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幕:

第六十幕:  臨行前施寶甲二聖廟血濺征程 廝殺中舍左臂日月宮屍首八分

[[角色17:林雪寒]]

在聚義大廳裡葉初落走向莫離桑和冷月寒,說:“莫大姐、師姐,馬上就要攻打二十八星宮了,我想請二位……”他突然轉口說:“按理來說,莫大姐和師姐能助我等攻打二十八星宮已經是令不尋等人深感受寵,不尋再難張口所有過分!”莫離桑看了看冷月寒,冷月寒看了看莫離桑,莫離桑說:“哦,葉弟弟客氣了,有什麼事儘管說來,你莫姐姐必定全力以赴也就是了。”冷月寒也說:“師弟快說。”葉初落沉吟了一下:“這——”稍頓後接着說:“唉!我想請莫大姐和師姐攻打東方蒼龍二宮,特別是東方蒼龍角宿星宮,因爲這東方蒼龍角宿星宮是二十八星宮的第一宮,也是最難應付的一宮。鎮守此星的宮教首武功僅次於教主,所以若是由莫大姐和師姐二全合力親自攻打把握會大於他人,還有對於第四宮東方蒼龍房宿星宮,不尋也是心下沒底。所以不尋想……”莫離桑和冷月寒說:“葉弟弟(師弟),不必再說下去,我倆願意攻打這東方蒼龍二宿星宮!”葉初落又說:“多謝莫大姐和師姐體諒。我再分出八位仙子助你左右,也好有個照應。這八人分別是苗婉、消婷、危哆哆、鄧若煙、仙欲滴、殷茵、齊春雪、軒轅亂。我帶着其餘二十六名仙子攻打剩下的幾座星宮,我們在日月宮匯合。”冷月寒突然間說:“師弟,還有一事你不成想到。”葉初落一臉疑惑,問:“何事?”冷月寒說:“你莫大姐雖然武功了得,可惜沒有稱手的兵器。”葉初落問:“這麼久了還真不知道莫大姐用得什麼兵器?”冷月寒一笑說:“當然是和我一樣的,只可惜你莫大姐師弟姜月朗將祖傳兵器讓與了我。”葉初落說:“這有何難,我腰間現在就有二十三節鏈子鞭,是當年父親葉雲之物,我也不曉得用法。”葉遇秋趕緊解下腰間二十七節鏈子鞭說:“莫姐姐爲何不早些提出,我和二弟不識得這兵器的用法,今日正好將父親之物贈與莫大姐。”莫離桑接過鏈子鞭說:“多謝。”葉遇秋說:“何謝之有,我那師姐不也是得了你師傅的兵器,此一來到是落了個比原本塵歸塵、土歸土還要圓滿。”葉初落號令一聲:“衆仙子,即刻隨我起程。”三十四名仙子跟在葉初落後面。

葉初落走到白皚近前的時候腳步放慢,望着白皚欲言又止。白皚說:“且慢!”葉初落問:“白少主還有什麼安排?”白皚說:“我近陽山雖然現在已是飄搖末落,但經得起幾許風雨,此次攻打二十八星宮仍願意爲武林出一份力。我早有意攻打北方玄武星宮會一會使雙槍的教首,但不知道二聖和葉大劍可能容白皚同往。”葉初落說:“白少主此情不尋感激不盡,我現有一計可破日月宮,可此計只能用在日月宮,我正愁無人攻打北方玄武鬥宿星宮,白少主如此以武林大義爲重令人佩服。”白皚仰面大笑,說:“真也好,假也罷,今時今日的葉二爺還能如此洋仁溢德,我白皚還有何話可說。我率領五劍若攻下北方玄武鬥宿星宮,在日月宮與各位匯合。”葉初落望着白皚尋思良久,才說:“我尚有一事,可怕說出使白少主見怪!”白皚說:“當面講來。”葉初落從懷裡取出一把摺扇,說:“此物乃是不尋在冥皇陵閻王殿受昇老前輩所贈,在情急之下將此物展開可保自身安然並至敵方死命,我想白少主雖然不見得能用上此物,但爲了防範萬一,……”他看着白皚沒說下去,白皚說:“那就只有‘多謝’二字了。”冉溪離了座位,飄身到了葉初落近前說:“不尋,你此去兇險,你又將防身物件贈與白少主,我擔心……。這樣,我有一家傳寶物可借你護身,由於祖訓嚴謹所以此物輕意不可亮出,今日不同,你攻打二十八星宮有如替我冉家前去,你將它收好。”說着話拿出了一件溥如蠶絲透明如水的衣褲。我認得此物是紫樺山莊鎮莊之寶名喚“七錢甲”,此物是至寶,衣褲合稱也不到一兩重,可避天下寶任。

再看葉初落,出了聚義大廳直奔馬棚,命山兵牽來“玉胭脂”,他飛身上馬,衆仙子、一小五劍也都上了各自的馬匹,最爲特別的白虎、麋鹿兩位仙子也棄了二獸換了馬匹。將要出發時,我飛身行跳上“玉胭脂”坐在葉初落懷裡,他低着看了看我說:“雪寒,葉叔叔要去攻打二十八星宮,即刻出發。你愛這馬匹也不該這時讓我帶你玩耍。”我說:“誰要與你玩耍?我要和你同往二十八星宮,斬邪除魔!”葉初落好似有些緊張,他說:“坊主請回,此事萬萬不可,攻打二十八星宮非同小可,況你尚年幼,如何使得?”我說:“若我非要跟着呢?”他沉吟了一下:“這——”反問:“你也要與我大戰五百回合,問我若戰你不下當怎樣麼?”我笑了笑說:“那是小孩子把戲,我與你再賭上七局,若葉叔叔能勝其中一、二,我便聽你的。”葉初落說:“我知坊主必贏得葉叔叔,可……”我已經兩腳尖用力點了“玉胭脂”雙脅,那匹紅色可愛的母馬一聲長嗚,淌開四踢帶着長長的馬隊下了雨滿鷹愁澗。葉初落很無奈的說:“坊主這次可有些讓人煩了。”我很不高興的:“嘟!”了一聲,說:“葉叔叔好小瞧人,我來問你一問,你纔在聚義大廳裡打算的尚算精妙,可有一重要關節卻不曾提及。”葉初落低頭看了看我說:“你這小人,事情還不少,你說來我且聽聽。”我回答說:“現在二聖廟附近仍有二十八星宮的殘孽,你將如何?”一句話問他個正着。他說:“這我倒是不曾想過,那依照雪寒的意思,是否在攻打二十八星宮前,先解決……”我搶過話來說:“我同往二十八星宮可還有些益處?”他不回答,仰面大笑。

途經二聖廟時天降大雪,葉初落一聲號令,衆劍俠殺得二十八星宮的邪魔無處躲藏,頃刻間,血染二聖廟。二十八星宮的教首、教徒無一人餘漏,皆盡死在雙鉤、雙鏈子鞭和笛、簫之下。還多了一件兵器,那就是岺珏的鐵傘。葉初落問:“四莊主莫非也要同往二十八星宮?”岺珏說:“是!若葉二爺嫌我費事,可不將岺珏算作以內,但無論怎樣,嶺珏都要爲三個姐姐和亭深報仇。”葉初落說:“不尋不敢,有岺四姐相助,不尋求之不得,多謝、多謝。”岺珏上馬。葉初落尋思良久又說:“岺四姐,不尋還有一言,……”岺珏說:“葉大劍爲何今日說起話來這樣吞吐起來?”葉初落沉吟了一下:“這!”而後又說:“那好,此次攻打二十八星宮只可成功返回,若再象頭三次那樣,……。現在名門正派中的武林高手所無幾,倘若再戰不下,那麼根本沒有人再五打二十八星宮。可二十八星宮能否攻下,這還是未知,如果不尋能夠到達日月宮,再憑藉岺四姐手中鐵傘必然會攻下教主,如果不尋在其它各宮不慎失手,那麼,教主怕是還要仰仗岺四姐和各位英雄了。”

馬隊狂奔,將二聖廟遠遠的丟在了後面。二聖廟血流成河,那鮮紅的血液有如從地上滲出來一樣,再滲出了白色的雪。二十八星宮是一門子邪教,爲害武林,可他們身上的血液也和名門正派人士的一樣,有着它唯一而又絢麗的顏色——鮮紅!我在馬上回頭仰臉看了看英姿颯爽卻又生性冷漠的葉初落,心裡面想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這個在六年前慘敗在我手下:殺人如麻的怪客;一代賭壇的風雲人物;一個新的賭壇神話。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和別人眼裡的世界有着多少相同,又有着怎樣的不同。這個在我眼裡的葉叔叔是那樣的和善,可在別人眼裡他會是一個噬血惡魔,還是一個同樣有着俠義心腸的熱血青年呢?

高處,葉初落將“玉胭脂”帶住,回首望了望二聖廟——那個被他率領的不滿四十匹的一支騎隊剛剛洗劫過的地方。那是個他一舉擊敗上屆賭壇神話——宇文天祥,對他的人生有着極爲重要意義,並且成爲他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標誌的地方,其實也只不過就是一個被廢棄的破廟。二聖廟的破落是否具有一種獨特的象徵,它也曾一渡人跡絡繹、香火鼎盛,可如今的它卻更象是一個步履蹣跚、老態龍鍾,人生已經走到了晚年、將近風中殘燭的老叟。它的晚年生活是那樣的孤苦冷落,又無人問津。飽經滄桑、屢歷風雪的它到底還能經得起幾次這樣的風雪對它的欺凌呢?如果二聖廟是宇文天祥,那麼風雪又是何人呢?如果二聖廟是他——葉初落本人,那麼風雪又將是何人呢?賭壇、武林、中原、大千世界;葉初落、賭豪、劍俠、芸芸衆生。正義與邪惡、至愛與痛恨、恩施與傷害;作爲與庸碌、苦楚與麻木、掙扎與忍受;真相與掩飾、大度與狹隘、寬容與計較。坦誠、虛僞;追求、放棄;急進、等待。這些都如同顏料一樣,繪出了五彩斑斕的畫面,可我望着二聖廟眼前一片模糊。就象是浸了水一樣,使那幅畫面上的每種色彩之間的線條開始變的渾然,最後在紙上被滿滿的融爲一體,混合成單一的色調。所有的都無從區分,一切都已不再被那種反襯的效果下顯得那樣點睛重要。

眼前就是二十八星宮,葉初落將七錢甲取出交給我,說:“雪寒,你把我七錢甲揣在懷中。”岺珏問:“唉?葉大劍你爲何將防身寶甲交給林雪寒,一會又不用她動手。”葉初落回答說:“岺四姐有所不知,這寶甲能護住全身可卻護不得腦袋,但如果沒有此件寶甲,或許護不住不尋四肢,但不尋還可留下一條性命。”岺珏不再言語。

原來在二十八星宮的每一宮都有二十八面銅鏡,每面鏡子都可以看到其他二十七宮和明月宮的情形。我沒有上陣,不論隨葉初落打到哪一宮,我只是站在鏡子前看其它星宮的爭鬥。莫離桑和冷月寒與那鎮守東方蒼龍房宿星宮的教首此路不通在一起,戰到四百個回合時,那教首已經只有招架之功還哪裡來得還手之力,雖然勝負已然明顯,但卻仍舊不能立時揭曉。莫離桑和冷月寒舍下東方蒼龍房宿星宮,她倆留下了八位仙子繼續攻打此宮,兩人攜手趕奔東方蒼龍角宿星宮。此時,我隨同岺珏、葉初落帶着二十六位仙子已經打下東方蒼龍尾宿星宮和西方白虎胃宿生宮。鎮守西方白虎奎宿星宮的教首手使一對如意,此物不比雙錘輕到哪去,三百個回合左右,岺珏一傘而過,那教首斷了三根手指。葉初落留下解鼕鼕、居音、季針、衣沫飛、崔晚娘、林詩六名仙子,和岺珏帶着我趕往北方玄武壁宿星宮。鎮守北方玄武壁宿星宮的教首手使一杆長把單手鏟,鬥到一百多個回合,那教首疾起暗器過心鏢,都知道岺珏和葉初落不善於暗器,哪想葉初落疾起兩粒色子,一粒疾下過心鏢,一粒正中教首睛眶。那教首一聲慘叫,但仍能再戰,葉初落伸右手將兩粒色子吸於掌心揣在裡。葉初落又留下司空璃、樑玉貞、司徒織睛、巫惠嫺四位仙子,和岺珏趕往北方玄武室宿星宮。二百多個回合,鎮守此宮的教守被岺珏的鐵傘抹去左腕,葉初落留下邢鸞、姜烙冰、柯譽、司馬霜四位仙子。殺到南方朱雀軫宿星宮,與此宮教首戰到七十幾個回合,葉初落手起鉤過,一聲慘叫“啊”!那教首斷去左臂。葉初落留下常露、融汐、霍鈴三位仙子。南方朱雀翼宿星宮的教首坐着推輪椅,七十多個回合,岺珏買了個破綻,教首飛身離了推輪椅一劍刺進岺珏左肩,葉初落收起左手鉤一掌下去將推輪椅砸得粉碎。教首沒了下盤,動作起來着實費力,葉初落留下鍾慈、樑筱憐二位仙子。在南方朱雀枊宿星宮,那鎮守的教首在四百個回合後,身上負傷累累,雖然沒有肢體殘缺,但很快就能取下,葉初落留下孫絮、候琅、謝寧寧、舍淼、徐鄰麥五位仙子。葉初落、岺珏帶着我還有左念、終涼打到了南方朱雀井宿星宮。鎮守此宮之人正是那四位使錘人的師父。此人一對金錘勇猛異常,葉初落幾次雙鉤被震落在地,多虧有“提籃仙子”“靜仙子”二人擋架,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打下此座星宮,可左念卻因爲體力透支不能再戰,剩下四人一路趕往由教主鎮守的日月宮。在趕往日月宮的途中,葉初落扯了衣服讓我幫忙勒在手上,這樣他的手和手裡的龍脊蛇矛缺月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當葉初落、岺珏帶着“提籃仙子”闖進日月宮時,莫離桑和冷月寒早就到了,並與教主交手多時。並且那二十八星宮的四大護法也死去多時了,地上裡倒外斜的躺着他們的屍體。

就看那教主一腳正踢到莫離桑前胸,劍尖挑破冷月寒的左肩。莫離桑整個人被踢了出去,被提籃仙子接住。葉初落到了莫離桑近前,哭着說:“莫大姐如此辛苦,都是不尋害得莫大姐。”莫離桑說:“葉弟弟,我怕是不能再鬥,要調息才能保——下命——來,這教主——甚是厲——害,——你,你要多加——小心。”葉初落點了點頭和岺珏到了教主面前,提籃仙子也走過去。教主說:“我從不過問死者姓名,有兩重例外:項十八和你二人。項十八不屬名門正派,是被白皚激來送去性命的;我觀你二人與衆不同,手段不見得高過他人,只是比常人陰狠許多,撕殺之時我已看到,就連我這殺人的魔王看了也深感寒意忒濃。”岺珏看了看葉初落,又轉臉對教主說:“我從不向死者報名,從來沒有例外。”葉初落說了一句:“師姐你累了,到一旁息息,這裡交給不尋。”便不搭話,冷月寒已經累得不能再戰,走向莫離桑坐下後運內力調息。葉初落剛想展開雙鉤的招勢,教主大笑說:“你的手怎麼了,莫不是四根手指再經剛纔被金錘所震,到了這時連自己的兵器也抓不緊了?”接着又是一陣大笑,笑後說:“你此舉令我深深佩服,只可惜到了這時名門正派已經無人可戰,聽說兩位女子居了武林二聖,今日你又一個男子帶着這麼許多女流之輩來到二十八星宮,哈,哈——,”他笑夠了又說:“既然你二人都不願意多話,那就動手吧。”四人戰在一處。

我站在明月宮的銅鏡前看到了白皚,我想知道北方玄武鬥宿星宮的教首手中雙槍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讓慧覺和葉初落如此擔心。看那人武功雖高,但也不過比白皚高出不多,再合五劍之力勝他不是沒有可能,七百回合後白皚和五劍越殺越勇,那教首已然有些招架不住。那人的招勢如此散亂正中白皚下懷,雙槍被冷睛駝狼鎖住,狼的四條腿左右兩兩騎在雙槍之上。白皚得意的很,再看白皚雙臂運力將雙槍折爲兩斷。這樣一來應該看到的結果是,那教首必然會沒了招架的本事。可那教首卻將兩條斷槍舞得密不透風,此時我才明白,原來此教首練槍之時從來沒有人看到過,那是因爲他練的就是被折斷後的雙槍。他專等着的就是這少主白皚。慧覺和葉初落早就猜到這一層次,所以苦勸白皚,可他倆誰也沒等言明,那白皚幾乎翻臉,所以二人均沒再說下去。六十幾合五劍慘死。白皚到了現在更是無所顧及,反到頭腦清醒的一招一勢認真施展開來。又是一百餘回,此時白皚應速展摺扇,但他始終不願意受葉初落的恩,讓我看得好急。白皚扣動機關,從冷睛駝狼的口裡打出兩顆穿膽釘,兩釘直擊那教首面門。那教首不慌不忙的擺開兩杆斷槍,那兩顆釘子竟然釘入斷槍的折處,有如重新接上了槍尖一般,這使白皚吃驚非淺。又過了五十回合,一道勁力直襲白皚咽喉,白皚自知已躲閃不及無活命機會,於是撒手扔掉冷睛駝狼向後退了兩步。是的,他是近陽山的少主,以他的個性,就是死也不能倒下,他靠在了柱子上。與此同時那教首的左手斷槍已到,白皚死在了自己的冷睛駝狼打出的穿膽釘之下,他用最後力氣取出摺扇展開。有四十六根竹籤射出,距離太近,殺傷範圍又那樣的廣,但那教已經是好功夫了,躲過四十五根竹籤。有一根竹籤劃破教首手腕肌膚,那教首即刻斃命,看來竹籤之上餵過巨毒。

在我觀看北方玄武鬥宿星宮撕打之時,又有林詩、衣沫飛、崔晚娘、仙欲滴、軒轅亂、孫絮六名仙子趕到日月宮。九人圍戰教主,到了現在仍然戰他不下,而且九人已經顯出力不從心,敗勢連連,只是硬撐在那裡。轉眼間打退了林詩、崔晚娘、仙欲滴、孫絮四名仙子,那四仙子口吐鮮血,爬在地上不能動彈,又從不同方向趕來邢鸞、巫惠嫺、司空璃、融汐、舒淼、樑玉貞六名仙子,可這四名仙子也是從其它星宮殺過來的,也都是強弩之末。我想過去幫忙可武功根本到不了教主眼前,而且衆人還要非常麻煩的護我安樣。這可怎麼辦?葉初落已經招架不住,被教主逼得走投無路。教主一劍逼下正碰到終涼的兵器上,兵器落地,不虧爲“提籃仙子”,赤着兩手還欲拼殺,可惜又被教主一劍劃破右肩,使她再也站立不住向後仰倒。葉初落情急之下昏了頭腦般,去摟“提籃仙子”,意思是不使她跌倒,可這是對決之時的大忌。果然,教主左手劍由下向上挑出,葉初落的腋下整個亮出去給了對方,……。任憑誰還能保不住葉初落的左臂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跡項十九出現在日月宮,她急的大喊了一聲:“葉大哥,小心……”隨着那一聲喊,葉初落的左臂和他的身體分離開來。那隻斷掉的左臂隨着劍上挑的力懸在空中老高,葉初落慘叫一聲“啊——”的跌到。可萬不成想他卻跌了一個“金閣藏經”裡面的——醉臥卷——累讀篇:葉初落用右肘支撐着地,頭側在自己的掌心;雙腳來了個“金閣藏經”裡面的——初醒卷——伸足篇:左腳踢終涼的前踝,或腳猛用力往回鉤終涼的小腿。誰會想到他剛剛欲救“提籃仙子”,而此刻又要害自己的人。那“提籃仙子”本是向後仰去,這樣一來使她向前扒倒,葉初落如此力足,換了是誰又能站立得穩?倒下去的人太多了,不能再有人輕意栽倒,“提籃仙子”被弄得驚惶失措,只想抓住一物平衡身體,慌亂中卻抱住那在空中落下的斷臂。斷臂已經不在葉初落身上,成爲一個浮物,怎能平衡得住那終涼的身體,“提籃仙子”的身體繼續前扒,可葉初落那隻斷臂和龍脊蛇矛缺月被我捆在了一起。“提籃仙子”扒下去的同時,龍脊蛇矛缺月鉤在了教主的劍上,劍往回屈,紅光迸現,那口劍劃破了教主的脖子。教主並未氣絕,欲起身再戰,若真是給他這樣一個機會還不知要傷亡多少。手疾眼快的岺珏展開鐵傘,就聽一聲慘叫:“啊!”岺珏發了瘋似的將那教主用手中鐵傘割成了幾段。

在場衆人均傻在那裡,是的,所有人都以爲葉初落定死無疑,只待教主回手一劍也就是了。瞬間,戰局起了驟變,使人驚呆不已,可代價也太大了些,我回過神來跑到葉初落近前哭着說:“葉叔叔的——胳膊——沒了,叔——叔的——胳——膊掉——了,我——要——,——要葉叔——叔的胳——膊沒——事,……”葉初落瞧着我一笑,說:“雪寒啊,不要哭,說着用右手幫我拭淚,……”我大哭不止,終涼也抱着葉初落的胳膊大哭,幾位仙子強撐着將葉初落扶起,葉初落一隻胳膊把我抱在懷裡,我還是哭,他說:“不要哭了,葉叔叔不是還能抱你?”這話說的我心裡更加百倍的委屈,我哭着說:“但,但,……”我再也說不下去,葉初落忍着巨痛強笑說:“可我們贏了,那教主不是死了?再則,我們雪寒最喜歡雙鉤了,奪了她嶽大叔的綽號,這回葉叔叔也再不能使雙鉤了,這不是正好,龍脊蛇矛缺月應該適你的手,你看,兩全……。”他沒說完猛的倒了下去,我的心象是被掏空了似的,就覺得嗓子有些甜,胸口痛的厲害,我再也閉不住,“哇!”一口血噴了出去,我剛想直身時,“哇!”又是一口,我再站立不住搶到了地上,我覺得神志恍惚、身體抽搐,“哇!”當第三口血噴出時,我失去了知覺,……

十年過去了,每當想起來時,我的心裡仍然無法平靜。我多麼希望我的葉叔叔還能用兩臂環抱我,他在我心裡是那樣的完美,就連他的戰跡也是,可他卻在最後一次攻打二十八星宮的時候失去了左臂。在我想來,這樣的事我是絕對不能允許發生在他的身上,也絕對不允許它存在於我的記憶裡,可往往就是這樣,事事難料,……十年間,我無數次的嘆息,無數次的哭泣,可始終都無法改變那已經發生的事實。我每年都要去紫針林探望葉初落,那個臉上已經有了淺紋,已不再在滿身殺氣的中年男子。我不敢想象,以他這樣的年紀,沉穩裡面竟然隱約盟生出了絲微微的頹敗氣息,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去撫慰他曾經遭受過的傷害,使他的痛楚能在我的撫摸下略被緩解,哪怕是比現在舒服一點也好。可我卻不敢去真正觸摸他的內心世界,我甚至擔心自己會在不經意間找不準輕重,讓他已經結疤的傷口脆裂。我確信,在他的身上有着某種東西會讓人產生莫名的好奇,並且讓人無法抵禦那份好奇帶給你的誘惑與衝擊,而他身上的另外一些東西卻又給人看過之後不忍揭開迷底,只能讓人把一顆已經不能平靜下來的心,迴歸到對他的同情和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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