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清讓知道這是假象，她不過覺得屈辱罷了。
餘念這具身子是他開發出來的，他的身體，他的溫度，她無比熟悉。
有時候折磨和羞辱並不需要粗暴的進攻，慕清讓這樣就足夠羞辱人。她被他抱起來，按在了落地窗前，外面是落日的餘暉，光線漸漸昏暗。
但對餘念來說還是白天，他這樣堂而皇之得……也不怕被人看見。
慕清讓自己穿的衣冠楚楚，熨帖筆挺的襯衣連一絲凌亂的痕跡都難以尋找到。
餘唸的頭髮凌亂的擦過他的頭髮，彷彿連頭髮絲都在發抖。
她感覺自己掉下去了，捉住他的胳膊，慕清讓清冷的眸光始終成沉靜得可怕，面無表情地看着餘念所有的情緒變化。
“不是要把我當姐夫嗎？還這麼咬着我？”
慕清讓嘲諷出聲。
“無恥！”
餘念腰上用力，雙臂攀上他的脖子，狠狠地對着他肩膀發泄得咬了下去。
到底是誰在刷新底線？
餘念被激怒了纔會咬人。
慕清讓無力得閉眼，任她咬。
攻勢更加兇猛。
酥麻的感覺讓她鬆了咬他的力道，餘念難以剋制得抱緊了他。
熟悉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漫天襲來。
餘念卻無法從中體會到任何愉悅。
即使是沒有說出來，但兩個人都很清楚彼此在這場親密的關係裡疏遠隔離。
熟悉的只是身體的反應。
情感壓抑。
餘念被放回牀上，慕清讓冷漠得整理好衣服。
一直沉默的餘念忽然間出聲，“我要喝藥。”
“什麼藥？”
“避孕藥。”
慕清讓很久沒有回聲。
他轉身看她，餘唸的身子藏在黑色的被子之下，曲線起伏，遮蓋得嚴嚴實實。
“有了就生下來。”
慕清讓寒着嗓子迴應，“你不是說我無恥嗎？無恥怎麼會讓你全身而退？”
餘念忍着疼痛坐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關着我一輩子嗎？你確定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強留一個不想留在你身邊的女人？慕清讓，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何必這樣？“
是啊，他可以要什麼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但如果要不到餘念，那又有什麼意義？
慕清讓沒有回答，直接帶上門出去。
餘念拖着身子去浴室裡面洗澡。
終於把話說清楚，卻沒有任何解脫的感覺，反倒覺得更加難受和沉重。
她洗澡的時候心思恍惚，從浴缸裡面出來只踩到了防滑墊的一角，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朝着洗手檯摔去。
額頭重重砸在上面，餘念疼的靈魂都抽離了一樣，坐在地上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等她從地上掙扎起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血，順着發線流淌下來，看着十分嚇人。
餘念反應慢了一拍，一開始還以爲是臉上的水。
換上衣服走出去，她怕被孩子碰見，也不敢叫醫生來家裡，直接讓文叔開車送她去醫院。
“怎麼回事？”文叔注意到餘念發白的臉色，一直捂着額頭。不用說，肯定是受傷了。
這不是剛接回來嗎？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和少爺吵架了？是他動手的嗎？”
餘念眼前發暈，無力得閉上眼，虛弱迴應，“不是。”
文叔聽她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安慰她，“你先別說話。我馬上給少爺打電話。”
“不用。”
餘念擺手，“文叔，他有事，不要打擾他。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
文叔看餘念堅持，只好專心把她送去私人醫院處理好傷口再說。
……
餘戀正在房間裡面看餘唸的視頻，不少網友留言，這麼漂亮的女導演，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
還有人說，她好漂亮啊，我覺得不比演妖妃的女配差啊。”
更有人誇獎餘念思想獨立，值得學習。
餘戀翻了很久才找到一條說餘念壞話的留言:“她一看就很騷，怎麼會說實話呢？以前明明就是學校裡面有名的公交車，還生了兩個生父不明的孩子。”
如果是以前，餘戀一定會罵的這個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她現在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罵的真低級，不痛不癢得，難怪被淹沒了。餘戀還給這個人點了一個贊。
做完這一切，餘戀纔回過神來，爲什麼自己現在變成這樣了？
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自己也有些恍惚，這樣子的自己好像在嫉妒妹妹。
餘念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值得她嫉妒，健康的身體，蒸蒸日上的事業，慕清讓的寵愛。
她在公衆面前說這些話，是在炫耀嗎？
餘戀都猜得到慕清讓看到這樣的視頻會怎麼想，一定覺得自尊被踐踏。
餘念敢當衆說出這樣的話，顯然心裡頭也是這樣想的。
她固執起來，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兩個人，必然要吵一架。
餘戀隱隱得心裡有點高興。
餘念這是在作死。
男人最不能容忍這種事情。
餘戀拿出手機，要不要打給電話給餘念？
當然要打，必須要打。
電話響到快要掛斷的時候，餘念才接起電話。
“喂，姐姐。”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聽上去很沒有精神。
“怎麼了？是生病了嗎？”餘戀嘴角噙着笑望向遠方，但是聲音很緊張，繼續關心道，“你是不是和慕清讓吵架了？”
那邊沉默了三秒鐘。
顯然是被她說中了。
餘戀換上薄責的語氣，“你到底怎麼想的？爲什麼在節目上說那種話？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肯定是他對你不好了，你才說這樣的話，是不是？“
她越是這樣說，餘念那邊聲音就越內疚。
“姐姐。”餘念沉沉得喊她，“什麼都不用你做。你養好身體，不要爲我操心。我會解決好我的事情。”
哦，這個妹妹已經比以前有主意了，不是那個什麼都聽她話的小尾巴了。
餘戀略帶失望得哦了一聲。
“你是不是討厭姐姐了？”
“沒有。怎麼會？我只是現在很討厭自己，也討厭慕清讓。”
“他性格就是比較強勢，你好好和他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