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我的小寶貝兒?
沒有迴應。
這已經發了十多條了。
“不用發了。”
童眠的聲音忽然間響起。
田涼一驚,故作鎮定地說瞎話:“我沒有發什麼,我就是和我媽說說明天婚禮的事。”
“哦,那你和你媽媽挺親密的。都叫小寶貝兒。”童眠微微一笑,“蟒蛇幫那個小太妹現在不知道還活着沒有。”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童眠臉上仍舊是平常的笑意,田涼卻莫名覺得有股寒意涌上背脊。
“你大概沒有告訴你那位小寶貝兒,今天收拾你們的餘念,背後是誰吧。所以你也別怪念念,全是你害了她。”
童眠直接過馬路,拉開空的士的車門,“親愛的小寶貝兒,明天見!”
田涼越想越覺得冷。
他確實故意隱瞞了這個事實,童眠當時明明沒有在現場,怎麼會這麼清楚?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出來:如果餘念這一輩子在太子爺的身邊被寵到橫着走,那他這輩子不是都會被童眠壓得死死的?
……
錦官閣。
餘念並未被按在牀上,而是被慕清讓抱在懷裡。消失了一天的文叔終於在這個時候出現,送上了一本相冊。
如果不是慕清讓按着她,餘念說不定就要去和文叔算賬了。
“這是什麼?”
“你會喜歡的。”
文叔微微一笑,笑得餘念後背發涼。
“我們睡覺吧。”餘念準備將相冊丟到一邊,卻被慕清讓按住手腕,他壓下來,沐浴後的人身上帶着舒爽的氣息,餘念並不排斥這個味道,甚至有點喜歡。但是!她不喜歡他眼眸裡的火星,溫度在他眼眸裡一點升起。這樣的眼神意味着什麼,她太清楚了。
說錯話了。
睡覺這種詞眼她和太子爺的理解不太一樣。
她說的睡覺描述狀態,他的睡覺卻是描述運動。
“還還還是看看吧……”餘念立刻用相冊擋住他即將落下的脣,然後飛速打開,頓時後悔得想死。
文叔這個老狐狸,是不是掐好時間了所以才這個世間送過來,讓她不得不看。
這本相冊裡面全是婚紗樣式。
“我們還是睡覺吧。”餘念準備合上相冊,寧願被他睡,也不要討論結婚這種事情。
可是太子爺明顯來了興趣,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命令道:“打開。”
餘念不情不願得翻開,每一件都很美,可是她就是沒有興趣。
慕清讓的眸光一直注視着餘念,見她走馬觀花一樣看完,便將那本相冊抽開扔到地上。
“不喜歡?”
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讓餘唸的臉正對着他。
兩個人的呼吸相聞,他的鼻尖親暱得抵着她的。他的眼眸裡面只有她,專注到讓餘念覺得他對自己好像情深似海一般。
“姐姐喜歡什麼,你就給我準備什麼吧。”餘念知道和他無法溝通,所以乾脆選擇了最省事的方式,你不是把我當替身嗎,那就安全按照原身的喜好來吧。
慕清讓一窒。
餘念有點意外,但又覺得意料之中。
畢竟餘戀不喜歡慕清讓。
餘戀喜歡的是賀書和。
想到賀書和,她的心頭還是會有些恍惚。畢竟愛過那麼久,那都是她的青春啊。
“睡覺。”
慕清讓長臂一攬,房間瞬間歸回黑暗。
這一次,兩個人真的只是單純睡在一張牀上,第一次餘念沒有被太子爺折騰。
餘念默默睜開眼,她能夠感覺到身後抱着她的慕清讓似乎也沒有睡着。
爲什麼沒有睡着?
是因爲她今天一再得提起了餘戀嗎?
餘念覺得自己挺壞的,自己也嘗過愛而不得的滋味,偏偏要和慕清讓在這段關係裡面互相傷害。其實慕清讓也挺可憐的,他至少是真心實意愛着姐姐的,卻不被珍惜,被她和姐姐聯合起來欺騙。
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姐姐沒有突然間車禍死亡,這件事怕是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餘戀翻了個身,鑽入慕清讓的懷裡面,主動抱住了他。
“嗯?”
慕清讓沒有想到餘念會做出這個舉動,低沉着聲音從鼻子裡發出來,帶着磁性的暗啞。
餘念抱着這個霸道的男人,她知道他其實有一顆柔軟的心,至少這份柔軟不屬於她,但是這不妨礙她欣賞他這一點。
“我希望你能忘記我姐姐。”餘念情不自禁得說出口,大概是因爲房間裡面沒有燈,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直面他鋒利的寒意,她纔會變得膽子如此大。
慕清讓的身體瞬間僵硬,大手放在了餘念脖頸處,微微用力。
餘念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我希望你以後能找到一個真正愛的人。”
畢竟她和餘戀都對不上慕清讓這片深情。
畢竟,也該到了她離開他的時候。
慕清讓的動作忽然間停住,下一秒,將餘念按在了身下。
“不準離開我。”
他霸道得命令,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餘念忽然間發出痛苦的悶哼。
“疼。”
軟綿的呼痛聲讓慕清讓的動作停下來,他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打開燈,牀上的餘念臉色慘白,手按在小腹處。
“好像是姨媽來了。”
餘念艱難得擠出幾個字,這次來的太突然了,“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那個……那個……”
慕清讓一本正經得拒絕她:“你現在生理期,不行做。”
不行個鬼啊!這個人在想什麼?太子爺不愧是身體裡面封印了泰迪的男人,這個領悟力也是一流,到底是她全身上下哪個表情透出她慾求不滿讓他誤會了?
“姨媽巾!”餘念閉上眼,恨得咬牙切齒,“我要姨媽巾!”
媽的,這點領悟力都沒有,難怪得不到餘戀的心!
她剛纔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去同情這個泰迪精!
慕清讓一愣,翻身下了牀。
很快,女傭敲門進來,帶來了餘念想要的東西。
幸好來的人不是慕清讓。
餘念默默去了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牀單已經換過。慕清讓站在牀邊。
“我來姨媽了,我還是去樓下睡吧。”
她邁着虛浮的腳步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