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點點頭，有了孩子以後才知道什麼叫小天使，她曾經沒有希望的生活因爲狗蛋的到來有了色彩。她很喜歡這種和孩子一起成長的感覺。
“我們可以生一個。”
慕清讓輕撫過餘唸的臉頰，然後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繾綣深入，一點點奪取她的呼吸。
餘念心跳如雷，軟化在他的溫柔裡，耳邊一直迴響太子爺剛纔說的那句話，生一個……生一個……
“你……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得了自由，餘念喘息着問他。
慕清讓嘴角勾起淺笑，“突然覺得孩子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
至少那個孩子能讓姨媽期間打不起精神的餘念笑出來。
或許以後他和她有了孩子，餘念也會這樣常常開朗溫柔得笑出來。
餘念眼眸一亮，攥緊了慕清讓胸口的衣料，“你是不是挺喜歡狗蛋的。”
慕清讓一聽狗蛋這個名字就覺得上頭。
“這名字誰取的？這是親生的嗎？”
“這不是重點。”餘念不自在得咳嗽一聲，“狗蛋小時候身體不太好，孩子媽媽怕養不活，就取了個賤名希望能夠平安長大。”
“你好像很瞭解這個孩子。”
“聽孩子媽媽說的。”
慕清讓並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爲餘念打了個呵欠，眼眸裡氤氳出霧濛濛的溼意。慕清讓懷裡暖和，餘念抱着他，沒有多久便睡着了。
有個男人好像其實挺不錯的，至少可以抱着睡，還可以當暖寶寶用……
慕清讓陪着餘念一覺睡到下午。
晚上，餘念痛經的症狀好了很多，慕清讓帶她出門。
“去哪兒？”
“慕家老宅。”
一直迷迷糊糊的餘念立刻爬向車門，“我要下車！”
慕清讓睜開眼，凌厲的眼神望向努力拽車門的餘念，“回來。”
中控落鎖，跳窗也不現實，餘念只好默默挪回慕清讓的身邊，剛剛靠近就被慕清讓一把撈起來，放到腿上。
“怕什麼？”
他眼神沉沉鎖着她。
怕你啊！
怕跟你結婚！
當然這話餘念不敢當面說出來，那不是找死嗎？
餘念摟着他的脖子，鎮定得說瞎話：“怕你的家裡人啊……”
“今天只是去通知他們，並不是去徵求他們的意見。”慕清讓凜冽掀脣，看餘念忽閃的眼神，又難得的補上一句：“不用怕。”
聽到最後一句的餘念簡直要淚流滿面，更害怕了好嗎！
……
慕家老宅餘念一次都沒有來過，上一次在慕家門口，被一個男管家嘲笑一通趕走，她甚至都沒有進入到大門內一步。
森嚴的鐵藝大門洞開，巍峨莊嚴的慕家老宅屹立在噴泉池後。
餘念跟着慕清讓下車。她今天還是穿了紅色，畢竟這是太子爺的最愛。
大廳裡，坐着三個人。
慕清染、霍蓮辰以及蘇意憐。
慕清讓領着餘念往他們對面坐下，“張嫂，一杯溫牛奶。”
很明顯，這玩意兒是給餘念叫的。
張嫂頭一回見慕清讓領女人回家，愣了一下才應聲，“哎，好。”
慕清染看見餘念眼裡就冒火，慕清讓竟然爲了這個女人把她踢出董事會。在公司裡面她鬥不過這個未來慕氏集團繼承人，她只能服氣。可是現在在家裡，她拿出長姐的派頭。
“清讓，趁着奶奶還沒有看見，趁早把她送走。慕家怎麼會歡迎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人進門。”這話她是用法語說的。
話音落地，慕清染斜睨一眼餘念，小賤人聽說大學都沒有讀完，在A中的時候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後進生，肯定聽不懂她說的話。
在慕家，每個人會好幾門外語是常事。
慕清讓往後面穩穩一靠，英俊不凡的臉上浮上嘲諷的神色，用法語回擊：“慕家歡迎什麼人，不歡迎什麼人，你有話語權？”
慕清染一哽。
她已經是外嫁女，本身也只不過是養女，慕清讓這話是狠狠戳中她的軟肋。
蘇意憐在旁邊端莊得微笑，其實心裡在打鼓。慕家姐弟倆是在用什麼語言交流，像英語又不像。
“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
慕清染開始針對餘念。
這一次仍舊是用法語問的。
餘念一臉懵。
慕清讓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大手掌住餘唸的細腰，很清楚慕清染這是在爲難餘念。他正待要開口爲餘念回答，卻聽見餘念清麗柔和的聲音，一口法語流利地道：“這位太太你還好嗎？上回我們見面的時候你才說要弄死我，怎麼纔過去不到一個月，你就忘記我了？更年期記性不好，得按時吃藥。”
慕清染嘴角得意的笑容僵住。
蘇意憐瞳仁緊縮，餘念不是學渣嗎？怎麼也會這門語言，還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
慕清讓嘴角的笑意加深，這個小妖精身上到底還潛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以前的餘念可是中文都說不利索的小結巴。
霍蓮辰明顯聽懂了，“媽，你對她做了什麼？”
慕清染惱羞成怒：“住嘴。”
蘇意憐全程插不上嘴，他們全部都在用法語對話，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失陪。”
眼看着霍蓮辰和慕清染母子倆要吵起來，慕清讓將餘念帶到樓上自己的臥室。
他雖然已經不回來住，但是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十分乾淨，就是透着一股清冷。
餘念被一張全家福照片吸引。
慕清讓的父母和小時候的慕清讓。
他那個時候大概是六七歲的樣子，面容青澀秀氣，嘴角邊上掛着靦腆的笑，依偎在母親的身邊。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冷冰冰的。
“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我都覺得我要忘記母親的長相了。”慕清讓聲音清冷，伸手觸摸照片上母親的樣子卻十分柔和。
餘唸的腦海裡面飛速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
血腥……
恐懼……
伴隨而來。
慕清讓注意到餘念臉色不對勁，將她抱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間頭暈。”
餘念微微喘息平復自己的呼吸。
慕清讓將餘念放到牀上，“你姐是不是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父母親車禍的事情。不要回想那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