蓮辰哥哥,你怎麼這樣了?”
周韻雲心疼死了,“你爲什麼會被打成這樣?”
餘念立刻湊到牆上的小孔處看向外面的情形。
只見霍蓮辰被周韻雲扶着,還沒有走到牀邊,就倒下了。
餘念不能再躲下去,直接走出去,周韻雲看她出來,還記着去檢查門鎖了沒有。
“怎麼回事?”
餘念蹲到牀邊查看霍蓮辰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更是被打破皮。
誰敢在慕家把他打成這個鬼樣子?
“小舅舅怎麼回事啊?怎麼能拿你撒氣啊?”周韻雲心疼得眼圈都紅了,餘念冷靜得拿出醫藥箱,“別哭了,都是皮外傷,慕清讓已經夠手下留情了。至少他沒斷手斷腳。”
“這還不嚴重?你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被慕清讓生生折斷過手。差一點,他就要把我的眼戳瞎。”
餘念輕描淡寫得說起以前,周韻雲嚇得連霍蓮辰都顧不上了,呆呆得看着餘唸的手,她的手腕還包紮着。
“不用看了,那兒是我割傷手腕的傷。因爲你小舅要弄死我曾經喜歡過的人。”
周韻雲已經說不上震驚了,完全是三觀碎裂。
天啊,那她剛纔還在餘念面前爲小舅舅說好話。
周韻雲臉紅一片,“對不起。”
霍蓮辰終於緩過來,痛到嗓子發啞,“我自己多年不練了,被我小舅打成這樣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
敲門聲突然間響起。
“誰!”
霍蓮辰幾乎是立刻彈起來,示意餘念回到隔間裡面去。
待餘念安全躲進去之後,周韻雲纔去開門。
“蓮少爺。”
阿野扶了撫金絲邊眼鏡,氣質斯文,鏡片後的眼神卻透着鋒芒,白色手套裡拿着特製的藥膏遞送給周韻雲,“這是少爺吩咐我給您的。他說但凡有慕家血統的男人都必須能戰鬥。”
“是。我以後會堅持鍛鍊。”
阿野微微頷首,大步離去。
周韻雲鎖上門,情不自禁得軟倒在門上,“太可怕了!”
也太刺激!
霍蓮辰心裡下了決定,必須儘快將餘念安全送走了,這一天天的,幾個心臟都不夠嚇的!
……
“少爺。”
阿野敲門進來,“藥已經送給蓮少爺。”
慕清讓身穿黑色浴袍,立在落地窗前,聞言只嗯了一聲。
從港島回來以後,太子爺似乎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寡言沉默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沒有問過餘唸的存在,也沒有去追查餘唸的下落。
阿野想到管家曾經在自己耳邊的嘆息:忘記了也好。忘記了就不會傷心。
阿野不懂,誰能傷到自己主人的心?
“我有件事要你去辦。”
“您請吩咐。”
慕清讓轉過身來,獸性的眼眸裡蓄滿風暴。
阿野心底震驚,聽完之後立刻轉身出去。
……
薄霧未散的清晨,餘念被霍蓮辰裝在一個超大的行李箱裡面,在周韻雲的護送下一路順利到達專機。
“一路平安。”周韻云爲她準備好了一個小型的行李箱,“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幫忙。”
“好。”
雖然知道不會再聯繫,可餘念還是收下週韻雲的名片。
到達南非。
餘念戴着頭紗和墨鏡全副武裝。
霍蓮辰沒有送她,只是發來一條短信祝好。
餘念拖着小行李,在候機廳等待着霍的朋友來接她。
懸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里正在播放國際新聞。
餘念無意間望過去,居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田涼!
他被警察護在中間,一羣記者拿着長槍短炮對準他,屏幕上滾動的字幕是謀殺新婚妻子,中國籍男子被遣送回國。
餘念騰一下站起來,刺痛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她呆呆得看着屏幕出現了一張打了馬賽克的女子照片。
那是童眠!
多年的閨蜜了,餘念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這一起謀殺事件引起了國際議論,到目前爲止童眠的屍體都還沒有找到,據說是掉下了景區的懸崖下面。
那個地方餘念知道,經常有人想不開去自殺,是美國有名的自殺聖地。掉下去的人,先不說暗礁重重,就算沒有粉身碎骨,也會被巨浪拍爛,餵了鯊魚。
怎麼會這樣子……
餘念眼前發暈,要不是被人及時扶住,她只怕要摔到地上。
“你沒事吧?很難受的話,可以幫您叫機場工作人員。“問話的是異國面孔,餘念這才發現面紗都被淚水打溼了。
……
國內機場
“臭不要臉的鳳凰男!”
伴隨着憤怒的咆哮聲,一個臭雞蛋砸到了田涼的頭上。
菜葉子很快也跟着砸過來。
田涼狼狽得閃躲在警察的身後,擋住自己的臉。
這些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不知道在憤怒什麼!
即將上車的那一刻,田涼甚至被人抓住了頭髮,忍無可忍,他轉向鏡頭。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田涼怒吼,拼命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