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蹙起的眉眼悄然間平息。
餘戀的死是個意外,意外,意外!沒想到太子爺還是個封建迷信的,她孩子都給他生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餘念心裡頭隱隱升上同情和心疼的複雜情緒。
她是親眼見證過慕清讓對姐姐的愛的。在最深愛的時候,愛人驟然離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吧。年輕的時候,不能遇到太驚豔的人。從那以後,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餘念太懂這種感覺,懂得刻骨銘心,痛徹心扉。
慕清讓突然起身,準備離開。
餘念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捧住他的臉,舌尖順着他流麗的脣線描繪着輪廓,趁着他吃驚的瞬間長驅直入,在男人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力度不重,卻足夠讓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眸子上。
這麼近的距離,鼻尖對着鼻尖,她的手如同遊蛇一般攀住他的肩膀,嬌滴滴的眸子緊緊鎖着他的視線。
慕清讓的視線像是出現了空白,一眨不眨,那雙眼直直得看着餘念。
“上……”
餘念正想發出指令,結果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扣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用力到青筋突起。
“原來是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壓抑着怒意,彷彿地獄發出的死亡之音。
從眼神對上的那一幕,慕清讓就覺得莫名熟悉,那些被人刻意封鎖起來的回憶一下子被打開,潮水般涌入腦海裡。
他的視線失去焦點,只是因爲陷入回憶中。這個女人當時是怎麼睡了他,怎麼揚長而去的。
慕清讓想起來了,上一次這個女人畫着大濃妝,趁他醉酒僞裝成了他心尖上的那個人。居然還敢素顏來勾引一次,怎麼不上天!
餘念反應很快,像只受驚的兔子立刻彈起來。
可是慕清讓動作比她更快。跆拳道、擊劍的行家,又經年堅持鍛鍊,餘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被扯住頭髮,頭皮上一疼,慕清讓沒花什麼力氣,輕易將餘念拋在黑色大理石面的茶几上。
石頭很硬,又涼,餘念後背遭受重重撞擊疼得紅了眼圈,死死咬住下脣吞沒呼痛。
媽的,太子爺用的東西就是好,這大理石質量過硬。
慕清讓臉部線條冷硬,剛纔的空洞這會已然是凜冽的清明之色,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他單腿壓在餘唸的身上,將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只是用了三分之一的力氣就能將餘念死死按在茶几上無法動彈。
浴巾已經因爲剛纔的變故輕輕鬆開,桌上的女人是酥胸半露,春色迷人,白膩的膚色和黑色的桌面形成強烈的對比,像是一道精緻的菜。
但慕清讓沒胃口。
眼角眉梢,戾氣漸濃。
“自己交代,否則……”
慕清讓隨手抄了桌上的水晶花瓶,朝着桌角用力一磕,在餘念耳邊炸裂。她下意識地側過臉,有什麼堪堪擦過她的臉頰,瞬間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男人的手掌住她的下頜,強行掰回來,逼她看他拿起玻璃碎渣比在她臉上,“我就刮花你這張妖精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